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獨孤珏仿佛猜出了時淺的想法,搖頭道,「不太可能,張恭明的夫人在生完張曉茹後就一心禮佛。
家裡的事更是不會過問,他如果真的在外面有了女人,並且有了兒子,他完全可以帶回府上。」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孩子是不能領回去的。」
「嗯,這個可能性很大,暗一。」
「屬下在。」
「去調查一下跟張恭明有關的所有事,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是。」
「淺淺,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嗯。」時淺微微握緊了拳頭,母親,您當年是不是發現了不得了的大秘密,所以,才會被人殘忍的殺害。
這次來皇廟雖然沒有查清當年的真相,卻也是收穫不小,能查的都查了,再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第二日,時淺和獨孤珏跟無妄辭行。
無妄不是普通的和尚,他是受萬民敬仰的國師,他完全不必一直留在皇廟祈福。
但他說這裡更利於他修行,時淺便沒有再勸了。
在回去的馬車上,時淺看著窗外的景色,淡聲道。
「王爺,你來皇廟可是為了慕容小姐?」
「不是。」
時淺長長的睫毛煽動了一下,勾的獨孤珏的心痒痒的,手有些控制不住想去碰那雙漂亮的眸子。
「那王爺是來做什麼?」
「求子。」時淺正將一杯茶遞到嘴邊,聽了這兩個字,送入喉嚨的茶水誤入了氣管。
時淺劇烈的咳嗽起來。
獨孤珏沒想到簡單的兩個字竟然會給自家小女人帶來這麼大的影響,嚇得忙傾身過去將人摟進懷裡。
溫暖寬大的手掌不輕不重的撫在纖細優美的脊背上。
時淺很不習慣跟獨孤珏近距離的接觸,推了幾下沒推開,暫時只能由著他去了。
等時淺終於不咳了,呼吸也穩定了,獨孤珏才小心的將人放開。
「淺淺,你沒事吧?」
因為剛才的咳嗽,琉璃般漂亮淡薄的眸子中聚集起了絲絲的水汽,漂亮又帶著委屈。
獨孤珏的心立馬就軟了,「對不起,以後淺淺喝水的時候,我保證不亂說話。」
時淺本來是有些氣的,但見獨孤珏這麼誠懇的承認錯誤,她的氣也有些理不直氣不壯了。
「好了,我不怪你,但話你不要亂說,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求子這個藉口只是時淺堵外人嘴的藉口罷了,獨孤珏竟然還拿出來說,真的是……
時淺輕咬了下櫻唇,撇開頭看向窗外。
獨孤珏的眼中則全是落寞和不甘,他們怎麼就不能有孩子了,不但要有,還不能只有一個。
他要跟淺淺生一窩窩的孩子,這個想法冒出來後,獨孤珏就果斷唾棄了自己,生那麼多出來跟自己搶淺淺嗎?
馬車繼續往前走,不知是路太不平了,還是趕車的暗一不專心。
車輪碾壓過一個大坑,馬車朝一邊傾去,時淺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撞向了獨孤珏。
時淺醫術高,但卻沒有武功,所以,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獨孤珏抱了個滿懷。
這樣投懷送抱的機會,獨孤珏自然不會放過,心中給暗一比了個大拇指,並決定這一個月的伙食都多給他加一個雞腿。
被多加了一個雞腿的暗一此刻坐在趕車的位置上,已經被香兒狠狠的嫌棄了。
「暗一侍衛,如果你趕不好就換我來。」
「不用不用,我剛才走神了,保證不會了。」暗一偷偷擦汗,為了自家主子的幸福,他都要將自己的幸福搭上去了。
馬車裡,獨孤珏還抱著人沒有撒手的意思。
「王爺,你可以放開我了。」
「哦,好。」獨孤珏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時淺,不過眼睛仍黏在時淺的臉上。
時淺低頭微咳了一聲,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
時淺急於緩解現在的尷尬,主動轉移了話題。
「剛才謝謝你。」
「王妃是我的娘子,夫君救照顧娘子本來就是應該的,如果說謝,那就太生分了。」
獨孤珏的話讓時淺有些無力,她已經跟他澄清過很多遍了,他們只是合作的關係。
等她查清當年的真相,她就將珏王妃的位置還給他真正喜歡的人。
但這人嘴上說著好,知道了,但根本就沒走心。
就在時淺想再次提醒獨孤珏的時候。
獨孤珏搶在時淺說之前苦澀一笑,「淺淺,你什麼都不要說,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要你還是我的娘子一天,我就會一直護著你。
我名聲不好,現在又頂著克妻殘廢的名聲,沒有女子想嫁給我的。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不要急著跟我撇清關係,好嗎?」
時淺漂亮的琉璃眸中閃過一絲不解,前幾個未婚妻不是都被他用各種方法送走了嗎?
因此這克妻的說法其實是不成立的。
至於殘廢毀容,現在已經被她治好了,他就更加不需要有這個顧慮了。
不過,看著獨孤珏漂亮桃花眼裡的委屈,時淺的心竟然軟了。
「好。」
一聲淡淡的好,對獨孤珏來說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坐在前面趕車的暗一無語望天,主子為了追妻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竟然可恥的用了苦肉計。
不對,不光如此,其中還雜糅了賣萌撒謊。
等等,主子能夠成功,更重要的還是因為那張臉吧。
主子真的是個心機老狗啊,跟王妃娘娘單獨相處的時候,面具就被扔到一邊去了,以此來誘惑王妃娘娘。
獨孤珏這一趟皇廟去的心滿意足,以至於到了王府,人還有些飄飄然的。
時淺扶著香兒的手踩著下車梯下了馬車,剛要進府,府醫就急匆匆的沖了出來。
不但有府醫,張院首竟然也在。
身為太醫院院首,張院首自然是很忙的,但是為了能夠第一時間等到時淺,他這幾日幾乎是天天往珏王府跑。
上天是真的挺眷顧他,竟然真的讓他給守著了。
府醫一見到獨孤珏,肥胖的身子就撲了過來。
獨孤珏雖然坐在輪椅上,還是控制著身手敏捷的躲開了。
府醫撲了個空,由於慣性,差點摔個翻滾,還好被暗一及時搭把手給拉住了。
「王老,你有話慢慢說,不用這麼誇張吧。」暗一偷偷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還好主子這一路上占了不少便宜,所以心情好。
不然,這王老沒什麼好果子吃。
府醫沒有理會暗一,對著獨孤珏就跪了下去。
「王爺,您快去看看吧,慕容小姐再不從夢魘中醒來的話,那她就真的沒救了。」
「去看看。」現在不管出於什麼考慮,獨孤珏都是不想讓慕容知意死的。
張院首這邊也激動的給時淺見了禮,並且將慕容知意的情況敘述了一遍。
時淺聽完了張院首的話,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那藥包是我送給她的,裡面有一味藥能夠引人如夢。
如果心中想的是好事,那便是美夢,但如果想害人的話,那就成了噩夢。」
張院首已經猜到了那味藥的藥效,但他一直沒敢說,怕大家誤會珏王妃,從而敗壞了珏王妃的名聲。
此刻由珏王妃如此坦蕩的說出來,聽到的人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慕容知意表里不一。
府醫也聽到了時淺的話,當即心裡咯噔一下,這珏王妃的醫術當真是高。
他只是檢出了那些藥材沒有毒,卻不知道其中還有一味藥材竟然還會有這麼神奇的功效。
時淺跟著獨孤珏一起去了慕容知意的房間。
不過幾天的時間,曾經美麗的女子已經眼窩深陷,臉色更是白的像鬼。
憐兒不停的用帕子擦拭著慕容知意的額頭,雙眼熬的通紅一片。
聽到腳步聲,憐兒忙回頭去看,當看到獨孤珏的時候,她心中一喜。
可是看到獨孤珏身邊的時淺時,她握著帕子的手緊了緊。
「奴婢參見王爺,王,妃。」雖然不甘願,憐兒也只得低頭。
獨孤珏一擺手,冰冷的不願多說一個字。
憐兒不敢造次,她知道,現在只有時淺能救她家小姐了。只要小姐能醒過來,讓她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不管時淺怎麼侮辱她,她都能忍。
憐兒實在是想多了,她還不配入了時淺的眼。
獨孤珏看了床上奄奄一息的人一會,才對著時淺柔聲道。
「淺淺,可以救她嗎?」
聽著那柔的能滴出水的聲音,暗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這也太雙標了,對別人就恨不得將人給凍成冰棍。
對王妃娘娘,就恨不得能化作一汪春水。
都說女人善變,他看啊,男人善變起來才更可怕。
不等時淺說好或者是不好,獨孤珏就將時淺的小手包進了自己的手心。
「淺淺,只要你能救活她,我就給你當牛做馬。」
說完,獨孤珏還用一副我以後就是你的人的眼神看著時淺。
暗一再次被自家主子的操作給整不會了,主子這是在幹嘛,藉機將自己推銷出去嗎?
他可不覺得主子這樣委曲求全是為了慕容小姐,完全是想賴上王妃娘娘吧。
張院首的想法跟暗一是一樣的,但府醫和憐兒可不是這麼想的,他們只覺得王爺為了救他們小姐,犧牲到了如此地步。
憐兒更是欣慰的流下了眼淚,小姐,您聽到了嗎?珏王爺也是在乎您的,他可以為了您做到這麼丟尊嚴的地步。
四國還是存在著男尊女卑的觀念的,即便是皇后,在皇上面前,也是沒有說話的份的。
看似風光的大家小姐們更是如此,出嫁就要從夫,不管夫家如何對待,都不能有任何怨言。
所以,獨孤珏剛才那番話,真的是很驚人了。
時淺用力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奈何力氣相差實在是懸殊。
「王爺,你先放開我,我好去給你的慕容小姐查看病情。」
獨孤珏緊握著時淺的小手鬆了松,嘴上委屈的糾正,「不是我的慕容小姐,是慕容家的小姐。」
雖然是第一次對女子動心,也從沒沾染過情愛,但男人的直覺也是很準的。
絕對不能讓淺淺誤會自己跟慕容知意的關係。
慕容知意跟他的關係只能止步於故人之女。
時淺將手從獨孤珏手中掙脫,輕移蓮步,來到床前。
憐兒眼底帶著警惕,忙跟在後面,生怕時淺會對她家小姐不利。
張院首眼神則是有些亮,又可以見識珏王妃出神入化的醫術了。
但這次卻讓張院首失望了,因為時淺沒有用銀針,也沒有用藥,而是命人去取了一盆涼水。
「王妃,您要做什麼?」憐兒慌了,時淺這是在報復小姐嗎?
看著擋在床前的憐兒,時淺眸子中帶上了不耐,真是聒噪。
獨孤珏給暗一打了個眼色,暗一會意,上前將憐兒拉走。
「暗一侍衛,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要碰我。」
暗一無語,這憐兒是不是戲太多了點,時不時的跳出來刷存在感就罷了。
現在還污衊他,真希望香兒不要多想啊。
「憐兒姑娘,在下只是碰到了你的衣服,並沒有碰到你的肌膚。」
「那,那也不行。」憐兒有些沒底氣的挺了挺胸脯。
香兒看不下去了,上前幾步,捏住憐兒的手腕就拉著往外走。
「喂,等等,你放開我,你怎麼可以這麼無禮。」
「再吵割了舌頭。」獨孤珏冷冰冰的丟出了一句。
這句話簡直比刀子架在脖子上還有用,憐兒立馬閉緊了嘴巴。
珏王爺活閻王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他絕對說到做到。
終於安靜了,涼水也準備好了。
暗一親自接過了那盆水,就等著王妃娘娘一聲令下了。
王妃娘娘指哪,他就潑哪。
時淺退後幾步,「潑醒。」
「是。」
暗一隻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就毫不猶豫的潑了上去。
府醫和憐兒都傻眼了,珏王妃這也太毒了吧,小姐本就快死了,她竟然還雪上加霜。
憐兒也顧不得太多了,小跑著飛撲到了床邊。
「小姐,對不起,是奴婢沒有保護好您,如果讓老爺知道您落得如今的下場,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憐兒後面這些話是用來點獨孤珏的,更是拐彎抹角罵獨孤珏忘恩負義。
獨孤珏的眸子冷了,暗一的手都放在腰間的寶劍上了,敢在他面前內涵他家主子,簡直是找死。
就子氣氛萬分緊張的時候,虛弱的咳嗽聲傳入每個人的耳里。
府醫忙擠開憐兒過去查看,然後高興的喊著蒼天有眼。
時淺並沒有再看一眼,就轉身離開了慕容知意的房間。
她還是那句話,只要慕容知意安分守己,她便不會動她。
見時淺離開,獨孤珏忙控制著輪椅跟上,絲毫沒有去關心慕容知意的意思。
香兒也離開了,暗一也想跟上去,但是為了自家主子的名聲著想,他還是留下來善後吧。
哎,終究是他一個人承受了所有啊。
慕容知意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去尋找獨孤珏,可惜,來來回回看了三遍,也沒看到。
看著自家小姐眼中的低落絕望,憐兒更難過了。
「小姐,在您昏迷的這些天,王爺四處為您奔波,更是親自去皇廟將珏王妃找回來給您醫治。
剛才為了讓珏王妃出手,更是將態度降到了最低。」
經歷了這麼多,憐兒也發現獨孤珏對她家小姐的冷淡了。
但她無法忍受她家小姐絕望和萬念俱灰的眼神,所以,她自私的忽略了很多細節。
暗一朝天翻了一個白眼,他到現在才知道,慕容知意落到如今的下場,跟這個自以為聰明的丫鬟脫不了關係。
果然,慕容知意聽了憐兒的話,眼中立馬綻放出了光彩。
「那珏哥哥現在在哪裡?」
「珏王爺說您昏迷了這麼多年,需要好好補補,應該是去吩咐廚房做您愛吃的飯菜了吧。」
憐兒說這些的時候,目光閃爍,壓根就不敢去看慕容知意的眼睛。
慕容知意並沒有多想,還以為是她們的計謀成功了,心情不禁更加好了。
「憐兒,你快去跟珏哥哥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只要能看到她,我就很開心了。」
府醫都看不下去了,這憐兒姑娘怎麼能滿嘴謊話呢。
「慕容小姐,您才醒,身子還弱著,還是要好生修養著才是。」
「多謝王老。」聽了府醫的話,慕容知意便想掙扎著起身鄭重的道謝。
府醫忙受寵若驚的擺手。「慕容小姐不必如此客氣,說到底也是老夫學藝不精,沒能將慕容小姐救醒。」
「咳咳,王老言重了,如果沒有您的精心照顧,我可能早就死了。」
這是慕容知意比較高明的地方,為了得到獨孤珏的認可,她可以對獨孤珏身邊最下等的人放下身段。
「不敢當,不敢當,雖然王妃娘娘的救人手法偏激了些,但您還是要好好感謝王妃娘娘才是。」
「如何偏激?哈欠。」
慕容知意打了個哈欠,被子中的手悄然握緊,因為她已經大致猜到時淺是如何救醒她的了。
「唉,王妃娘娘直接讓人用涼水將您給潑醒的啊。」府醫有些不敢苟同。
醫者仁心,王妃娘娘怎麼能那麼冷漠無情呢。
暗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為時淺辯駁。
「王老,你想了這麼多天,方法更是都用遍了,最後還不是沒能將慕容小姐救醒。
如果不是王妃娘娘想到了辦法,慕容小姐恐怕就要準備後事了。」
後事兩個字讓慕容知意咳嗽的更加厲害了。
暗一這個狗奴才,竟然幫著時淺說話,他是不是看不清形式。
她才是他們真正的女主人。
「小姐,您怎麼了,您不要急,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慕容小姐遭此大難,想必以後定是有大福的,還望慕容小姐好好珍惜,屬下告退。」
等暗一離開,憐兒狠狠的哼了一聲,「小姐,您不要傷心,暗一不過是個奴才,關鍵還是看王爺的心意。」
「住口,憐兒,在我的眼裡,眾生都是平等的,根本就不分高低貴賤。」
慕容知意忙出聲呵斥,那嚴厲的模樣的頓時讓府醫心中又是一陣佩服。
府醫給慕容知意開了食補的方子,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張院首是跟著時淺離開的,此刻更是寸步不離的跟在後面請教。
「珏王妃,您那一盆涼水潑的實在是妙啊。」
時淺的步子一頓,這好像不值得誇獎吧。
趁著時淺慢下步子,張院首趕緊跟上,不過卻聰明的跟時淺保持著三步的距離。
不是張院首求生欲強,是後背那雙陰冷的眸子太要命了。
相信他膽敢逾越一步,珏王爺的大刀就能揮過來。
「珏王妃,您還缺不缺藥童啊,您看我資質如何?」
時淺這次是真的無法保持沉默了,停住步子轉身看著張院首。
美麗的眸子中帶著淡淡的無奈。「你很適合當太醫院院首。」
能夠得到時淺的肯定,張院首是很高興的,但他不高興的是,這樣王妃娘娘就更不會收她當藥童了吧。
「珏王妃,您能不能考慮考慮我啊?」
「咳。」冰冷無情的咳嗽聲在張院首身後響起。
張院首暗道一聲不好,剛才的話好像有歧義了。
求生欲這種東西往往在死關頭爆發。
「那個,下官不是那個意思,下官的意思是,珏王妃您能不能收我為弟子啊,弟子不行的話,就算是當個藥童我都願意。」
時淺撫額,張院首的藥痴勁簡直比她師父還要讓人頭疼。
「徒弟和藥童就算了,但如果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說完,時淺就快步朝前走了,生怕張院首再跟上來。
張院首直接愣在了原地,他剛才沒有聽錯吧,珏王妃說他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她。
天吶,幸福來的太突然,他要暈過去了。
獨孤珏滑動著輪椅經過張院首身邊,冷冷的警告了他一眼。
張院首回身,諂媚的笑著道歉,「珏王爺,您知道下官是個藥痴,您千萬不要跟下官一般見識。」
「離本王的王妃遠點,有問題找暗一,他會傳達。」
看著珏王爺滾著輪椅越來越遠的背影,張院首隻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是不是有那麼幾個瞬間,珏王爺是想將他的腦袋掰下來的呢。
張院首心有戚戚然,裹緊了袍子,背著藥箱上了回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