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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時淺被陷害

2024-08-26 11:58:14 作者: 虞寶寶
  「什麼畫?」

  「我畫給你看。閱讀」時淺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更是畫的一手好畫。

  很快,一副幾乎跟張恭明書房裡一模一樣的畫就在時淺的筆下誕生了。

  看著白色宣紙上的美人圖,獨孤珏眸子微眯,雖然只有半張臉,但還是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王爺,也許,這美人並不是現實中的人,只是想像著畫的。」

  時淺覺得也是有這個可能的。

  獨孤珏搖頭,「也許真的有這個人,我總覺得是在哪裡見過,這下巴上的痣,我的印象還是比較深的。」

  時淺回憶了一下五師兄給她送來的那些帝都女子的小像,好像並沒有下巴上有痣的。

  美人有痣也是不影響美麗的,反而有了一分獨特的美。

  但有痣的美人並不多,如果真的見過,印象應該會很深刻才對。

  獨孤珏想了很久,最後只能暫時放棄了。

  「王爺,順其自然吧,也許某一日你就想起來了。」

  「嗯,你說的對,你該餓了吧,我讓小廚房特意熬了雞湯,你嘗嘗味道如何?」

  獨孤珏在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帶著緊張,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時淺發現了。

  時淺不解,廚房做的雞湯,獨孤珏緊張什麼,難道是他做的。

  「好。」

  很快,雞湯就被端上來了,時淺看了一下賣相,嗯,還不錯。

  站在一旁當木樁子的暗一心中腹誹,當然還不錯了,也不看看主子廢了多少只雞。

  真是替那些雞不值啊,也替王妃娘娘可惜,那可都是銀子啊,而且,是王妃娘娘的銀子。

  獨孤珏不知道暗一對他的那些腹誹,而是期待的看著時淺。

  「淺淺,你快嘗嘗。」

  「嗯,好。」時淺舀了一小勺雞湯放進嘴裡,嗯?很淡,而且有一股苦味和腥味。

  當然,那股苦味和腥味都非常淡,時淺是味覺太靈敏才會發現,獨孤珏就沒有發現,不然也不會端上來給她喝了。

  獨孤珏注意著時淺的每一個小動作,所以她只是遲疑了一下,他的心就是一涼,應該是不好喝。

  可是他嘗過了,還可以的。

  「淺淺,是不是不好喝,那別喝了,我讓廚房重新做。」

  時淺是真的無法硬著頭皮喝下去,放下了勺子,抬頭看著獨孤珏。

  「王爺,這是你做的嗎?」

  獨孤珏讓暗一他們都出去,然後才點了頭,「嗯。」

  「王爺做的很好了,不過腥味去的不夠徹底,還有點苦味。」

  有苦味應該是將雞膽給弄破了,殘留在了雞肉里。

  「嗯,我記住了。」龍澈能做的一手好菜,他一定也能,獨孤珏暗暗給自己打氣。

  吃過飯,獨孤珏賴在時淺房間不走。

  既然知道張勻中了蠱,那就必須儘快找出那下蠱之人。

  四國對巫蠱之術是零容忍,不管是誰,下場都只有一個,死。

  是夜,張恭明熄了燈,從書房離開,兩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書房。

  兩個黑衣人一個身材高大頎長,一個窈窕纖細。

  進入書房後,兩個人並沒有語言上的交流,身姿纖細的黑衣人在門口其中一個瑞獸香爐上扭了一下。

  機關轉動的微小聲音響起,然後從瑞獸的嘴裡吐出了一個紫檀木的盒子。

  盒子並不是很大,也就成人巴掌大小。

  身姿纖細的黑衣人剛要去拿盒子,就被另一個黑衣人給握住了手。

  「淺淺,我來。」

  原來,身材高大頎長的黑衣人正是獨孤珏,而窈窕纖細的是時淺。

  「嗯。」時淺輕應了一聲,眸子盯著紫檀木的盒子。

  獨孤珏將時淺拉到自己身後,然後才小心謹慎的打開了盒子。

  沒有預想中的機關毒霧,只是一個平常的盒子。

  盒子裡鋪著紅色的絨布,絨布上面靜靜的躺著一個扎滿銀針的偶人。


  那偶人是用木頭雕刻而成,雖然小巧,但一個人該有的地方倒是都有。

  尤其是面目,更是活靈活現。

  時淺和獨孤珏對視了一眼,果然猜的不錯,這偶人的臉正是張勻的。

  給張勻下蠱人的名字幾乎脫口而出,但讓兩人不解的是,張恭明為何處心積慮害自己兒子的命。

  獨孤珏已經命暗一仔細調查過,張勻的確是張恭明的親骨肉,他這樣做,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完全講不通。

  木質偶人的胸口上貼著一張黃紙,紙上寫著張勻的生辰八字。

  這個偶人不能拿走,否則就會讓張恭明有所察覺。

  但張勻現在還不能死,所以,人是必須要救的。

  時淺從頭上拔出一根簪子,在偶人上刻了一筆,生辰便由午時一刻,變成了午時二刻。

  雖然只是簡單的改了一筆,卻是救了張勻的命。

  別看只差了一刻鐘,現在這個偶人已經不是張勻的替身了。

  不管再如何在偶人身上扎針,張勻那裡都不會受到影響了。

  但畢竟是丟失了大半的生機,張勻想要恢復到從前,沒有一年半載是不行的。

  如果時淺出手,倒是可以讓他迅速的恢復如初。

  張勻曾對時淺大不敬,時淺今日能不計前嫌救他,就已經是非常慈悲了。

  獨孤珏再次將偶人放回原處,護著時淺出了房間。

  兩個人剛離開,張恭明又折了回來。

  他今天右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實在不放心,又回了書房。

  在門口的瑞獸上扭動了一下,紫檀木的盒子被吐了出來。

  張恭明打開盒子,見裡面的偶人還在,這才放下了心。

  又過了幾日,蘇貴妃差人送來了請帖。

  說是明日天氣好,後宮的花開的正艷,尤其是那滿池的荷花,不湊在一起欣賞,就太可惜了。

  所以,蘇貴妃給帝都的官家夫人小姐們都發了請帖,希望大家一起進宮賞花。

  蘇貴妃現在懷著龍種,簡直就是整個南國的寶貝,誰也不敢忤逆她。

  老皇帝更是要將她寵到了天上去。

  這次只邀請了女眷前往,男子並不在受邀之列。

  獨孤珏怕時淺會有危險,想要跟著一起,最後被時淺拒絕了。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如果有人想害我,那只能是自食惡果。」

  獨孤珏當然知道自家小女人的厲害,但他怕他的淺淺太單純,太善良,會給人算計了去。

  第二日,時淺就帶著香兒進了宮,獨孤珏直送到了宮門口,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所有入宮的官家夫人小姐們聚在一起,跟在帶路太監的後面,說說笑笑朝著御花園走去。

  慕容知意帶著憐兒緊走幾步,追上時淺。

  「珏王妃吉祥。」慕容知意得體的福了福身子。

  時淺點了點頭,「慕容小姐不必多禮。」

  慕容知意直起身子,不著痕跡的將時淺上下打量了一番。

  時淺今天穿的是一身翠綠色掐腰寬袖窄領留仙裙,胸口後背和裙擺的地方繡著白色的仙鶴。

  這種從沒有過的搭配,卻意外的和諧好看。

  南國富饒,女子們的服飾也大都艷麗,款式多樣,但幾乎沒有女子敢穿綠色。

  綠色非常挑人,而且搭配也很難,如果穿不好就會顯得很土,很憔悴。

  只有皮膚白,氣質好的人才敢挑戰。

  時淺皮膚白到發光,她穿綠色,給人一種水嫩嫩,眼前一亮的感覺。

  慕容知意今天仍然一身白衣,本來覺得自己已經夠美了,現在看到時淺鮮活靈動的美,心中的嫉妒簡直讓她無法保持微笑了。

  「珏王妃這身衣服是真好看。」

  「是啊,淺淺姐姐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不像某些人,只敢穿白色。

  今天這樣大喜的日子,你說你穿一身白,是給誰找晦氣呢。」

  一道嬌俏的女聲斜刺里響起。


  時淺彎了彎唇,笑著看向聲音的主人。

  「珊珊。」

  「淺淺姐姐,你今天真好看。」白珊珊小跑著過來,親昵的挽著時淺的胳膊。

  慕容知意更恨了,誰都拉攏不了的白珊珊,竟然跟時淺成為了好朋友。

  下一秒,絕美的小臉帶上了惶恐和不安。

  「白小姐,我孝期剛滿,還是覺得穿白色更合適一些,不過你說的對,下次,我一定注意。」

  慕容知意委屈求全,又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別人看了,第一個反應就是白珊珊欺負了她。

  「喂,慕容知意,你可別拿這一套來陷害我啊。」

  慕容知意的身子狠狠晃了晃,「白小姐,我不知哪裡惹到了你,你為何處處跟我過不去。」

  從後面趕上來的張曉茹,一把扶住慕容知意。

  「白珊珊,你不要太張狂了,這帝都可不止你一個貴女。」

  「是,張小姐說的不錯,不過有空在這裡幫著別人說話,還不如好好苦練一下自己的才藝。

  也省的在人前表演的時候,再丟人現眼。」

  白珊珊這張嘴可是非常厲害的,同時對付幾個人都是不怕的。

  「白珊珊,你找打。」張曉茹擼起袖子,就要打白珊珊。

  張曉茹真的是被張恭明給慣的又蠢又笨,竟然敢在皇宮裡說動手就動手。

  「放肆,這裡是皇宮,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再敢有鬧事的,直接拖出去。」

  一個女官,手拿鞭子,厲聲呵斥著。

  「小姐,您消消氣。」小丫鬟忙將張曉茹高舉起來的手放下來,並輕聲的順著氣。

  張曉茹冷冷的哼了一聲,「白珊珊,你等著,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氣的大步朝前走了。

  「好,我等著你。」白珊珊絲毫不以為意,笑嘻嘻的做了一個鬼臉。

  「珊珊,都說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對於張曉茹,你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嗯嗯,淺淺姐姐,你放心,我自己有功夫,我爹爹又派了侍衛在暗中保護我,沒事的。」

  白珊珊的父親白大人,是南國的諫官,做的就是得罪人的活。

  為了保證自己女兒的絕對安全,便從小讓白珊珊學武,並且派了好幾個侍衛保護。

  時淺還是有些不放心,抬手解下腰間的荷包遞給白珊珊。

  「帶著它,關鍵的時候打開,可以保命。」

  「嗯嗯,謝謝淺淺姐姐。」

  白珊珊仔細珍重的將荷包掛在了自己腰間。

  到了御花園,後宮的幾位娘娘都已經到了,難得的,廢后也在其中。

  王皇后被廢以後,後宮便由皇貴妃打理。但自從蘇貴妃被冊封后,皇上就讓兩個人一起打理後宮。

  雖然於規矩不合,但大家也見怪不怪了。

  等眾人落座,蘇貴妃和皇貴妃才在宮女太監的簇擁下走進了亭子。

  眾人起身給現在後宮最尊貴的兩個女人行禮。

  皇貴妃笑著讓大家免禮平身。

  等全部落座後,皇貴妃溫柔的看了一眼時淺的方向。

  時淺也微笑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兩個人的互動全部都落在了慕容知意的眼裡。

  時淺,你真該死,明明這一切都應該是她的,她才應該是皇貴妃娘娘最中意的兒媳婦。

  但現在,皇貴妃卻沒有看她一眼。

  她是不是覺得她慕容家沒落了,無法給她帶來利益了,所以就拋棄她了。

  可她別忘了,如果不是她父親,她的兒子早就死在戰場上了。

  獨孤珏是她的,珏王妃的位置也是她的,她會一點點全部都拿回來的。

  「小姐,您沒事吧?」憐兒感覺到自家小姐的身子在顫抖,忙關心的詢問。

  「我沒事。」

  按理說,蘇貴妃是比皇貴妃要小半級的,但此刻兩個人卻是平起平坐。

  對於這點,皇貴妃並沒有計較,但其他人看著,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了。


  如此看來,皇貴妃的風頭可比蘇貴妃差遠了,相信過不了多久,這皇貴妃的位置就是蘇貴妃的了。

  等再誕下皇子,皇后之位也是囊中之物啊。

  也許,蘇貴妃今日請大家進宮來賞花,目的就是暗示大家站隊吧。

  可能是進宮的時間長了,加上有老皇帝的寵愛,現在的蘇貴妃跟之前還是舞姬的時候比,完全可以用脫胎換骨來形容。

  嫵媚魅惑的眸子掃了一圈眾人,然後輕笑出聲。

  「本貴妃看大家有些緊張呢,不如,先吃點糕點,然後我們去園子裡賞花,賞完花再湖上泛舟賞荷,大家覺得如何?」

  「全憑貴妃娘娘安排。」

  「好,這是本貴妃新製作的糕點,大家都嘗嘗味道怎麼樣。」

  一聽是蘇貴妃親手做的,夫人貴女們忙捏了一塊放進嘴裡。

  不等咽下去,已經想好如何誇讚了。

  時柔成為了帝都的笑話後,第一才女和美女的頭銜也就不得不讓人了。

  慕容知意的才情本就在時柔之上,當時評選的時候,慕容知意因為守孝離開了帝都,所以才落在了時柔的頭上。

  如今慕容知意回來了,她自己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是第一美女和才女了。

  所以,在別人誇讚了一番好吃手真巧之後,慕容知意直接做了一首才華橫溢的小詩來讚美蘇貴妃的好廚藝。

  蘇貴妃非常喜歡慕容知意做的這首詩,直接喊了賞。

  其他官家小姐立馬眼紅了,什麼才女啊,這麼會舔,真讓人不恥。

  慕容知意謝了恩,對於投過來的道道嫉妒的目光,非常的享受。

  白珊珊坐在時淺身邊,將自己覺得好吃的糕點遞給時淺。

  「淺淺姐姐,我剛吃了一個,味道還挺不錯的。」

  「我不是很喜歡吃甜的東西。」

  其他人吃不出來,時淺只是一聞,便知道這些糕點裡都放了同一樣東西,還心草。

  時淺患有心疾,通過自己高超的醫術,幾乎不用特意忌口,但有一樣東西,她是絕對碰不得的,那便是還心草。

  還記得在她八歲那年,在識草藥的過程中,無意間發現了還心草。

  時淺當時很高興,為了了解它的藥性,親自品嘗了一點,結果卻差點要了她的命。

  這糕點是蘇貴妃親手做的,每樣糕點裡都加了還心草,如果說是巧合,傻子都不會信。

  因為還心草是療傷聖藥,價格昂貴不說,有的時候有錢也是買不到的。

  這個蘇貴妃,果然有很多秘密,而且,她對自己充滿了敵意。

  時淺很淡,但對要害她的人,她絕不會心慈手軟。

  「哦,對不起啊。」白珊珊吐了吐舌頭。

  蘇貴妃見所有人都吃了,只有時淺沒吃,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明的幽光。

  「珏王妃,可是看不上本貴妃的手藝?」

  時淺不卑不亢的對上蘇貴妃的眸子,「貴妃娘娘多慮了。」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沒有過多的解釋,也沒有誠惶誠恐的道歉。

  蘇貴妃眼睛微眯,時淺是不是不知道她現在有多得寵,竟然敢如此態度對她。

  「妹妹,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不是說要賞花嘛,本宮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不如現在就去賞花吧。」

  皇貴妃位同副後,也是可以自稱一聲本宮的。

  「姐姐說的對,走吧。」蘇貴妃扶著小宮女的手,派頭十足。

  一大群的奴才護在蘇貴妃身邊,生怕她有一點的閃失。

  其他人跟在後面,雖然是在賞花,但誰的心思都不在花上。

  兩刻鐘後,蘇貴妃說自己累了,便帶著大家到湖上泛舟賞荷。

  這荷花是老皇帝特意為蘇貴妃移植過來的,各種顏色的都有,好看的不得了。

  剛才賞花的時候大家只是表面裝作喜歡,其實並不是真的喜歡,此刻倒是都來了興致。

  腳下步子不禁都加快了,那可是泛舟湖上,想想就很有意思啊。

  今天來參加賞花的夫人小姐加起來,足足有上百人,再加上後宮的妃子,一百多人同時走在湖邊,就容易出現意外。


  果然,一聲尖叫突然想起。

  時淺皺眉,滑倒的人離她很近。

  昨日剛下了雨,湖邊本就濕滑,加上走的快,真的是太容易滑倒了。

  「小姐,您沒事吧,珏王妃,您為何要推我家小姐?」

  眾人停下步子來看是誰滑倒了,還沒等看清是誰,就聽到有人指控是時淺害人滑倒。

  蘇貴妃扶著宮女的手走了過來,圍著的人趕忙讓開了一條路。

  憐兒已經將慕容知意扶了起來。

  最近到了雨季,頻繁的下雨,讓湖邊不但濕滑,還長了青苔。

  慕容知意又穿的純白色的裙子,此刻的樣子狼狽至極。

  一張俏臉白的嚇人,「貴妃娘娘,皇貴妃娘娘,對不起,臣女失儀了。」

  「慕容小姐,你也是受害者,該道歉的不是你,應該是某個人。」

  「胡說,我跟淺淺姐姐走的好好的,是慕容知意她自己滑倒的,關我們什麼事。」

  白珊珊立馬出聲維護時淺。

  「奴婢沒說關白小姐的事,是珏王妃將我家小姐推倒的。」憐兒紅著眼睛控訴著時淺。

  「珏王妃,是你做的嗎?」蘇貴妃似笑非笑的看著時淺。

  「貴妃娘娘覺得本妃為何要將她推倒?本妃的動機是什麼,難道是為了顯示我的蠢嗎?」

  時淺的聲音清冷霸氣,讓人一時間無法反駁。

  也對啊,時淺長得好看,醫術高,還是珏王妃,慕容知意只是一個孤女。

  換做她們,她們也不會蠢的在大庭廣眾這下推倒她啊。

  慕容知意的臉更白了,身子都開始搖搖欲墜。

  「大家不要怪珏王妃,也許是憐兒看錯了,我剛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感覺到有人推了我一下,然後我就倒在了地上。」

  慕容知意只是打算來個以退為進,進而坐實時淺推她的事。

  時淺看著惺惺作態的慕容知意,突然就笑了。

  這一笑,如百花盛開,無人能及她萬分之一的風華。

  「既然你自己都沒看清,那便無法肯定是本妃做的,至於你的丫鬟,空口白牙污衊當朝三皇妃。

  蘇貴妃,你覺得,該當何罪?」

  南國是極其重尊卑的,等級分明,民告官都要滾釘板。

  如果真的追究起來,這憐兒可沒好果子吃。

  憐兒也知道怕了,但為了她家小姐,她就是去死,都願意。

  「珏王妃,您這是在用權勢來壓奴婢嗎?難不成是心虛了。」

  這次沒等時淺說話,一直沒說話的皇貴妃開口了。

  「來人,將這個膽敢污衊珏王妃的惡奴帶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眾人一時間都有些懵,皇貴妃娘娘竟然公開偏袒自己的兒媳婦,她就不怕落人口實嗎?

  蘇貴妃眼中閃過不悅,「姐姐,我知道你想袒護時淺,但也不能太明目張胆了啊。

  你還是私下處置這個奴婢啊,這麼多人看著呢。」蘇貴妃這話明面上是幫著皇貴妃,其實是諷刺她包庇時淺。

  「妹妹這是說的什麼話,本宮沒有偏袒任何人,因為在慕容小姐摔倒的時候,站在她身邊的人是張小姐,而不是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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