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看著袁紹臉上雖滿帶著笑容,但是卻難掩那股深埋起來的憤怒。記住本站域名
他哪裡還能不知道袁紹這是已經鐵了心要去跟秦羽對著搞了。
其實這件事也確實不能全都怪罪到袁紹的身上。
如果不是秦羽讓袁紹之前一度幾乎成為了圈裡的笑話的話。
袁紹也不至於會將秦羽恨到這樣的程度。
現如今袁紹這樣做。
完全就是想要通過打壓秦羽來證明自己的實力和價值。。
儘管現如今他早就已經通過很多事情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之前在小方村中掘地三尺的事情也早就已經沒人提了。
可放在袁紹心中,這始終都是一道他自己難以邁過的坎。
曹操知道現在想要怎麼勸說都晚了。
但他想了想之後,還是說道:「本初,我知道這話你可能聽不太進去,但我還是必須要說。」
「秦羽的能力的確不是尋常人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而且現如今我們在做的這些事情,於國家而言,實在是一件大蠢事,任憑事情這樣發展下去的話,你我的所作所為,非但不是能夠解救大漢的良藥,反倒是要將大漢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啊。」
袁紹聞言,果真是一聲冷笑:「孟德,你未免也太看得起那秦羽了。」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他秦羽當真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對手,我也承認,他的確是一個做過很多厲害事情的人。」
「但那又如何?」
「充其量只是我們沒有辦法能夠直接拿下他而已,對我們有什麼直接的損失嗎?」
「況且,召他前來,他如果真存了謀反之心,難不成我們手裡的這些兵將都是擺設?」
「他秦羽厲害,我等朝堂之上,袞袞諸公就全都是廢物?」
「不管如何,我們現如今的所作所為,應該都算不上是要將大漢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吧?」
「若是此事孟德不想參與的話,那我也不強求。」
「你只管等著聽我們的好消息便是。」
「告辭。」
看著袁紹離去的背影,曹操只是一聲長嘆。
雖然真的很不想承認。
但是秦羽的強大的確是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的。
他們肯定想像不到秦羽到底有多強。
或者說。
他們根本想像不到秦羽的手下到底有多猛。
早在小方村的時候。
曹操就已經親身經歷過了。
那時候的黃忠就已經有了那般強橫的實力。
縱觀朝堂上下的這些武人。
至今為止,曹操都還沒有發現過有人能與黃忠相提並論。
三年多以前,秦羽就已經能率領手下兵將,將那席捲十州的黃巾之亂給平定下來。
現如今經過三年多的發展。
而且還是身為零陵郡守,擁有皇帝劉宏全盤信任的情況下。
他到底又能將手中的實力提升到什麼樣的程度。
這種事情是曹操已經完全想像不到的了。
光是想想每個月從秦羽手中交給商隊的神水以及那些黃金粟米。
再加上那些商隊源源不斷的朝著零陵郡運送過去的那些貨物。
曹操就只覺得難以遮掩的住內心中的震驚。
「還好這也僅僅只有三年多的時間而已。」
「若是再給秦羽更多一些時間,他恐怕真的就能夠僅僅憑藉零陵郡一郡之地,打造出一個能與整個大漢對敵的底蘊來!」
曹操驚嘆過後,又突然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太陽穴。
旋即笑了起來。
「我還只道本初對那秦羽有些魔怔,就連我自己,不也對那秦羽心有魔怔嗎?」
「只是本初太過小看了秦羽,而我卻是太過高看了他。」
「不管怎麼說,他秦羽何德何能,怎麼可能就用區區一個零陵郡,能夠打造出能與整個大漢對敵的底蘊?」
「這種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
「別說三年,就算給他三十年,他也不可能做的到!」
「如此說來,那其實說不定本初的想法也有可能是對的。」
「秦羽此行受到何進所招,前往京城。」
「他心中自然不會起疑。」
「而若是他真的沒有想要起兵造反的話,那他就絕對不可能帶來多少兵馬。」
「僅僅只是為了何進誅殺宦官的事情就將自己的底牌全都帶出來的話, 那也未免太過可笑。」
「更重要的是, 零陵郡距離京城可不近啊。」
「這一路上人吃馬嚼, 光是糧草就已經能夠他喝一壺的。」
「他也著實沒有必要為了來此地嚇唬何太后就帶太多兵馬。」
「如此看來,這一次那秦羽一個不好,興許真要折在本初的手中?」
曹操眼睛一亮。
遂即便開始飛快的計算起得失。
他雖然也是世家出身。
但他內心深處其實對於世家的存在並不認同。
尤其是對於這個朝廷的運轉方式, 他更不認同。
想要解決大漢存在的傾頹之危。
除非他能夠從根本上解決世家存在的這個毒瘤。
才能將原本屬於大漢的生機重新給激發出來。
而這種事情的確不是隨隨便便說說就行的。
與袁紹等人此時站在一起,也不過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現在還沒有能力撬動這些世家。
如今只能自己默默的積攢力量, 尋求機會。
等待未來出現一個變數, 讓他在這變數之中, 可以用來將其化作對付世家的武器。
而這變數,曹操有預感, 很快就會來了。
能夠用來對付這些世家的武器並不是別人送給他的。
送給他這把武器的,恰恰就是這些一直坐在萬民頭頂,敲骨吸髓的世家!
零陵城中。
秦羽看著手中的線報。
忍不住搖了搖頭。
「果然想要改變歷史的大趨勢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啊。」
「就算是有我這個穿越者, 而且是帶著這麼強大的金手指的穿越者。」
「到頭來也最多只是將我身邊的這些東西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改變。」
「在歷史這猶如車輪一般滾滾前進的大勢面前, 我還真就像是一個無能為力的小螳螂啊。」
「根本擋不住這巨大車輪的碾壓嘛……」
「劉宏莫名其妙的死了。」
「現如今少帝繼位, 蹇碩身死, 何進手握大權,又鴆殺了董太后。」
「目前看起來似乎何進與張讓等人之間的矛盾又開始要尖銳起來了。」
「讓我想想, 接下來該是什麼劇情來著?」
「哦對了,接下來的劇情應該就是何太后不肯殺張讓等人,何進非要殺, 還擰巴的不想落個不尊上意的虛名。」
「然後就是徵召周邊的各路兵馬前去洛陽周邊鬧事。」
「給何太后營造一種天下眾人都要過來造反殺宦官的錯覺,你要是不殺宦官, 那我們就來殺你。」
「之後再就是他自己玩脫了,給自己玩沒了之後, 偏生還把董卓給留在了洛陽。」
「蕪湖。」
秦羽搖了搖頭:「虎牢關副本馬上就要開啟了吧。」
「十八路諸侯討董,沒有了呂布的虎牢關, 只剩下一個華雄的話,豈不是二爺上去一刀就斬了。」
「然後董卓不是直接就廢了?」
「唉,反正不管怎麼說,這些事情都雨我無瓜。」
「等到回頭曹操真的發了檄文,讓我過去討董的話,那我就過去一趟得了。」
「不過這事情還不一定呢。」
「沒有呂布的時候,董卓在這些諸侯面前可都硬氣不起來。」
「丁原都敢跟董卓直接對著幹, 袁紹更是在董卓面前拔出了自己的大寶劍。」
「反正就還感覺董卓有點弱弱的是怎麼回事?」
正當秦羽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的時候。
一道來自洛陽的詔令已經來到了懸空城外。
詔令很快就送到了秦羽面前。
秦羽接過這詔令一看,整個人直接就傻眼了。
「這何進該不會是個xxx吧?」
「我離的這麼遠,他竟然也要叫我過去?」
「而且看情況他還只叫了我一個人?」
「這我他喵的!」
「壞了!董卓竟是我自己?」
「MMP,曹賊, 袁紹等人跟我本就不太對付。」
「這把我要是去了,成了董卓的話,十八路諸侯豈不是要來搞我?」
「而且這十八路諸侯裡面,肯定還有董卓跟皇叔在吧?」
「這就很尷尬了啊……」
「行行好吧大哥,咱就不能讓我好好的窩在零陵郡里苟著嗎?」
秦羽兩根手指放在桌子上快速的來回敲著。
「不對!董卓之所以成了董卓,那是因為在洛陽城裡面已經沒有能壓的住他的人了。」
「原本何進之所以會選擇了這個看起來很蠢的策略,其實最大的底氣就來源於他本身所掌控的那些兵力。」
「只要有他手中現如今所掌控的兵權,別說只是一個董卓,就算是再來兩三個,也不可能會對何進這個大將軍造成什麼影響,也不會對現如今的洛陽城中的局勢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可惜的就是,何進太過自大,竟然到了最後的最後,被張讓等人給陰了一把。」
「那也就是說,如果何進有可能不死的話,那我成為董卓的事情就很大可能不會發生?」
「那我此行過去無非就是干跑一趟而已,自然也不會對我造成太大的影響。」
「倘若現在就開始要被十八路諸侯討伐的話,那就有點太離譜了。」
秦羽一念至此, 他趕忙提筆寫下一張紙條,將那紙條妥善的放在錦囊之中, 命人立刻星夜兼程送往洛陽何進手中。
「希望還來得及。」
秦羽將那錦囊送出之後,便召集手中諸將前來。
張昭,蔡邕,呂布,包括顧雍在內,盡皆列坐。
眾人坐定之後,秦羽便將此事說出。
詢問眾人的意見。
其實秦羽此時心中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問他們的意見,不過是想要查缺補漏而已。
張昭等人各抒己見,他們倒是沒有想到何進竟然在這麼大好的局面下能把自己給蠢死在皇宮之中。
眾人所考慮的方向也從未朝著這個地方想過。
想的大都是關於帶兵前去可能會有什麼麻煩,中間所需要的錢糧消耗。
就連日後何進矯詔讓秦羽貢獻黃金粟米的應對之法都有過一些討論。
他們的討論對於秦羽來說不能說一點用都沒有,只能說是有一點點用。
秦羽知道他們肯定不會朝著這個方向上想之後。
他便開口直接點名了說道:「諸位,可曾設想還有這麼一種情況。」
「假設,中常侍等人在明知必死的時候,還想要拼死一搏,臨死前設局,將大將軍何進斬殺在宮牆之中。」
「那些中常侍在賭何進死後,士族群龍無首,便會平白給了他們這些人以喘息之機。」
「卻沒想到,沒有了何進之後,袁紹,曹操等人更像是脫籠猛虎一般,將皇宮之中的宦官殺的乾乾淨淨。」
「張讓等人無法,只能先帶著太后以及皇帝等人出逃。」
「洛陽城中亂做一團,洛陽城外又有我們這些遠道而來之兵馬虎視眈眈?」
秦羽這話一說,張昭等人根本沒有半點意外的直接愣在了當場。
這要不是秦羽早就已經給他們鍛鍊出來了極限壓迫思維。
恐怕這時候張昭和蔡邕早就已經開罵了。
這他娘的扯淡也要有點限度的好吧?
誰家能想得出來這麼扯淡的故事?
扯淡不需要遵守基本法了嗎?
何進不過就是不走尋常路的發布了一個這樣的命令。
結果老大你可真行,直接就將何進當成了一頭蠢豬是吧?
放在現如今的環境下。
有那麼多士族都已經倒向了何進。
在那麼多士族的輔佐之下,就算是一頭豬,也肯定不可能蠢死在這個時候。
結果你這大膽設想,卻設想到了一條我們根本不可能去設想的道路。
這可真有你的啊。
這要是何進知道了的話,保證要跟你拼命不可。
張昭等人一個個都啞口無言。
反倒是秦羽一直都老神在在的。
值得一提的是。
蔡琰和蔡琬此時也出席了這場小範圍的會議。
蔡邕之前還一直都覺得不合適,這種事情不合禮法規矩。
可秦羽哪裡會在乎這個?
只要有本事就行,哪裡還用的著管男女之分?
況且咱堂堂華夏,歷史上也不是沒有出名的女將軍。
後世的暫且不說。
就往前數。
那位將滅了古印度的雅利安人砍了當陪葬的女將軍婦好,不就是個非常好,且非常牛逼的例子?
反正已經有先例了,秦羽這舉動算不上什麼開了先河,那蔡邕想要反對,力度自然就起不來。
加上這還是秦羽強行的要求,蔡邕也知道女兒的才華,並且心中本身就存了些小心思。
乾脆就半推半就的應了下來。
此時相較於張昭和蔡邕等人一臉懵逼之後的快速思索。
蔡琰和蔡琬兩姐妹則是圓睜雙眼,看著秦羽,就像是見鬼了一樣。
秦羽這般大膽的設想,實在是讓她們大開眼界。
其實蔡琰過來參加這個小型會議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蔡琬出現在這裡,本身就很不合理。
她雖然也是出身於蔡家,但這腦子屬實是沒有得到蔡邕的良好遺傳。
要不是因為她年紀小,秦羽也覺得只叫上她姐姐,不叫她的話,興許會給她留下什麼不太好的念想。
便乾脆將她當成個吉祥物一樣,一併帶了過來。
平日裡她們姐妹倆就時常跟在秦羽身邊學習。
這時候相較於旁人,對於秦羽自然就顯得更加親近一些。
蔡琬也沒過腦子,看著秦羽這老神在在的模樣,忍不住就直接開口問道:「先生,你這假設也未免有些太不合理了吧?」
「那位何進不是先生你還一直有合作的嗎?怎麼會突然就犯了這種大錯,還將性命都給丟了?」
「他身為大將軍,料想實力應該是很強的才對,怎麼可能會被幾個宦官斬殺在宮裡,像他那樣的大官,出行的時候,身邊就沒有幾個護衛嗎?」
秦羽放下才剛準備去品味的茶水。
他看著蔡琬,笑著說道:「我這不也是一種假設嗎,而且你別看這只是假設,事實上,這世上有很多事情的發生遠比我的假設還要來的不合理的多。」
「大概就是因為當局者迷,再加上各種意義上的歷史巧合所組合而成的結果,就會讓這件在我們看起來很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
「總而言之,我們現在需要去管的並不是這件事情會不會發生,而是當這件事情真的發生了之後,我們到底要該去做什麼。」
蔡琬似懂非懂我的點了點頭。
秦羽一眼就知道這傢伙肯定沒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不過也無所謂。
這話本來秦羽也不是向她說的。
這些解釋,都不過是留給那些真正在思考問題的聰明人的。
「琰兒,你可有什麼想法了嗎?」
秦羽詢問道。
他的眼中帶著幾分鼓勵的神色。
這其實也是蔡琰第一次參與到這樣的事情中。
秦羽也沒想過真就讓蔡琰說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覆。
她的言論,在秦羽看來,最大的作用不過是拋磚引玉罷了。
能讓張昭和蔡邕等人無所顧忌的沿著自己的思路思考下去。
這樣就已經很可以了。
蔡琰看著秦羽鼓勵的目光。
她攏在袖子裡的小拳頭攥的緊緊的。
這才勉強平復下了心中的緊張。
隨後將自己之前心中所想的那些事情,一一的陳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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