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萬事小心。閱讀」
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破綻,獨孤珏牽著時淺的小手,有說有笑的離開了皇宮。
後宮蘇貴妃的寢宮,一個小太監跪在地上,正在恭敬的稟告。
「貴妃娘娘,珏王爺和珏王妃進宮探望了皇貴妃娘娘。」
「嗯,他們都說了什麼?」
「奴才離的遠,並沒有聽清具體的內容,但大體的意思奴才弄明白了。」
「說。」
「是,皇貴妃覺得珏王妃不孝順,跟珏王爺成婚這麼長時間了,肚子還沒有動靜。」
「還有嗎?」
「沒有了。」
「知道了,退下吧。」
「是。」
等小太監退下後,蘇貴妃一把摔碎了手上的茶杯,時淺的肚子當然不會有動靜,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圓房。
估計現在也只是牽牽手吧,也許,她該添一把火的。
只要時淺徹底成為了獨孤珏的女人,看他還會不會再將她當成寶。
澤王府最近氣壓很低,獨孤澤逮著機會就會發一痛脾氣。
該死的獨孤玉,封妃宴上的那批刺客一定是他的人,不然怎麼就他的人被殺了呢。
那晚被刺殺,太子黨雖然也有損傷,但很多只是受傷,就算是死的那些,也是牆頭草,對太子不是特別忠心的那種。
獨孤澤現在氣的是,明明他知道幕後主使就是獨孤玉,但他就是拿不出證據,簡直氣死他了。
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他的勢力還遠遠比不上獨孤玉的。
他從剛懂事起,母妃就給他灌輸,一定要努力爭,跟太子爭,最後坐上那把龍椅。
但爭了這麼多年,他突然發現,他根本就爭不過獨孤玉。
即便皇后被廢,他仍然不是獨孤玉的對手,憑什麼呢?
再次摔碎一個酒罈子,門外有腳步聲響起。
澤王妃小心的避開滿地的碎片,踩著蓮步走到獨孤澤面前。
抬手要去搶他手上的酒罈子,「王爺,您不能喝了。」
「滾開,賤人,丟人現眼的東西。」
自從那日澤王妃被太監給摸了之後,獨孤澤就再也沒進過她的房裡。
雖然沒有廢了她,但簡直比廢了更讓她難受。
聽著自己最愛的男人跟其他的女人夜夜笙歌,那滋味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王爺,妾身知道您恨我,但妾身也是受害者啊,要怪就怪時淺。」
「怪她?不是你們要算計人家,結果將自己給坑了。」獨孤澤冷聲諷刺。
澤王妃緊了緊身側的手,「嗯,您說的對,是王皇后和時柔她們辦事不利,連累了妾。」
「王皇后?呵,你明知道本王跟獨孤玉水火不相容,你還去巴結時柔和王皇后,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說到這裡,獨孤澤氣的直接一酒罈子砸在了面前女人的頭上。
澤王妃嗷的一聲捂住了腦袋,但鮮血還是順著指縫冒了出來。
「滾。」獨孤澤一眼都不想看到眼前這個女人。
「王爺,妾這就走,但妾一定會用實際行動證明,妾是愛你的。
當初跟王皇后和時柔走的近,也只是為了從她們那裡探聽消息,為的就是幫助您啊。」
「就你那智商,還從她們口中探聽消息,恐怕人家是想著從你口中探聽我澤王府的消息吧。
你再不滾,本王今天就打死你。」
獨孤澤越想越來氣,他甚至覺得,之前自己陷害獨孤玉的行動失敗,都是因為眼前這個蠢貨女人給壞的事。
「是,妾這就走。」
澤王妃從獨孤澤的院子離開,讓府醫簡單的給她包紮了一下傷口,就讓人備車進了皇宮。
時淺和獨孤珏一回到珏王府,兩個人就進了書房。
怕不保險,獨孤珏帶著時淺進了地下密室。
「淺淺,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張恭明就是廢后在宮外的男人。」
「嗯,我猜想,也許我母親當年也是發現了廢后和張恭明的秘密,所以被廢後的人趁著生弟弟的時候害死的。
王碧韻招認,我母親發現了廢后的一個秘密,而且是從皇廟回來後就心神不寧。
這說明,那個秘密跟皇廟有關係。
由此算來,我母親應該是也看到了廢后跟張恭明在皇廟見面。」
「應該是這樣。」
獨孤珏疼惜的看著紅著眼眶的小女人。
「淺淺,你想哭就哭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看著強忍淚水的小女人,獨孤珏眼中都是心疼,心更疼的要命。
這麼好的寶貝,卻從小就離開了母親,如果不是金穀子,他的淺淺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
獨孤珏珍惜寶貝的聲音,讓時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大顆大顆順著香腮低落。
獨孤珏溫柔而堅定的將時淺摟進懷裡,仿佛要讓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哭聲引起了正在訓練暗衛們的注意。
剛要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對上自家主子冰冷的眼神,嚇得趕緊繼續去訓練了。
獨孤珏任由時淺哭了好一會,才開始細細的哄。
不哭出來對身體不好,哭的時間長對身體也不好。
時淺也知道自己失態了,任由獨孤珏用帕子將她眼角的淚擦乾。
「王爺,謝謝你。」
「淺淺,我們是夫妻,永遠不要跟我說謝字。」
「可是,我們……」
「噓。」
獨孤珏帶著薄繭的指腹按在時淺柔軟的唇上。
一股電流躥過四肢百骸,時淺忙朝後退去。
但他忘了,她的腰還在獨孤珏的手裡,不但沒有拉開距離,反而還被獨孤珏手上用力給重新抱進了懷裡。
他的小女人,只能呆在他的懷裡。
「獨孤珏,你放開我。」
時淺抬起小粉拳,一下下捶在獨孤珏的胸口。
獨孤珏常年練武,身上的每一塊肉都充滿了力量,時淺這點勁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在撓痒痒。
撓的他口乾舌燥,心癢的想找個發泄口。
低頭,看著那紅潤的櫻唇,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親上去。
時淺見獨孤珏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還抱的更緊了,不禁有些懊惱。
她是不是對他太縱容了些,以至於他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沒等時淺採取非常手段讓獨孤珏放手呢,後腦一下子就被扣住了,不知什麼時候,獨孤珏已經摘了面具。
那張鬼斧神工的俊臉朝著自己壓來,時淺竟然忘記了呼吸和反應。
獨孤珏是害怕的,扣著時淺後腦的手都在顫抖。
頭繼續壓下,精準的攫住了那抹柔軟。
「唔唔。」時淺終於反應了過來,開始劇烈的掙扎。
獨孤珏是第一次親女孩子,並沒有經驗,不知道如何深入。
加上時淺掙扎,怕傷了她,力道不禁放鬆。
時淺用上了全部的力氣,一把將人推開。
琉璃樣的眸子染上了一層緋色,「獨孤珏?」
時淺很生氣,但現在除了喊他的名字警告他,也不知道再說點什麼好。
獨孤珏跟個傻子似的,抬手摸上自己的唇,笑的讓人沒眼看。
雖然沒有得到更多,但他親到淺淺了。
時淺跺了跺腳,羞紅著一張俏臉,撞開獨孤珏出了密室。
獨孤珏趕忙跟上,「淺淺,對不起,是我錯了,沒有控制住自己,你不要跑,仔細著腳下,千萬別摔倒了。」
時淺現在根本就聽不進去,用最快的速度出了書房。
守在門外的香兒趕緊跟上去,心中有無數個問號,小姐這是怎麼了。
依照珏王爺對小姐的寵愛程度,應該不會傷害她才對。
暗一剛想跟上去看看,就見他家主子雖然急,卻難掩春色的追了出來。
「主子,您的面具?」
暗一雖然疑惑,但還是非常敬業的提醒了句。
面具被丟在密室里了,獨孤珏現在急著追媳婦,哪肯浪費時間回去拿。
顧不得那麼多,直接用上了輕功。
看著眨眼間消失在他視線里的自家主子,暗一砸咂舌,主子應該是惹禍了吧。
時淺回了房間,就讓香兒將門給拴上了。
香兒終於有機會問怎麼回事了。
「小姐,您跟珏王爺到底發生了什麼?」香兒隱隱覺得,這件事就是跟珏王爺有關。
聽到獨孤珏的名字,時淺的心跳開始加快,情緒變得煩躁。
「無事,你先出去,我想靜一靜。」
香兒跟時淺一同長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個樣子,從前有什麼心事都會跟她說的。
今天不但沒有說,還讓她出去,難道真的是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時淺雖然淡淡的,人也溫溫柔柔的,但香兒卻不敢違抗她的命令,只得滿腹疑惑的退了出去。
獨孤珏早就到門口了,但是抬起來敲門的手卻遲遲落不下去。
淺淺應該還在生他的氣,他要怎麼哄呢。
他從沒喜歡過女孩子,現在對淺淺做的事,也只是遵從本心來的。
就在獨孤珏糾結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門從裡面打開了。
香兒看到站在門口的珏王爺,倒是沒有驚訝,畢竟,珏王爺現在黏小姐黏的緊。
香兒蹲身行禮,「奴婢參見王爺。」
「免禮,王妃可有讓本王進去?」
香兒搖頭,「沒有。」連她都被攆出來了,怎麼會讓你進去呢,香兒在心裡默默的加了一句。
獨孤珏知道自己今天走這一步太冒險了,但他真的等不了了。
真相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他們的合作便會作廢。
一想到放時淺離開,他的心就跟碎了一樣的疼。
現在光是想就受不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可能會做傻事。
都說男人不應該兒女情長,身為皇子,更不應該將自己的心交付出去。
但有些東西是不可控制的,在他發現了自己心意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沒有回頭路了。
不過這條路,他想自私的拉著淺淺跟他一起走。
暗一跟過來,看著無助迷茫哀傷的自家主子,心中再次嘆氣。
這冰塊不動情還好,這一動情,真的是天崩地裂啊。
「王爺,您先將面具戴上吧。」
獨孤珏沒有說話,卻接過面具重新戴好。
他的腿恢復的消息一出,已經有很多女子再次對他動了心思。
不想沾染上那些麻煩,他臉已經恢復的事,他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時淺在房間裡呆了整整一個下午,獨孤珏就在門外站了整整一個下午。
到了晚飯時間,獨孤珏實在不能等了,淺淺可以生他的氣,也可以不理他,但絕對不能餓壞了身子。
「淺淺,開門,好不好?該吃飯了。」
香兒和暗一一直陪著在門口站著,此刻見王爺終於有所動作了,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獨孤珏忐忑的等著裡面的人回話,但等了很久,都沒有人回復他。
淺淺不會出了什麼事吧?獨孤珏慌了,抬手用力去推門。
嗯?門並沒有鎖。
獨孤珏小心翼翼的將門推的更開些,然後邁步進了房間。
房間裡很安靜,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檀香味道,跟淺淺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時淺聽到了獨孤珏的話,正想著要不要讓他進來,人就站在她眼前了。
時淺坐在繡凳上,柳眉微微皺著,讓人非常想抬手撫平那不合時宜的褶皺。
「淺淺,對不起,我錯了,你罰我好不好,但不要不理我。」
「不理你就是罰你。」時淺的聲音跟以往的淡不同,帶著淡淡的孩子氣。
見時淺終於跟自己說話了,獨孤珏高興的像個孩子。
「淺淺,不理我也行,但不要趕我走,行嗎?」
獨孤珏從沒對人這麼的軟和委曲求全過。
但眼前這人就是他祖宗,他真的硬氣不起來。
經過一下午的冷靜,時淺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其實,她也不是完全生獨孤珏的氣,她也是在氣自己。
對於獨孤珏的親吻,她竟然不討厭。
這樣是不對的,他們只是合作的關係,只要母親的冤情得到昭雪,她就會跟獨孤珏和離。
這是開始的時候就說好的,也可以說是計劃好的。
她從來不屬於這裡。
時淺長長的睫毛低垂,覺得自己有些庸人自擾,車到山前必有路,如果她真的要離開,獨孤珏也留不下她。
「我們去吃飯吧。」
時淺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又恢復成了那個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女子。
獨孤珏不怕時淺跟他鬧彆扭,也不怕她的小粉拳,但他真的怕她的淡。
「淺淺?」
「王爺,什麼都不要說了,之前發生的事我已經忘了。」
說完,時淺起身出了房間。
獨孤珏只覺得自己被兜頭潑了一瓢的涼水,最涼的是心。
暗一見王妃娘娘已經出來了,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自家主子,不禁有些急。
扒在門縫往裡看,試探著詢問。
「主子,您在裡面?」在的話怎麼不出來呢。
獨孤珏被暗一的聲音拉回現實,閉了閉眼,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不管這小女人的心有多麼的冰冷堅硬,他都要將她給焐熱了。
「王妃去哪裡了?」
「去小廚房了。」暗一指了指小廚房的方向。
獨孤珏二話不說就要跟上去。
暗一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主子,有一句俗話說的是,好女怕纏郎……」
不等暗一說完,獨孤珏已經停住步子,轉頭看著他了。
「你從哪裡看來的?」
獨孤珏知道,暗一還不如他,連個媳婦都沒有,根本就不會懂這些。
「那個,我是聽小九說的。」暗一被自家主子炙熱的眼神看的很是不自在,直接將暗九給供了出來。
「知道了,今天晚上讓他去書房等著我。」
「啊?哦,是。」
暗一心中暗暗給暗九道了個歉,好兄弟不就是用來出賣的嘛。
蹲在某個犄角旮旯執行監視任務的暗九,突然打了個哈欠。
揉了揉鼻子,心中暗暗嘀咕,難不成是誰在想他。嘿嘿,一定是有人暗戀他。
暗九越想越美,枯燥的任務也沒有那麼無聊了。
獨孤珏到小廚房的時候,時淺已經挽起袖子在炒菜了。
小廚房現在的廚娘全部換了一批新人,那些為慕容知意抱不平的,全部打包送去慕容府上了。
不過現在慕容知意進了宮,想必她府上的那些人是實慘了。
時淺並不為那些人抱不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自己站錯了隊,那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她自認為進了珏王府以後,並沒有虧待過她們,但她們就是看不見。
反而將什麼都沒做,只是虛情假意送了點不值錢禮物的人當做主母看待。
這樣的奴才留著只能是壞事,換了倒正好。
現在新換的廚娘還不是很了解她的口味,所以時淺便自己動手了。
廚房的奴才們看到獨孤珏來了,忙嚇得跪倒了一片。
王爺該不會怪罪他們讓王妃娘娘親自做飯吧,他們拒絕了的,但王妃娘娘執意要自己做,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但他們明顯是想多了,獨孤珏抬手讓他們起身。
「都出去,這裡不用你們。」
「是。」
眾奴才懷著複雜的心思出去了。
時淺只是看了獨孤珏一眼,然後就繼續炒菜了,香兒則是在一旁打下手。
獨孤珏給香兒使了一個眼色,香兒很想當做沒看見,但珏王爺冰冷的氣息釋放的太明顯,真的是裝不下去。
但小姐今天這麼反常,一定是在密室里發生什麼事了,不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小姐跟珏王爺再單獨相處了。
「珏王爺,廚房油煙大,您先出去吧,等飯好了,奴婢叫您。」香兒硬著頭皮,頂著壓力,好不容易說出了這幾句話。
「本王難道還比王妃金貴嗎?你先出去。」獨孤珏見暗示不行,乾脆直接給出了清晰的命令。
「奴婢……」香兒剛想找個藉口留下,時淺淡淡的出聲了。
「你先出去吧。」
「是,小姐。」珏王爺的話可以不聽,但小姐的話是絕對要聽的。
香兒出了廚房,就在門口遇到了滿目愁容的暗一。
「你怎麼了?」香兒覺得今天大家好像都不太對勁。
暗一看著香兒,更加愁了。他懷裡揣著一把梳子,但不知要如何送給眼前的人兒。
「香兒,那個,我是說如果啊。」
「嗯,怎麼了?」香兒覺得暗一今天真的是怪怪的,難不成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想到這個可能,香兒看著暗一的眼神都有些不好了。
暗一撓了撓後腦勺,香兒怎麼是這個反應啊,他這梳子還沒開始送呢啊。
「怎麼不說?」等了半天,也不見暗一說話,香兒不禁更加嫌棄了,一個大老爺們,說話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啊。
「啊,那個,我說,如果有人給送禮物,你會收嗎?」
「誰要送我東西,送什麼東西?」香兒狐疑的看著暗一,難不成是這根木頭要送她東西?
「我也不知道是誰,但我知道是送梳子?」
香兒雖然平時大大咧咧,武功高,人也很暴力,但她卻有一顆柔軟的小女人的心。
送梳子的寓意她知道,清秀的小臉當即爆紅。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故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特別兇狠。
「誰敢打本姑娘的主意,本姑娘就折斷他的腿。」
邊說,還將關指節掰的咔咔作響。
暗一嚇得微微哆嗦,這麼嚴重的嘛,還好,他剛才沒有直接送,也沒有說送她梳子的人是自己,否則是真的慘了。
「說,到底是誰?」香兒雖然嘴上說的狠,其實心裡也緊張的在打鼓。
「沒有誰,沒有誰,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這梳子還是等等再送吧,他還不想斷胳膊斷腿啊。
香兒皺眉,這傢伙明顯是在撒謊,他一定知道是誰想要送她梳子。
香兒一把抓住暗一的胳膊,「別想糊弄我,你一定知道,快說。」
「香兒,我真的不知道。」
香兒雖然厲害,但女人跟男人的力氣是沒法比的,如果暗一真的想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的話,一點都不難。
但他就是任由香兒拽著,嘴上說著放開我,其實心中高興的簡直要冒泡。
「你當真不知道?」香兒放開暗一的胳膊,改為抓著他胸口的布料。
暗一比香兒要高很多,為了遷就香兒,暗一故意彎了身子。
「我不騙你。」
「你發誓。」
「呃,我?」這讓他怎麼發誓啊。
「你看,你不敢了,所以,你在騙我。」香兒很氣暗一氣她,手上便用了些力氣。
這一拽,暗一沒有準備,藏在懷裡的東西就掉了出來。
看著掉在地上,帶著精緻穗子的梳子,兩個人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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