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有嚴格的管理和作息制度,休假制度,很多事情可都是可以查的清清楚楚,杜絕模糊,杜絕不確定。
案件由燎原侯親自牽頭調查,如果沒有他,李牧不可能插手到軍隊當中。如果沒有出事最好,如果出了事,那可就是大事。
片刻後,軍隊的十三個書吏來了,說道:「拜見侯爺。」
燎原候開口道,「官銀丟失了,附近的幾個大勢力是最大懷疑對象,我們金陵附近的駐軍也是懷疑對象之一。」
「要想洗脫嫌疑,那就出示不在場的證據!出示最近一個月訓練日誌,還有那些請假士兵的相關信息。」
「是大人!」
頓時,一個個書吏出去了,搬來一個個帳本,上面有的明細的訓練檔案和活動日誌。
李牧一點頭,同時六扇門的衙役和玄鏡司捕快,紛紛上前開始檢查起來,梳理的裡面的信息。
燎原候坐在一旁,喝著茶等待著。
李牧也是取出一個帳本,梳理裡面的信息。
這個世界是高武世界,也註定了軍隊的職業化和精煉化,那些訓練有素的軍隊對於烏合之眾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在南京附近駐紮的軍隊大約有十萬之多,其中三萬為客軍,是從北方而來,因為歸屬燎原候率領的嫡系部隊,被稱為燎原軍;此外,還有從七萬當地招募的軍隊,是本地軍隊。兩者相互交雜在一起,互相監督,又是彼此制約。
軍隊管理嚴格,封閉化管理,平常時刻停不會離開軍營,而每次離開軍營的時刻,都有明確的登記。
「最近一個月,有一千多人陸續離開軍營,集中請假的時間,有的只是三天,有的只是十天。排除那些,案發前回到軍營的士卒,還有大約六百人是懷疑對象……」孫夢兮說著調查結果。
「調查他們,在官銀丟失的時刻,這些士卒在什麼地方,還有那些人可以證明他們不在現場。」李牧說著,「審查的時刻要仔細一點,仔細甄別其中的謊言和真實。」
「可能某些證人會說謊,可一個謊言往往需要十幾個謊言作為掩飾,謊言說多了總會有漏洞。」
李牧說著破案的方向。
破案的方向無非是三個,一個是鎖定區域摸底排查,一個是尋找不在場的證據,一個是四處詢問,尋找相關線索。
至於破案的手段,一個是仔細尋找,一個是嚴刑逼供,一個是恐嚇。
玄鏡司的捕快出動,在軍隊當中開始抓捕某些人,有燎原候的侍衛出動勸說,順利的抓捕,然後開始了審訊。
李牧開始耐心的等待。
到了夜晚的時候,審訊結束了,花無影稟告道:「大人,沒有審訊出什麼,一切平安!」
「一切平安就好!」李牧說道,「平安無事最好了,燎原候打擾了!」
「我也鬆了一口氣!」燎原候說道,「真的出了事,我也是背鍋。」
說著,李牧離去了,回到府衙中,回憶著案情說道,沉默無語。
孫夢兮道:「主人還有一些問題,只是當著燎原候的面子不好說……」
李牧道:「還有什麼問題?」
孫夢兮道:「那些請假離開的士卒,多數有著清晰的軌跡,可以排除嫌疑。還有幾個行蹤不定,可在附近鄰居詢問之下也可以排除嫌疑了。」
「還有十八個人難以排除嫌疑,還有懷疑的可能……」
李牧說道:「那就盯緊他們,不要暴露蹤跡。」
「是!」
「還有在金陵城內調查一下,誰最近發了橫財,重點側重在青樓和賭場……那些最近闊綽的,出手不凡的人,重點關注對象。」
李牧說道,沒有證據,找不到線索,只能拉網搜索。
就好似水滸傳當中,晁蓋等人劫走了生辰綱,本來無聲無息沒有消息,結果乍窮乍富之後,白勝控制不住自己,前去賭錢露出了馬腳。
於是,本來沒有線索的案子,有了線索,差點被人家包了餃子。
那些盜賊,劫走官銀,發了大財,讓他們眯在家裡,啃著干饅頭,喝著白開水,老老實實繼續當窮人那是不可能的。發了大財後,很大可能會吃喝嫖賭。只要仔細觀察,就會找到線索,就會找到另一個白勝。
「是!」
孫夢兮悄無聲息的離去,前去調查了。
…………
夜晚的金陵寧靜而熱鬧,無數的青樓還有賭場,陸續開張。
巧妙的打扮偽裝之後,孫夢兮無聲無息的離去。
有光必有影,有光明之處就有黑暗之處。
青樓是黃色,賭場是黑色,按照前世掃黃打非的歷程,李牧曾經想要將這些清掃乾淨,可調查之後選擇了沉默,選擇了妥協。
只是對這些部門進行了合理的整治,管理管控,至於那些不服氣的直接被打掉幹掉,也讓某些自以為有後台的人明白了什麼叫縣官不如縣管。
「拜見小姐!」
「拜見小姐!」
「拜見小姐!」
到了一個賭場當中,一些老者,中年人,美艷女子等,上前恭敬的拜見,眼珠有一絲畏懼之色。
這位小姐,不僅是那位大人的侍女,更是實力強大,有多位宗師折損在她手裡,心狠手黑之輩,有不少人不服氣這位小姐的管教,結果陸續被滅門。
那位大人做事情還講究規矩,這位小姐做事情可一點也不講究規矩,或者說她的話就是規矩。
「你們最近眼睛發亮一點,仔細盯著誰最近變得闊綽了,花錢變得大方了,及時稟告有你們的好處?」孫夢兮敲打的桌子說道。
「是,小姐!」
眾人恭敬的說道。
孫夢兮道:「最近金陵可不太平,你們要管好自己,不要出簍子,不然大人會放過你們,我不會放過你們。」
「是!」眾人恭敬地說道。
孫夢兮又是詢問的一些問題,眾人回應著,最後翻閱的一些帳本,詢問的某些人一些問題。
時間過得分外緩慢,大約是一個時辰後,孫夢兮才離去。
眾人才徹底鬆了一口氣,這位女羅剎總算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