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的張曉茹很想說不是她,但她不想冒這個險。閱讀
她跟慕容知意並沒有什麼交情,即便是有交情又如何,她爹爹從小就告訴她,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當初跟時柔關係最好,後來還不是反目成仇了。
蘇貴妃妖嬈的眸子看向張曉茹,「張小姐,你可要想好了再答,如果真的是你,那本貴妃有理由懷疑,是你將慕容小姐推倒的。」
張曉茹剛想說是,聽了蘇貴妃的話,當即猶豫了,對啊,如果她承認了,那她就有嫌疑了。
眼珠轉了轉,自認為很聰明的回了一句。
「回皇貴妃和貴妃娘娘,當時有些亂,臣女也記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不過臣女可以保證,這人絕對不是我推的。」
蘇貴妃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但也湊合。
剛想繼續將罪名扣到時淺身上,時淺意味深長的看了蘇貴妃的肚子一眼。
「蘇貴妃,人在做,天在看,還是多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
蘇貴妃對上時淺的眼睛,突然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自得寵以後就什麼都不怕的蘇貴妃此時有些怕了。
「放肆,珏王妃,你竟然敢威脅貴妃娘娘。」憐兒自認為抓住了時淺的錯處,頗有些得意的先發制人。
「你才是放肆,小小奴婢,竟然敢對珏王妃不敬。
來人,將這個賤婢給本貴妃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眾人都懵了,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剛才看的很明白,蘇貴妃明明是想幫著慕容知意和那丫鬟的,怎麼現在突然就反目了呢。
憐兒也傻眼了,怎麼會這樣呢。
慕容知意忙跪在了蘇貴妃腳下,「求貴妃娘娘開恩,賤婢不懂事,求您饒了她這一次吧。」
憐兒也趕緊跪在慕容知意旁邊,用力的磕著頭。
蘇貴妃看著地上跪著的這對主僕,眼底閃過冷漠。
她是想幫她們的,奈何太蠢,根本就不是時淺的對手。
她不會為了她們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你們求本貴妃沒有用,還是得看珏王妃能不能饒過她這次。」
蘇貴妃將皮球踢到了時淺那裡。
慕容知意恨死了,竟然讓她去求時淺,她恨不得生吃時淺的肉,讓她給時淺低服做小,她做不到。
但憐兒是她的心腹,對她忠心耿耿,她不能讓她折在這裡。
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更有價值才行。
想通了這些,慕容知意流下屈辱的淚水,轉過身跪在了時淺面前。
「珏王妃,憐兒不懂事,求您饒了她這次吧,您放心,我回去一定會好好懲罰她的。」
如果換做其他人,一定會為了給自己樹立一個好名聲,就此饒了憐兒。
但時淺從不在乎名聲那虛無縹緲的東西,人心是不可測的。
今天說你好的人,明天可能就將你踩進了深淵中。
就如獨孤珏,他為南國四處征戰十餘載,一朝殘廢,皇帝厭棄,萬人不恥,更是落得個克妻殘忍暴力的名聲。
如果一共有一百件事,你做對了九十九件,就因為做錯的那一件,可能就會遺臭萬年。
她時淺做事只求無愧於心,絕不會委屈了自己。
憐兒三番五次挑釁她,今天這板子,她挨定了。
「慕容小姐不必如此,起來吧。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本妃也是為了你好,以免日後落得個管教不嚴的名聲。」
時淺這話一出,那就是不同意饒過憐兒了。
憐兒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一片。
如果三十大板打下去,她真的會沒命的。
她死不要緊,只是她竟然連死,都沒有替小姐搬倒時淺。
慕容知意沒想到時淺竟然會如此不給她面子,她都給她跪下了,她到底要她怎樣。
非要她死才甘心嗎?
氣怒攻心,加上身子不好,慕容知意身子一晃,暈了過去。
圍著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蘇貴妃心中暗道一聲晦氣,命人將慕容知意帶去她的宮殿休息。
發生了這樣的事,再泛舟賞荷未免不好,蘇貴妃藉口自己累了,就扶著宮女的手離開了。
憐兒被人拖了下去。
在被拖走的時候,憐兒用毒蛇一般的目光看著時淺,嘴裡惡毒的詛咒著。
「時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塞上她的嘴。」皇貴妃眼中一片冷厲,真是好大膽子的賤婢。
其他人也都散了,皇貴妃拉著時淺的小手拍了拍。
「淺淺,你難得進宮一趟,今天就陪母妃說說話吧。」
「是,母妃。」
皇貴妃帶著時淺離開,等所有人都離開了,廢后才離開。
到了寢宮,皇貴妃讓所有人都退下去。
確定沒有人偷聽後,皇貴妃才壓低了聲音問時淺。
「淺淺,蘇貴妃的孩子是不是有問題?」
皇貴妃在後宮混了這麼多年,那是何等的聰明,時淺今天那意味深長的一眼,別人沒看懂,她卻是猜到了一二。
而且,她懷過孕,生過孩子,她知道一個女人當了母親是什麼樣的。
蘇貴妃即便是裝的再像,裝的就裝的,真不了。
「母妃,您猜的沒錯,蘇貴妃的孩子是有問題。」
「什麼問題?可是……」皇貴妃心中有一個猜測,但她覺得太荒謬了。
「她並沒有懷孕。」
「果然如此。」皇貴妃並沒有太過震驚,因為她已經隱約猜到了。
南國皇室子嗣單薄,並不是因為後宮的妃子不夠多,反倒是宮妃很多,但懷孕的卻沒有幾個。
雖然誰都不敢說,但聰明的妃子已經猜到了,那是因為皇帝不太行。
皇貴妃當年也是盛寵了那麼久,才懷了一個孩子,皇后的孩子懷的更是艱難。
年輕時的皇帝尚且不太行,更何況是年紀大了,各方面都更廢的時候了。
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過了半刻鐘,皇貴妃首先打破了沉默。
「她現在已經很受寵了,即便是沒有懷這個孩子,也已經寵冠後宮了,她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險呢。
莫非,她是想過幾日將這孩子故意弄掉,以次來陷害誰?」
皇貴妃雖然聰慧,但畢竟是後院的婦人,她能想到的也只是這些女人間的小把戲。
但時淺不同,她看得要更遠,有不輸於男子的胸襟。
「應該不是,她編造出這個孩子,應該是想要南國的天下。」
「啊?怎麼會?」皇貴妃嚇得眼睛都睜大了幾分。
「母妃,沒有懷孕並不是蘇貴妃最大的秘密,其實,她還是完璧之身。」
皇貴妃是獨孤珏的生母,時淺相信她,便將蘇貴妃所有的秘密都說了出來。
倒吸了一口涼氣,皇貴妃用帕子捂住嘴,才沒有讓自己驚叫出聲。
真是天大的笑話,如果讓陛下知道,他捧在手心裡如珠如玉的寶貝,竟然都沒讓他碰過,估計會直接氣死吧。
皇貴妃並沒有問蘇貴妃是怎麼做到的,她現在完全信任時淺。
淺淺說的,那就一定都是對的。
「母妃,蘇貴妃的身份不簡單,您一定要避其鋒芒。」
皇貴妃拉著時淺的小手,不住的點頭,「你放心,母妃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是北國的長公主,陛下一直防著她,防著她的兒子。
不管她的兒子為這南國的江山付出多少,最後都不會有太好的下場。
就因為她是北國的公主,珏兒身上有著北國的血。
蘇貴妃現在得寵,陛下是她絕對的靠山,廢后如今雖然失勢,但她的兒子是太子,也許很快就會東山再起。
她是嫁出去的公主,北國即便是想給她撐腰,也是山高路遠。
所以,皇位落不到她的珏兒身上。
珏兒如今的腿好了,又娶了淺淺這樣的好娘子,她只要讓自己平安,不給他們拖後腿就行了。
所以,這後宮就讓她們去斗吧。
第二日,皇宮裡傳來了兩個消息,第一個是,皇貴妃娘娘病倒了,皇上體恤,讓她好好休息,將管理後宮的權利全部交到了蘇貴妃的手裡。
第二件事便是,慕容知意入了陛下的眼,陛下將其收入了後宮。
因為慕容家的功勳,沒侍寢就封為了婕妤,只要侍了寢,估計離封妃也不遠了。
對於這個消息,時淺倒是有幾分驚訝。
慕容知意不是愛獨孤珏愛的恨不得去死嗎?怎麼會轉身就投入皇上的懷抱了呢。
因為慕容知意是在蘇貴妃的宮裡被皇上看上的,老皇上就讓她住在了蘇貴妃寢宮的廂房。
在後宮裡,位份低的宮妃是沒有自己獨立的院子的,都是住在位份高妃子寢宮的廂房的。
如此一來,蘇貴妃和慕容知意兩個人也算是一體的了。
蘇貴妃如今盛寵正濃,慕容知意也能跟著沾光。
憐兒在被打到二十大板的時候就咽氣了。
慕容知意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剛醒就再次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她就跑到主臥去求蘇貴妃,希望她能幫她入宮為妃。
不知兩個人怎麼談的,後來蘇貴妃答應了。
依著蘇貴妃的得寵程度,想讓慕容知意入宮為妃,那也只是上下嘴皮子動動的事。
老皇帝開始不同意,蘇貴妃撒嬌,說慕容知意如何的可憐。
父親為了救獨孤珏而死,獨孤珏不但不感恩,還讓自己的王妃欺辱慕容知意。
如果陛下不將她娶進宮,那慕容知意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老皇帝被磨的沒有辦法,便讓蘇貴妃將人帶上來他親口問問慕容知意的心意。
當看到如小白花一樣柔弱可憐的慕容知意,老皇帝也心動了,就直接將她封為了婕妤,並且恩賜她住在了蘇貴妃的寢宮。
是夜,蘇貴妃寢宮的主臥中。
一個黑衣人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
「主人,我們多方勢力被搗毀。」
蘇貴妃一改平日裡的妖嬈嫵媚,此刻渾身上下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誰做的。」
「是那個人。」
蘇貴妃柔軟的小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簡直欺人太甚。」
蘇貴妃緩了一會,從袖子中拿出一個瓷瓶扔給黑衣人。
「辦事不利,每人一顆。」
黑衣人哆嗦著接過瓷瓶,顫抖著聲音,「是。」
「退下。」
等黑衣人離開,又是一陣空氣波動,再次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但這個黑衣人身上氣場很強大,而且,並沒有跪在地上,顯然,這人不是蘇貴妃的手下。
蘇貴妃也很忌憚這個人,放在桌子上的手緊了緊。
「主子有令,剷除你幾個實力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再敢對時淺動手,後果自負。」
說完,空氣再次波動,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
蘇貴妃一把將桌子上的茶壺茶盞揮到地上。
時淺,你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入了他的眼。
那麼優秀的人,她怎麼會放手?
因為皇貴妃病了,老皇帝特許獨孤珏和時淺進宮探望。
在宮門口下了馬車,獨孤珏牽住時淺的小手,一起走進了宮門。
穿過遊廊,走過假山,又過了幾個月亮門,最後穿過御花園,就快到皇貴妃的寢宮了。
剛進入御花園,就遠遠的見一身白色宮裝的女子帶著丫鬟,在葬花。
時淺已經很高,但也只能將將到獨孤珏的脖子處。
借著身高的優勢,獨孤珏認出了葬花的宮妃。
感覺到獨孤珏周身的溫度低了幾分,時淺不解的抬頭看他。
「王爺,怎麼了?」
「沒事,前面的人是慕容知意。」
慕容知意聯合丫鬟在賞花會上陷害時淺的事獨孤珏已經知道了。
本來還想念著慕容將軍的情分,可以不追究她前幾次對淺淺的冒犯。
但他沒想到,慕容知意竟然越來越過分。
如果不是她成為了宮妃,獨孤珏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慕容知意那邊也看到了獨孤珏和時淺。
握著小鋤頭的手緊了又緊。
「娘娘,您怎麼了?」現在負責照顧慕容知意的貼身宮女是蘇貴妃賞賜給她的。
名義上是對她的寵愛,實際上是一種變相的監視。
「沒事,起風了,回去吧。」
「是,娘娘。」
小宮女在離開前,朝著獨孤珏和時淺的方向看了一眼。
等慕容知意帶著小宮女離開,獨孤珏才和時淺走過御花園,踩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消失在道路盡頭。
在後宮,但凡生病的妃子都要閉門好好靜養,因為不能將病氣傳染給了別人。
皇上更是忌諱這些,所以,自從皇貴妃病了以來,只讓德福來看過一次,他卻是一次都沒有來。
帝王的愛,就是這麼的虛無縹緲。
今天可能將你寵上天,明天就能親手將你打入地獄。
皇貴妃早就看透這一切了,皇上如果來看她,她反而會不自在。
皇貴妃院子裡正在打掃的小宮女見是珏王爺和珏王妃來了,忙去裡面通報。
早就盼著他們來了,皇貴妃讓人趕緊將他們請進來。
「兒臣,臣媳參見母妃,母妃吉祥。」
「吉祥吉祥,你們都到母妃身邊來。」
「是。」
皇貴妃讓其他人都下去,並命心腹在門口守著,然後才拉著時淺和獨孤珏的手。
「珏兒,淺淺,母妃這幾日雖然在裝病不知道後宮的情況。
但也隱隱覺得不是很太平了。」
後宮和前朝一直都是相輔相成的,後宮的動盪說明前朝也不安穩。
獨孤珏點頭,「嗯,兒臣也感覺到了,宮大人前幾日找到我說。
那伙在封妃宴上的刺客,查到最後竟然有線索顯示跟太子有關。」
「不錯,那日死的人大多數是獨孤澤的人,朝中現在被分為了太子黨和澤王爺黨。
因為蘇貴妃是獨孤澤獻給陛下的,蘇貴妃又如此得寵,朝中大臣現在更加傾向於獨孤澤。」
不過太子畢竟經營了這麼多年,獨孤澤想靠著一個女人就徹底收買了大部分大臣還是不太現實的。
蘇貴妃是得寵,陛下也對她肚子裡的孩子寄予厚望,但現在畢竟只是一塊肉,能不能安全出生還是個未知數。
要知道,後宮女人的手段也狠著呢。
皇貴妃抬手替時淺將額前的一縷碎發撥到耳後,嘆了口氣。
「他們怎麼爭,母妃都不在乎,母妃只希望你們平平安安的就好。」
「母妃,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淺淺的。」獨孤珏看著時淺的眼睛,鄭重的給出了承諾。
「謝謝王爺。」時淺知道,獨孤珏也默默的為她做了很多事。
即便她不需要,有些情也是需要領的。
皇貴妃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互動,眼中都是欣慰。
再次感慨,還好當初時柔不想嫁給珏兒,否則,她真的是要哭死了。
那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就應該浸豬籠。
三個人又說了一會話,獨孤珏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畫。
皇貴妃很是不解,珏兒這是要給她看什麼。
「母妃,您看看這畫上的人,可有印象?」
聽了獨孤珏的話,皇貴妃將畫拿過來仔細看了又看,然後抬手指著畫上人下巴上的痣。
手指微微有些顫抖,難道是她?
獨孤珏和時淺對視一眼,眼中都是激動。
「母妃,是誰?」
「是,是廢后。」
廢后?一時間,時淺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卻也一時間理不出頭緒。
「母妃,您能肯定嗎?」
「嗯,我再仔細看看,從這副畫上來看,這女子十分年輕,從髮飾看,更是未出閣的時候。
我進南國後宮的時候,她已經是皇后了,她還在閨中的樣子,我真的還沒見過。
不過,這顆痣我有印象,記得那年我剛進宮,正得陛下寵愛。
為了討我歡心,陛下特帶著我一起游湖賞荷。
王皇后不甘心陛下獨寵我,便也跟著來了。
在小舟上的時候,槳被荷花的根部纏住,晃動了一下,王皇后沒站穩,掉進了湖裡。
但她在掉下去的時候,還拉了我一把,就這樣,我們紛紛掉了進去。」
說到這裡,時淺和獨孤珏心中明白,王皇后應該是故意的。
皇貴妃繼續回憶,「我水性很好,即便是掉入水裡也沒有絲毫的慌張。
倒是王皇后,她貌似不會水,不斷的在水裡撲騰,還嗆了好幾口的水。
就在那個時候,我看到了她下巴上有一顆痣,就跟這顆痣是一樣的。
我那時就在想,她應該是覺得這顆痣不太好看,所以在平時都用脂粉給遮蓋起來了吧。
不過我這想法後來被印證是錯的,兩年後,王皇后跟當時的賢妃一起懷孕去皇廟還願。
她們回來的那天,天宮不作美下起了大雨,馬車更是在進城的時候壞掉了。
即便有奴才護著,王皇后和賢妃還是淋了雨,臉上的妝都花掉了。
在她匆匆趕回自己寢宮的時候,我們正好在遊廊碰了面。
我還特意看了她的下巴,竟然是沒有痣的。
所以,我一度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皇貴妃的這一番話,讓很多困惑著時淺和獨孤珏的事突然就想通了。
如果這畫上的人就是年輕時候的王皇后的話,那跟她在皇廟見面的人就應該是張恭明。
「母妃,您還能記得王皇后和賢妃去皇廟的具體時間嗎?」
「等等,時淺有些長了,我想想啊。」
「嗯,我想起來了,是七月初十。」
七月初十?賢妃當時說她們是七月初十去的皇廟還願,而皇廟帳單上記錄的張恭明捐物的時間也是這一天。
一切都對起來了,這畫上的女子就是還在閨中的王皇后。
她跟張恭明應該很早就認識,而且彼此愛慕。
那次去皇廟,應該是被賢妃看到了兩個人在私底下見面,所以,賢妃的孩子才會被殺死,她也被打入了冷宮。
但如果真相真的是這樣的話,帳本上當時還備註了,喜得一子,特來還願。
這就是說,當今的太子,獨孤玉,他並不是皇上的親骨肉,而是張恭明的兒子。
這真的是一個驚天的大秘密,比皇后偷人還要嚴重的多。
皇家的血脈最最忌不純正,如果一旦被老皇帝知道真相,只要是跟此事有關的人,他一個都不會留。
南國也必定發生動盪。
皇貴妃見兩個人面色沉重,便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珏兒,淺淺,怎麼了?」
「母妃,這件事非常重大,兒臣現在不告訴你也是為你好。
今天跟這幅畫有關的事,您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不要說,也不要問。」
「嗯,母妃明白,你跟淺淺不會有危險吧?」
皇貴妃已經看開了,她怎麼樣都行,但她的兒子和兒媳不能出事。
「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母后,您好好休息,我跟淺淺先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