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秦此刻心情大好,拉著宋晚又說起了張太太的事情,「她那個兒子不是老張家的種,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晚晚你是從哪裡聽到的?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張家可沒有什麼家庭教師。」
宋晚聞言一愣,她剛才也只是隨便一說,畢竟像他們那種豪門辛密不是自己這種人可以窺見到的,沒想到還真一語成讖了。
「我亂說的。」宋晚如實說道。
「下次見到她還亂說,氣死她。」鍾若秦笑著說道。
她低頭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又兀自嘆了一口氣,「只是可惜了,那枚戒指沒買成。」
說到這兒,喊了聲鍾姨,才出聲說道:「其實剛才在珠寶店的時候我就想跟您說了,其實我跟戰野之間,您真的是誤會了。」
「他是向我求婚了,但是我並沒有答應他。因為我覺得我目前可能還不適合結婚。」
鍾若秦聽她這樣講,臉上露出一抹遺憾的神情。
過了一會兒,臉上重新掛著笑意,看著宋晚說道:「你有這個想法我能理解,是戰野把你傷的太深了。你害怕是難免的,不過沒關係,我相信戰野最後一定會把你這個美人抱回我們戰家,過程辛苦點也是他應得的。」
宋晚聽她這樣講,便也沒再多說些什麼。幾人又坐了一會兒,才各自離開。
只不過臨走時,鍾若秦硬是要宋晚,把自己的戒圈尺寸告訴了她。
宋晚知道拗不過她,只好跟鍾若秦說了。鍾若秦這才喜笑顏開的坐上了司機開過來的車,臨走時還約宋晚過兩天去老宅,說是戰老太太想見見她。
戰老太太過年後沒多久,就帶著戰老爺子回了祖屋老宅。
前幾天鍾若秦得知戰野向宋晚求婚了,她高興的也沒問有沒有求婚成功,直接跑到書房給戰老太太打了電話過去,把這個喜事告訴了她。
戰老太太得知後也十分高興,便揚言要從祖屋回來見見宋晚。戰野見她們兩個人在電話商量著訂婚期的事情,雖然他也想宋晚可以早點給自己一個名分。
可自己畢竟是被宋晚拒絕了,戰野就想著跟鍾若秦把話說開,免得到時候她剃頭挑子一頭熱,白忙活一陣。
結果,他連話都插不進去,甚至還被鍾若秦趕出了書房,書房裡還傳來她的聲音,「這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媽會幫你辦妥的。」
戰野真的想問你能辦妥什麼?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出來,他就被顧蕭辰喊了出去。
還沒等到戰野跟鍾若秦說出實情,宋晚這邊就已經跟她坦白了。
對於鍾若秦兩天後的邀請,宋晚本想著拒絕,可是鍾若秦直接一溜煙兒地跑了,宋晚只好被迫接受。
因為剛才的插曲,宋晚跟宋曉兩人也沒了繼續逛下去的心情,路過另外一家商場的時候,兩人走進去各自給徐童準備好了禮物。
到了酒店的時候,人都來了的差不多了。兩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準備一會兒給徐童慶生。
沒想到,臨近開始的時候,戰野居然也來了。跟他一塊兒來的還有顧蕭辰,宋晚看了一會兒,發現並沒有白風遙的聲音。
想來也是,畢竟徐童跟顧蕭辰稍微相熟些,兩家公司又是緊挨著,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久而久之便也熟悉了起來,徐童請他來倒也說的過去。
顧蕭晨一來,場面瞬間活躍了起來。
戰野趁機來到宋晚的跟前,從桌子下牽過她的手。手指被他拿在手裡把玩。宋晚想抽開,卻被他緊緊握住,只好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安分點,戰野笑了笑沒多久就將手鬆開了。
這時,徐童作為今天的主角,也端著酒杯向他們這邊走過來敬酒,宋晚見狀連忙端起面前的酒杯,她這才發現右手中指上不知何時被戰野帶上了戒指。
宋晚想換隻手再端酒杯已經來不及了,徐童眼尖的看到了他手上的那枚戒指,故作打趣的說道:「晚晚姐,你這戒指都戴上了,看來戰總是求婚成功了,這喜酒準備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呀?」
戰野聽完,順勢伸手攬過宋晚的肩膀,端著酒杯回敬徐童,說道:「放心,到時候絕對少不了你的酒喝。」
徐童笑著說道:「這酒我還真得喝,想當初在總經辦的時候,我可是……」
徐童的話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季賀軍的咳嗽聲。
「今天你是主角,怎麼老是把話題往別人身上繞。」季賀鈞說完,看著戰野面帶一絲歉意的微笑,「童童喝了酒以後話就會很多,還希望戰總不要介意。」
戰野笑笑,也算是將這件事情給揭了過去。徐童的酒都沒敬完,就被季賀鈞給拉走了。
飯後,她回到家裡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對著季賀鈞問道:「我剛才跟晚晚姐在說話,你幹嘛不讓我說?」
季賀鈞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無奈的說道:「你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當初宋完跟戰野兩個人鬧的那麼難看,你還在他們兩個人面前回憶過去,是想讓誰下不來台?」
被季賀鈞這麼一提醒,徐童這才想起來,她吐了吐舌頭,「真忘了。」
季賀鈞知道她忘性大,看著她只能無奈的笑笑,「時間不早了,你快去洗漱吧。」
說完,他便離開了房間。
徐童在他身後出聲問道:「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嗎?」
季賀鈞伸手指了指書房的方向,「公司還有一些項目上的問題沒有處理完,你不用等我了先睡吧。」
徐童哦了一聲,隨後就看到季賀鈞走出了房間,這段時間隨著跟公司合作的項目越來越多,季賀軍跟宋晚兩個人無疑是最忙的。
有些時候忙起來,徐童可能半個多月都見不到他一面,即便兩個人如今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想到今天早上季老太太跟自己說的話,徐童還是決定去找季賀鈞好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