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珏此刻寧願自欺欺人的覺得,淺淺並不知道男子送女子金鈴的具體含義。閱讀
退一步萬講,即便淺淺知道又如何,此刻的淺淺還是他名義上的王妃,他還是比龍澈更有機會。
兩個男人都是優秀的天之驕子,現在卻為了一個女人在這裡爭風吃醋。
如果這針鋒相對的畫面被外人看到,一定會驚掉了下巴。
「龍澈,愛情從來不分先來後到,本王會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淺淺愛的人是我。」
「呵,這話應該本宮對你說才對。」
「哼,我們走著瞧。」
兩個人同時哼了一聲,然後狠狠的一甩袖子,同時擠進了房間。
房間裡,時淺已經醒了,正在低聲的跟香兒說著藥方。
她這次的病發作的很急,之前的藥方已經不管用了,時淺將其中幾味藥做了稍微的改動。
「淺淺,你醒了啊,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龍澈快步走到床邊,抬手去抓住那隻柔軟白皙的手腕開始把脈。
獨孤珏不懂醫術,只能關心的跟在一旁。
「淺淺,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不能把脈,他可以做飯。
時淺看著兩個人真心為自己著急的男人,抿唇笑了笑,「謝謝你們,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沒有大礙了。」
足足過了半刻鐘,龍澈才溫柔的將時淺的手腕放進被子裡。
「最近要臥床好好養著,記住了嗎?」
「嗯。」
「大師兄現在去給淺淺熬粥,可好?」
時淺搖頭,「大師兄,我現在沒有胃口,只想睡覺。」
「好,你先睡覺,其他的事就交給大師兄了。」
「淺淺,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撬開王碧韻的嘴。」獨孤珏搶在龍澈之前道。
時淺這次舊疾發作,還這麼嚴重,究其根本原因,就是被王碧韻給刺激到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淺淺最想要得到的是她母親當年死亡的真正原因。
「那就多謝王爺了。」
果然,獨孤珏這次說到了時淺的心坎上。
龍澈咬牙,還真是小看了這個男人,竟然將淺淺的心思猜的這麼准。
獨孤珏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讓香兒好好照顧時淺,朝龍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澈太子,我們一起吧。」
龍澈似笑非笑的看著獨孤珏,點頭,「好。」
「淺淺,你好好休息,師兄一會回來看你。」
「嗯。」
兩個人客氣著出了房間,等到了時淺看不到的門外,兩個人同時瞪了對方一眼。
獨孤珏讓暗一將王碧韻帶到書房去。
因為暗牢那樣秘密的地方,獨孤珏是不會讓龍澈知道的。
龍澈不光是他的情敵,更是敵國的太子,絕對不能將自己的底牌暴露在他面前。
王碧韻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疼痛讓她蜷縮著自己的身體。
這是哪裡,好像不是丞相府,王碧韻警惕的看著四周。
龍澈擲地有聲的走向王碧韻,一腳踩在她的手腕上,「丞相府大夫人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還不如實招來。」
王碧韻只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碎了,抬頭望去,愣住了。
竟然是溫柔和煦的澈太子,不不不,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個惡魔,就是他算計了柔兒,徹底將柔兒打入了萬劫不復的地步。
現在是他將自己擼來了嗎?
「澈太子,你,你要做什麼?我可是丞相府的夫人?」
「呵,時昊天都被免除了丞相一職,你這個前丞相府的姨娘,連普通官家的貴妾都比不上。」
姨娘兩個字讓王碧韻狠狠咬了咬牙。
她才不是妾,她是大將軍的嫡次女,她的身份高貴著呢。
「澈太子,不管我現在身份如何,你將我私自抓走,那都是犯法的。」
「你覺得本宮會怕你南國的律法,趕緊回答本宮剛才的問題,本宮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
說著,龍澈手裡多了一把匕首,在陽光的折射下,發出絲絲的寒光。
王碧韻嚇得縮了縮脖子,「你跟時淺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也在問這個問題?」
「你不配知道。」
龍澈仿佛失去了耐心,一匕首下去,王碧韻的臉上就被劃了一道口子。
「啊,我的臉。」
女人不管到了什麼年紀都是最在乎自己的容貌的,王碧韻捂著臉,叫的撕心裂肺的。
「再喊本宮就將你的臉皮一點點的用刀子劃開。」
「啊,不要不要,我說我說。」這個男人真的是太殘忍了,她之前為何會覺得他溫潤如玉,是個謙謙君子呢。
「快點。」
一把飛出匕首,正扎進王碧韻面前的地板上。
王碧韻的心簡直都要嚇出來了,忙將說給時淺聽的話又說了一遍。
「丞相府的大夫人當年是死於生產後的血崩。」
對於這個答案,龍澈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彎腰拔出王碧韻面前的匕首,在她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再次一匕首劃破了另一邊臉。
「啊。」又是一陣刺耳的尖叫。
「你覺得本宮是三歲的孩子?」溫潤無害的眸子中,此刻全是如修羅般冰冷的殺意。
王碧韻是真的怕了,這北國太子發起怒來簡直不是人啊。
「我說,我全說,如果是正常生產,大夫人並不會血崩而死,而是被人動了手腳。」
王碧韻也不敢賣關子了,忙接著說。
「那人便是宮裡的太醫,而且,他是當今廢后的人。」
王碧韻將自己知道的說完,身子已經後退到了牆角,害怕的抖個不停。
獨孤珏和龍澈都已經猜到了時淺母親當年的死一定是被人動了手腳,但真的沒想到,廢后竟然是幕後主使。
按理說,王碧韻才是最想弄死時淺母親的人,如果真兇是廢后,那她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在後宮打滾的女人,姐妹之間的親情絕對不是第一位的,所以,廢后絕對不會是為了幫自己的妹妹上位才動手殺了時淺的母親。
當然,也許有這方面的原因,但絕對不是主要的。
「她為什麼那麼做?」一直沒有說話的獨孤珏開口了。
王碧韻看著獨孤珏臉上那張惡鬼面具,身子抖的更厲害了。
「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在本宮面前撒謊需要付出的代價嗎?」龍澈舉著匕首再次朝著王碧韻的臉去了。
但這次卻沒用了,王碧韻捂著臉嚎的直打滾,但卻不肯吐露半點有用的消息。
龍澈幾乎將所有逼問的手段都用上了,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可能,王碧韻是真的不知道了。
王碧韻是要留給時淺處置的,龍澈不會將她弄死。
就在龍澈覺得只能問出這麼多的時候,獨孤珏突然平靜的對王碧韻道。
「王碧韻,本王可以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你抓來珏王府,也能用同樣的手段將你的女兒抓來。」
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肯說了的王碧韻,此刻聽了獨孤珏的話,當即就慌了。
打蛇打七寸,時柔就是王碧韻最大的軟肋。
「你不要傷害柔兒,你有什麼手段都衝著我來。」
王碧韻再貪生怕死,作為一個母親,她也會傾盡所有去保護自己的孩子。
「告訴我廢后毒殺丞相府大夫人的動機,本王就不動時柔。」
王碧韻不敢拿時柔的命去賭,這兩個男人已經瘋了,絕對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一個是北國的太子,一個是南國的戰神王爺,如果他們聯手的話,柔兒絕對凶多吉少。
「我,說。」
龍澈挑眉,真是沒想到,王碧韻竟然還真的知道,獨孤珏倒是有幾分本事。
王碧韻似乎不甘心說出來,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道。
「具體的原因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大夫人發現了我姐姐的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龍澈追問。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夫人懷著孩子的時候去皇廟還願,回來後就心神不寧。
沒過多久她就早產了,因為情況危急,老爺讓我派人去宮裡請太醫。
再後來,大夫人死了,那名給她接生的太醫也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件事不對。」
王碧韻一邊說一邊看著兩個人的臉色,怕的又往牆上靠了靠。
「我真的將知道的全部都說了。」
「暗一,帶下去,只留下命即可。」
「是,王爺。」
暗一上前,再次一個手刀將王碧韻劈暈,然後跟之前一樣,用麻袋將王碧韻裝好帶走了。
看著暗一的這一番操作,龍澈抽了抽嘴角。
「你覺得王碧韻說的話是否可信?」
「她不敢用時柔的命來賭。」獨孤珏肯定的道。
時柔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最大的原因就是被王碧韻寵的。
在王碧韻的心裡,時柔比任何人都重要。
為了時柔,她可以不要命,不要親人的命。
龍澈點頭,「不錯,看來是時候進宮一趟了。」
「不必了,這件事本王來查就好,澈太子該回國了。」
當時龍澈可是說了,等時柔大婚後就離開,時柔的大婚雖然成為了一個笑話,但龍澈也沒有留下來的藉口了。
「本宮自有安排,就不牢珏王爺費心了。」
「時間不早了,本王就不留澈太子吃飯了。」
「不必,本宮晚膳的時候再過來。」
龍澈說完,就大步離開了書房。
看著龍澈的背影,獨孤珏知道,他絕對是最強勁的對手。
「主子,皇后娘娘飛鴿傳書讓您馬上趕回北國。」
影一恭敬的將一封從信鴿腿上取下來的紙條遞給龍澈。
龍澈在南國帝都逗留了太長的時間,北國皇后早就催促了,這次更是讓他務必趕回去。
打開紙條,一目十行將上面的內容看完。
影一有些猜不准自家主子的心思,主子不會為了時小姐留下吧。
「先回驛站。」
「是。」
龍澈走後,獨孤珏將從王碧雲那裡得來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全部告訴了時淺。
時淺點頭,這次收穫不小,最起碼有了調查的方向。
雁過留痕,即便當年參與和知道此事的人全部被處理了,但她相信,只要去查,還是會發現蛛絲馬跡。
時淺這次打算親自去皇廟走一趟,同時,獨孤珏那裡也派人去調查跟廢后有關的一切。
當天晚上,龍澈再次登門造訪。
時淺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剛服了新藥方配的藥,效果很不錯。
獨孤珏現在已經將龍澈列為了最危險的人物,他一來,就放下所有的事過來了。
暗一暗暗咂舌,這男人間的較量真是要命啊。
「小師妹,我有話單獨跟你說。」
那聲小師妹並沒有避諱獨孤珏,時淺何等聰明,心中猜想著,獨孤珏應該已經知道她跟大師兄之間的關係了。
「好。」時淺幾乎沒有考慮就答應了。
獨孤珏袖子中的手就是一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真當他這個夫君是死的嘛?
感受著自家主子身上的殺意,暗一默默後退了一步,主子現在就是有名無分,吃醋都不硬氣啊。
時淺和龍澈進了房間,獨孤珏想了想,隨後飛身上了房頂。
暗一抽了抽嘴角,主子這是打算偷聽了。
房間裡,龍澈扶著時淺在椅子上坐了,然後又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才道。
「淺淺,你已為獨孤珏治好了腿,那便不欠他了。」
當時,獨孤珏和時淺的約定便是,時淺借用珏王妃的身份,作為報答,會治好獨孤珏的腿。
時淺點頭,「嗯。」
龍澈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分,繼續循循善誘。
「現在王碧韻已經供出,當年你母親的死跟廢后有關,而且,是跟廢后的一個秘密有關。」
這些獨孤珏都跟時淺說了。
「所以,我想過幾天親自去一趟皇廟。」
「好,我陪著你一起。」
「不用了,大師兄,你是北國的太子,逗留南國帝都這麼久,恐怕會讓兩國的皇帝都不安吧。」
南國帝這邊會認為龍澈有什麼企圖,而北國帝那邊也會多想。
總之,還是儘快趕回去的好。
「沒事,我會解決好的。」
「大師兄,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我不想你因為我為難。
雖然你沒說,但我知道,時柔和獨孤玉當初被所有人看光的事是你添了一把火。」
時淺還知道,時柔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全部都是龍澈暗中策劃的。
雖然有些卑鄙,但那也是時柔咎由自取。
如果她沒有一顆攀龍附鳳的心,根本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而且,一想到她母親當年在丞相府過的生不如死的日子,時淺就覺得。
時柔和王碧韻所遭受的還不夠。
聽著時淺感激的話,龍澈沒有絲毫的高興。
他要的從來不是什麼感謝,他要的是她這個人。
「淺淺,我跟你說過,我為你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就好。」
這句話算是比較直白了,時淺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趴在房頂上的獨孤珏因為這句話差點沒順著瓦片滾下去。
龍澈知道獨孤珏就趴在房頂上偷聽,所以這些話他也是故意說給獨孤珏聽的。
既然都說出來了,他很想知道淺淺的答案。
緊張忐忑的看著時淺漂亮的臉蛋,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大師兄,等我將這裡的事處理完了,我就回神仙谷去,你如果有空了就回去看我,好不好?」
時淺說完就躲開了目光。
龍澈緊張跳動的心仿佛突然停止了跳動,緩了好一會,才笑著說出了一個好字。
淺淺雖然沒有答應他什麼,但只要她不選擇其他人就好。
回到神仙谷,那獨孤珏就徹底沒機會了,而他是有機會的。
如此一想,龍澈就更加有把握了。
時淺想了想,最後還是勸道,「大師兄,二師兄現在在皇廟,再說還有三師兄五師兄在,他們都會幫我的,你先回北國吧。」
「你就這麼希望我走嗎?」一想到這個可能,龍澈的心就開始痛。
「大師兄,我只希望你平安。」
龍澈緊緊的鎖著時淺的眉眼,她就是有這樣的魔力,一句話讓他患得患失,又能一句話讓他高興半天。
「好,我聽你的。」
第二日,龍澈當真帶著人大張旗鼓的離開了南國,當然,他在走之前留下了很多影衛保護時淺。
又在府上養了三日,時淺便帶著供品等物去了皇廟。
時淺對外給出的理由是求子。
其實她是不想用這個理由的,但是其他理由都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皇廟在帝都城外,坐馬車需要大半天的時間,獨孤珏為了保護時淺的安全,特意派了很多侍衛保護。
丞相府這邊,幾日前,時昊天喝花酒回來,就發現自家夫人不見了。
因為王碧韻最近發脾氣厲害,丫鬟小廝都被罰了個遍,平時都在外院伺候著。
這樣一來,竟然沒人知道夫人是怎麼沒的。
時昊天找遍了整個帝都也沒找到人,沒有辦法,只得讓御史大夫宮辭幫忙找人。
宮辭本來是很敬重王碧韻的。
但後來發生的那一樁樁一件件,王碧韻和時柔的真面目被一一揭露後,他就打心眼裡不喜歡這對母女了。
聽了時昊天的話後,他甚至覺得這樣丟了也挺好。
但身為朝廷命官,不管王碧韻品行如何惡劣,這樣無緣無故的失蹤了,還是要盡力去找的。
宮辭去丞相府仔細的調查了一番,尤其是檢查了王碧韻失蹤的第一現場。
當看到摔的到處都是的瓷器碎片後,宮辭咂了咂舌,有這樣彪悍的夫人,時昊天的日子恐怕也不好過吧。
時昊天跟在宮辭身後,老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他當時怎麼就沒發現自己娶了這麼個玩意呢。
「宮大人,怎麼樣?知道我夫人是被何人抓走的嗎?」
「嗯,根據現場的血跡來看,令夫人應該是被人劫走的。」
「啊?能知道是被誰劫走的嗎?」
時昊天現在雖然不是很愛王碧韻了,但如果將軍府跟他要人,他要如何交代啊。
「現在還不能斷定,還需要繼續調查。」
「好好好。」
皇宮後宮,時柔被太后帶回來後就將她安排在了太后寢宮的側殿,更是被好幾個人妥善的照顧著。
幾日下來,身子都被養胖了一圈。
開始時柔還是很高興的,她做了那樣讓皇家蒙羞的事,太后不但沒有降罪於她,對她還那麼好,如此看來,她是真的入了太后的眼了。
但時間一長,她就發覺出不對勁了。
因為太后每次看她的時候,目光都有意無意的看向她的肚子,言語中的關心也更多的是關於肚子裡的孩子的。
經歷了這麼多,時柔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天真了,她敏感的發現。
太后之所以這麼對她好,完全是因為她肚子裡的這塊肉。
這個認知讓她有些惶恐,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了,不,或者說是等她生下了孩子,那她會被如何對待。
依著她做的那些事,估計會被秘密處死吧。
不,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離開這裡。
因為不安,加上孩子月份小,時柔便動了胎氣。
負責照顧她飲食起居的老嬤嬤第一時間將她的情況稟告給了太后。
太后忙讓張院首過去給時柔安胎,不但如此,她更是親自擺駕過去看望。
「柔兒啊,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奴才們照顧的不夠好,臉色怎麼這麼差。」
看著太后那張關切的臉,時柔再沒有了平日裡的受寵若驚,反而是惶恐不安。
「太后,柔兒沒事。」
「怎麼能沒事呢,哀家聽伺候的人說,你最近胃口奇差,幾乎都沒怎麼吃東西。
你就算是不為自己著想,也得想想肚子裡的孩子啊。」
聽到後面的話,時柔更加確定了,太后就是看上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不行,她要儘快逃離。
太后在後宮打滾這麼多年,時柔在她面前還是太嫩了。
她只是幾個表情,太后就猜到了她的顧慮。
「柔兒,你只管好好養胎,不要有其他的顧慮,哀家答應你,只要你平安的生下麟兒,哀家就做主讓太子封你為太子妃。」
「真的嗎?」時柔一時間有些看不清了,太后難道真的不是為了孩子。
「傻孩子,當然是真的了,哀家喜歡你,自然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玉兒他最聽哀家的話,加上你為他生了孩子,他的心也就軟了。」
時柔懸著幾天的心終於放下了,蒼白的小臉露出幾分喜色來。
「柔兒都聽太后娘娘的。」
「嗯,這才乖嘛。」
兩個人正說著,太監來報,太子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