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珏王妃,犬子自從陛下的生辰宴歸家後,整個人就開始昏昏沉沉的,帝都的大夫都請遍了。閱讀
老爺更是請求陛下開恩,讓張院首給犬子診治。
但最後的結果均是,犬子一切正常。」
時淺慢慢的飲了口茶,才道,「本妃知道了。」
張夫人有些沒底,珏王妃這是答應了嗎?
「王妃娘娘,您可以去府上替犬子診治一二嗎?」
「恐怕不行,現在只剩下兩個名額,外面那麼多人還在排隊。
如果本妃去給令公子診治,恐怕會讓其他人說本妃處事不公。」
「啊,這?」張夫人也知道自己這次算是走了後門,珏王妃這樣說也是對的。
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一定要抓住,如果再拖下去,她的兒子就要廢了。
張夫人緊緊的揪著手裡的帕子,「王妃娘娘,如果臣婦能求得他們讓臣婦插號,您可以為犬子診治嗎?」
時淺微點頭,「嗯,可以。」
「那好,臣婦去去就來。」
母愛都是偉大了,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付出一切。
張夫人帶著丫鬟離開了,時淺知道,她一定可以做到。
兩刻鐘後,香兒給時淺帶回來了最新的消息。
「王妃,張夫人跪在了我們府門口,不斷的朝著排隊的人磕頭,頭都磕破了。」
時淺起身立在窗前,看著外面欣欣向榮的景色,琉璃般漂亮的眼底帶著一分動容。
「張勻倒是好命。」張勻便是張恭明的長子。
又過了一個時辰,張夫人扶著丫鬟的手跌跌撞撞的進了淺珏院。
沒等見到時淺,就噗通一聲摔在了門前的石階下。
「夫人,您怎麼了,您不要嚇奴婢啊。」
聽到聲音,時淺帶著香兒出了房間。
張夫人被丫鬟喚醒,費力的想要重新站起來。
「張夫人不要動,你現在傷的很重。」
只見張夫人的額頭血肉模糊一片,新鮮的血液順著臉頰滴落在衣服上,地上。
曾經優雅貴氣的官家夫人,此刻狼狽的還不如乞丐。
不過時淺卻沒有絲毫的嫌棄,彎腰將一個瓷瓶遞給張夫人的丫鬟。
「給你家夫人上藥吧。」
「謝謝王妃娘娘。」
張夫人顧不得自己額頭的傷,激動的一把拉住了時淺的手。
「王妃娘娘,他們同意將其中一個名額讓給臣婦了,您可以救犬子了嗎?」
香兒的眼神冷了一分,真是放肆,竟然敢抓小姐的手。
「可以。」
「謝謝珏王妃,謝謝。」張夫人說完,就想給時淺磕頭。
時淺抬手制止了她的動作,「不必如此,本妃一會跟你走一趟便是。」
半個時辰後,時淺帶著香兒暗一,進入了張府。
張恭明是武將,張府的裝修風格便偏硬朗一些。
香兒看得很仔細,尤其是將特殊的地方記了下來。
張夫人額頭上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如今包著紗布,可怖的傷口被遮蓋,現在看著可憐又柔弱。
一行人往府里走,正迎面碰到了要出府的張曉茹。
張曉茹一早就聽說她母親帶著丫鬟去珏王府了,好像是求時淺出手救她那個沒用的哥哥。
此刻看著自己母親額頭上包著的紗布,而時淺一身綠色長裙走在身側,心中的嫉妒立馬跑了出來。
時淺雖然長得美,醫術高,但之前帝都的小姐們卻不怎麼嫉妒她,畢竟,被家族拋棄並嫁給一個殘廢的女人,再厲害漂亮也沒什麼用。
但獨孤珏雙腿恢復的消息一出,曾經愛慕獨孤珏的小姐們坐不住了。
時淺何德何能,憑什麼她來當珏王妃。
張曉茹雖然不想當珏王妃,但她也看不得別人比她過得好。
此刻看到時淺,當即眼睛就紅了,帶著丫鬟沖了上來。
「大膽時淺,你竟然傷了我母親。」
張夫人聽了張曉茹的話,嚇得臉色驟變,茹兒真的是讓老爺寵壞了,竟然如此無法無天,竟直呼珏王妃名諱。
張夫人自從生下張曉茹後就一心向佛,所以,對這個小女兒缺少了關愛和照顧。
這就造成了張曉茹跟張夫人的關係很生疏。在張府,她只聽得進張恭明的話。
「茹兒,快住口,休要胡說,還不趕緊給珏王妃道歉。」
「讓我跟她道歉,簡直做夢。」
張恭明就這麼一個掌上明珠,平日裡嬌慣的很,以至於讓她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
香兒二話不說,上前一步,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敢對王妃娘娘不敬,掌嘴。」
香兒這一巴掌帶上了內力,直接將張曉茹打的後退了兩步,嘴角更是流出了一縷鮮血。
這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張曉茹的牙也是要掉幾顆的。
張曉茹被打蒙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啊,你這個賤婢,你竟然敢打我,我今天不殺了你,我就不姓張。」
張曉茹擼胳膊挽袖子就要衝上來。
看著女兒腫起來的右邊臉頰,張夫人眼中都是心疼,但她的心更疼。
茹兒這是被養廢了啊,老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慣子如殺子。
他可以恨她,但他為何要報復在她這一雙兒女的身上啊。
明面上是寵愛,其實是在毀了他們啊。
「來人,將小姐帶回房間去,沒有本夫人的命令,不許讓她出來。」
張夫人一聲令下,立馬有兩個婆子走了過來。
「滾開,你們這些賤奴,不要用你們的髒手碰我。」
「茹兒,你太放肆了,帶走。」張夫人心痛的捂住了胸口,她是上輩子造了多大的孽,這輩子才攤上個這麼沒腦子的女兒。
「你算什麼東西,你沒有資格管我,我要去找我爹爹,讓他立馬休了你。」
張曉茹猩紅著眼睛,惡毒的語言讓張夫人的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在地上,還好被丫鬟及時扶住了。
「夫人,您小心啊。」
「沒事,帶走。」
兩個婆子也有些怕了張曉茹,遲遲不敢上前。
外人不知道,他們府上的人是知道的,在張府,夫人說話根本就沒有什麼份量。
如果小姐真的去告狀,老爺那裡怪罪下來,她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時淺真沒想到,張恭明竟如此苛待自己的夫人。
人前是疼愛夫人的好丈夫,人後卻是另一幅嘴臉。
張曉茹見那兩個婆子怯了,冷哼了一聲,狗仗人勢般的走到時淺面前。
因為她個子比時淺矮了一個頭,為了不輸在氣勢上,使勁昂著脖子,那樣子看上去有幾分滑稽可笑。
「時淺,你的丫鬟敢掌本小姐的嘴,你死定了。」
「本妃的名諱不是你能叫的,既然沒有教養,那本妃便替夫人教訓一二便是。」
話落,只見一抹銀光閃過,然後張曉茹就保持著口歪瞪眼的動作不能動了。
張曉茹的丫鬟嚇得忙要去晃張曉茹,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最好不要動她,否則她的嘴和眼睛就要一直保持這樣了。」
丫鬟嚇得忙將手縮了回去。
張曉茹心中是明白的,她恨死時淺了,她想將時淺撕碎,奈何她的身體已經不能動了。
張夫人雖然恨這個不爭氣的女兒,但到底是自己的骨肉,立馬又心疼了。
「王妃娘娘,您息怒,臣婦替茹兒給您賠罪了。」
「不用擔心,兩個時辰後,穴道自動就解開了。
走吧,去看看令公子。」
「是。」張夫人留下兩個婆子守著張曉茹,然後帶著時淺去了張勻的房間。
曾經,張勻的院子每日鶯歌燕舞不斷,自從他昏昏沉沉,臥床不起後,他的院子就靜了下來,是那種死一般的沉寂。
好像是感受到主人快不行了,院子裡的花草都失去了活力,無精打采的,沒有一點生氣。
張夫人打開房門,一股沉悶之氣沖了出來。
時淺沒有立馬進去,而是後退了一步,站在門檻外。
「張夫人,將房間裡的窗戶全部打開。」
長久的關門閉窗,房間裡的空氣污濁不堪,別說是病人,就是健康人也受不了。
「王妃娘娘,犬子病了,怕冷怕風,打開窗戶能行嗎?」
「照王妃娘娘說的去做。」香兒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質疑她家小姐的醫術。
「是。」張夫人不敢再多話,趕忙命人進屋將所有的窗戶都打開。
等通了一會風,時淺才帶著香兒走了進去。
房間裡的裝飾非常豪奢,古董玩物擺的到處都是,由此可見張勻的品行。
繞過屏風,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張勻。
香兒拿出金蟬絲的手套服侍時淺戴上,仿佛張勻是個骯髒的東西一樣。
張夫人很緊張,默默祈禱著,希望她的兒子不要有事。
時淺把上張勻的脈搏,很快,便收回了手。
張夫人趕忙湊過來問,「王妃娘娘,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淺壓下眼底那抹訝異,給出了跟其他大夫一樣的答案。
「張公子從脈象上看一切正常。」
「那他怎麼會從早到晚都跟喝醉了酒一樣呢?」
「不是喝醉了酒,是他的生機在一天天的被剝奪。」
時淺的聲音裡帶上了嚴肅,在老皇帝生辰宴上的時候,她讓張勻喝的那杯酒的確是有問題。
但卻只是小懲大誡,讓他昏昏沉沉一段日子,只要時間一過,便會無藥自愈。
但從剛才的脈象來看,他的情況很不好。
不是中毒,也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使用了巫蠱之術。
巫蠱分為扎偶人和毒蠱,毒蠱便是利用蠱蟲來害人。
從張勻的脈象上來看,他不是中了毒蠱,應該是被扎了偶人。
生機被奪?張夫人雖然不太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從字面上聽著就很嚴重。
「王妃娘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夫人,借一步說話。」
「是。」
時淺和張夫人來到外間,讓所有人都出去後,才低聲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令公子應該是被人扎了偶人。」
在四國建立之初,還有一個部落不歸入任何一個國家,那就是巫族。
巫族的首領是大祭司,擅長巫蠱之術。
巫蠱之術邪門霸道,即便是他們占據著富饒的土地,也沒人敢去收服。
相傳,在百年前,巫族內部突然發生了動亂,四國皇帝聯手趁亂覆滅了巫族。
巫族被滅後,富饒的土地被四國瓜分,從此,巫族就從這片大陸上徹底消失了。
四國更是明令禁止,誰也不許提起這四個字。
張夫人也是書香門第,她還真聽說過一些跟巫蠱有關的事。
當即驚的瞪大了眼睛,「王妃娘娘,這,可是真的?」
「從令公子現在的情況來看,只有這一種可能。」
張夫人手腳發涼,頭更是一陣陣發暈,怎麼會這樣呢,到底是誰在害她的勻兒。
還有,當今世間,還有人會這種邪術嗎?
據說當年巫族全部被剿滅,連一個孩子都沒留下,這巫術是怎麼會出現在她兒子身上的?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要先救她的勻兒。
「王妃娘娘,可有破解的辦法?」
「有,只要找到那個偶人,令公子便有救了。」
「這?要去哪裡找啊?」
「那偶人就在府中。」因為離的遠了就沒有效果了,不像蠱蟲,不受距離的影響。
「在府中?那是不是說,用巫蠱之術害犬子的就是府中的人?」
「也許是,也許不是。」未知全貌,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
張夫人再次跪在了地上,「王妃娘娘,您一定要救救犬子啊,就算是用臣婦的命去換,臣婦也願意。」
「張夫人,你先起來,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那偶人。」
「是是是,我現在就讓人去搜查。」
「等等,不能這樣大張旗鼓的讓人去搜,一是會打草驚蛇,幕後之人會轉移了偶人的位置,二是,如果你府上出現了巫蠱之術,恐怕整個張府都要覆滅。」
「您說的對,那我要以什麼理由來搜查呢?」
「夫人可有養貓?」
「有。」因為常年禮佛,張勻和張曉茹又不去看她,一個人寂寞,便養了一隻黑貓。
「那不如就說你的貓走丟了,以此為藉口搜查。」
「對對,王妃娘娘英明,臣婦這就去辦。」
張夫人只是與世無爭,卻並不是個蠢貨,時淺一點就通了。
很快,王府里的丫鬟婆子小廝們就開始找起了貓。
張府一亂,時淺香兒和暗一混在找貓的隊伍中搜查著各處。
書房是每個府上藏著秘密最多的地方。
在香兒和暗一的掩護下,時淺順利的進入了書房。
張恭明的書房布置的中規中矩,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門口放著瑞獸香爐,裡面吐出淡淡的香味。
時淺對氣味特別敏感,所以這香並不是普通人家用的安神或者提神香,而是一種絕跡的香料。
當然,其他人是發現不了的。
果然,張恭明這個人很有問題。
時淺繼續看過去,只見朝南的位置上放著一張巨大的書案,上面整整齊齊的擺著筆墨紙硯,還有一份寫好的摺子。
書案的後面是一排書架,書架上放著很多書。
張恭明是武將,但他的書房卻布置的跟文官的書房差不多,書架後面的牆上更是掛著名家字畫。
只有在書案的左手邊有一個台子,上面放著一把大弓,還有一把寶刀。
「王妃,那幅畫有些不同。」香兒從小跟在時淺身邊,眼睛可是非常毒的。
其他的字畫都出自名家,唯獨那一副畫技平平,也沒有落款。
時淺走過去,香兒趕忙跟上,暗一則是敲敲打打尋找著機關。
走近了才看的更加清楚,這幅沒有落款的畫竟然是一幅美人圖。
畫工雖然有些粗糙,但貴在傳神,即便只有一個美人的側臉,也能讓人猜想出,畫上的女子是如何的美麗。
香兒抬手摸了摸畫上的水彩,嗯,這幅畫有年頭了。
「王妃,這畫上的人會是張夫人嗎?」香兒看著不像,但出現在這裡,是張夫人的機率最大。
「不是,你看這女子的下巴,有一顆小痣,張夫人是沒有的。」
「嗯,的確不錯。」
時淺將畫上的每個細節都記在了腦海里。
暗一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機關,每幅畫後面也都看了,也沒有。
正打算繼續尋找的時候,院子裡響起了說話聲。
「夫人,你這是在做什麼?」
「老爺,妾身的貓丟了,便讓人在府中尋找。」
「一隻畜生而已,也值得你費這麼大的周章。」
「老爺,它跟了妾身這麼多年,怎麼說也是有感情的。」
「住口,還不趕緊讓所有人都停下,成何體統。」
「是。」張夫人無法,只得讓所有人都停下,現在只求珏王妃那邊能有收穫了。
「茹兒的臉是怎麼回事,聽說你將珏王妃請到府上來了。」
「老爺,妾身也是看勻兒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就擅自請了珏王妃來府上給他診治。」
「荒唐,她人在哪,趕緊讓她離開,勻兒的事我會想辦法。」
張夫人緊緊的揪著帕子,心裡七上八下,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怎麼?你還讓她在府上亂逛?」
「沒有,老爺,珏王妃和她的丫鬟正在勻兒的房間裡,妾身這就帶您過去。」
張夫人現在只祈禱時淺已經趕回去了。
「我們走。」
該看的也都看了,再留在這裡就要露餡了。
張恭明絕對有大秘密,萬不能讓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懷疑了。
三個人抄了小路,將將趕在張恭明之前回到了張勻的房間。
見時淺坐在桌邊喝茶,張恭明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
「下官參見珏王妃。」張恭明抱拳行禮。
「張大人不必多禮。」
「謝王妃娘娘。」
張恭明回來了,很多事便無法繼續查了,時淺起身告辭。
「張夫人,令公子並無大礙,好生養著便是。本妃還有事,告辭。」
張夫人知道很多話現在無法問,只能福身恭送,「是。」
張恭明和張夫人帶人將時淺送到門口,見坐上了馬車後,才轉身回了王府。
在回去的路上,張恭明實在沒忍住,狠狠的給了張夫人一巴掌。
「賤人,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出府。」
張夫人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卻感覺不到疼,因為心更疼。
這個男人是有多麼的狠,明明不喜歡她,當年卻非要八抬大轎將她娶回來。
「茹兒到底怎麼回事?」張恭明已經讓府醫給張曉茹看過了,但就算是將銀針拔出來了,張曉茹仍然保持著口歪瞪眼的樣子。
「茹兒辱罵珏王妃,珏王妃便小小的懲罰了她一下。」
「哼,懲罰?她也配,就是獨孤珏來都不敢動我茹兒一根頭髮,她又算個什麼東西。」
「老爺,您不能這麼說,茹兒真的是太無法無天了,珏王妃並沒有罰錯啊。」
「賤人,我剛才打的還不夠重嗎?你竟然還替她說話,來人,將夫人關進祠堂,沒有本官的命令,不許給她飯吃。」
「是,大人。」
張夫人並不怕被罰,但她擔心她的兒子,一日不找出那個巫蠱的偶人,勻兒就一日處在危險當中。
時淺的馬車剛到門口,獨孤珏就親自迎了出來。
暗一忙退到一邊去,主子這也太黏糊了吧,有他保護他還不放心啊。
獨孤珏握著時淺的小手將她扶下馬車。
香兒則是被擠到了一邊去,時淺本是不習慣被獨孤珏牽手的,但次數多了,便好像成自然了。
獨孤珏一路牽著時淺的手進了淺珏院。
「淺淺,可有發現?」屏退了所有人,獨孤珏臉色凝重的問道。
「有人對張勻使用巫蠱之術。」
聽到巫蠱兩個字,饒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獨孤珏都愣住了。
「淺淺,可知道下蠱之人是誰?」
那下蠱之人定跟覆滅的巫族有關。
時淺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我進入了張恭明的書房,發現他所用的香料並不是南國所產。」
那種香料已經在四國失傳,只有神仙谷還保留著產生香料的植株。
「張恭命果然有問題,會不會就是他給張勻下的蠱?」
「我也有這個懷疑,但張勻畢竟是他的兒子,虎毒還不食子,他會那麼做嗎?
而且,他為什麼會巫蠱之術?」
沒有解開的謎團實在太多了,但現在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張恭明絕對是有問題的。
「淺淺,不要急,我們一定會全部都調查清楚的。」
「嗯,我知道,除了發現那香料有問題,我還在他的書房發現了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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