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整天泡在工造司,多出去走走看看,也不至於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雖然點刀哥因自責逃避過往,但白珩還是將他當作自己曾經的好友來看待。
這哥們的情商是不是當初跟著自己一起去了?
刃:「……」
那啥,我說我把流螢當成哥們兒來看了,你們信嗎?
不過這也很正常的吧,任誰在看到薩姆的樣子的時候,第一反應肯定不會認為「他」是一個女孩。
【雖然刃的回答不解風情,但流螢並沒有在意。
「這些也都是劇本?」
那時候的流螢看起來還十分得稚嫩,還不怎麼適應星核獵手的行動模式。
「你的劇本里也有。」
流螢:「……」
「抱歉,我沒注意。」
你讓一個從出生起就在殺蟲子,被撿屍後也沒有讀過書的人去記住那麼多字的劇本?
艾利歐,你沒有心!
「就算你選擇性忽視,他們的命運也不會改變。」
「我說過,這是個壞習慣。」
就像是在帶小孩,刃的話語裡充滿了說教的意味。這個時候的刃不管從哪方面上來看都不像那個在夢裡把丹恆來來回迴圈圈叉叉的尾行痴漢。】
按理來說,流螢是從培養皿里爬出來的,依照撿到她的卡芙卡的年齡換算,她現在的年齡估計也不過幾歲,沒比星大幾歲,而刃被倏忽侵蝕之後就不知道活了多久……
所以,這是退休老男人上崗再就業,結果一不小心「把父愛傾注在同事上」的又一案例嗎?
你這哪裡是把她當哥們兒?你這分明就是把她當閨女看了吧?!
上一個「喜當兒」的砂金:(눈_눈)
既沒退休,也沒再就業,更不是老男人的拉帝奧:「……」
我蟹蟹你螯!
【「那你呢?這一次,你能得到想要的『死亡』嗎?」
點刀哥:驚!
「一如既往,一片空白。它不在這個星球上。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心臟一跳,但刃明面上依舊面不改色的將手按在方向盤上。
只不過,在流螢看不到的方向盤交界處的細縫裡,他的手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這妮子怎麼突然提這件事了?
點刀哥現在頗有種背著女兒偷偷喝酒抽菸,結果被對方當場抓獲的既視感。
——因為他原本還真想試試看來著。
「因為我正在一輛疲勞駕駛的車上……我希望它能安全抵達。」
刃:「……」
雖然她能變成薩姆安全逃離,但還是暫且不要嘗試了。
「這車有自動駕駛,我只是把手搭在方向盤上,行了吧。」
他的話語裡透露出了一股子無奈的老父親的遷就感覺。
「嘻,開玩笑的啦~」
看著刃那黑如鍋底的臉色,流螢露出了一抹調皮的笑容。
稍微調侃一下緩解了氣氛。
然而,巍峨的大山是永遠也無法繞過的障礙,流螢最後還是問到了最重要的部分。
她的臉上露出了苦澀和困惑。
「……艾利歐總說命運只有一種,誰也無法繞開。他能看見未來,而我們……同樣知曉自己『既定的結局』。」
「但在那一刻到來前,人依舊能為自己選擇去做些什麼……我們都有這個權利,對吧?」
她的視線依舊停留在窗外,仿佛對此漠不關心,但刃知道,她的心中依舊有著困惑。
刃:「……」
「今天過後,耶佩拉的名字就會從銀河歷史中消失,而永火官邸將取而代之,在不遠的未來收到一封邀請函……」
「那就是你的下一站。」
流螢:「……」
看過劇本,且認真地記住了與自己有關的未來的流螢自然不會不清楚那個地方。
「夢想之地,匹諾康尼。」
「祝你在那裡找到想要的答案……或者,解脫。」】
「咱還是第一次看見刃大叔說那麼多話。」
三月七目光炯炯的看著被她護至身前的少女,好奇的打量著。
「他上一次說話還是和丹恆老師圈圈叉叉的時候。」
刃&丹恆:「……」
神特麼的圈圈叉叉?!
流螢:「……」
我們好歹是同伴嘛~
「可之前在仙舟的時候,刃大叔和卡芙卡一起行動,他們之間連根毛都沒說過。」
卡芙卡:「……」
我有說過「聽我說」、「解放吧」之類的……這也不算連根毛都沒說過吧?
流螢:啊這……
刃:「……」
不、不會吧?
【流螢的回憶戛然而止。
等到星再次睜開雙眼,她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陌生的小巷裡。
她的身旁站著流螢,她的面前站著楊叔。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見!家!長!
啊~真是的……姬子這個時候到底跑去哪玩了?
……等一下,按照慣例,我是不是也應該去見見流螢的家長?
可她的家長好像也是我的家長啊?!這怎麼算?
就在星發呆之時,她的身體已經跟著流螢和瓦爾特一起前進了。
順著窄巷,來到升降電梯旁邊,星在這裡見到了極巨化的鐘表小子雕像。
乘坐升降電梯,他們來到了「真正的夢想之地」,流夢礁。
為了讓星穹列車有個自我討論的空間,流螢決定先試著去尋找在流夢礁被多次提及的加拉赫,讓星和瓦爾特自己去和姬子她們會合。
然而,在去尋找姬子和三月七前,瓦爾特決定先找一個人聊聊。
「一起吧,星。我想你應該也注意到了。」
他將臉轉向某一個角落,示意星看過去。
在那裡,白日夢酒店的門童米沙正站在那裡,他的身旁還跟著鐘錶小子。
雖然懷疑看上去就單純到人畜無害的傢伙不太好,但是——
「保險起見,還是確認一番為好。」
領著星,瓦爾特向著米沙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