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柔當即有些緊張,自從婚禮後,她就沒有跟太子見過面了,他這次來,是來看望他們母子的嘛?
自從她查出有孕後,他還沒有來看過她,經過她這麼一鬧,他是不是也害怕了。閱讀
看來,他也是在乎這個孩子的,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他怎麼可能真的狠心不管呢。
太后的每根眼睫毛都是空的,她跟時柔想的不一樣。
她不禁有些擔心,怕獨孤玉控制不住自己,將時柔嚇的再動了胎氣。
這是她的第一個曾孫,萬不能有一點閃失。
在太后和時柔各懷心思的時候,獨孤玉已經進了內間。
「孫兒見過皇祖母。」
獨孤玉恭敬的朝著太后行了一禮。
太后微抬手,「免禮。」
「謝皇祖母。」獨孤玉挺直身子站好,看著時柔的目光,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
時柔的心咯噔了一下,太子殿下的眼神好兇。
太后怕獨孤玉嚇到時柔肚子裡的孩子,忙笑著打圓場。
「玉兒,你可是來看望柔兒和你們的麟兒的?」
太后話里話外的意思已經暗示的足夠明顯,獨孤玉背在身後的手緊了緊。
強壓下心頭的厭惡,出口的語氣儘量壓的平靜。
「是的,皇祖母,聽說她動了胎氣,孫兒便帶著側妃過來看看。」
曾經親密的柔兒妹妹,現在變成了一個疏離的她來代替。
這還不是最誅心的,側妃二字讓時柔的身子劇烈的抖了一下。
她讓丫鬟替嫁,完全是為了羞辱獨孤玉,但沒想到,獨孤玉竟然真的將那丫鬟收了,還封為了側妃。
如今看來,她竟然連一個丫鬟都比不上,這比直接打她的臉還疼。
太后暗道一聲不好,玉兒竟然將那個上不得台面的丫鬟帶來了。
獨孤玉口中的側妃,也就是時柔曾經的貼身丫鬟,此刻怯弱的躲在獨孤玉身後,以至於太后和時柔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的存在。
丫鬟到底是丫鬟,即便是穿上了太子側妃的衣服,戴了名貴的首飾,但頷首縮胸的樣子,立馬將她打回了原形。
時柔死死的捏著手裡的帕子,眼神仿佛淬了毒。
太子側妃更加慌了,身子都開始抖了。
獨孤玉皺眉,他自然是不喜歡這個側妃的,但今天為了噁心時柔,他就是裝也要裝出喜歡的樣子。
「愛妃,可是哪裡不舒服?」獨孤玉轉過身,溫柔的牽著側妃的小手。
眼中的關切簡直能融化冬天的冰雪。
「殿下,奴……」
溫熱的帶著薄繭的指肚輕柔的按在側妃的唇上,「噓,說錯話了,你應該自稱臣妾。」
側妃緊張到要死的心此刻劇烈的跳動著,太子殿下對她真的好溫柔,她不會是在做夢吧。
她不但陰差陽錯的嫁給了太子殿下,竟然還得到了殿下的溫柔呵護,她幸福的要死掉了。
獨孤玉深不見底的黑眸中快速的閃過一抹厭惡,蠢女人,他堂堂的南國儲君,怎麼會看上她這個卑微的婢女。
沒有自知之明的人,真是讓人連多看一眼都不想。
太后見時柔的呼吸開始不穩,忙給獨孤玉打眼色。
但獨孤玉的全部心神仿佛都在新娶的側妃身上,壓根就不接太后的眼神。
「咳,玉兒啊,哀家難得見你一次,你陪著哀家去後花園走走吧。」
獨孤玉不甘心這樣離開,但他也知道不能真的將時柔肚子裡的孩子氣沒了。
恭敬的道了一聲是。
激動幸福的快暈過去的側妃忙要跟上,時柔卻說話了。
「太后娘娘,柔兒可以跟側妃娘娘說幾句話嗎?」
側妃娘娘四個字,時柔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那個任自己差遣使喚,如狗一樣在她手下討生活的賤婢,如今卻爬到了她的頭上。
但這一切都是她時柔賞賜給她的,她不管爬的多高,都永遠是她的奴才。
時柔只要肚子裡還有那塊肉,太后就不會逆著她,不過是個卑賤出身的妾氏,時柔想出氣便出了。
「好。」
側妃聽太后答應了,剛才的甜蜜立馬跑了不少,依著時柔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性子。
如果她們單獨相處的話,她一定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的。
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緊緊的抓住獨孤玉的衣角。
「太子殿下,您帶著奴,不,臣妾一起走吧,臣妾不敢跟時二小姐呆在一起。」
側妃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讓獨孤玉更加厭惡了幾分。
不過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微微彎腰將人拉起來。
「別怕,她不能將你怎麼樣的,記住,你現在可是太子側妃,而她,只是一個犯了錯的女人。」
殺人誅心,獨孤玉今天這番話句句戳在時柔的心上,將時柔氣的幾度暈過去。
側妃雖然還是害怕,但在獨孤玉溫柔鼓勵的眼神下,猶豫著點頭留下了。
太后仿佛為了讓時柔更好的發泄,直接將伺候的下人們全部帶走了。
現在房間裡就只剩下時柔和太子側妃。
等確定所有人都走遠了,時柔臉色立馬拉了下來。
「過來。」時柔的聲音帶著冰冷和不易察覺的殺意。
伺候了時柔那麼多年,聽從時柔的命令仿佛已經刻在了她的骨子裡。
即便現在名義上是太子的側妃了,她還是忍不住照做了。
時柔看著唯唯諾諾站在自己床頭的女人,一把拉過側妃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然後啊的一聲大叫起來。
「疼,我的肚子好疼,側妃娘娘,您好狠的心啊,竟然對一個未出世的小生命動手。」
太后和獨孤玉並沒有走遠,所以時柔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他們的耳朵里。
獨孤玉步子頓住,嘴角掛著輕蔑的弧度。
「皇祖母,您現在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嗎?」
太后點頭,「玉兒,祖母知道讓你受委屈了,但孩子是無辜的。」
「皇祖母,依照她的品行,那孩子還不一定是誰的。」
「休要胡說,祖母已經調查清楚了,時柔雖然跟龍澈走的很近,但龍澈卻是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的。
她肚子裡的孩子,千真萬確就是你的。」
太后的話並沒有安慰到獨孤玉,因為他覺得自己更蠢了。
他跟龍澈齊名,龍澈連碰都不想碰的女人,竟然懷了他的孩子。
這不就說明,他是不如龍澈的。
「好了,玉兒,時家遭逢如此大變,時柔的心緒本就不穩,你就不要故意刺激她了。
等她平安的生下孩子,你想怎麼處置她都可以。」
「是,皇祖母,孫兒知道了。」
「嗯,走,祖母現在就回去替你解決了那個側妃。」
皇家最注重身份血脈,一個卑賤的奴婢怎麼可能配當太子的側妃。
別說是側妃,就是沒名沒分的通房,她都不夠格。
「皇祖母,謝謝您替孫兒著想,不過這也不怪她,放她一條生路吧。」
「嗯,依你。」
太后和獨孤玉又折回來。
房間裡,時柔捂著肚子,臉色白的可怕,側妃則是跌跪在地上,哭的妝都花了。
太后的眼中閃過不喜,真是丟人。
視線里出現了那抹明黃色的衣角,側妃哭著撲上去抓住。
「殿下,臣妾是被冤枉的啊,是她將臣妾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臣妾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放肆,柔兒現在還病著,怎麼可能陷害得了你。
來人,太子側妃蓄意謀害皇家子嗣,由太子側妃貶為低等奴婢。」太后厲聲道。
「是。」
「不,太后娘娘,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住口,你現在已經不是太子側妃了,你應該自稱奴婢。」
側妃心裡是真的苦,原來主子和奴婢的距離是這麼近。
她才剛剛享受到了一點當主子的威風,立馬就被打回了原點。
她知道,如果想活命,她現在最好就閉嘴。
沒有強大的母親支撐,她淪落到現在這個下場應該是早晚的事。
但她恨時柔,明明當初是她將她推出去的。她當時替她拜堂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但她念著主僕情分,她同意了。
上天眷顧她,讓她被太子垂簾,但這一切又被時柔親手給毀了。
時柔自己作成了如今的下場,便也見不得別人好。
時柔,如果讓我有了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最後,側妃被貶為了太子府的下等奴婢,時柔則是被好生安慰養胎。
獨孤玉從太后寢宮離開,心情複雜。
如果當初他沒有幫著時柔一起求情讓時淺替嫁,那時淺是不是就能成為他的太子妃了。
時淺,那麼驚才絕艷的女子,竟然被別的男人擁有了,他怎麼會甘心。
皇廟,時淺帶著香兒等人在山腳下下了馬車。
皇廟建在山腰上,以表虔誠,香客們都是徒步走上去的。
國師無妄早就收到時淺要過來小住的消息,早早就在山腳下等著了。
看著那個身姿俏麗的女子,嘴角不自覺的翹起。
「阿彌陀佛,貧僧見過珏王妃。」無妄雙手合十,訟了一聲佛號。
時淺忙雙手合十,回了一個俗家禮。
「時淺見過無妄大師。」
無妄眼中的溫柔更盛,「請隨貧僧上山。」
「有勞了。」
時淺和無妄走在前面,香兒等人則是跟在後面。
一路上了山,時淺先是帶著香兒去主殿上了香,然後才跟著無妄去了後院專門給香客住的寮房。
早在知道時淺要來的時候,無妄就親自動手將寮房裝飾了一番,完全都是按照時淺的喜好來的。
時淺讓其他人不用跟著,她有話要單獨跟二師兄說。
「小師妹,自從收到你的消息後,我就一直在暗中探查,也排查過在那段時間來上香的香客。
但離奇的是,那天的記錄竟然全部都離奇的消失了。」
所有的記錄都在,偏偏那天的不見了,要說不是有人故意銷毀的,根本就說不過去。
本來就過去了八年的時間,又加上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跡。
想查出當年的真相,簡直太難了。
「小師妹,你不要急,只要我們不懈努力的去查,就一定可以找到線索。」
「嗯,我知道。」
「啊……」
突然,寮房外響起了一道女子的驚喊聲。
無妄瞬間的反應便是將時淺護在他的身後。
「二師兄,不要緊張,她是我帶來的。」
「是冷宮那位名義上已死的瘋痴宮妃。」
「嗯,就是她,不過她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下來,現在突然發作,想必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刺激了她。」
時淺這次帶著賢妃來,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
現在看來,她的決定是對的,賢妃當年也許也發現了皇后的秘密。
「我們出去看看。」
「好。」
兩個人來到院子裡,就見賢妃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瘋了一般的吼著。
香兒和時寶等人則是將她圍在中間,以防她跑到前面去嚇到香客。
「小姐,需不需要給她吃一顆鎮定的藥丸。」賢妃情況特殊,香兒不敢擅做決定,但這樣吼下去,一定會引來其他人的。
時淺搖頭,「不必。」
說話的同時,一根銀針飛出,刺入了賢妃的眉心。
亂吼亂叫的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時淺拔步走向賢妃,無妄跟上護在一邊。
賢妃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但身子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在離賢妃還有一步遠的距離停下,溫柔的聲音如清風拂過水麵,愜意又舒服。
「賢妃,你可是看見了什麼?」
軟甜的聲音帶著絲絲蠱惑的味道。
賢妃被成功的安撫了,顫抖的身子慢慢恢復正常,眼睛直直的盯著水塘里,一朵朵被綠色荷葉托著的紅色荷花上。
這荷花開的烈焰如火,倒是少見的純正大紅色。
時淺順著賢妃的視線看過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大片大片的紅。
無妄看著大紅色的荷花若有所思,難道廢后的秘密是跟紅蓮有關嗎?
看著看著,賢妃的情緒又開始激動。
無妄出手,直接點了賢妃的昏睡穴。
賢妃的身子慢慢軟倒,香兒趕忙上前接住。
二公子雖然是出家人,慈悲為懷,但除了小姐,他是不會碰任何女人的。
時淺讓香兒將賢妃帶回房間去休息,她則是趕忙休書一封發給了五師兄。
珏王府,自從時淺去了皇廟,獨孤珏的心也跟著飛了。
就如現在,他已經坐在桌案前一個時辰了,但就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暗一都看不下去了,還真是從沒見主子這麼魂不守舍過呢。
如果實在想念王妃娘娘,那就跟著去好了,至於跟個怨婦似的嗎?
「暗一,暗衛那邊可有傳回來什麼消息?」
「回主子,還是早上傳回來的,說是一切安好。」
暗一心中默默嘆氣,同樣的對話,一上午的時間,他們已經進行好幾次了。
「嗯,有消息第一時間來報。」
「是。」
獨孤珏第不知多少次無法專心看書後,他終於放棄了。
正打算去看看院子中時淺種的那片藥田,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珏王爺,您快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她暈倒了。」
憐兒一邊敲門,一邊焦急的喊著。
獨孤珏皺眉,擰著眉看暗一。
「慕容府還沒有修繕好?」
暗一撓了撓頭,其實已經修繕好了,但憐兒代她家小姐去看過了,又提出了很多意見,所以又重新修繕呢。
估計還得再過些時日吧。
「主子,最快還需要十日左右。」暗一硬著頭皮回道。
「加快速度。」
「是,那現在您要過去看看嗎?」
「叫府醫過去。」
「是。」
暗一剛想推開門出去帶府醫一起過去。
憐兒的聲音再次傳來,「王爺,小姐是在洗澡的時候暈過去的,奴婢力氣不夠無法將她從浴桶中抱出來,只能求求您救救小姐了。」
暗一傻眼,這可咋整,府醫雖說年紀不小了吧,但到底是個男人。
慕容小姐如今的狀況,他們誰去都不合適。
「主子,您看?」
「你去。」獨孤珏一直看的很明白,對他有知遇之恩的是慕容知意的爺爺,對他有救命之恩的是她的父親。
他為了報答他們的恩情,是可以照顧慕容知意,但並不代表他會無底線的縱容她。
她這點手段在他眼裡還不夠看的。
暗一聽了,嚇得直接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主子,屬下也不行啊,屬下以後還得娶媳婦呢,如果讓香,啊,不,如果讓屬下的未來媳婦知道,那屬下就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了。」
暗一一著急差點說漏嘴。
「自己想辦法。」
獨孤珏將這個難題丟給暗一,突然有了作畫的興致,拿起畫筆開始勾勒心中那抹倩影。
主子這樣做屬實有些無恥了,憑什麼他的桃花要讓他來解決啊。
唉,他真是史上最慘的暗衛了。
暗一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推開了書房的門。
憐兒正在拍門,突然打開的門,讓她的手差點拍在暗一的胸口上,還好暗一反應快躲開了。
「暗一侍衛,王爺呢。」
「王爺有事需要處理。」
「啊,那我家小姐怎麼辦?」
「沒事,你家小姐就包在我身上了。」暗一心裡苦啊,他也不想管啊。
「不行,我家小姐是在浴桶中昏迷的,你幫不了忙的。」
「嗯,我知道,不過你放心,府上還是有很多身強力壯的婆子的,我讓她們幫忙就是了。
趕緊走吧,萬一去的晚了,慕容小姐再溺水就糟了。」
憐兒愣住了,對啊,她跟小姐千算萬算,怎麼將這一點給漏算了呢。
不等憐兒想出其他的辦法,暗一已經招呼七八個婆子去了慕容知意住的院子。
憐兒跺了跺腳,趕緊跟了上去。
慕容知意整個人泡在浴桶里,一直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聽到了腳步聲後,忙唯美的暈了過去。
暗一止步在院子裡,讓婆子們趕緊進去救人。
這幾個婆子都是常年做農活的,最不缺的就是把子力氣。
當即快步進了慕容知意的房間,進了淨室,就見一個嬌弱的美人暈倒在了浴桶上。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刻七手八腳的上前,要將人從水裡抱出來。
慕容知意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藏在水裡的小手都不知要如何安放了。
當自己整個人被從水裡抱出來的時候,全身更是羞的一片粉紅。
不過有些不對勁,抱著她的人並沒有強勁的胸膛,也不是有力的心跳聲。
慕容知意終於發覺了不對勁,忙睜開了眼睛。
當看到抱著自己的是一個黝黑麵皮的老婆子時,慕容知意嚇得驚叫起來。
這叫聲中氣十足,嚇得婆子差點將她扔到地上去,雖然沒有直接將人扔出去,婆子腳下還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還好其他婆子扶了她一下。
婆子穩住了身體,緊張的看著懷裡的人。
「慕容小姐,你沒事吧?是不是老奴弄疼你了啊?」
慕容知意將珏王府上下都打點的很好,所以這些婆子們都非常喜歡她。
見她反應這麼大,只以為是她們做的不夠好。
慕容知意真的很想現在就暈過去,憐兒是怎麼搞的,珏哥哥沒有來,怎麼帶來了這幾個醜陋的老東西。
憐兒已經沖了進來,不過已經晚了。
看著不著寸縷被婆子抱著的自家小姐,嚇得直接愣在了原地。
慕容知意也意識到了這點,雖然這些婆子同樣都是女人,但被她們看了,她總覺得自己被褻瀆了。
狠狠的咬了咬牙,今天為了自己的計劃更好的實施,她特意什麼都沒穿,浴桶里也是一片花瓣都沒放,目的就是一舉拿下珏哥哥。
現在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們先將我放下,我沒事了。」
憐兒終於反應過來,三兩步過來。
「還不趕緊將小姐放下,沒看小姐沒有穿衣服嗎?」
「啊,哦,對,對不起,老奴剛才也是太心急了。」
婆子忙放下了慕容知意,蒲扇一樣的兩隻大手,不安的來回攪動著。
「這裡不用你們了,還不趕緊出去。」憐兒城府沒有慕容知意深,語氣已經帶上了濃重的不滿。
慕容知意瞪了憐兒一眼,笑著對幾個婆子道。
「今天多謝你們了,等我好些了,就帶著禮物親自去感謝幾位。」
「啊,不用不用,慕容姑娘,您沒事我們就放心了,您好好養著,我們就不打擾了。」
幾個婆子高興的離開了,此刻她們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慕容姑娘當真是人美心善啊。
唯一讓她們不明白的是,這樣一個大家閨秀,怎麼洗澡的時候為啥連一件貼身小衣都不穿呢,真是奇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