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玄武門,獎勵『妙手丹青』畫技,是否領取?」
玄武門中,秦協道跟往常一樣一大早就過來點卯。
然後很是舒爽的又領到了一項技能。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積累,秦協道如今對自己是底氣十足。
對於玄武門,他也是越來越喜愛了。
「協道,你最近有點過分了啊,每天都是來點一下卯,然後立馬就消失不見了。虧我剛開始還以為你是個兢兢業業的好校尉呢。」
正當秦協道準備騎著自己的大白馬離開的時候,常何有點不悅的冒了出來。
當然,他這個不悅,十有八九是裝出來的。
「常將軍,我這幾天忙著製作一種特別的美酒,明天你休沐的時候我給你送過去。」
怎麼跟常何這些武將打交道,秦協道也算是找到了一些竅門。
當初他賣的那幾十壇酒水,如今已經加工成了幾壇美酒,也是時候拿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了。
那程咬金和尉遲恭本來說好三天之後過來喝酒的,估計因為自己把府中房契、地契都給抵押掉了,搞出來一堆事情,也沒好意思過來喝酒了。
不過現在秦家靠著白糖鋪子,財務情況立馬有了巨大的改善,估計秦府又要熱鬧起來了。
「你自己製作的美酒?」
常何滿臉狐疑的看著秦協道,「要不你還是去崔記酒鋪買幾壇『清河佳釀』送給我喝來的實在。」
很顯然,常何不認為秦協道能夠搞出什麼美酒出來。
「嘿,清河佳釀算什麼東西,常將軍,等明年你嘗了我們秦府出品的白雲邊,就知道什麼叫做美酒。」
對於秦協道來說,這年頭的美酒,甭管是哪家,跟自己蒸餾出來的高度酒相比,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可以毫不客氣的對大家說,你們都是垃圾。
「走吧走吧,盡知道吹牛皮!」
常何懶得跟秦協道在那裡說下去了。
因為他發現秦協道現在吹牛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
指不定下一次交談的時候,他能把自己吹的文武雙全,天下無敵。
……
「娘子,那個就是秦協道了。我打聽清楚了,他每天早上都要去玄武門當值,但是往往都是在那裡點卯之後,就回府了。」
在一間酒樓靠窗的雅間裡頭,楊艷跟晴霞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人流。
這段時間,楊艷隔三差五的都能聽到秦協道的各種消息。
而楊豫之說的秦協道拒絕了婚事的事情,更是給了她們很大的刺激。
所以壓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的楊艷,還是跟晴霞出來準備再見一見秦協道。
那日情況太過慌亂,楊艷其實都沒有看清楚秦協道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對於秦協道的情況,基本上都是道聽途說而來的消息。
「看上去雖然一表人才,但是卻是舉止輕浮。」
看到秦協道松垮著肩膀騎在馬背上,楊艷忍不住吐槽道。
「要不要我下去把他叫上來,好好的會一會他?」
晴霞想到那日秦協道放任自己在水中掙扎,等了好久才把自己救上去的情況,就忍不住怒由心生。
「不用了,現在把他叫過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不是想要知道那日他到底是在故意藉機輕薄你,還是真的是在救人嗎?怎麼事到臨頭了,你又打退堂鼓啦?」
晴霞不解的看著楊艷。
「這事怎麼問?你覺得秦協道他會承認自己是故意輕薄人家嗎?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這種事情都是問不出來的。再說了,你讓我怎麼問呀?」
楊艷有點不高興的瞪了一眼晴霞。
「除了長得一副好皮囊,也沒看出他有什麼本事了。娘子,你可是最喜歡那些有才華的士子的,可別因為被人輕薄了就覺得非他不嫁了。」
晴霞顯然覺得秦協道配不上自家主人。
作為楊氏嫡女,楊艷簡直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不是那種人中俊傑,根本就配不上她。
「你胡說什麼呢,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
「好奇就好奇,不要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
秦協道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
第二天,當天再次去玄武門簽到之後,沒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常何府中。
在常府門口,穎兒和秦富貴已經在那裡帶著禮物等著了。
也不用什麼拜帖,秦協道直接就進了常府的大門。
很顯然,門子應該是提前得到吩咐了。
「將軍還在校場練武,秦校尉您可以直接過去,也可以在廳中稍坐片刻。」
秦協道進了常府之後,沒想到常何的生活居然還挺有規律,休沐之日也在鍛鍊。
「不用管我,我自己在府中溜達溜達就行。」
常府的占地面積不算小,秦協道對於這個年代的建築,總是充滿了興趣。
與其去校場看常何演武,不如參觀參觀常府。
至於秦富貴和穎兒,自然有奴僕招待他們在一旁歇息。
「臣之所患,齊勺之惡日益,奉陽君盡以為臣罪,恐久而後不可□救也。齊王之言臣,反不如已。願王之使人反覆言臣,必毋使臣久於勺也……」
當秦協道來到一處院子的時候,意外的聽到裡面居然有讀書聲傳來。
常何是什麼人,秦協道接觸了一個多月,也算是有大體的了解。
這絕對不是一個愛讀書的人。
能夠認識簡單的大字,就算是不錯了。
這種情況下,哪怕是常家子弟,常何也不大可能逼著他們學習,反倒是逼著他們練武的可能性比較大。
但是偏偏現在卻是聽到了人在那裡讀書。
關鍵還是讀的似乎是雜書。
這年頭,只有四書五經這種科舉會考的書籍,才是儒家子弟眼中的正經書,其他的都是雜學。
「《蘇秦使韓山獻書燕王章》,這位郎君沒想到居然喜歡看著書,倒是讓人好奇的緊呢。」
雖然打擾人家念書,似乎很不禮貌。
但是秦協道實在是好奇的緊。
「你是?」
果然,突然冒出來的秦協道,讓對方放下了書籍,有點疑惑的看過來。
看來,常府的人應該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等閒不會打擾他。
現在看到一個面生的人在常府自由自在的轉悠,也難怪他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