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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8 怎麼脫?

2024-08-26 19:01:48 作者: 眉予
  他一直以來都有這樣的噩夢,像姜昭昭這樣的女人,多的是男人肯為她掏心掏肺。

  可是他拋棄過她。辜負過她的信任。

  他覺得自己不會是姜昭昭的最優選,也不是她的最終選。好像總會有堅定的男人出現,承諾些永遠保護她之類的話,她就會揮揮手和他拜拜,再也不回頭。

  聞銘看到姜昭昭好端端地坐著,面前的桌子上凌亂放著幾個已經喝空的酒杯。

  酒吧的音響中,傳出來的卻是她的聲音。

  他記得她的歌聲,記得她的聲音由振動膜轉化為電信號再由擴音器傳輸出來後的質感。

  他上一次聽,是在明城的海顏村,隔著一扇玻璃門,她唱:

  「如果你也聽說,有沒有想過我,

  像普通舊朋友,還是你依然會心疼我」

  那時候,聞銘發現,這個女人,能輕而易舉讓他心碎。

  而今天,晨色朦朧。

  不知是他的聽覺一整夜精疲力盡之後的遲鈍,還是一種疲憊的錯覺,聞銘聽著音響傳出的聲音,像是無措的呢喃。

  「我們總把人生想得太壞,

  像旁人不允許我們的怪。

  好擔心沒人懂你的無奈,

  熬過失去你漫長的等待。

  我猜你一定也會想念我,

  也怕我失落在茫茫人海。

  沒關係只要你肯回頭望,

  會發現我一直都在……

  你是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失聯的愛,

  就算你的呼吸遠在千山之外……」

  他站了好久,才從側後方看見姜昭昭手裡,捏著一個小小的片狀麥克風。

  她身旁的男人收了腿,手掌搭上她的衣服布料,攬過姜昭昭的肩膀。

  聞銘渾身的血液瞬間往頭上涌,就要開口,就要動手,卻聽到那人先說話。

  「昭昭美人,跟你男人回去吧。」

  那人揚了揚下巴,姜昭昭便順著人家的目光望過來。

  他以休閒帽衫換掉了燕尾服,一夜不見,憔悴了好多。

  鏡片之下,是心力交瘁的疲憊。

  下巴冒出青青的一層胡茬。

  因此,麵皮更加白皙。

  凌厲的下頜線,陡峭筆挺的鼻子,薄唇,鏡片之後是克制的洶湧愛意。

  沈岳總算明白,為什麼會有男人,能讓姜昭昭這樣的封心鎖愛的人,動了凡心。

  姜昭昭丟掉麥克風,音箱中應聲傳來磕碰的雜音。

  她撲過來。

  甚至躍起一步,雙臂緊緊箍住聞銘的脖子。

  他彎下腰,迎合她。

  雙臂環住她的腰身,細得跟什麼似的,他站直,她的雙腳便離了地。

  姜昭昭嗚咽的聲音在他耳朵邊,往他耳道裡面鑽:「你怎麼來了。」

  她帶著哭腔,那聲音就像長了觸手,沿著耳朵進入他的喉,然後下咽,抵達心房。

  撓著他心尖上的嫩肉。

  他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渾身都是殼,可是她偏偏能鑽營縫隙,找到他的柔軟。

  聞銘側頭,吻了她粉嫩玉頸,有一半嘴唇印在登山服的衣領上。「來接你。」

  姜昭昭完全把小臉埋在他頸窩,像取暖的小貓。

  沈岳見不得這膩歪樣兒,生離死別似的,深深吞了一口雪茄,揮手:「走吧走吧,我要打烊了。」

  聞銘手臂很輕鬆地掂了一下,便把懷裡玲瓏的人兒改成橫抱,一言不發邁了出去。

  沒多久,對街的邁騰發動離開了。

  姜昭昭今天粘人的不得了,上車後也緊緊貼在聞銘懷裡。

  到了『檀府』C座的電梯,她更是改了往日的羞澀,墊著腳尖,抓著他的衣領吻他。

  聞銘一面埋頭品嘗她的唇香,一面唇舌交纏不清地問:「發生了什麼事?昭昭?」

  姜昭昭狐狸眼睜著,深深看他的眸,喘息間表白:「聞銘,我喜歡你。」


  她幾乎沒有撤開,然後仰著頭更依賴地吻進去。

  電梯門打開時,聞銘抱著人往家裡走。

  他伸出手指開門時,她尖尖細細的小牙齒落在他凸起的喉結上。

  「嗯……」聞銘心口和小腹同時一縮,那一把上好的低音嗓子,發出沉沉的嘆息。

  攬在她腰部的大手收緊,邁進房間,把人放在島台上。

  他撐住她的肩膀,俯身彎腰,平視她,氣息是粗喘的:「今天,是勢在必得?」

  姜昭昭不說話。

  她那模樣就像是風雨中等待更加暴烈擊打的嬌花。頭髮是凌亂的,臉上的妝幾乎褪盡,只剩下睫毛膏在狐狸眼周圍暈出一圈淡淡黑色,眼珠烏溜溜的,小鼻子又尖又翹,嘴巴連同下巴,被他吻腫,又被他的胡茬刺得發紅。

  她看著他,像倔強的小孩。

  聞銘毫無防備,就見她抬起手,沒有半秒猶豫,嘩啦一下拉開了登山服的拉鏈。

  從頭到底。

  她挺了一下,那形狀便更加囂張。

  纖細的頸,精緻的鎖骨,一條潔白的抹胸,和妖精似的細腰。

  聞銘一晚上的心力交瘁,根本架不住她今天清晨一出接一出的出招。

  只覺得這樣的視覺刺激之下,纖瘦身子上那一對綿軟的飽滿竹筍,他口舌都被熬幹了。

  他雙手捧住她的小臉,那流暢的臉型曲線在他手心,像最完美的鵝卵。

  他的額頭抵住她:「告訴我,發生什麼了?」

  「就是突然覺得,很愛你。」

  愛到會像母親,像周淑蘭,像丁芮,那樣失去判斷和理智。

  聞銘的心臟,聯通著小腹,劇烈一顫。

  「突然?那從前呢?」

  她豐唇半啟,呵著氣,露出幾顆潔白牙齒的邊緣。

  從前也喜歡,但她心裡的首位是:理智。

  他的手大張旗鼓順著她身體的曲線游移,覆在白色長條布料上。

  不需要大腦的指令,手指已經回歸原始人類般的,收縮,放開,用力。

  綿軟隨著他的動作,鼓脹,邀請。

  姜昭昭感覺來得很快,她的鼻息又開始起伏。閉上眼,是聞銘手啟動車子,手扶著方向盤說:「周淑蘭是我媽媽年輕時候的閨中密友。」

  她花了一晚上,也沒有捋順這其中的關係。

  她只知道聞銘應該是非常非常痛恨出軌那些事的,可是聞銘疼愛她,幫助她。

  聞銘在做這樣讓人面紅耳赤的事情,鏡片之後的眼睛仍然難免是冰涼的,他直勾勾的望著她,薄唇動了動:「怎麼脫?」

  姜昭昭挑了挑眉,雙臂打直攀上他的肩。

  他看到她晶瑩的嘴唇一翹,在他視野里又拉近了一些。

  但是她不回答,那神情,像是在等著他解題。

  聞銘的人生中,鮮少有需要和同一難題死磕的時候,他實力足夠,手腕狠辣,因此選擇很多。

  除了,只想要她這麼一個女人。

  現在,姜昭昭這樣的姿態在他手裡,他這輩子唯一的執念已經實現了。

  他面色不改,大掌已經繞了路。

  腹部的肉被擠壓,薄繭的砂礫感鑽進登山褲。

  沒有探到貼在那兒的長條形狀。

  他仍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嚴肅,他問:「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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