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收回神識,這藍電宗沒有什麼問題,弟子們刻苦修煉,泰然自樂,宗門也沒有什麼隱秘空間,地牢里也全是面目猙獰之輩。畢竟依附的是皇族,做事規規矩矩。喻言打斷交流中的唐新城,抱拳對雷厲說,「謝謝雷兄,我們就不多叨擾了。」
說完便拉著唐新成朝外走去。
「我還沒和雷兄請教完呢?」唐新成感覺莫名其妙。
「沒啥可查的,說的和看的對上了,沒問題。敢動二等宗門這批貨的肯定來頭不小。走,回去,再去問問霸刀宗。」
這還是唐新成第一次看到麼果斷的喻言,「你變了,我感覺你不像是從前那個言兒。」
喻言一驚,「是嗎?」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一年裡已經從那個柔弱、順從的小丫頭,變得更有主見、更有危機意識、更加果斷了。
「那你喜不喜歡現在的我?」喻言追問道。
「哪裡話,我們定親了,不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唐直白的回答道。
喻言心裡樂開了花,「便宜你了,像娶了不同的媳婦一樣!」
「那我可以娶不同的媳婦嗎?」唐開玩笑的問。
「可以啊,多娶一個就少一條腿,腿沒了就少手,手沒了就算了,也沒人會看上人彘。」喻言霸氣的說道。
「不敢娶,不敢娶,就你一個足以!」
回到霸刀宗,喻言讓那小廝去請宗門管事的來談。沒過多久堂內走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二位紫雲學院的貴客,有失遠迎,還請恕罪,老夫是這霸刀宗二長老,我叫王戟。」來人客氣的說道。
「王長老好,我是喻言,他是唐新成,受學院所託,我們負責協查這個案子,還請您將事情的經過跟我們好好說說。」喻言十分冷靜的說道,看得旁邊唐新成十分詫異。
「藍電宗每年這個時候會托我們採購一批火系藥材和蘭心草,今年由於火山噴發的比較頻繁,所以火炎參收成特別好。」
「我們也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因為知道藍電宗每年需要火系藥材,所以我們自己也培育種植一些,也會派弟子去火山附近採集火炎參。」
喻言打斷了他,「也就是說往年你們只是負責收購,賺取的是差價和運輸費對嗎?」
「小姑娘說到點子上了,是的,我們不可能有錢不掙啊,想要發展宗門,資源是第一位的啊。」王戟說道。
「那以前你們收購火系材料最大的賣家是誰?」喻言追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搶了別人的飯碗?」王戟意識到了什麼。
「有可能!」
「之前最大的賣家是咱們星火宗下面另一個三等宗門火炎宗。他們宗門就設在火山群間,以火為主要修煉資源,修煉的全是火系功法。」王戟接著說。
「你們每年要往星火宗上供多少東西?」喻言問道。
「這是我們星火宗的秘密,不能說!」王戟回道。
「好吧,我換一個問法。你們上供的占你們全年收入的比例大不大?」喻言想了想說。
「三成」這回王戟方便的說道。
「懂了,謝謝王長老,我們這就去一趟火焰宗。」
路上,喻言和唐新成聊天,「八成是這火炎宗搞得鬼。」
「何出此言?」唐問道。
「每年收成的三成用來上供,而這批火炎參是他們每年買賣的大頭,今年被切斷了,哪有資源上供。如果去年上供五百萬黃品靈石,今年至上供十萬,你說他們的下場是什麼?還怎麼壯大宗門實力?」喻言給唐解釋道。
「好像很有道理,你不去做刑堂長老真是屈才了。」唐新成開玩笑的說道。
很快他們便來到火炎宗門前,喻言上前表明來意,結果那門口小廝斷然拒絕,「宗主長老都不在宗內,有事明天再來!」便開始送客了。
「有古怪!」
喻言沒有走多遠,她讓唐新成先歇息一下,藉口口渴讓唐新成去附近找點水回。喻言則神魂外放,600里內清晰可見。
這火炎宗建立在大大小小火山口旁,蜿蜒盤旋,表面一層,深入地底卻有好幾層,直到每個建築下面都能聯通岩漿。岩漿邊種植有各種各樣的火系靈草。終於在靠近最大的火山旁的一棟雄偉建築里,喻言看到三個一眼看去就不是平常人的修士。
因為喻言沒有專門訓練過神識探測,所以只有畫面沒有聲音,或者說只有近處的嘈雜的聲音。那三人正在激烈的討論著什麼。
喻言沒有繼續停留在那裡,她發現更有價值的東西,在那雄偉建築地底,喻言看到了蜥蜴。功夫不負有心人,這生長在岩漿裡面的蜥蜴,不正是火蜥嗎?火炎宗在培育火龍國特有的火蜥。
喻言之前一直認為傷害自己奶奶的人是五國之一的火龍國不死族下的手,現在眉目就在眼前,喻言強行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她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奶奶現在也安全了,沒必要衝動。
這件事,已經不再是她們這個層面能解決的了,於是找到還在打水唐新成,跟他說明了所有情況,準備回去復命,交由學院高層來接手。就在這時,喻言察覺有人來了,「不好,是剛才那三人之一。」
他們沒走多久後,門口小廝便通報了當家的,他們三人察覺不妙,便激動的爭執起來,具體的分歧是要麼一不做二不休解決喻言她們兩個麻煩,要麼清光所有火蜥,死無對證,最終他們捨棄不了利益,於是派三長老前來解決麻煩。
「二位學院弟子,廢話不多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卻偏要擠進來!」來人手持兩把巨斧,身材魁梧,膚色黝黑。
喻言試圖拖延時間「不知這位前輩前來所為何事?」
「哪有那麼多廢話,我們不會讓一絲風險的事情發生。」黝黑人說道。
「我們是受紫雲學院所託,前來調查霸刀宗三當家失蹤案,你們火炎宗沒有沒有進,卻惹來殺身之禍,這道理講不通啊。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人是你們殺得,貨是你們劫的!」喻言小心的祭出留影石,藏在手心。
「廢話少說,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誰讓你們吃飽了撐得,多管閒事,人是我殺的,貨是我劫的,你們也要死在我的斧下。」說完便直接爆發結丹後期威勢,朝二人衝殺過來。
唐新成一把將喻言攔在身後,祭出防禦法寶抵擋。
喻言沒有阻攔,而是在其身後快速拿出血色砍刀,將魂力附於其上,在斧頭與盾牌交叉的那一刻,魂力從刀尖擊出,瞬間唐新成便失去意識,隨著斧頭的威勢飛倒在遠處大樹底。
喻言的動作沒有停,她熟練的再次附魂,刀光一閃。還沉浸剛才一斧之威的那黝黑男子,連忙做出防守反擊的姿勢,一斧抵擋,一斧以開山之勢朝喻言劈去。
有了戰鬥經驗的喻言,刀光出手的瞬間便使出鬼影步,快速閃避著對手可能使出的招。同時刀光打在防守的巨斧之上,力量瞬間被抵消,但是魂力頃刻之間進入男子識海,使其神魂受挫。
喻言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閃避過開山斧,接著閃身至男子身前,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收起男子納戒,喻言沒做一息停留,背起唐新成踏刀朝學院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