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霍棟已經坐了起來。雖然還帶點虛汗,但是其他已經恢復如常。
「我們目前在洛家勢力範圍內對吧?」霍棟最先關心的是孫女現在的處境。
霍玲點了點頭,指著窗外道:「這裡是洛家的私人醫院,就在他們的莊園裡面,所以安保不必擔心。」
「那就好。爺爺果然是老了,要是年輕的時候,我絕對不是現在這個下場。」霍棟笑著說道。
霍玲也被他逗笑了,「爺爺你啊,沒事就好。下次可不許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了!」
聽到這話,霍棟的氣質陡然一變,一股令旁人感到膽寒的氣息彌散開來。就算是與霍棟朝夕相處的霍玲,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凡是讓我寶貝孫女陷入危險的人,我都會讓他們死掉的。」
「雖然九大家族裡面,霍家從上三家,變成了下三家,但他們要是以為我們霍家徹底沒落了,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玲玲,襲擊我們的人,有追查過麼?」
霍玲回答道:「已經打電話給莫菁了,她明早就能到。洛家說是在追查,但我覺得,以他們的能力,大概是追查不到的。而且……」
「而且什麼?」霍棟疑惑道。
「而且,我甚至懷疑洛家和這次襲擊事件脫不了干係,畢竟他們是利益最大獲得者,沒理由不去懷疑。」霍玲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霍棟點了點頭,「本地人查本地人,外地人查外地人。我還是信我們自己的人。你晚點再發個消息給莫菁,讓她多準備一些人。」
「好的,爺爺。」霍玲應承下來,又隨口說道:「哦,對了,剛剛那個人,爺爺或許可以信任一下。」
「嗯?你說剛才那個人?」霍棟皺起了眉頭,「那個說出我有舊傷的年輕人?」
霍玲點點頭,「雖然他很刻意地把自己隱藏在那個老醫生身後,但是我覺得這個傢伙不一般。」
「怎麼個不一般法?」
「他知道功法的存在,而且知道我們的家傳心法名字。」
霍棟忍不住錘了床板一下,「這不可能!」
「我可沒有誇大,對了他好像還塞了個什麼東西到底身下。」霍玲的觀察力也沒有放過細節。
霍棟低頭搜尋起來,不多時就找到了一個符紙疊成的三角,「這個……是什麼?」他奇怪地解開摺疊的的符紙,上面正是一個古怪的字體。以霍棟的年歲,也依舊不認識那是一個什麼字。
霍玲也探頭過來查看,霍棟尚且不明白,她就更不明白了。
「奇怪,只是一張符紙而已,可我剛才真的覺得他燙得不可思議。」霍棟疑惑無比,「是我感覺出了問題,還是說,它真的能發揮作用?」
霍玲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
霍棟把這張符紙收了起來,他靠在靠枕上,閉目思考了片刻。隨即說道:「玲玲,東南的事情,你抓緊去做。我們至少要在這裡生根,才好下一步布局。」
「我們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從泥菩薩那裡獲得了再興家族的批字,【甲乙破土,閻羅注生】」霍棟認真地說道,「泥菩薩可謂是當世卜字科第一,他的批字更不會錯,若是未應驗,肯定是還沒到應驗的時候。」
「甲乙為天干,皆屬東方木。」
「半月前,雲鄉山那邊傳來秘聞。又有弟子下山,其諱名為閻羅!」
「這豈不是應了【甲乙破土,閻羅注生】這八個字?」
霍棟說完,又嘆息道:「只可以你爹留洋留得腦子都糊塗了,不信這些。否則我們早幾年就可以開始東南省的計劃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聽到爺爺這麼說自己的父親,霍玲倒也沒爭辯,「爹他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什麼想法也要順勢而為,豈不聞順之則昌,逆之則亡之語耶?」霍棟拿出了一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模樣。
霍玲急忙安撫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爺爺你先好好休息,那個大夫說,你還需要靜養3月以上。」
「好好好,我知道。」霍棟一臉寵溺地看著自家孫女,「等明日莫菁他們到了,你就吩咐下去,讓他們儘快去查一查,有沒有奇怪的外來人。」
「我們務必要儘快找到這位喚作【閻羅】的雲鄉山弟子!」
「知道啦,爺爺。」
此時作為爺孫二人對話主角中的閻羅,易凡正望著天上的星星出神。
與洛家鬧了個不愉快之後,易凡離開了洛家的私人醫院。陳芮對於病房內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提,只是問易凡要不要回去杏林館住。
易凡想了想,拒絕了他的好意。轉而厚著臉皮,不顧洛家人的謾罵,打算去找洛卿箏。
穿過草地和馬廄,他來到了前幾日剛剛來過的木屋。
夜色漸濃,萬籟俱寂,唯有深沉的黑暗充斥著這間小屋。屋內不見一絲燈火的光亮,仿佛與世隔絕,沉浸在無邊無際的夜幕之中。
易凡走上前去,正欲輕叩房門,卻意外發現窗戶未關。他透過窗戶,清晰地看到了洛卿箏在床上輾轉反側的身影。
易凡心下想了想,乾脆直接翻窗而進。他落地的腳步聲很輕很輕,但他還是被洛卿箏聽了出來。原本躺在床上的洛卿箏一下子坐了起來。她伸手抄起床邊用來當盲杖的木棍,大喝一聲:「什麼人?」
「是我。」易凡壓低了聲音回答道。
「是你?」聽到是易凡,洛卿箏的身體頓時放鬆了下來。「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怎麼?睡不著?」易凡問道。
洛卿箏深吸了一口氣,無奈道:「是啊。」
「這可不像你,有什麼煩心事?」
「我在想,你能不能拿得出1000萬。」洛卿箏回答,緊接著又追加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想擺脫我媽罷了。」
易凡呵呵一笑,揶揄道:「我可以當做是你在關心我麼?」
「我沒有!」洛卿箏連忙否認道。
易凡沒有表態,只是藉助窗外微弱的星光,發現洛卿箏僅著一件輕盈的吊帶睡衣。他舔了舔嘴唇,發現房間內的桌子上有茶杯,他走過去,很自然地倒了一杯水。
「那水涼了。」洛卿爭提醒道。
「無妨,我就是想睡前喝一點水。」
「睡前?」
「嗯,我打算睡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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