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速度全開,一息近三百里,飛速來到學院結界,玉牌一划,立刻進入結界內。兩人摔倒在草地上,唐新成摔醒了,揉了揉後腦勺,看著身旁氣喘吁吁的喻言,一臉懵。
「我怎麼在這裡?」
喻言緩了口氣,看著遠處追來的二人,這才放下心來,賭對了。
遠處兩人,看著已經進入結界的二人,跺了跺腳,「跑得真快,老大,我們要想辦法了。」
喻言心想,「不知道我發的信息那人收到沒有。」才想到此,武刑長老便帶著一行人來到結界處,看著躺在地上的喻言,再看看遠處的二人,命令道,「拿下!」
幾位金丹期的師兄瞬間殺出,朝著二人追去。那兩人見勢不妙,趕緊使出全力遁走。武刑長老豈是吃素的,殘影還留在喻言身邊,人已至那二人後路,攔停二人。
「你二人為何追殺我院弟子?」武長老還是給他們開口的機會。
見事情敗露,橫豎是一死,於是開口狡辯,「好一個中洲兩大學院之一的紫雲學院,不分青紅皂白維護自家弟子,既然元嬰長老已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火炎宗宗主說道。
「牙尖嘴利,既然知道我是紫雲學院長老,我就不會不顧是非曲直,隨意維護學員。但是如果你們敢坑害我院弟子,我武刑也絕對不會輕饒。」武刑趙長老說道。
「那好,你們學院弟子,來我火炎宗地界,殺害我三弟,誣陷我宗,我作為宗主勢必要主持公道。」火焰宗宗主說道。
這時緩過來的喻言來到武長老身後,丟出留影石。留影石瞬間投影出當時刻錄的場景:
「我們是受紫雲學院所託,前來調查霸刀宗三當家失蹤案,你們火炎宗沒有沒有進,卻惹來殺身之禍,這道理講不通啊。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人是你們殺的,貨是你們劫的!」
「廢話少說,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誰讓你們吃飽了撐得,多管閒事,人是我殺的,貨是我劫的,你們也要死在我的斧下。」
收起留影石,「你還有什麼話說!」喻言站在武長老身後,狐假虎威的吼道。
那兩人大驚失色,見狡辯無望,立刻跪了下來,「武長老饒命!武長老饒命,小人也是受人所託啊!饒命啊!」
武刑肯定不會聽他們的,直接上手,將二人拿住,封住修為,交給弟子,「帶回刑堂,晚些時候我親自審問!」
「是!」
帶走了二人,武長老回頭對著喻言問道,「你們也好好交代事情的來龍去脈!」
二人便跟著武長老往赤武峰飛去。
途中神識收到傳音,「我收到了你的消息,就馬上通知武長老了,我沒說事情經過,只說了你們要武長老帶人到結界處拿人。」
「我要你準備的信準備好了沒?」
「妥了!」
「謝謝!」喻言回復那人,然後就再也沒有聯繫。
來到赤武峰議事廳,喻言和唐新成站在廳前,武長老坐在主位,身旁還坐著若曦長老。
「老實交代,你們怎麼會知道他們會追殺你們至此?又是怎麼斬殺了金丹後期的郝有才的?」武長老直截了當的問道。
同樣是一臉懵的唐新成不知所措,他知道當時暈過去,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喻言殺了他。所以他沒有開口,等著喻言說,他怕說錯了害了喻言。
喻言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真實的說與兩位長老聽,講到前往火炎宗之前,喻言開始編故事:
「我深知此次前往火炎宗凶多吉少,於是出發前拖人給輪值守衛一封信,無論結果如何,今日午時必然到結界處復命。」
喻言故弄玄虛的嘆了口氣,「哎!果然被我猜到了,他們要殺人封口,還好你們來的及時!要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我們了!」喻言開始擠眼淚,但是努力了幾次就是擠不出來,使場面更加滑稽。
唐新成憋住沒有笑,但是他內心還是不安的,眼前之人自己的未婚妻有秘密!
「那你們是怎麼殺了郝有才的?」武長老追問道。
「那個黝黑的男子叫郝有才啊!他還真是『好有才』,面對兩個築基期的我們,竟然輕敵了,說讓我們一隻手一隻腳,誰知我們新成哥哥太厲害,一槍刺的他猝不及防,什麼技能都沒有放出來,就被新成哥哥後手一劍封喉。然後就嗚呼了!」說完還用手比劃著名自己的脖頸,做出吐舌頭死得很慘的表情。
「好啦好啦你們下去吧,辛苦了,破了這麼大的案子,我會親自去調查清楚的。」揮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等喻言他們走後,武刑問若曦,「她說的你信嗎?」
「一個字我都不信!」
「那你怎麼不戳穿?」
「沒有必要,這丫頭我早就說了她不簡單,只要她沒有害人之心,有秘密又何妨?」
「就因為她是你師哥的外孫女?五十年了你還沒有忘記他?」
「說好了不再提了,你這又是為何!」說完若曦隱匿不見。
路上唐新成沒有主動開口,他在等喻言的解釋。
喻言也知道他在等,但是喻言不知道怎麼開口。最終,喻言拉住唐新成的手,什麼也沒說,看著他的眼睛,「新成哥哥,終將有一天,我會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將我的秘密全部告訴你,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我這是在保護你,你相信我嗎?」喻言眼含淚水,她最不想瞞的人就是唐新成,但是答應過小金,答應過奶奶,她不能做不守信的人。
唐新成突然笑了,「你不用擔心,每個人都有秘密,我知道你有苦衷就夠了,既然你說你會告訴我,那我就等著那一天,等你親口告訴我一切!」
「嗯!」喻言重重的點頭,然後兩人獨處了一段時間後就分開了。
喻言回到藍霄峰,發現仍然有三個人跪在這裡,她走了過去。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跪著?這都兩天了」語言問道。
靠前的一個女子抬起頭,消瘦的臉上透露著極端的疲憊感,但是她的眼神卻是堅定的。「您就是喻言師姐吧,我叫劉妍,我們的名字很相近呢。我今年25了,仍然在鍊氣八層,學院說我年紀大了,不適合做初級弟子,拒絕了我三年了。」
然後划過一滴眼淚,她繼續說道,「這個是我的弟弟劉楊,這個是我的妹妹劉柳,他們是雙胞胎,我的父母死的早,他們是我一手帶大的,今年12歲,鍊氣四層,達不到學院的招收境界,一直跟著我做雜役的活養活自己。」
喻言沒有同情她們,因為喻言知道世道就是這樣,一切只能靠自己,不能靠同情。
「那你們怎麼確定我一定會收你們一個超齡兩個低境界的呢?」喻言問道。
「因為你收了楊乾,我知道師姐是看人品的,然後兩天前,師姐走之前說一句,你只看能力,只看毅力,能力方面我可以幫師姐打理好山峰,這方面能力你可以去問問李濤,她知道的。然後毅力方面,您也看見了,如您還不滿意,我在這跪到您滿意為止。」她堅定回答道。
「李濤,別躲著了,出來!」喻言喊道。
「李濤」殃殃的從一塊石頭後面走出來,「師姐好!」
「她真的有能力打理好這座峰嗎?」喻言問道。
「別的我不敢說,如果是打理這事,我敢保證!」李濤拍著胸脯說道。
「那我之前問你有沒有熟悉的,你說沒有?」喻言反問道。
「他們不夠格,我不敢舉薦!師姐收了楊乾我已經非常感激,不想失去師姐的信任!」李濤解釋道。
「帶他們上去吧,只許擠住一間,房間大小我不管。還有,如果20歲前這兩娃娃達不到鍊氣十層,三個人就一起滾蛋!」說完喻言甩了一個令牌給李濤。然後飛向峰頂。
「還不快謝謝師姐!」李濤快速過來推了推劉妍。
「哦,哦!謝謝師姐!」然後抱著弟弟妹妹放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