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虐渣爹

2024-08-26 11:58:15 作者: 虞寶寶
  「她來做什麼?」時昊天冷哼了一聲,繼續將酒往嘴裡灌。

  「老爺,您還是出去迎接一下吧。」管家想將時昊天手上的酒杯搶下來,但被他靈活的躲開了。

  「你搶我酒做什麼,她時淺今天一定是來看我笑話的。

  哈哈,我落到這個地步,她到底有什麼可高興的,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她爹,她身上流著我時家的血。」

  管家還想再勸,看到已經站在身後的幾個人,嚇得忙跪下行禮。

  「奴才參見珏王爺,珏王妃。」

  聽到管家的聲音,時昊天拿著酒杯慢慢的轉頭。

  因為他是坐著的,便努力仰著頭看著眼前的一對出類拔萃的璧人。

  「呵,臣參見珏王爺,珏王妃。」

  「錯,你應該自稱草民。」時淺沒有任何溫度的眸子如猝了毒似的盯著時昊天。

  時昊天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但因為喝了酒,膽氣又回來了幾分。

  「珏王妃好大的微風,竟然管教起自己的父親來了。」

  「父皇已經罷免了你的丞相一職,你現在仍自稱臣,難道是要造反。

  還有,你不配為本妃的父親。」

  造反兩個字讓時昊天的身子抖了抖,當即酒都醒了不少。

  看著時昊天沒用慫包的樣子,時淺再次為自己的母親不值。

  獨孤珏扶著時淺在暗一搬來的椅子上坐下。

  「想明白了就過來見禮,草民見到王爺和王妃,當行跪拜禮。」

  時淺從沒有過這樣咄咄逼人,也從不計較這些禮數。

  但今天,這個真她較定了。

  「時淺,你這個孽女。」時昊天沒忍住,將自己的口頭禪喊了出來。

  獨孤珏身上的氣息當即就冷了幾個度,給暗一使了個眼色。

  暗一上前,提溜起時昊天,然後抬腳在他膝窩上一踢,時昊天痛吼一聲,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香兒上前將手裡抱著的東西交給時淺。

  時淺揭開上面的紅布,一個用上等檀木雕刻的牌位出現在時昊天的眼前。

  牌位上寫著七個大字,先妣柳晴之牌位。

  時昊天死死的看著柳晴兩個字,眼底閃過憎惡。

  「時淺,你拿這個賤人的牌位來噁心我嗎?」

  「住口。」

  啪的一聲,時淺一巴掌打在時昊天的臉上。

  獨孤珏忙扶住微微顫抖著身子的時淺,眼中都是心疼,他從沒見淺淺這麼激動過。

  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是淡定優雅的,即便是在密室里的時候痛哭,也沒有這樣失態過。

  時昊天,你是真的該死。

  香兒的眼睛也紅了,這時昊天簡直該死,竟然敢那樣侮辱小姐的母親。

  小姐還從來沒有親手打過誰,他倒是讓小姐破例了。

  時淺沒有功夫,即便是用盡全力的一巴掌,也只是將時昊天的臉打紅了,並沒有腫,也沒有將牙打掉。

  但時淺打不掉,獨孤珏可以幫他。

  「暗一,時昊天侮辱本王岳母,狠狠掌嘴。」

  「是,王爺。」暗一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陣左右開弓。

  時昊天沒等再放幾句狠話,用父親的身份道德綁架時淺呢,就被打的找不到東西南北了。

  暗一也不知道應該打到什麼標準,所以主子和王妃娘娘沒有喊停,那就一直打就對了。

  時昊天早就因為喝酒和廝混將自己的身體搞垮了,不到五十個巴掌,他就撐不住暈了過去。

  「找涼水來,將他潑醒。」對於時昊天,獨孤珏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是。」

  很快,一瓢涼水潑上去,時昊天咳嗽著吐著血沫子醒了過來。

  因為打的狠,直接掉了好幾顆牙。

  跪在旁邊的管家和花樓姑娘都嚇傻了,珏王爺不愧是活閻王,真的是太殘暴了。

  時淺的心情已經慢慢平復下來,看著時昊天的豬頭臉,眼裡全是諷刺。


  「時昊天,當年沒有我母親那些嫁妝,你根本連赴京趕考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是考中狀元當丞相娶將軍府的嫡二小姐。」

  時昊天疼的恨不得死過去,但時淺的話,讓他忘記了疼痛,還敢大聲反駁。

  「呵,那又如何,是他們柳家上趕著的,非要將你娘嫁給我,因為他們知道以我的才華,一定可以高中狀元。

  你以為他們是在無私奉獻嗎?錯,他們是想沾我的光,想攀上狀元郎的高枝。

  可惜啊,他們那些蠢貨,商人就是商人,除了滿身的銅臭味,根本就沒有腦子。

  我只是稍微用了一點手段,就接管了柳家所有的財產。

  你是不知道啊,他們當時還對我感恩戴德呢,後來知道真相,你外公和舅舅當場就被氣死了,哈哈哈。」

  時昊天此刻醜陋的嘴臉,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淺淺,不要生氣,我來教訓他。」

  獨孤珏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都聽不下去了,更何況是淺淺,那些都是跟她血脈相依的親人啊。

  時昊天今天也是完全豁出去了,他已經走到這步田地,想翻身幾乎是不可能了。

  既如此,他也沒什麼可怕的了。他這輩子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兒子。

  這樣即便是死了,他也沒臉下去見列祖列宗啊。

  時淺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激動了,讓獨孤珏不要動手,由著時昊天繼續往下說。

  可能是酒喝多了的原因,時昊天不用嚴刑逼供,就自己將罪行都招供了。

  「我用從你外公舅舅那裡得來的錢,上下打點關係,所以很快,我就官升到了丞相。

  為了讓外人覺得我是一個不忘舊情,知道感恩的人。

  我並沒有動柳晴的主母之位,因為這件事,王碧韻跟我鬧了不知多少次,但我都沒有動搖過。

  不過,為了彌補王碧韻,她怎麼折辱柳晴都行,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就行。

  哈哈,也是你那母親是個福氣薄的,竟然在生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大出血死了。

  不過死了就死了,連到死都沒有給我生個兒子出來。」

  都這個時候了,時昊天竟然一點不知悔改,而且,還埋怨柳晴沒有給他生兒子,簡直就是個變態。

  時淺緊緊握著拳頭,讓暗一將麻袋抬過來。

  很快,那個放在馬背上的麻袋被扔在了時昊天腳下。

  麻袋一動,直接將時昊天下了一跳。

  暗一上前將綁著麻袋口的繩子挑開,然後一張如惡鬼一樣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

  時昊天當即就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鬼啊。」

  聽到時昊天的吼聲,「鬼」沙啞的聲音響起,「我不是鬼,我是你夫人,韻兒啊。」

  王碧韻這些日子過著暗無天日,生不如死,度日如年般的日子。

  但就是這樣,她都沒想過要自殺,她堅信,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她就有活下去的機會。

  時昊天又往後爬了幾步,眼中都是驚恐。

  「你是韻兒?」

  王碧韻說出剛才那幾句話已經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現在如被扔在岸上,隨時都會死去的魚一樣,用力的喘息著。

  時淺為了讓王碧韻更好的發揮,兩指之間飛出一抹銀白色,然後就見馬上要歸西的王碧韻。

  仿佛迴光返照般,竟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而且,呼吸也順暢了。

  暗一看的再次驚嘆自家王妃娘娘精湛的醫術,這是要多高強的本領啊。

  可以一根銀針就能定人生死啊。

  時昊天見識了時淺的厲害,酒幾乎全醒了。

  難道,王碧韻變成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完全都是時淺動的手,真的是太殘忍了。

  王碧韻怎麼說也是她的繼母啊。

  渾身的疼痛突然間消失,王碧韻更加渴望活下去了。

  只要從時淺和獨孤珏的手上逃脫,她就能活下去。

  所以,她必須抓住今天這個唯一的機會。時昊天現在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夫君,我是韻兒啊。」想到這裡,王碧韻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跟之前一樣溫柔似水中帶著魅惑。

  但銅鑼般沙啞的聲音,由於她的做作更加的刺耳。

  時昊天嫌棄的捂住耳朵,「我不認識你,你休要胡說。」

  王碧韻的臉雖然被毀了,身上也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但畢竟當了那麼多年的夫妻。

  其實時昊天已經認出了王碧韻,但是面對這樣一個面目全非的怪物,時昊天竟自私的想要讓她徹底在自己眼前消失。

  反正是時淺做的,即便是將軍府問罪,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王碧韻沒想到曾經疼愛自己的夫君竟然裝作不認識她,這麼多天遭受的非人折磨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

  王碧韻飛撲而起,沒有修理過的指甲,又長又尖,狠狠的撓在了時昊天的臉上。

  時昊天的臉本就被打的紅腫不堪,王碧韻這幾下子撓下去,瞬間變得血肉模糊。

  「啊,疼死我了,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撓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時昊天也豁出去了,很快,兩個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發了瘋的女人,力量是驚人的,時昊天的身子又虛,兩個人一時間打了個平手,難解難分。

  彈琴唱曲的花樓姑娘,經受不住驚嚇,噗通一聲暈死了過去。

  這聲音引起了王碧韻的注意,見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當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時昊天真是好樣的,不但在外面偷吃,竟然還將人帶回了家裡,真當她已經死了嗎?

  心中的怒火讓王碧韻的力氣變得更大了幾分,時昊天竟然被王碧韻給打倒在了地上。

  一拳頭下去,時昊天的鼻樑就塌了下去,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暗一,將他們拉開。」

  「是,王妃娘娘。」

  時淺冷冷的看著時昊天,身體上的痛還不夠,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致命的。

  時淺發話了,王碧韻被折磨怕了,即便心裡恨不得生吃時淺的肉,她臉上也不敢表現出來。

  王碧韻被人扣住了,時昊天忙躲出了老遠,哎呦哎呦的摸著自己的鼻子。

  時淺起身,牽著時寶的小手,步子優雅的走到時昊天面前。

  「時昊天,你知道他的身份嗎?」

  時昊天捂著鼻子抬頭,見是那個被時淺從府上要走的傻奴。

  冷哼了一聲,「不過是個賤奴,還是個傻子,不配我知道。」

  時淺抬手飛出一根銀針,刺入時昊天手腕處一穴道。

  然後就見時昊天跟個傻子一樣,開始自己打自己的臉。

  時昊天的意識是清醒的,他知道不應該打自己的臉,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本就血肉模糊,脆弱不堪的臉,現在每打一下都是鑽心的疼。

  時昊天再次疼暈了過去。

  一瓢涼水上去,過了好一會,時昊天才被疼醒。

  但是醒了之後,他又開始不受控制的掌摑自己的臉。

  「時淺,你就是個惡魔,我是你父親,你敢這樣對我,你就是不孝,你會下地獄的。」

  「我剛出生,你就將我丟棄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會下地獄呢。」

  「我只是將你送走去養身子,並不是丟棄。

  而且,你現在能進入神仙谷,拜入金穀子門下,還不都是因為我當時將你送走了,不然,你怎麼會有如今的造化。」

  「淺淺,跟這種人面獸心的人渣根本就不用講道理,因為他聽不懂。」

  獨孤珏抬腿,對著時昊天的胸口就是一腳。

  獨孤珏知道時昊天還不能死,所以只用了一成的力。

  就是這一層的力,時昊天的肋骨就斷了好幾根。

  整個人立馬蜷縮成一團,疼的面白如鬼。

  管家也忍不住了,繼花樓姑娘之後,也暈死了過去。

  王碧韻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馬上就要輪到她了嗎?

  不,她不想再經受這樣非人的折磨,只要時淺肯放過她,讓她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就在時昊天覺得自己馬上要死去的時候,時淺如黃鸝鳥一樣好聽的聲音響起。

  「將當年的真相告訴他。」時淺這話是對著王碧韻說的。

  王碧韻不敢有絲毫的猶豫,忙哆哆嗦嗦的開始將當年的事講述了一遍。

  開始的不過是些後宅女人為了爭寵的一些手段,時昊天早就知道王碧韻沒少給柳晴下毒。

  正是因為這樣,時淺才會從胎裡帶了毒。

  時昊天雖然都知道,但他不會為了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出頭,去得罪將軍府。

  但當聽到時寶就是當年柳晴拼死生下的孩子時,時昊天的眼睛瞪大了。

  「賤人,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才是賤人,都這個時候了,你覺得我敢撒謊?」

  是啊,這種極致的疼,任誰也是不敢撒謊的。

  他之所以敢跟時淺一直叫板,那是因為他抱了必死的決心。

  但現在他才知道,有一種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了。

  時昊天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多疑猜忌讓他還是覺得是時淺在騙他。

  自己府上最低等的家生子,怎麼就突然變成了他的兒子,他無法接受。

  時淺命香兒準備一個碗端上來,碗裡放著清水。

  時昊天眼睛不眨的盯著時淺的動作,他知道,應該是要滴血認親。

  不行,這碗和水要他自己管家去準備。」

  香兒瞪眼,都這個時候了,時昊天竟然還敢質疑她家小姐,真是找死。

  為了讓時昊天徹底的奔潰,時淺准了。

  好好的暈過去的管家被涼水潑醒去準備了碗和清水。

  對管家,時昊天完全的信任,接過管家親自端上來的水,讓時淺可以開始了。

  時淺拉過時寶的小手,溫柔的看著他,「姐姐取一滴血,不疼,好不好?」

  時寶用力的點著頭,「嗯嗯,取多少都可以。」

  摸了摸時寶的小手,銀針刺破指肚,一滴血滴入了清水裡。

  取完了時寶的血,現在輪到時昊天的了。

  獨孤珏給暗一使了個眼色,暗一明白,動作利落的上前,抓住時昊天的大拇指,匕首鋒利的划過,半個手指肚就沒了,鮮血當即涌了出來。

  時昊天疼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雖然跟身上的疼比起來,這點疼根本就不算什麼,但疼痛疊加起來,一抹細小的疼,也能要了人的命。

  時昊天現在顧不得疼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水中的兩滴血。

  開始,它們互相吞噬相容,但很快,它們又分開,就在時昊天認定時淺就是在誆騙他的時候。

  那兩滴血又融合在了一起,而且是,再也沒有分開。

  時昊天的眼睛瞪到最大,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真的是有兒子的,而且還是被他當成奴才養了八年的孩子。

  天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他突然後悔惹怒時淺了,他不想死了,他有活下去的動力了。

  他終於有後了,他有兒子了。

  時昊天現在恨死王碧韻了,都是這個賤人,讓他的親生兒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卻不能相認。

  不但如此,他也曾跟著王碧韻一起折磨羞辱他。

  他現在真的想打死自己,他真的是畜生不如啊。

  「孩子,我是你的父親啊,你可以叫我一聲爹爹嗎?」

  時昊天顫抖著手,想去碰時寶的衣服,但卻被時寶冷冷的躲開了。

  「你不配。」時寶冷冷的語氣和眼神,簡直跟時淺如出一轍。

  聽到時寶的話,時昊天雖然傷心難過,但更多的是開心。

  「孩子,你不傻了,你好了,是嗎?」

  「他是個特別聰明的孩子,是被王碧韻親手給打成了自閉。」

  時淺的話讓王碧韻身子狠狠的抖著,如果知道會這樣,她當時一定會直接殺了時寶。

  絕對不會留下這個禍患,但世上沒有後悔藥,一切都不能重來了。

  時昊天更加悔恨了,「孩子,對不起,是父親錯了,是父親混帳啊,嗚嗚嗚。」


  時昊天一邊哭一邊捶打著自己斷了好幾根肋骨的胸膛,此刻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

  此刻,他是真的悔過了吧,但已經晚了,不可逆的傷害已經造成了。

  即便他不知道時寶的真實身份,但凡他有一點人性,就不會縱容甚至是和王碧韻一起,將那么小的孩子虐待成自閉。

  如果不是時淺醫術高超,時寶這輩子就真的毀了。

  現在雖然是恢復的很好,也比同齡的孩子要差很多,這一切都是拜時昊天所賜,他哭訴幾句自己錯了是遠遠不夠的。

  時寶冰冷厭惡的看著時昊天,再次一字一頓的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對現在的時昊天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殺人誅心的了。

  當即血氣翻湧,一口氣沒上來,暈死了過去。

  這次,時淺沒有命人將他潑醒。

  王碧韻見時淺的目光看向自己,嚇的縮了縮脖子,時淺不會是要殺了她吧。

  該說的她都說了,該招認的也都招認了,時淺還想怎麼樣?

  時淺讓香兒遞給王碧韻一顆解藥。

  「王碧韻,只要你從此以後安分守己,本妃每個月會派人給你送一顆解藥。」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時淺不但不殺她,還定期給她解藥?不對,這一定是時淺又在耍什麼把戲。

  但明知道時淺這樣做,等著她的會有更加痛苦的事情發生,但王碧韻還是要抓住這個機會,她要活著。

  只要能活著,怎麼樣都好。

  管家看著時淺和獨孤珏兩人的高挑完美的背影,他知道,丞相府,徹底的完了。

  不知過了多久,時昊天悠悠轉醒,身上好像沒有那麼痛了。

  映入眼帘的,是管家那張焦急擔心的老臉。

  「老爺,您可算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嗎?」

  其實管家這話問的扎心了,對現在的時昊天來說,應該是有哪裡是舒服的。

  「渾身都疼,找大夫來給我看看。」

  自從丞相府出事後,府上的人就陸續的離開了。

  所以,現在有個頭疼腦熱的,只能去外面找大夫了。

  府醫將一個瓷瓶遞給時昊天,「老爺,這是珏王妃留給您的。」

  時淺是神醫,她的藥價值千金。

  顫抖著手接過那精緻的瓷瓶,時昊天眼中閃過悔恨。

  是他錯了,偏寵王碧韻那個賤人,結果害了自己的一雙兒女。

  王碧韻,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想著東山再起的王碧韻,做夢也想不到她拿捏了一輩子的男人正想著如何讓她更加生不如死。

  時淺獨孤珏離開前丞相府後,就去了刑部。

  將王碧韻招供的口供還有其他的證據交給宮辭,命他秉公處理。

  宮辭不敢耽擱,立馬帶著這些口供和證據進了宮。

  老皇帝現在除了上早朝,其他的時間都是跟蘇貴妃在一起。

  宮辭沒有等到明日早朝再奏,而是冒著被降罪的風險,去貴妃寢宮求見了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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