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譚曉對著許安怡使了個眼色,「帶他下去好好想想,我可以先把他的問題解決,再知道我想知道的,我不殺他。」
吉祥也滿臉震驚地看著譚曉,沒有了之前的決絕,眼淚刷刷流了下來。
臨走之前,許安怡又心情複雜地看了譚曉一眼。
八皇子的心性,簡直駭人!
所有人都被耍了!
……
不多時,許安怡跑了過來,興高采烈告知道:「殿下,您說的沒錯,吉祥的妻女被抓了,只要能救回,他就願意配合!」
看到譚曉悠哉地給她倒了杯茶,許安怡也不客氣喝了口茶,不禁問道:「您是怎麼知道,今晚會有人刺殺的?」
譚曉淡淡一笑,也不賣關子,「很簡單,我這個皇子這麼廢物,府中怎麼能沒有奸細呢?」
「太子是被刺殺的,但要知道刺殺的風險很大,變數也太多,並且失敗了就沒下一次機會了。」
譚曉說著,挑眉一聲輕笑,「從前我就是個酒囊飯袋,也不值得刺殺,但今天我太出彩了,想要我死的人很多。」
「製鹽一事,我會被皇上還有各大世家,明著暗著保護的。」
「所以今夜,是對我下手唯一的機會,也只有內鬼有機會。」
聽到譚曉的分析,許安怡投過來一個欽佩的眼神。
她蹙眉道:「是三皇子?」
譚曉想了下,搖了搖頭,「今天剛和我結仇就刺殺,指向性太大,不是他。」
譚曉悠閒地喝了口茶,「不管是誰,現在有了線索,早晚都會查到的不是嗎?」
許安怡點了點頭,由衷的佩服起了八皇子。
真乃人中龍鳳!
又想到之前說得鹽一事,心中也燃起希望。
她和安國侯府,恐怕還真有救了!
……
第二日,精鹽的事被確定,果然皇上派了御林軍保護起了譚曉和劉氏。
譚曉繼續去上朝,和戶部、工部談製鹽一事。
下朝以後,有大臣奉上拜貼,要登門拜訪。
譚曉在會客廳,見到了工部侍郎。
一見面,工部侍郎深深行了個禮。
「仰慕八殿下才華,下官願投入殿下門下,效犬馬之勞!」
譚曉有些意外,隨即扶起對方,笑著道:「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以後我與邱侍郎同進退!」
二人又寒暄了一陣,相見恨晚。
等到工部侍郎終於離開以後,許安怡找了過來。
她擔憂道:「殿下,此中會不會有詐?」
譚曉明白對方的意思,雖然他八皇子如今有了製鹽之法,可到底得罪了勢力強盛的三皇子。
還有五皇子,也是比他要強大的多。
就連太子一派,大多數人都持著觀望的態度。
畢竟站隊這種事,搞不好就是全家覆滅。
工部侍郎官至從二品,是工部的二把手,不至於和他冒這個掉腦袋的風險。
譚曉嘴角一揚,「如果他真心投奔固然好,但要是其他人派活來的細作,那正好將計就計!」
見到譚曉早有打算,許安怡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更加的欽佩。
就在這時候,譚曉小聲道:「製鹽是要上交給朝廷的,咱們斂不到財,只能用技藝當做護身符。」
「可是想要壯大,又少不了銀子。」
說著,他看了看四周,掏出個手帕,對許安怡神秘兮兮道:「我這還有個法子,你去拿著賺銀子。」
許安怡好奇,又將信將疑的打開手帕。
看到手帕上的內容,她頓時震撼地瞪大美眸!
「這……」
許安怡一時之間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短短一時間,眼前的這位皇子給她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小意思,我們做事都需要本錢,這法子肯定能夠暴力,我把它交予你,你只管放心去干就行。」
譚曉說這番話的時候一臉的輕鬆,這些事情對他來說本就是手拿把掐的,根本沒有一點的難度。
許安怡聽到這話哪裡還帶猶豫的,對著譚曉拱了拱手,當即就退了出去。
譚曉自顧自的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如今鋒芒已漏,那自然是要大展拳腳展露一番的。
剛才給許安怡的是製冰的法子,在整個大祁王朝之中,也只有自己那三哥做著這樣的生意。
只是現在自己要將他的這塊蛋糕分上一份兒,不為別的,只為掙錢跟噁心人。
正想著,府裡面的下人卻突然跑了進來。
「殿下,工部侍郎有請讓您去一趟工部。」
譚曉微眯著雙眸看向自家的僕人,隨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工部侍郎?這傢伙剛回去就又要叫我過去?」
那下人連忙點頭,反正工部的人就在外面,他也只是一個負責傳話的而已。
「回稟殿下,工部的轎子也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