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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9 早就想要她

2024-08-26 19:04:06 作者: 眉予
  「走乾淨了。」她指的是例假。

  她要他把握住此刻。

  他開始放肆,並用眼睛細細觀賞她臉頰和耳後漸起的粉暈形狀。

  「要不要洗洗?」

  浴室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她乖乖的坐進浴缸,白色皮膚,細的腰身,漂亮的臉頰,玲瓏的曲線,瓷胚美人瓶似的胯。

  姜昭昭是熨帖著他的心意長的,少一點便寡淡,多一絲就冗餘。

  他們一隻手十指緊握,他用另一隻手幫她洗,然後洗自己。

  她看著他精瘦的腹部,那裡有塊狀的肌肉紋理,兩條分明的人魚線往下……

  她用嬌滴滴的眼神,和纏人的柔荑,讓聞銘也踏進浴缸里。

  少年時的愛是沒來由的,從天而降的,也是純粹的。

  他們原本就是學校裡面最引人注目的男生女生,

  成績好,模樣好,上天所有的眷顧都給了他們這樣的人。

  總是一路回家,聞銘幫她揍跑過三次尾隨著要她賞臉交朋友的人。

  有外校的,有社會青年,胳膊和脖子都紋滿了紋身。

  他拳拳到肉砸下去,姜昭昭愛上他,是那麼順理成章的事。

  她太輕了,在水中更是像浮萍。

  聞銘兩隻手,幾乎完全圈住她的腰身。

  稍微一翻轉,天地顛倒,成了姜昭昭在上。

  隔著似有若無的水分子,貼著他塊狀的腹肌。

  水龍頭不停歇,潺潺水源注入缸內。

  貪慾,私慾,情慾,占有欲。

  暴長。

  可是他一點都不急。因為,她,是他的了。「老婆。」他低啞喚她。

  聞銘的人生中,後悔的事不止一件。

  八歲那年,聞部長還不是聞部長。那晚他可以帶著小兒子一起去酒局,但那天聞銘更新了電腦里的《使命召喚2》,他說:「我在家裡爸爸,你去忙吧。」

  就是那一晚,酒醉後,那女人爬了聞部長的床。

  不幸中的萬幸,那不是一個陰謀,只是一個覬覦別人地位與財產的女人。

  其後,在得知那女人存在的七年之後,尚在高中的聞銘,在千里之外輕易解決了她。

  還有十歲那年,他留在學校做值日。

  如果那天他能早十分鐘回到大院兒,回到家。

  他是不是能救下窗台上的媽媽。

  還有,還有。

  七年前,暴雨天。他對待她的決絕,他親手推開了相愛的人。

  姜昭昭。

  她今天雖然大膽,但仍然免不了青澀。

  二十五歲的人,對人間歡好了解透徹,卻從來沒有機會實踐過。

  坦誠相見,又被他專心把玩,昭昭耳根都紅透。

  聞銘是男人,銅枝鐵干。

  柔軟的身子貼過來,淡凝的香味入鼻便化作了火引。

  一波一波的躁動襲來,大腦一浪一浪的昏沉。

  他抱著人起身,浴巾只裹住她。

  把人放到床上時,昭昭的手也沒有撒開。

  他被順勢帶倒,雙手撐在她香肩兩側,姜昭昭聽見他問:「抱這麼緊?」

  聞銘拉下她的一隻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她發覺,他已經升了溫。

  她解開了他的封印,燒沸他的冰涼。

  沉浸在這溫度中時,他的大掌拽住浴巾的一角,「嘩——」大臂一揮,姜昭昭看到潔白的布像一盞降落傘。

  被他拋向後方的空中,又因為其上水分的重量,悶悶落地。

  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白日宣yin。

  她看見,聽見,感受見。

  金湯之固,還未開始就跋扈的逼迫她投降。

  其實若說最後悔的,讓聞銘夜不能寐,蝕心刻骨的,就是現在他兩隻手包裹住的這個女人。

  父親的出軌和母親的死,終歸是他們自己走的路,自己做的選擇。


  年幼的聞銘只是那無辜的承受方。

  可懷中身下的女人,是他實實在在拋棄過的。

  在她猶如雷擊,最艱難的時候。

  那時候聞銘痛恨自己,愛來愛去,愛上一個產生於道德之外的私生女。

  可他用了七年,都沒想出來姜昭昭錯在哪兒。

  負心的爸,糊塗的媽,沒人徵得她的同意就把她生了出來。

  一個可憐蟲,倒霉蛋兒,在別墅里住了十八年。

  聞銘都想不通她們母女就那樣,只拎了兩個小皮箱就離開了。

  難怪昭昭鮮少用奢侈品牌,難怪她們連住家保姆都沒有,難怪她們的泳池常年乾涸從不維護。

  姜雙其實是知道的,她們所享受的這些,能被人家隨時隨地討回去。

  姜雙二十多年的年月,沒有資格談什麼青春,算是活該。

  可是姜昭昭剛剛滿十八歲,就是這麼不湊巧。她滿了十八歲,那位高叔再也不用花一分錢了。

  七年來,她只有靠她自己。

  聞銘愛憐的吻她,和她香津痴纏,輕輕的吸,緩緩的食。

  再往下,姜昭昭開始嗚咽。

  手指抓住了床單,腳趾開始蜷曲。

  她的眼睛半睜半迷離,望著天花板。

  秋日的陽光透過窗紗射進來,是橙色的。

  「抖什麼?」

  他撐起身體浮上來,目光描畫她動了情的眉眼。

  「好多。」

  羞赧鋪天蓋地襲來,她抬手抓住他的肩膀,硬的跟什麼似的。

  姜昭昭呢喃不明:「你怎麼……不……」

  幻影紗,被秋日涼風吹得飄渺。

  他說:「我好喜歡。」

  柔軟的布料,描畫風的形狀,有輕輕的旌旗搖曳似的聲響。

  進。她的話吞在喉中。

  早就想要她,但她前幾天在來例假,塑封的計生用品,他沒準備。

  今天,她纏人的緊。

  纏的他心都化了。

  難過美人關,原來是這麼個難過法。

  她鼻尖浮著香汗,在他懷裡睡著的時候,聞銘慢慢起來喝水。

  他站在陽台上,這兒隱約能看見通往『檀府1號』的綠蔭小路。

  他想起昨晚。

  聞部長的派頭不是吹的,聞銘現在也拿不定猜測,是周淑蘭昨天回去多了嘴還是薛家小叔打的電話。

  儘管他從開始就知道,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談戀愛,早晚會傳到聞部長耳朵里去。

  但是那樣的來勢洶洶,就坐著他平時出公務的防彈車,還帶了一輛警衛車,從平都衝過來,是聞銘所沒有想到的。

  他這個父親,在後院起火一團糟的情況下,能走到這個位置,從來不是沉不住氣的城府。

  所以聞銘從接到電話,到被聞部長的秘書請上車,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來得及發了幾個字給她。

  結果聞部長的頭一句話是:「你不願意我再要孩子,我依你。但你婚姻大事,不能胡來。」

  那麼大的人物,竟然拿當年聞銘為母親『報仇』的事,做交換。

  聞銘有無數說詞能夠搪塞,比如只是玩玩,比如逢場作戲。

  總之,他能從長計議,像當年解決試圖取代他母親位置的那女人一樣,潤物細無聲的水到渠成。

  但聽了那混帳話,聞銘極逆反的頂了一句:「聞部長,我要是說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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