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米沙為什麼會在那裡?」
可愛的小男孩頓時收穫了大家的視線。
然而,雖然男孩有意說明,眾人也看到了他的嘴唇在動,但大家就是聽不到他到底說了什麼。
就連一些嘗試讀唇語的人,在產生這個念頭並看過去時候,就發現自己上一秒明明還能看清的米沙的嘴巴,此刻卻也看不清楚了,仿佛被一團迷霧籠罩著。
空間:廢話,要是讓你們這群寶了貝的知道了,那勞資還放什麼嗚嗚伯視頻?!
【再次見到星,米沙依舊熱情溫柔的打招呼,在看到新客人瓦爾特時還露出了靦腆的微笑。
「你好,米沙,我叫瓦爾特,我們在入夢時見過……」
看著這個可愛的男孩子,瓦爾特的良心有那麼一瞬間為自己剛才的懷疑而感到刺痛,但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他放下了。
——因為他看到了更加難以置信的一幕。
「……嗯?你邊上的這位是……」
他看到了鐘錶小子。】
流螢:「……」
等等等等,瓦爾特大叔看到了鐘錶小子?!
當初她和星在「黃金的時刻」約會時遇到了被黑幫糾纏的黃泉,米沙還在一旁勸架。
星在那時就表示自己看到了活的鐘表小子,並從它那裡得到了鐘錶把戲。
雖然她和黃泉什麼沒看到,但從事後的黑幫的表現上來看,這似乎是真的。
依稀記得當時星轉告的鐘表小子的猜想:只有直率、純真、有童心的孩子才能看見它。
所以……在這方面,她們兩個女孩加在一起居然都比不過一個看上去就飽經滄桑的大叔?!
石化.jpg
兩位當事人想到的事情,其他人自然也會想到。
眾人看向瓦爾特(鐵)的眼神里充滿了「溫柔」,連帶著另一邊的瓦爾特(崩)也得到了不少的關注。
瓦爾特(崩&鐵):「……」
「說、說不定……是因為流夢礁的環境影響呢?」
雖然他的解釋也有道理,但熟悉他的家人並不會因此就放棄調侃他的想法。
「明明已經是能當家長的人了,居然比小年輕還有童心……」
特斯拉和愛因斯坦一人一手將可憐的瓦爾特(崩)架了起來,小特也爬到了他的腦袋上,讓他久違地感受了一下來自家人們的「愛」。
另一邊的瓦爾特(鐵)也沒能逃過來自姬子(鐵)和三月七的調侃。
瓦爾特(鐵&崩):「……」
我這個年紀,正是玩大機器人的時候!
你看德麗莎,她不是也老大不小了,不也在玩魔法少女的cosplay嗎?
德麗莎:我那是工作,是偶像,idol !
而且,魔法是真實存在的,魔法少女當然也是!
【在互相寒暄之後,米沙就自己將他知道的情報說了出來。
這片不對外開放的夢境是他的家,在美夢的工作結束後他就會回家,以前交通還算方便,但在沒法自由通行後,就一直是眠眠帶著人們在兩座夢域間往返。
而那位「眠眠」,根據米沙的描述,它就是那隻前不久送星期日過來的抽象迷因,一直是加拉赫在照顧它。
瓦爾特&星:「……」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微皺的眉頭。
殺人事件的前因後果他們算是明白了,但這幕後主使的身份和目的反而更加迷糊了。
情況又變得複雜起來了。
有一說一,正經起來的星還是很能打的。
隨後,在得知兩人正在尋找知更鳥小姐,並且還要尋找同伴時,熱心的孩子·米沙決定為兩人擔任嚮導。
跟隨米沙,他們看了流夢礁最壯觀的景色,一個與黑洞神似,但實際上卻是憶質凝聚形成的吸積盤。
隨後,在米沙的引薦下,他們認識了夢境測繪員科玫,一個研究憶質動力學的女士。
從和她的對話里,兩人聽到了一個很耳熟的名字——拉扎莉娜。
無名客、星穹列車曾經的乘員,後來和其他兩位無名客在當時的匹諾康尼下了車。
也是在來匹諾康尼之前,列車長囑託打聽的三個人之一。
依照科玫和米沙的消息,拉扎莉娜在監獄戰爭時期便已離世,只留下了幾本不受重視的薄薄的筆記。】
「嗚……」
聽到了那名字,還有她在匹諾康尼的餘生,帕姆的眼睛泛紅了。
「拉扎莉娜……」
注意到快要哭出來的列車長,三月七連忙將它抱起,小心的安慰起來。
「沒事的帕姆,你看,她也有了繼承自己事業的後人,她留下的東西也被人們所知道,這樣一來,想必她也會欣慰的。」
「而且,看到現在的匹諾康尼,她也一定會非常開心的。所以你就別哭了,好不好?」
帕姆:「……」
兔子玩偶用大耳朵遮住了自己的臉,別過頭去。
「帕姆……列車長才沒有哭,三月乘客,你不要太小看帕姆了帕!」
「還有,快點把帕姆放下來,不准調戲列車長帕!」
【來到貿易區,星遠遠的便看見了那個和周圍灰暗建築完全不搭的笑面小粉龍。
她率先沖了過去。
然而,就在她靠近三月七的途中,她聽到了一個很悽慘的小孩的哭聲。
「放過我吧……」
靈敏的耳朵精準捕捉到了這哭聲的來源——那竟是從三月七的方向傳來的。
再走近一看,星發現自己的三月正面對著街邊的轉角,面朝著轉角的另一側,她面前還站著一個皮皮西人。
——剛才的哭聲正是那個皮皮西人發出來的。
什麼?三月居然在欺負本地人?!
這可不行,傲慢的三月必須由星來好好的制裁!
星再次從三月七的背後靠近,這次她甚至能夠聽清三月七的聲音。
「醒醒啦!算我求你了……」
嗯,情況好像又有些不太對,這好像不是欺凌的架勢。
難道說,對方是在碰瓷三月,而現在的三月則正在努力解釋嗎?
唉,三月還是太善良了,像這樣不知好歹的碰瓷怪,就應該用金屬制的大棒棒好好地教訓一下!
悄悄地摸出棒球棍,星從三月七的身後小心翼翼的靠近。
莫名的BGM悄然響起。
咳咳,我的名字是滾筒洗衣機,某天在和青梅竹馬的毛利蘭一起去遊樂園玩的時候,不小心目擊到了一個可疑的交易現場。
當時我正看的入神,卻沒想到身後居然還有另一個同夥……
哐嘰——
就像在三月七的房間裡看得動漫劇情一樣,星也要揮出那驚天的一棒。
她雙手持棒,將棒球棍高高舉起,對準了三月七身前的小皮皮西人。
就是你,居然敢碰瓷我的三月,讓她沒法在第一時間與我聯繫,罪該萬死……
天誅!!!
就在這時,那一直低著頭喊「放過我吧……」的小皮皮西人抬起了頭,恰好和神色猙獰、面帶邪笑,而且還高舉棒球棍的星四目相交。
「鬼、鬼啊!別……別過來……」
小皮皮西人立刻包頭蹲防,腦袋上的絨布球一顫一顫的,就好像是受到了巨大驚嚇似的。
以為對方是在害怕自己的三月七再次無奈的捂住了腦袋。
「哎呀,都說了你是活人,我也是活人,正常點好不好……?」
隨後,她才注意到身後影子的不對。
轉身一看,她正好看見站在她身後的星和在星後面走過來的楊叔。
——星在她轉身的一瞬間便把棒球棍塞進了四次元菊花里。
「啊!星,還有楊叔,你們都來啦,我等你們好久了!」
小三月一通解釋,星和瓦爾特以及米沙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這位皮皮西是家族的成員,三月七見他被嚇得不輕,於是想讓他冷靜點,結果對方完全沒法溝通。
「這位客人,這裡不是死後的世界,是流夢礁。」
米沙好心地出聲提醒,三月也在一旁幫腔。
「就是就是,聽見了沒?跟我念:流、夢、礁。」
結果——
「你、你還和看不見的東西聊的有來有回,我不是死了是什麼?」
他好像完全沒有看到米沙,就連他的聲音也沒有聽到,明明人家就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
親眼目睹別人和空氣交談進一步引爆了他內心深處的恐懼,他的負面情緒很快就將遊蕩的憶域迷因吸引了過來。
雖然列車組很快就將來犯的迷因打倒,但那皮皮西卻已經昏倒了。
不小心被送到這裡的小皮皮西終於在長期的驚慌中得到了久違的嬰兒般的睡眠。
「這位先生……不能晾在街上不管,能帶他去個安全的地方嗎?」
雖然被對方當成了鬼,但米沙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甚至還在考慮對方的安危。
「那就拜託翠絲阿姨吧!」小三月再次恢復了歡快的模式,「在等你們的時候,我已經認識了好多當地人。」
於是,一行人急匆匆地將這位皮皮西拖到了翠絲的快餐店,將他安置在這裡。
隨後,他們又馬不停蹄地再次踏上了旅途,開始尋找起不知道在哪裡打聽消息的姬子。
最後,一行人在一個小巷的拐角處找到了姬子,她正在和一個留著大鬍子的金髮壯漢交談。
這位金髮壯漢正是流放之地的負責人,米凱。
他自稱是流夢礁的「守墓人」,這樣獨特的稱謂引起了三月七的好奇。
「啊……流夢礁的生活十分自由,也沒什麼組織可言。大家各過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我能做的……也只是每天定時打掃幾座墓碑罷了。」
「米凱先生太謙虛了。」
見米凱說得那麼輕巧,米沙立刻將他的豐功偉績抖了出來。
「每當有迷途的逐夢客被帶入這裡,一直是米凱先生擔起守護者的職責,或是將他們送回美夢,或是教會他們如何在混沌的夢境中生存。」
聽了米沙的補充說明,瓦爾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敬佩之意溢於言表:「原來是位大家長啊。」
「嗯?瓦爾特先生,您是在和我說話麼?」
結果這時,一直看米沙方向的米凱突然轉頭看向了瓦爾特,疑惑的問道。
瓦爾特:「……嗯?」
他發現了什麼。
姬子:「……」
姬子也察覺到了不對。
和姬子對視一眼,瓦爾特決定事後再單獨找時間交流。
他立刻轉移了話題。
「……話說回來,米凱先生,您所說的墓碑是指?我們來時似乎沒有看見墓園。」
聽他提起了墓碑,米凱索性直接邀請他們實地去看看。
「如果我沒猜錯,各位應該能在那裡得到不小的收穫。」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位重要的客人要與你們一同前往。」
他賣了個關子,一馬當先地為他們帶起了路。
「這邊走,各位。流夢礁的道路年久失修,注意腳下。」
在他的帶領下,他們見到了知更鳥,小小鳥這會兒正在帶著一群孩子們唱歌。
這位匹諾康尼的歌姬終於真的再次上線了。
再次整合了情報,瓦爾特猜測有另一方勢力,至少是令使級的戰力介入了匹諾康尼,阻隔了「同諧」。
平等的「以強援弱」變成了不平等的「以強制弱」,知更鳥完全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故鄉以「同諧」名義走向「同諧」的反面。
以「同諧」之名行「秩序」之事,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牛頭人呢?
隨後,知更鳥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米凱先生,還記得我們的交易嗎?現在是我做出答覆的時候了——我願意放棄,不再登上『諧樂大典』的舞台。」
距諧樂大典十一系統時,流夢礁的另一邊。
一段回憶插了進來。
「哥哥,你看!這裡有一隻小鳥。」
知更鳥柔柔的稚嫩聲線出現在了畫面外,她的手心裡捧著一隻帶有藍色挑染的白色小鳥。
「看起來是只小諧樂鴿。」
從小就見多識廣的星期日很快就認出了這隻小鳥的名稱,他甚至連它的棲息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附近不是諧樂鴿的棲息地,為什麼它會孤零零的在這裡?是被父母遺棄了嗎?」
小星期日做出了極其殘忍的猜測。
「它看起來一點力氣都沒有……我們去找個軟墊,給它做個鳥巢吧?」
小小小鳥善心大發,決定照顧這隻無力的小鳥。
妹妹都這麼說了,星期日能有什麼意見?他甚至還提議將小鳥養在小小小鳥房間窗前的木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