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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客氣了,小茵子

2024-08-26 13:26:50 作者: 白首忘機
  柳書怡在次日被拘留,各部門互相配合,爭取儘快將她定罪,但這最快也需要五個月。

  許茵不想再出岔子,在公司附近的偏僻咖啡店約見了中間人。

  很多事,她不方便出面,所以就只能找一個靠譜的中間人,代替她談事。

  對方為了保護她,戴上了淺藍色的口罩,時不時做出假咳嗽的動作,暗示別人自己生病了。

  她淺啜一口拿鐵,面帶微笑地說道:「加快柳書怡的審判進度,儘快把她送進監獄。」

  在旁人看來,她就是在跟男人談事情。

  男人輕聲答:「是的,許總。」

  她又問:「監獄裡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的,許總,那邊一定會好好關照柳小姐的。」

  「好的,那我就安心了。」她從昂貴的包包里拿出一沓跟慕斯蛋糕高度一致的紅票子,「這是給你的部分酬勞,安排妥當之後,你立馬帶著你的家人出國,我會付給你尾款。」

  她深知,只有錢才能解決問題,沒有錢辦不到的事,如果有錢辦不到的事,那一定是給的錢不夠。

  「謝謝許小姐。」

  她談妥事情之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急匆匆趕去醫院。

  她抱著手臂在玻璃窗前來回走動,嚴家父母一天一夜沒有合過眼了,雙眸紅通通的,十分可憐。

  這時,從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她扭頭望去,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眼神睿智的、穿著棕色小牛皮矮跟皮鞋的神秘女人一臉憤怒地朝她跑來,走到她面前,不悅道:「許茵,你把我召回來幹什麼?!」

  嚴家父母盯著突然出現的陌生女人,心中滿是疑惑。

  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嚴肅道:「人命關天,辛苦你了。」

  「我因為你的一個電話就敢回來了,你就只有這一句話嗎?!」

  「情況緊急,等你把手術做了,我們再慢慢敘舊。」

  「嗯,就是她嗎?」許瓊雙手插兜,揚起下巴指著嚴雪漫。

  病床上的女兒腦出血嚴重,隨時心臟驟停,但父母卻仍舊採取了保守治療,把希望寄託於上天。

  「是的,拜託了。」

  「嗯。」許瓊走到嚴家父母面前,安慰道,「你們別擔心。」

  「你真的能救我的漫兒嗎?」

  許瓊淡淡一笑,謙虛道:「我在英國做過這類手術,請您相信我。」

  「叔叔、阿姨,她就是享譽中外的神經科教授Amanda許。」許茵替她介紹道,「是我專門從國外請回來給漫漫做手術的醫生。」

  「許?」嚴父聽見對方姓許,頓感疑惑。

  許茵無暇給他們介紹,用眼神示意許瓊開始。

  但在嚴母心裡,她雖然覺得許瓊看起來很靠譜,但越是在關鍵時刻,嚴母越是不敢賭——她想要賭贏,害怕賭輸。

  贏,嚴雪漫活,輸,她連想都不敢想。

  沒有一位母親,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出事。

  許瓊立馬離開,和前主刀醫生碰面,對方給她詳細講解了嚴雪漫的病情,許瓊立即拿定主意準備手術。

  經過漫長的三個小時,嚴雪漫終於脫離生命危險,只需要等待甦醒即可。

  看似很完美的結果,其過程卻是讓人無比痛苦的。

  嚴家父母陪著嚴雪漫回到病房,而她則是拉著許瓊走到一旁。

  許瓊摘下口罩,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盯著眼前聰慧美麗的女人,心中的欽佩溢於言表,有些生疏地喊道:「謝謝你,姐。」

  「客氣了!小茵子!」

  她在對方面前有些害羞,垂眸噘嘴道:「不要這樣叫我……」

  「還跟小時候一樣害羞呢?」

  許瓊乾瘦的手颳了刮她的鼻尖兒,讓她的臉紅得像水蜜桃。

  她故作嚴肅道:「我現在全舟的總裁,別動手動腳的!」

  「哈哈哈……不管你是什麼總裁,你在姐姐的眼裡,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她怔怔地盯著久別重逢的親人,神思恍惚。

  許瓊——許茵大伯的孩子。

  而她的大伯許遠全,已經失蹤二十年了,許家也找了二十年。

  她對大伯的印象,僅僅是在照片裡見過,並沒有多少感情。

  但她知道,失去父親後,又被趕出家門的感覺,不好受。

  想到這裡,她不自覺地握緊成拳——接下來,就是許遠山了。

  她收起陰鷙駭人的眼神,輕聲道:「姐,我們回家。」

  「回家?」許瓊眼神凝重。

  「嗯,回家。」

  她伸出手臂,讓她可以挽著自己。

  許瓊見了,愣了愣,接著笑得很開心。

  許茵帶著許瓊回家。

  許瓊盯著眼前的小別墅,感嘆道:「沒有老宅漂亮。」

  「嗯,是的。」

  「老宅還在嗎?」

  「在的,一直空著呢。」

  「哦~」許瓊有些惋惜地點頭。

  許茵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共情能力強的人,但此時此刻,她能感受得到堂姐的痛苦。

  她那時候太小,說不上話,如果是現在的她,她一定會求爺爺、奶奶將她們留下。

  她領著許瓊進屋,換上舒適的loropiana羊絨拖鞋,穿過走回聲的走廊

  母親驚訝地站起身,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孩兒,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端莊大氣的女人走上前,握住婦人的手,笑眯眯地喊道:「二伯母。」

  許母反握住許瓊的手,激動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

  「小瓊回來了!老許!小瓊回來了!」

  母親朝著一樓的書房大喊著,回音悠揚,顯得家裡十分空曠。

  許遠舟當然聽不見她的聲音,所以雙姨小跑著去喊許遠舟,告訴他這個激動人心的好消息。

  大多數傭人都不認識許瓊,但雙姨卻牢牢記得她。她還記得當年小小一個的她,抱著老夫人的腿,哭著不想離開家。

  但胳膊怎麼掰得過大腿,許瓊娘倆兒還是被許老太太送出了國。

  雙姨顫抖著手敲開了書房門,聲音也忍不住顫抖,「老爺……瓊小姐回來了……」

  書房裡的燈光昏黃,光影之下,可以看見許遠舟渾身一顫。

  他沒有片刻遲疑,急忙起身朝著大廳走去。

  他看著大廳里的女孩兒,仔細辨認了一番,驚喜地喊道:「小瓊!」

  「二伯,好久不見了。」

  老許捧著她的雙肩,熱淚盈眶道:「你終於回來了,我找過你的母親,但無論我怎麼勸說,她都不願意回來!」

  「我媽她……「許瓊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善意的謊言,「我媽她喜歡國外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不願意回國。」

  許茵聽得出來她是在撒謊,插入二人的對話打圓場:「爸媽、大姐、小玉,我們一家人好好吃一頓飯吧。」

  許玉站在一旁,略顯沉默,跟著他們的腳步,往餐廳走去。

  飯桌上,許家父母熱情地跟久未謀面的侄女聊天,對她這些年的生活很感興趣。

  許茵安靜地吃著飯,很喜歡此刻的氛圍。

  她藉此機會把許瓊找回來,是為了對付許遠山,也是為了彌補姐姐、大伯母。

  她在上一輩子留下的遺憾,這輩子要通通消除掉。

  吃過飯後,許家父母帶著許瓊出門置辦衣物,增進感情,許茵和許玉留在家忙自己的事。

  正當她準備忙公事的時候,有人說敲響了她的房門。

  「請進。」

  許玉推門進入,問道:「姐,你為什麼把大姐姐找回來啊?」

  「為什麼不能呢?」

  許玉怔怔地盯著她,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我就是覺得你的做法有些奇怪,國內也有好醫生,你為什麼非要找大姐姐呢?」

  「小玉,第一,是因為嚴雪漫的手術,只有她有十成的把握;第二,大姐也是許家人,把她接回來才是正確的事。」


  「可是她也說了,她們在國外過得……」

  她微微蹙眉,不理解許玉為什麼這麼不情願。

  「你聽不出來她是為了讓爸好受些,說的客套話嗎?如果是你,在爸爸失蹤後,被爺爺奶奶以災星的由頭趕出家門,你會怎麼辦呢?」她表情嚴肅,言語之間都在責怪妹妹不懂事。

  「啊?她們是被趕出去的嗎?」

  「嗯。」

  「姐,我真的是不知道才這樣問的。」

  「嗯,我知道你的無心的。」她哪兒能跟自己親妹妹計較,「對了,讓大姐住在我們家,你有意見嗎?」

  「沒有!我會好好跟大姐姐相處的!」

  「嗯,出去吧。」

  「姐,你不想跟我聊會兒天嗎?」

  她一口拒絕道:「我現在很忙,馬上要跟泰國那邊開會商議建寵物食糧工廠的事。」

  「哦……」

  許玉有些失落,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

  那邊在逛街的三人,許父只管刷卡,許瓊挽著許母,眉眼帶笑,滿眼都是幸福。

  許母溫柔地給她道歉:「小瓊,二伯母對不起你,但二伯母曾經也只是許家的兒媳婦,在家裡沒有發言權,幫不了你的母親~」

  那個年代的兒媳婦,很少有說得上話的,稍不注意,怒火就會燒到自己身上。

  「二伯母,小瓊理解您的難處。」

  「二伯母真是沒想到小茵能把你接回來。」

  「她呀,是叫劉裕叔騙我,說自己腦袋受傷了,我這才趕回來的。

  「你瞧著孩子。」許母摸著她的手,請求道,「小瓊,你能為了小茵回來,說明你還是牽掛我們的,這一次,就別走了~」

  「二伯母,我還有一項研究沒有完成,這一次,待不了太久的。」

  「我們全舟也有醫療公司的,可以給你提供最好的條件、設施,專心做研究!」許母直接斬斷她的藉口。

  哪知許瓊沒有片刻遲疑,又道:「二伯母,我在UCL的工作,沒辦法耽擱太久的。」

  許遠舟驚喜道:「小瓊,你是UCL的特聘教授是嗎?」

  「是的,二伯。」

  「看來我們許家的孩子,無論在哪裡,都能發光發熱!」

  許瓊聞言,謙虛地低下頭。

  她的二伯、二伯母給她買了許多奢侈品,想要彌補她多年來所受的委屈。

  但許瓊的神情始終淡淡的,對這些漂亮的衣服、首飾不感興趣。

  她回來,只是因為劉裕的一句「許茵出事了」。

  她這個人雖然理性,但終歸是重視血緣親情的中國人,聽見堂妹出事的消息,連夜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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