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剛成年的九皇子,也饒有深意地看了譚曉一眼,默默離開了。
又和前太子黨寒暄了一陣,譚曉出了朝堂,也看到了正在焦急等待他的許文怡。
二人走在回府的路上,許安怡欲言又止道:「殿下,經過我父親都告知我了,恕我直言,您今日實屬太鋒芒畢露了!」
譚曉看了看四周無人,對許安怡淡淡笑道:「計劃你都知道,我想你說的是,給歐陽老將軍和帝師貼膏藥一事吧!」
許安怡有些意外譚曉的聰慧,想著自己從前真是沒了解過對方。
她點了點頭,感嘆道:「是啊,還有鹽商一事,殿下未免太……」
譚曉哈哈一笑,停下腳步,看向許安怡純潔的眼眸,「你是說,太過想討個好名聲了吧?」
一瞬間,許安怡有種被看穿的感覺,有些驚慌。
只聽到譚曉,自信道:「我就是為了如此,這皇位人人都想要,我憑什麼要不得?」
憑著他現代知識,還怕幾個古人不成?
定要在這封建社會,轟轟烈烈的闖出一番天地!
既然不讓他消停,這皇位,他還真就要爭了!
而後,一擺手,「回去吧,昨夜我可是忙活了一晚上做這些,補個覺。」
看著譚曉堅實的背影,回想剛才對方瀟灑的話,讓許安怡的心仿佛都漏了半拍,趕緊跟了上去。
……
不一會,三皇子府。
大廳之中。
譚峰面色陰沉,氣得不輕。
一眾心腹大臣,也都不敢出聲。
嘩啦!
譚峰用力摔碎手上的茶盞,咬牙罵道:「老八這傢伙,原來一直在藏拙,我竟然讓他擺了一道!」
他陰翳地掃視眾人,聲音低沉道:「我要讓劉氏那個賤人,還有老八,都去死!」
是夜。
八皇子寢房。
許安怡提著燈籠站在門口,房門敞開著。
蠟燭幽幽地燈光下,譚曉坐在桌邊,朝著許安怡指了指對面的凳子,「把門關上,坐過來。」
許安怡遲疑了一下,回身關了房門,但依然站在門口。
雖然譚曉今日的表現震驚朝野,可之前整日吃喝享樂,她也都是看得到的。
譚曉見狀也不強求,淡淡開口道:「我是這麼想的,這京城的鹽商代理呢,和父皇說說,就交給安國侯府,他應該不會拒絕。」
有了鹽商身份,沒落的安國侯府定然能重塑輝煌。
可是許安怡不僅沒有半點開心的樣子,反而觀察起了四周,似乎在找人。
譚曉不明所以,站起身來。
許安怡連忙警覺地退後一步,冷冷道:「殿下,明日再說吧!」
譚曉一愣,頗為無奈。
感情,這丫頭還以為自己要耍流氓呢?
也是,這大晚上的把人叫來,還只有他們倆。
他欲哭無淚,看著時候差不多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就在許安怡不明所以之時,不一會。
咔噠!
窗戶被推開了!
隨後一個人影,輕手輕腳跳了進來。
一個男人剛站起身來,看到屋子裡有兩個人,頓時一愣。
還想要轉身跑,許安怡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把男人按在了桌子上。
「吉祥?」
許安怡一聲輕呼,只見來人正是府中的侍衛。
吉祥擠出個笑容,「呵呵,聽聞今日不太平,我來保護八殿下的。」
許安怡剛想呵斥,被譚曉伸手打斷,「好啊,難得你有這份心。」
趁著對方放鬆警惕之時,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朝著吉祥的手上捆去。
吉祥見到暴露了,撒腿就跑,因為手被綁住了,被許安怡衝上去,一腳踹翻在地。
譚曉也幾下子,把他的腿也捆了起來,而後戲笑道:「保護人走窗戶啊?」
許安怡這才發現,窗戶紙被加厚過,明顯是為了不讓裡面的光亮透出去。
她驚訝地轉頭看向譚曉,原來今天八皇子叫她過來,是猜到了有刺客!
想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她臉頰一紅。
為了緩解尷尬,對著吉祥呵斥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吉祥咬著牙關,譚曉見狀眼疾手快,俯下身把吉祥的下巴捏脫環了。
要不是原主的體質太弱,譚曉又想弄個雙保險,憑著他的軍事素養,自己對付一個侍衛不成問題。
又見到譚曉從吉祥牙根里,拿出來一顆毒藥的時候,許安怡震驚的無以言表。
這八皇子,也太厲害了吧!
咔嚓!
譚曉又把吉祥的下巴接上,隨後在對方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淡然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受到威脅的,是家人?還是有什麼把柄,我不問你為誰賣命,但我可以讓你和你家人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