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碧韻盼了三天,由希望變成絕望。閱讀
為了以儆效尤,沉塘的地點在帝都中心的一個荷塘進行。
早早地,就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百姓,因為怕來晚就沒有好位置了。
時柔換上了便裝,頭上戴著帷帽,帶著太后派給她的嬤嬤混在人群里。
「小姐,您一定仔細著身子。」嬤嬤不放心的提醒著。
「謝謝嬤嬤,我知道的。」時柔緊緊的捏著手裡的帕子,她救不了自己的母親,但她要親眼看著,記住這份失去至親的痛。
她一定會從時淺的身上加倍的討回來。
時辰快到的時候,宮辭帶人將王碧韻押了過來。
王碧韻手腳上都戴著鐵鏈,頭髮披散著,身上的衣服髒污不堪,完全無法跟當初風光無限的丞相夫人聯繫在一起。
有男子忍不住開始吐槽,「看到了嗎?身為女人啊,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在後院相夫教子。
作什麼妖,還殘害子嗣,這就是下場。」
「不錯,要我說啊,這都是輕的了,就應該讓她受盡了磨難,然後再沉塘。」
這些人不知道,王碧韻所承受的折磨,根本就不是他們能想像的。
時柔聽著周圍百姓對她母親的不屑嘲諷和謾罵,長長的指甲深深的刺進了肉里。
等著吧,等她成為了這南國最尊貴的女人,她一定讓他們後悔今天長了一張嘴。
宮辭按照流程,驗明了犯人正身之後,便等著時辰一到,王碧韻這一生就算是結束了。
時柔本來是離的很遠,在看熱鬧人流的擁擠下,慢慢離荷塘越來越近。
仿佛是母女之間的心電感應,王碧韻竟若有所覺的轉過頭朝時柔這邊看了過來。
就是這一眼,嚇得時柔瞬間睜大了眼睛,腳下一滑,人差點摔倒,還好被她身邊的嬤嬤扶了一下。
嬤嬤當即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小姐,您可千萬小心啊,您要是有個閃失,老奴也不用活了。」
太后娘娘可是對這個孩子寄予了厚望,即便她是心腹,也不敢大意。
「嬤嬤,我沒事,只是,我的母親?」
時柔哽咽的說不下去了,曾經保養的那麼好的一張臉,現在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不知那是一張臉了。
各種疤痕交錯其上,簡直看一眼都能做噩夢。
很多百姓也看到了,有承受能力低的已經蹲在地上乾嘔起來。
「這也太醜了吧,如果不告訴我這是王碧韻,估計連她親娘都認不出來吧。」
王碧韻仿佛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如果是以前,聽到別人嘲諷她,她一定會大罵著還回去。
但現在,一切都完了。
時辰一到,宮辭命手下的人行刑。
王碧韻被裝進豬籠里,豬籠里放了大石頭,只要豬籠一入水,很快就會沉下去,而王碧韻也將被活活的淹死。
看著豬籠最後一角消失在水面,時柔再也承受不住,身子一晃,朝前倒去。
老嬤嬤心中暗罵晦氣,忙伸手去撈人,但卻被後面的人一擠,不但沒有將時柔扶住,反而將時柔直直的撞進了湖裡。
噗通一聲響起,看熱鬧的眾人都被嚇了一跳。
老嬤嬤嚇壞了,忙大聲呼救。
「救命啊,我家小姐掉進湖裡了。」
周圍還是有很多好心人的,又是撲通撲通幾聲,好幾個小伙子跳了下去。
很快,時柔就被救了上來。
老嬤嬤扒開眾人撲到時柔身邊,抱起她就往醫館跑。
還好,在旁邊就有一家醫館。
荷塘不遠處的一家茶樓二樓,一個侍衛恭敬的朝一個身姿卓絕的男子稟告。
「殿下,時柔現在已經被太后身邊的嬤嬤帶去醫館了。」
「繼續監視。」
「是。」
侍衛離開,背對著窗口的男子輕搖了一下手裡的摺扇。
嘴角揚著譏諷的弧度。
時柔,你不配懷本宮的孩子,即便這次弄不掉,那還有下次。
嬤嬤焦急的走來走去,等著大夫從房間裡出來。
但沒等來大夫,倒是等來了匆忙從裡面出來的藥童。
嬤嬤拉住藥童想詢問一下情況,藥童急的直擺手。
「老人家,您等會再問吧,您帶來的那位小姐情況危急,小人要下去準備熱水。」
一聽要準備熱水,老嬤嬤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這是孩子出事了啊。
很快,就印證了老嬤嬤的猜測,一盆一盆的血水從裡面被端出來。
老嬤嬤兩眼一番,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大夫已經從房間裡出來了,不過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嬤嬤趕緊迎上去,「大夫,我家小姐怎麼樣,孩子沒事吧?」
老嬤嬤自己也知道,出了那麼多的血,孩子指定是保不住了,但她還是希望有奇蹟發生。
大夫可惜的搖頭,「對不住,孩子沒有保住。老夫醫術有限,用盡了一切辦法,才堪堪保住了她的性命。
不過,她以後都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大夫還是非常歉疚的,但他是真的盡力了。
嬤嬤跌坐在地上,怎麼會這樣呢,不過是落了水,怎麼孩子就那麼容易就沒了呢。
時柔以後能不能再有孩子,嬤嬤並不關心,她只擔心時柔肚子裡的那個孩子。
現在孩子沒了,那等著她的將是什麼呢?
就在這時,外面走進來了幾個人,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嬤嬤。
其中有人扶起嬤嬤,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原來太后娘娘已經知道時柔落水的事了,現在是派人將她們帶回去。
時柔已經醒了,此刻坐在馬車上,眼睛直直的看著一個方向,仿佛傻了一般。
嬤嬤也沒有心情去安慰她,因為她被時柔給害慘了。
太后知道時柔落水後就做了最壞的打算。
當看到臉色蒼白如紙的時柔時,太后默默的嘆了口氣,讓人將她帶回房間去,什麼都沒有問。
嬤嬤留下將當時的事匯報了一遍。
太后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她大致已經猜到是誰做的了,一切都是天意吧。
也許那個孩子,就不應該來到這人世間,她那麼努力的去保護他,最後還是失敗了。
時柔沒了孩子,對太后來說便沒有了利用價值。
等她的身體養的差不多後,太后就命人秘密地將她送走了。
時柔的事傳到了時淺的耳里,時淺聽後什麼都沒有說,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
現在,王碧韻,時昊天和時柔都受到了懲罰,但真兇廢后和張恭明還過的很好。
如今,是輪到他們了。
張恭明對自己的兒子使巫蠱之術,只要找宮辭告發,他會被立刻誅九族。
時淺沒有這麼做,因為依照張恭明對廢后的愛,他就是死也不會供出她。
所以,還需要再等。
自從獨孤珏對時淺徹底表明自己的心意後,很多心思便不藏著掖著了。
有了暗九從各處搜羅來的討女孩子歡心的辦法,獨孤珏每天都變著花的追求時淺。
在外人面前還是那個冰冷的能嚇哭小孩的珏王爺,在時淺面前,就是各種耍賴無下限。
時淺被煩的緊了,便直接給他一針或者用藥讓他睡上一個時辰。
就是這樣,獨孤珏仍然是鍥而不捨的堅持。
時淺還沒被感動,暗衛們都被自家主子給感動到了。
尤其是暗一,自從暗九告訴他香兒不喜歡他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躲著香兒。
但在見識了自家主子追妻的毅力後,他決定重整旗鼓,重新對香兒展開攻勢。
「淺淺,你嘗嘗這道菜味道如何?」
這是最近在珏王府經常會聽到的問話。
時淺雖然臉上表情有些嫌棄,但卻在獨孤珏期待的目光中矜持的嘗了一筷子。
嗯,味道不錯,作料的用量和火候的掌握都很到位。
但?時淺眼底閃過一抹調皮。
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獨孤珏殷勤的湊過來,「淺淺,如何啊?」
「不是很好吃。」
「是嗎?」獨孤珏的聲音中帶著失落,他真的是很用心的在學做菜了,也讓其他人嘗過,他們給出的評價都很高。
看來,是他們為了鼓勵他,故意說好吃的。
別人覺得如何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他的淺淺是否滿意。
想到這裡,獨孤珏起身就朝著小廚房走去。
「等等,你要做什麼?」
時淺是真的要被獨孤珏給磨的沒脾氣了,堂堂的戰神王爺,怎麼就天天總喜歡往廚房跑呢。
這要是讓崇拜他的那些百姓們知道了,估計得用唾沫星子淹死她,說她是禍水吧。
「我再去重新做,我也覺得有些地方還需要改進。」
「你回來。」時淺的聲音微微帶上了嚴厲。
「怎麼了?」委屈巴巴的聲音,讓時淺無法繼續凶下去。
「你是南國的王爺,不應該將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在做菜上。」時淺一板一眼的教訓。
「可我也是淺淺的夫君。」時淺扶額,他是她夫君這件事,他一天能提醒十幾遍。
「坐下,你做的很好吃,我們一起吃吧。」
「真的嗎?」獨孤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付出是終於有了回報嗎?
「真的。」
「那就好,我來給淺淺布菜。」
站在一旁充當木樁子的暗一和香兒,默默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又快速的躲開目光。
唉,只要有王爺在,就沒他們什麼事了。
王爺這麼搶活真的好嗎?
吃過了午膳,獨孤珏還不走,而是陪著時淺看了會書。
在時淺耐心告罄,打算攆人的時候,獨孤珏終於吞吞吐吐的道。
「淺淺,明日我們吃過早膳去看看我們城外的莊子吧。」
時淺愣了下,獨孤珏不主動提起,她都要忘了,獨孤珏也是有莊子的人。
不過那莊子地理位置不太好,就在山腳下,很多都是荒地。
「為什麼?」時淺不知道獨孤珏突然說這個是要做什麼。
「我前些日子帶人去莊子上看了,雖然很多是山地荒地,並不適合種莊稼,但種植藥材土質是特別不錯的。」
為了投其所好,獨孤珏現在不光看兵書,更是會看醫書,雖然看不懂,但看了這麼久,基礎的知識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就比如藥材的生長環境等。
「王爺說的不錯,有些藥材是特別挑土質的,雖然在一般的土壤中也能培植,但質量要大打折扣。」
獨孤珏高興了,他的功課沒白做,終於得到淺淺的認可了。
「那我們明天就去,好不好?」
獨孤珏趁熱打鐵,生怕錯失良機。
「好。」
時淺也正想出去散散心了,如今已經快十月了,山上的景色應該是很美的。
得到了時淺肯定的回答,獨孤珏咧著嘴角出去安排了。
時淺被獨孤珏的好心情感染,心情也跟著明媚起來。
既然明天要去郊外的莊子,不如帶點吃食過去。
香兒跟時寶進來的時候,就見她家小姐滿臉的笑意。
「小姐,可是有什麼喜事嗎?」
「姐姐。」時寶鬆開香兒的手,跑到時淺身邊,抱住她的胳膊,仰頭孺慕的看著她。
溫柔的摸了摸時寶的發頂,「寶寶,我們明日去郊外的莊子上玩,好不好?」
「好啊,姐姐去哪裡,寶寶就去哪裡。」
只要有姐姐在的地方,哪裡都好。
「好,香兒,去準備一下我們明日出遊的衣服等物,我去小廚房做點糕點帶著。」
「小姐,還是奴婢來吧。」
雖然小姐沒說,但香兒已經隱約的發現了,小姐最近的狀態有些差。
她一定要再勸小姐,還是先回一趟神仙谷,讓谷主給看看。
「沒事,我來就行。」
「是。」
第二日,時淺跟獨孤珏吃完飯,一行人就坐上馬車出了城。
珏王府的馬車前腳剛走,獨孤玉的馬車後腳就跟上了。
一路走來,隨處可見都是一片豐收的景象,黃澄城一片,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獨孤珏見時淺喜歡,他也跟著高興。
馬車走的不急,暗一專心的看著路,生怕會發生上次那樣突然顛簸的事。
一個多時辰後,馬車在莊子裡停下。
獨孤珏扶著時淺下了車,莊頭帶著佃戶們給兩個人行禮。
因為莊子上的地不好,並沒有多少佃戶,很多人還是王府派來的人。
獨孤珏之前就來過幾次了,所以莊頭已經沒有第一次接待那麼緊張了。
「王爺,王妃,奴才將帳本拿來給您們過目。」
莊子的位置不好,收成也不好,簡直可以用入不敷出來形容。
莊頭心裡有些沒底,怕被訓斥。
「不必了,你們先忙,我們自己到處看看。」時淺淡淡的道。
時淺的話讓莊頭鬆了一口氣,但還沒有完全松,畢竟,王府還是王爺說了算。
王爺沒發話,王妃的話能作數嗎?
「一切都聽王妃娘娘的。」
獨孤珏一句話打消了莊頭的疑慮。
「是,王爺。」
莊頭帶著佃戶們繼續去收少的可憐的糧食蔬果。
獨孤珏則帶著時淺到處逛。
自從下山嫁給獨孤珏後,時淺的神經就一直緊繃著,今天難得的放鬆。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想了,只想安靜的享受這裡的自然風光。
暗一和香兒遠遠的跟在後面,他們看的很清楚,王妃娘娘在看風景,而王爺在看他們的王妃娘娘。
一路走來,土質確實不適合莊稼生長,但卻非常適合某些對土質有特別要求的藥材生長。
莊園的土質一部分是沙地,一部分是山地,面積都很大,如果用來種植藥材的話。
收入將是種莊稼的上千倍,甚至上萬倍。
當然,這也分誰來種,如果是其他人種,根本就種不活。
時淺大致心中有數了,兩個人繼續往前走,前面就是一座矮山。
「淺淺,山上的景色不錯,我們去看看吧。
而且,我知道山腰的山坡上有幾棵酸楂樹,現在正是成熟的時候,我去給你摘好不好?」
獨孤珏的聲音帶著興奮,時淺無法拒絕,便點了頭。
山路比較難走,獨孤珏便拉住了時淺的小手。
時淺掙了一下沒睜開,就索性由著獨孤珏去了。
被握的次數多了,她的手都好像習慣了獨孤珏的碰觸。
兩個人走的很慢,不時的有野兔和山雞在旁邊的草叢裡驚跑而過。
「要不要吃野兔和山雞?」獨孤珏側頭去問身邊的人。
時淺搖頭,「不要。」
「那好吧。」獨孤珏是想在自家的小女人面前顯示一番他的箭法,結果時淺沒給他機會,不禁有些失落。
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在兩刻鐘後來到了半山腰。
果然跟獨孤珏說的那樣,向陽的山坡上長著幾棵酸楂樹,現在上面掛滿了紅彤彤的果子,看著就直流口水。
「淺淺,你先在這裡坐一會,我去摘果子。」
「我跟你一起吧。」時淺更想體驗一下採摘的樂趣。
「好。」
淺淺能跟自己一起採摘酸楂,獨孤珏自然是高興的。
因為是長在山坡上,位置還是有些陡的,獨孤珏怕時淺有危險,便讓她站在裡面安全的位置,他站在外邊護著。
酸楂樹長得不低,即便時淺身材高挑,想要夠到上面的果子也有些困難。
但對於身材頎長的獨孤珏來說,卻是很簡單的事。
獨孤珏早有準備,所以現在就是,堂堂的珏王爺,胸前貼著一個鼓鼓的布袋子,不時的有一隻小手伸進布袋子,將採摘到的酸楂放進去。
每當那小手伸進布袋子的時候,獨孤珏的身子都會僵硬一下。
因為布袋子是貼著胸口的,時淺放酸楂的時候也會碰到獨孤珏的胸膛。
不得不說,珏王爺是越來越心機了。
本來這種手段都是後宅女子用的,如今珏王爺倒是用的爐火純青。
很快,布袋子就被摘滿了。
「王爺,可以了,我們休息一下,就往回走吧。」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們今天還要趕回王府呢。
「嗯,好。」
獨孤珏不知是腳滑了,還是被什麼給絆了一下,整個人竟然朝著山坡下滑去。
時淺下意識就去抓獨孤珏的手。
「王爺,快抓住我的手。」時淺也是忘了,獨孤珏武功高強,雖然事發突然,但很快就能穩住身形,完全不用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去救。
但珏王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也慌了,當真緊緊抓住了時淺的小手。
時淺另一隻手抓住酸楂樹的樹幹,這樣就可以穩住兩個人下滑的身體。
從後面趕上來的暗一和香兒趕緊上來幫忙。
暗一在救下自家主子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王爺想占王妃娘娘便宜也不用裝的這麼柔弱吧,真的是太可恥了啊。
獨孤珏警告的瞪了暗一一眼,然後走到時淺身邊,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三遍才算放下了心。
「王爺不必如此緊張,我沒事。」
「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淺淺一定不會有事。
「淺淺,這次你又救了我,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你救了我這麼多次,你看,我……」
暗一和香兒知道,王爺這是又開始自薦枕席了,他們還是迴避的好。
王爺在王妃娘娘面前可以各種軟萌撒嬌無下限,但對著他們的時候可是能凍死人。
以防王爺秋後算帳,還是躲的遠點比較好。
對於暗一和香兒的識趣,獨孤珏還是很滿意的。
不斷的往時淺身邊湊,勢必要將自己賣出去。
時淺皺眉,抬手推著獨孤珏的胸膛,讓他不能離自己太近。
「王爺,今天這種情況,即便我不救你,你也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時淺那麼聰明的人,自然也反應過來了。
「不是的,沒有淺淺,我不行的。」
聽著不行那兩個字,時淺實在是沒忍住,被口水嗆的咳嗽了幾聲。
暗一是真的沒想偷聽,奈何他耳力太好,還是將那句不行給聽到了。
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為了得到王妃娘娘,主子的犧牲也是比較大了。
香兒也聽到了,無語的望著天空,被這樣的人纏上,小姐可怎麼脫身啊。
主子也同樣優秀,同樣愛著小姐,但卻沒有珏王爺這麼不要臉啊。
獨孤珏現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只要能得到淺淺,其他的都不重要,尊嚴什麼的,能有媳婦重要嗎?
時淺的心跳開始加速,眼神也不敢看獨孤珏委屈巴巴的俊臉。
「那個,我們先下山吧,我想好好跟莊頭規劃一下,明年開春就可以種藥材了。」
藥材都是年份越長越值錢,當然是越早種越好。
「嗯,都聽淺淺的。」獨孤珏自從看清了自己的心後,對時淺簡直就是百依百順。
時淺說打狗,他絕對不會攆雞。
獨孤珏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淺淺多寵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