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秦對她話語裡的小把戲根本就不在意,「你若是想用晚晚來對我進行挖苦或者諷刺,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根本沒有必要。不管他跟戰野之前發生過什麼,那都是過去的事情。」
「我們做父母的都沒有過問過一句,你一個外人,憑什麼跑到她面前指指點點?」
見自己的心思被鍾若秦直接戳穿,她臉上沒有絲毫的窘迫,反而故作驚訝的說道:「戰夫人,您這說的什麼話?我哪裡有說什麼話來諷刺或者挖苦您了?我說的這不是事實嗎?既然是事實,你怎麼還不讓人家說呢?」
「再說了,做這些事情的是你兒子,他都敢做了,你還還敢不讓人家說嗎?」
鍾若秦聽後冷哼一聲,「你說的沒錯,我兒子做了便做了,他敢做也敢認,不像有些人的兒子,就喜歡給人家喜當爹。」
張太太聽到這些話,臉色猛地一變,「戰夫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樣在外面故意詆毀我兒子的形象,我可以找律師告你。」
聽到她的話,鍾若秦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看著她說道:「這不是巧了嗎?我說的也都是事實。再說了,京北凡是有些聲望的人家,誰不知道你張太太的那個寶貝疙瘩就喜歡往寡婦門前湊,我倒是想問一下。你兒子在外面給你認的孫子,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吧?」
說完她還搖了搖頭,「哎,我聽說這孫子多享福,不像我就一個孫女,是享不來張太太的福氣了。」
張太太的臉上此刻寒霜一片,她猛地站起身,看著鍾若秦說道:「戰夫人你也少得意,我看你口中的那個孫女也不見得就是你們戰家的,畢竟媽是親媽,這爸可不一定是親爸了。」
宋晚原本只是在一旁聽著,沒想到張太太直接將炮火轉到了自己這裡,若是平常的一些話,她說了便說了,宋晚也不會去冒著得罪人的風險跟她掰扯。
但是如今她扯到了宋拂,這已經觸碰到了宋晚的底線,此刻她瞬間加入戰場,對著張太太說道:「您也是做母親的,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張太太沒有理會宋晚的話,因為在她眼裡,宋晚這種人根本就不配跟她說話。
但宋晚卻不管這些,她依舊出聲說道:「同樣的話,我也送給張太太,傳言張家公子跟張先生長得絲毫不像,倒像跟他的家庭教師有幾分相似……」
「你在胡說什麼?」一聲厲喝,從張太太的口中喊出,「牙尖嘴利的東西,不要以為攀上戰家就可以無法無天,戰家總有護不住你的時候。」
鍾若秦一聽,直接火力全開,對著她毫不客氣的說道:「即便戰家護不住她,那也是你張家破產在先。」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一旁的櫃姐已經遠遠的站到了一邊,這種豪門夫人的爭吵並不是她這種人可以聽的。
張太太臉色鐵青,「那咱們走著瞧!」
鍾若秦直接哼了一聲,帶著宋晚跟宋曉離開了,最後連那枚戒指也沒買。
櫃姐看到自己到手的單子就這麼飛了,心裡的怨氣大過膽怯,直勾勾的盯著張太太,周遭的怨氣仿佛快要化成實質一般。
張太太察覺到她的目光,瞪了她一眼,語氣十分不耐,「看什麼看,不就是一枚破戒指嗎?我買了還不行嗎?」
以前張太太跟在鍾若秦的身邊,對她的消費能力也是略知一二。但她根本就不相信,在這種商場裡面,一枚戒指能值多少錢?頂破天的也就五千萬,這五千萬對她來說,雖然不是九牛一毛,但拿出來也不是十分的費力。
櫃姐見她這樣講,直接將價格說了出來。張太太雙目一瞪,「八千萬?這枚戒指竟然要八千萬?」
櫃姐上下掃了她一眼,說道:「是啊,剛才那位女士都已經要下單了,結果……」
話她沒有說完,結果顯而易見,中,張太太實在是受不了櫃姐這狗眼看人低的眼神,直接拿出卡讓櫃姐刷。
此刻櫃姐驚人的展現了何為變臉之術,剛才還一臉怨相,如今看這張太太宛若親媽一樣。
半個小時之後,張太太手上戴著那枚八千萬的鑽戒離開了商場。
與此同時,鍾若秦帶著宋晚跟宋曉兩人來到了一家咖啡廳,說起了自己跟張太太之間的恩怨。
原來鍾若秦跟張太太年輕的時候還算是閨中密友,兩人年紀相仿,難免被拿來比較。
然而,鍾若秦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沒想到張太太表面上看起來善解人意,實際上卻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
這麼多年,別人拿她跟鍾若秦比較的那些話,她全都記在了心裡,而且暗中還不忘跟別人抹黑鍾若秦。
直到鍾若秦嫁給了戰國勝,兩人之間的距離便徹底拉開,但鍾若秦一直拿她當好友。
甚至在知道張太太嫁的人家不是那麼好的時候,還會讓戰國勝在生意上給他的夫家一些便利,長此以往,張太太的夫家也因此水漲船高。
但張太太卻對鍾若秦的做法絲毫沒有感激,在她心裡,她總覺得這是鍾若晴在向自己炫耀,炫耀自己嫁的她好。
所以時間一久,張太太的心裡逐漸變得扭曲,直到有一次她跟其他夫人抱怨鍾若秦抹黑鍾若晴的時候,不小心被她聽到了,兩人的關係也徹底決裂。
而且平常時候兩人也很少遇到,畢竟她們之間的關係在京北的貴婦圈裡也不是什麼秘密,所以一旦有什麼宴會邀請,總會有一方不來。
誰能想到今天竟然這麼不巧,在這裡遇到了,而且鍾若秦也不知道她發的什麼瘋,竟然說出那種話企圖來噁心自己。
結果反被宋晚將了一軍,看她那氣急敗壞的樣子,鍾若秦的心裡大為舒爽。
她對著宋晚說道:「晚晚,你乾的好,打蛇打七寸,遇到這種人直接就往她的痛處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