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下山後,獨孤珏讓暗一將莊頭叫過來。閱讀
時淺要來筆墨紙硯,很快就繪製出了一張莊子的地形圖。
獨孤珏又完善了幾筆,現在整個莊子就全部都在這張紙上了。
莊頭之前就是王府的人,對王府是忠心耿耿,將莊子交給他,獨孤珏是放心的。
時淺將自己的想法跟莊頭說了,莊頭也是個有經驗的,當即點頭如搗蒜。
心中眼中都是佩服,王妃娘娘真厲害,三言兩語,就將一個不掙錢的莊子給盤活了。
他可是懂行的,藥材的價格可比糧食值錢多了。
只要這些藥材一種下去,他們的莊子就再不是整個帝都墊底的了,再也不會被隔壁的幾個莊子嘲笑了。
原來,這麼多年,獨孤珏的莊子是全帝都所有莊子中墊底的。
莊頭是沒有跟獨孤珏說過,其實他們每次見到其他莊子上的人,都會被嘲諷一番。
說他們不會種地,說他們窮的吃不上飯。
雖然他們每次都會罵回去,但他們莊子上沒有收成也是真的,所有即便是罵架也罵不贏。
這下好了,有了王妃娘娘後,他們的腰板終於能挺直了。
時淺已經從莊頭的隻言片語中猜到了一些,所以在說完這些規劃後,還給他和莊子上的每個人都漲了月錢。
不但如此,年底還會發分紅。
分紅具體能發多少,要跟莊子一年的收成掛鉤。
時淺承諾,會拿出收成的百分之一分給他們。
百分之十已經非常多了,如果這些藥材真的賣了錢的話,即便是千分之一,他們都能賺的盆滿缽滿。
莊頭當即拒絕了,因為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模式。
能將他們的月錢翻十倍,他們已經非常感恩戴德了。
「就按王妃說的做。」即便是大把的銀子給出去,獨孤珏也沒有心疼,只要是淺淺要做的,他全部都贊同。
「是,王爺,奴才替大家給王爺和王妃磕頭了。」
這次獨孤珏沒有拒絕,這是淺淺該得的。
又談了一會正事,獨孤珏讓莊頭去準備午膳。
不用特別隆重,全部用莊子上的蔬菜雞鴨就好。
莊頭忙下去準備了。
「淺淺,有你真好,是你讓這莊子擁有了它真正的價值。」
「王爺過譽了,憑著王爺的能力,只要是你想做,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不是的,淺淺,沒有你,我不……」
「等等,王爺,我突然想將剛才採摘來的酸楂做成糖葫蘆,你覺得如何?」
時淺趕忙打斷獨孤珏後面的話,不行這兩個字,還是少說比較好。
獨孤珏眼底閃過得逞的光,很好,淺淺開始為他著想了,這可是個好兆頭啊。
時淺除了研究醫術,第二個就是喜歡研究吃的。
做好糖葫蘆的關鍵是熬糖漿,時淺之前也做過,所以很有經驗。
獨孤珏負責在一旁打下手,就在一串串糖葫蘆出鍋的時候,暗一來報,說是太子來了。
獨孤珏身上的氣息立馬就冷了,他來做什麼。
暗一知道自家主子不高興了,忙解釋了一句。
「王爺,太子的莊子就在隔壁,今日恰巧也來巡視莊子。」
恰巧?怎麼會那麼巧。
獨孤珏讓香兒幫時淺繼續做糖葫蘆,他則是帶著暗一來到了院子裡。
獨孤玉今天穿了一身寶藍色的尋常錦袍,腰間掛著一個繡著彼岸花的荷包。
獨孤玉之前都是佩戴龍紋玉佩的,為了報時淺救他母后的恩情,送給時淺當信物了。
自那之後,他就沒有佩戴過玉。
獨孤珏看著獨孤玉的裝扮,眼中一片冷諷。
獨孤玉,你好大的野心,竟敢肖想本王的王妃。
獨孤玉啪的一下合上扇子,朝著獨孤珏雙手抱拳,「皇弟見過皇兄。」
獨孤珏冷冷的回了一聲免禮。
再沒有完全撕破臉的時候,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對於獨孤珏的冷淡,獨孤玉絲毫不放在心上,臉上仍然是溫潤如玉的笑。
「皇兄,你的莊子上做的什麼好吃的,好香啊,我老遠就聞到了。
皇弟還沒有用膳,皇兄可否邀請皇弟一起呢。」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於情於理,獨孤珏都應該同意才是。
但獨孤珏直接拒絕了,「本王不喜歡跟外人一起吃飯,太子請回吧。」
知道廢后就是謀害時淺母親的真兇後,獨孤珏怎麼會給獨孤玉好臉色看。
獨孤玉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是真的沒想到,獨孤珏竟然這麼不給他面子。
他嘴上叫他一聲皇兄,但事實上卻是,他是一國儲君,而獨孤珏只是一個不得寵的皇子。
他怎麼敢對自己這樣。
就在獨孤玉騎虎難下的時候,時淺從廚房出來了。
雖然剛被油煙燻烤過,但張絕美的臉蛋更加有煙火氣了。
獨孤玉當即被迷的心跳加速,目光都忘了收斂。
「太子,這裡不歡迎你,請離開。」獨孤珏的聲音冷的能掉渣。
獨孤珏現在真的很想現在就將獨孤玉的眼珠子挖出來。
「皇弟見過皇嫂。」獨孤玉笑著給時淺問好。
獨孤玉是廢后的兒子,所以,他們註定是對立的。
時淺微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獨孤玉一直知道時淺很淡,而且不喜歡他,但每次被冷漠的對待,心還是會疼。
努力維持著臉上優雅的微笑。
「皇嫂,我還沒有吃飯,能加我一副碗筷嗎?」
獨孤玉能跟龍澈齊名,足以說明不論是長相,還是才學,都是特別出眾的。
如果他用這樣一張臉看著任何一個女子,被看的人都一定會心軟。
但時淺不是一般人,她五個師兄的臉一個比一個好看,獨孤珏的臉更是出色。
所以,獨孤玉這張臉根本就迷惑不了她。
「太子殿下,非常抱歉,沒有做你的飯,請離開。」
聽了時淺的話,獨孤珏現在簡直可以用心花怒放來形容他的心情。
他們夫妻一心,真好。
話都被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獨孤玉還不走的話,那就真的是面子裡子都丟了。
「好,打擾了。」
暗一負責將獨孤玉送到門外,目送著那道氣急敗壞的背影,暗一心中連連冷哼。
他們王妃娘娘可不是那些花痴女人,活該被打臉。
兩刻鐘後,莊頭為時淺和獨孤珏準備了滿滿一大桌子豐盛的菜。
有肉有菜還有湯,而且全部都是莊子上產的,絕對的新鮮好吃。
莊頭怕時淺和獨孤珏會嫌棄,緊張的站在一旁,無措的揪著衣襟。
獨孤珏開始給時淺布菜,先盛了碗湯,讓她喝了開開胃。
然後是青菜,肉菜,魚等。
莊頭本是緊張的,但當看到珏王爺的動作後,他驚住了。
在他的印象里,男人是女人的天,都應該是女人伺候男人,怎麼到了王爺和王妃這裡竟反過來了呢。
莊頭去看站在一旁的暗一和伺候小公子吃飯的香兒,見他們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莊頭不傻,很快就想通了,王爺和王妃平時在府上應該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雖然說堂堂的王爺伺候王妃吃飯很是於理不合,但如果是珏王妃的話,他就很容易接受了。
王妃娘娘那麼聰慧有能力,醫術還高,人又長得美,將她捧在手心裡才是應該的。
時淺並沒有光自己吃,也會將自己認為好吃的夾給獨孤珏,算是禮尚往來了。
每每這個時候,獨孤珏都會笑得像個二傻子似的。
而暗一就會有一種想趕緊離開的衝動,因為他怕主子事後翻舊帳找他麻煩。
一頓飯兩個人吃的溫馨又和諧,莊頭他們雖然沒吃,但也飽了,被狗糧塞飽的。
雖然兩個人之間並沒有親密的舉動,但就是讓人非常羨慕。
半個時辰後,珏王府的馬車離開了莊子。
馬車裡,時寶躺在時淺的懷裡早就睡著了。
小孩子精力有限,加上出來玩瘋了,坐上馬車就睡著了。
「淺淺,我來抱著吧,別累到了你。」
獨孤珏忍了很久了,終於忍不住了,那馨香的懷抱他還沒有擁有過呢,倒是讓這個小傢伙占了便宜。
但他知道,他現在還爭不過這個小傢伙。
「不用了,寶寶覺淺,會醒的。
而且,不是熟悉的氣味,他會怕的。」
時寶現在只認時淺和香兒,其他人在睡覺的時候是不讓靠近的。
獨孤珏心裡很是苦澀,他什麼時候才能在淺淺心裡排到比較重要的位置呢。
馬路一路顛簸,在進城的時候,時淺也睡著了。
聽著清淺的呼吸聲,獨孤珏的眸子動了動,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他想將時寶從時淺懷裡轉移出來,手剛伸過去,就對上了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
時寶不知在什麼時候竟然醒了。
獨孤珏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時寶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不用獨孤珏說,時寶非常自覺的從時淺的懷裡爬了出來。
對於時寶的懂事,獨孤珏還是很欣慰的。
時寶將自己的位置讓出來,「你坐。」
除了時淺和香兒,時寶幾乎不會跟別人說話,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但卻代表了他對獨孤珏的認可。
「嗯。」
獨孤珏坐在時寶的位置上,時寶則是乖巧安靜的坐在對面。
輕輕的將時淺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裡,獨孤珏圓滿了。
開始時淺好像有些不適應,身子動了幾下,獨孤珏嚇得呼吸都屏住了,生怕時淺醒來。
還好時淺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時寶將獨孤珏的動作表情全部都看在眼裡,確定時淺睡熟了,才小聲的道。
「姐夫。」
「在叫我?」獨孤珏驚訝極了,小傢伙不但跟他說話了,還叫他姐夫,這是認可他的身份了嘛。
時寶對淺淺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如果他認可了自己,那是不是離淺淺收了自己也不遠了呢。
獨孤珏在很短的時間腦補了很多,激動的抬手想摸摸時寶的頭,又怕他不願意。
時寶真的很乖,主動將自己的頭湊了過去。
「你對姐姐好,我認你。」
這次獨孤珏確定了,時寶真的認可他了。
獨孤珏竟然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寶寶,謝謝你。」
「不用謝。」時寶不愛說話,說這麼多也是極限了。
一路無話,馬車直接被趕進了珏王府。
馬車停下,暗一掀開車簾,獨孤珏抱著時淺下車,時寶跟在後面。
香兒很想說,將王妃交給她吧,但她沒敢說。
因為珏王爺周身的氣息在向眾人表達著,我的,誰也別碰。
獨孤珏將時淺輕輕放在床上,然後就坐在床邊守著,那眼中的深情簡直能將人溺斃。
房間外,暗一看著香兒,鼓了鼓勇氣,伸手入懷,打算將上次的梳子拿出來。
總是要為自己多爭取幾次的,主子就是因為死皮賴臉,百折不撓,才在王妃娘娘的心裡占了一席地位。
他只要跟主子那樣,夠不要臉,絕對也能抱得美人歸。
香兒看到了暗一的動作,猜想著他是在拿什麼東西,心跳微微有些加快。
但當看到是拿出一把梳子的時候,香兒的臉色變了,她認得那把梳子,就是上次那把,也就是暗九想送給她的那把。
香兒只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真的想跟暗一狠狠的打一架。
但這是小姐的房門口,不能在這裡打。
「暗一,你跟我來。」
「啊?哦,好。」暗一心跳也有些加快,難道香兒是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收下他的梳子。
這樣一想,暗一隻覺得自己走路都要飄起來了。
香兒走的很快,等停下來的時候,暗一才發現,竟然是放柴的院子。
「香兒,這梳子?」
沒等暗一說完,香兒的小拳頭就攜著香風打了過去。
暗一沒想到等著他的會是一記拳頭,出於本能,趕緊躲開。
躲開之後他就後悔了,暗九在將追妻秘籍給主子一份的時候,還給他謄了一份。
其中有一條就是,你喜歡的人在打你的時候,絕對不能還手,也不能躲。
怪不得主子能追到王妃娘娘,如果主子遇到剛才那種情況,就絕對不會躲。
不過也不全適用啊,王妃娘娘那小拳頭綿軟無力,香兒可是武功高強,力量更是跟他比都差不多的。
如果真的被打到,那一定會破相的。
就在暗一糾結來糾結去的時候,香兒的拳頭再次朝著他的胸口打來。
暗一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自己,套不來媳婦,拼了。
香兒是用了全力的,她真的想跟暗一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但是沒想到,他竟然不躲了,也不還手。
香兒忙收力,但還是晚了些,暗一痛嗷一聲,摔在了地上。
香兒忙跑過去將人扶起來,「你為什麼不躲?」真是個傻子。
「香兒,如果你打了我能開心,那我甘願讓你打。」
「你……」香兒被暗一的話給弄的小臉騰一下就紅了。
這話雖然很油膩,也不太適合暗一說,但她聽了,心跳竟然止不住的加快。
不過一想到他替自己的好兄弟送梳子,所有的悸動又立馬歸於了平靜。
香兒放開暗一,起身,冷冷的道,「我只是想跟你比試一番,沒想到你這麼沒勁,走了,你自己起來吧。」
暗一看的很清楚,香兒剛才明明也是被感動了,怎麼突然就翻臉了呢。
「等等,香兒,你不要走。」
香兒背對著暗一,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做什麼?」
暗一捂著心口慢慢起身,「你當真不收下這梳子嗎?」
「暗一,你以後再提這個梳子的事,我就跟你翻臉。」
香兒的話讓暗一很受傷,苦澀的一笑,「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嗯?暗一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是替暗九送梳子嗎?怎麼成討厭他了,難道是她理解錯了。
香兒轉過身看著暗一的臉,不是很確定的問道,「這梳子不是暗九送的?」
暗一正傷心呢,聽了時淺的話,當即有點懵,「跟暗九有什麼關係?」
「可是暗九來問我梳子……」
香兒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實在是太笨了,竟然給弄錯了。
暗一暗暗磨牙,小九這傢伙,一定是他說錯話了,所以才讓香兒誤會了。
虧他當時傷心了那麼久,等一會他一定要找他算帳。
在房間裡寫追妻秘籍的暗九大大的打了一個噴嚏,心中嘀咕,這是誰又想他了?
唉,沒辦法,誰讓他那麼可愛那麼迷人呢。
香兒知道自己是真的誤會暗一了,不禁對剛才的事更加愧疚了。
「你沒事吧?」
「我沒事,梳子是我送的,你能收下嗎?」暗一的心跳開始咚咚亂跳,都不敢去看香兒的眼睛了。
看著遞到自己眼前的梳子,香兒更加糾結了,當初誤會了是暗九送她梳子的時候,她雖然失望不是暗一送的。
但也不必糾結,直接拒絕就是了。
可現在,她要怎麼辦?她明白自己的心,她對暗一是喜歡的。
但她的身份讓她不能收。
暗一見香兒糾結的臉色有些白,當即心疼了,他不該那麼逼她的。
「香兒,你不要為難,我不急的,我可以等,那個,我胸口有些疼,我先回去了。」
香兒糾結了那麼久也沒給答案,那就說明不管是什麼原因,她現在都不能收。
如果繼續等下去,那只能是被拒絕,所以,暗一怕了,不想聽到否定的答案。
香兒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她不能答應,但也不想拒絕,這樣倒是很好。
時間很快到了十月底,蘇貴妃給帝都有頭有臉的人都發了請帖。
為了慶祝肚子裡的皇子度過了前三個月的危險期,特招待大家進宮一起吃美食賞歌舞。
因為皇貴妃稱病,現在後宮完全是蘇貴妃說了算,這麼一點小事,就興師動眾的將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員及他們的女眷請來了。
身為後宮的妃子,這份寵愛,蘇貴妃絕對是頭一份的。
香兒讀完了帖子上的內容,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小姐,蘇貴妃的肚子裡根本就沒有孩子,她怎麼還敢這樣大張旗鼓的慶祝。」
這也太大膽了吧,她就不怕被老皇帝發現,將她家祖墳都刨了。
時淺拿起剪刀剪斷繡線,一個精緻的荷包就完成了。
香兒目光看過去,小姐不喜歡繡活,最近怎麼繡起荷包來了。
時淺將荷包收到了自己的袖兜里,抬頭看香兒。
「宴無好宴,明天一定要格外注意,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大殿。」
只要一直在大殿上,眾目睽睽之下,髒水就潑不到他們的身上。
「是,小姐,我一會就仔細叮囑暗一。」
提到暗一,香兒的小臉紅了一下。
時淺目光收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那抹嬌俏的紅。
「香兒,你跟暗一是怎麼回事?」
香兒是跟著時淺一起長大的,她們互相了解彼此。香兒和暗一的互動,時淺還是知道一些的。
香兒突然有些慌,「小姐,奴婢……」
「香兒,在我眼裡,你就跟我妹妹一樣,我從沒將你當做下人。」
香兒心中一片感動,聲音帶上了哽咽,「小姐,奴婢知道,奴婢跟暗一真的沒有什麼。」也不能有什麼。
時淺拍了拍香兒的小手,「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謝謝小姐。」
時淺不說香兒也知道,小姐待她極好,他日她成婚的時候,小姐也定會給她置辦豐厚的嫁妝,然後風光大嫁。
但她不想離開小姐,她要一輩子照顧小姐。
晚上的時候,獨孤珏繼續沒臉沒皮的跟時淺同桌用膳。
「淺淺,這條魚味道還不錯,你嘗嘗。」
次數多了,時淺也知道了,只要是獨孤珏極力給她推薦讓她嘗嘗的,那就一定是獨孤珏做的。
時淺夾起盤子裡的魚肉放進嘴裡,嗯,味道不錯,不得不說,獨孤珏在廚藝這方面還真的挺有天賦的。
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廚藝已經快趕上大師兄了。
可能是她吃慣了大師兄做的菜,所以覺得獨孤珏做的還是差了點味道。
「嗯,很好吃。」
「淺淺喜歡就好,你太瘦了,必須多吃點,這道筍也好吃。」
獨孤珏餵飯一向都是葷素搭配,絕對不讓時淺挑食。
「嗯,好。」
等兩個人吃的差不多了,獨孤珏才提起明天宮宴的事。
「淺淺,明天應該不會太平,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好。」
話又被說死了,獨孤珏繼續沒話找話。
「淺淺,你說給我繡的荷包,可好了?」獨孤珏問的頗為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話太得寸進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