在船隻四周一具具屍體,陸續被打撈了起來,這些屍體經歷一段時間的浸泡,已經開始腐爛,面容開始扭曲,傷口也不好檢驗了。
屍體上還傳來一陣陣惡臭,李牧不由的皺眉,可還是上前檢查著。
李牧上前檢查著,官兵死得真慘。
最後,將這些屍體收斂,棺材放在旁邊,一個接著一個,場面有些嚇人。
花無影道:「這裡還少了二十具屍體!」
「在附近找一找,可能沒有注意到。」李牧說道。
眾人又是在方圓十里之內尋找,結果沒有找到,那二十具屍體消失了。
四皇子問道:「退之,可找到了什麼線索?」
「證據很多,證據還不少!」李牧說道:「我剛才觀察了一下,遇害官兵的屍體,主要是槍傷,箭傷為主,即便是刀傷,也是厚背刀為主。什麼樣的團體喜歡以這些兵器為主?」
厲工道:「軍隊,只有軍隊喜歡將這些當做兵器。江湖人士是使用的兵器,主要是靈巧為主;軍隊使用的兵器,主要以厚重為主。」
李牧說道:「劫匪,主要是現役軍隊,退伍軍人或是某些人的私軍為主!」
「而在被害官兵屍體上,我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那是燎原槍法的氣息。」
厲工頓時急了,「你不會覺得是我父候乾的吧?」
李牧說道:「在案情沒有結局之前,任何人都是懷疑對象,包括燎原候。」
厲工道:「我們家不缺這點錢?」
李牧笑道:「沒有誰會嫌棄錢太多!況且人多了就會出現問題,況且是五萬燎原軍。燎原候,想要洗脫嫌疑,那就要出示不在場的證據!」
說著,李牧似乎想到什麼:「還有那是五百萬兩銀子,那是多大的重量!想要安全的把這些銀子帶走,無聲無息的消失而去,這需要多大的能量,一般人根本沒有那個可能!」
四皇子道:「押運官銀的船,重量很大,行走速度很是緩慢,四周有一些小船負責護衛,岸上還有軍隊隨行。」
「可行走到那個河段時,遭遇了一群黑衣人襲擊,大部分護衛都是陣亡,只有三人速度快逃離而去。所有的情報,都是從這三人口中得知!」
「而等到,附近的水師趕到時候,賊寇已經消失不見。」
李牧道:「銀船行走速度很慢,賊寇如何快速的離開?」
「這據說是將一些銀箱子,丟在一些小船上,減少了銀船的重量,然後快速撤離而去。」
花無影思索道。
眾人也是紛紛點頭,認可了這個觀點。
李牧說道:「還有,既然殺害了一千官兵為什麼不將他們直接拋屍到大河裡,而是直接帶到這裡這裡的蘆葦盪?」
「可能是為了隱藏某些證據吧!」厲工說道。
李牧說道:「如果我是劫匪,搶劫了官銀之後,我會把官銀直接倒到河裡去,虛幻一槍立刻跑路,轉移某些人的注意力,畢竟五百萬兩銀子相當於二百五十噸,這麼大的重量,多麼大的體積,想一想很美好,可真的一塊一塊搬運,那可就是麻煩事兒。想要將如此多的銀子轉移出去,花費的時間太多了。」
「最好就是將這些銀子盡數倒到河裡,然後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到了晚上的時候再悄悄運走。」
「銀船沒有了重量,速度也會變快,至於為什麼沒有拋屍到河裡。如果拋屍到河裡,有人到了河水中撈屍,可能會發覺河底的銀子。」
「距離官銀消失到現在,時間不長……去的早,說不定還能在大河底部找到一些銀子。」
想著著那些銀子,頓時眾人快速出發。
到了案發地點,一些水性好的人到了水中尋找著,果然在泥沙當中找到了一些箱子,箱子當中裝著銀子。
於是,開始打撈銀箱子。
大致的清點了一下數目,河底的銀子數量不少,大約是一百萬兩銀子。
總算追回了一部分銀子,眾人也是鬆了一口氣,也能向上面交代了。
四皇子道:「退之,果然有大才,我們差點兒疏漏了!」
李牧謙虛道:「只是僥倖而已,僥倖而已!」
回到了金陵城,李牧再次見到燎原候,詢問道:「最近軍隊如何?」
「可是發覺了什麼?」燎原候問道。
李牧說道:「官銀失蹤案件,自從爆發以來就透著詭異的味道。畢竟真正的大人物是不會搶劫官銀的,他們有的是手段從各方面獲取財物,比如走私,壟斷某個行業,還有從事一些暴力行業,非法行業,逗比搶劫官銀,更加賺錢!」
「可那些大人物沒問題,不會做這樣的事,他們下面的下屬小弟們,卻是不好說了。」
燎原侯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牧說道:「最近,金陵附近的軍隊如何,他們是怎麼訓練的,平時主要幹什麼?他們平時可是在軍營當中。」
燎原候說道:「軍隊大部分在軍營當中從事訓練,操練,或是種田,或是巡邏。很少離開軍營,你懷疑是軍隊內部人所為!」
「是!官銀的押送,行走時間,路程,人數等等,都是秘密。沒有內部人作為探子,獲取消息,根本不可能成功。」李牧說道:「侯爺有錢不在乎這些銀子,可不代表侯爺的下屬不在乎這些錢。侯爺的品行高潔,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可不代表其他人不會。」
「我要查看軍營最近一個月的作息表,還有請假表,哪些人離開軍營。」
「他們要有不在場的證據,為自己洗脫嫌疑。如果做不到,我有逮捕他們的權力。」
說的李牧的話語中有些生硬。
燎原候臉色有些鐵青:「希望你的猜測是假的。」
「我也希望我猜測是假的!」李牧說道。
希望一切都是假的,如果那是真的,那問題可就大了,本來穩定的金陵局勢可能變得更加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