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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不鳴則已

2024-11-05 15:29:26 作者: 夜半鐘聲
  「可以,我請客。」

  ……

  「這裡是……」

  趙仲堪跟隨歐陽修進了京都最熱鬧的街區,這裡商鋪林立,各種小販叫賣聲此起彼伏。

  「哎呦!官人來啦!」

  一個女掌柜歡喜的迎了上來,「官人快來瞧瞧,這裡有新鮮菜餚呢!」

  趙仲堪抬頭看著那些店鋪招牌,然後說道:「這邊……」

  「哎喲!這位貴人您慢些。」

  「哎呀,官人,這裡是胭脂水粉店啊!」

  「……」

  「那邊有雜耍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

  「這邊是……」

  一陣喧囂之後,趙仲堪終於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地方。

  「趙兄來了,這邊請。」

  譚曉滿臉堆笑的出來迎接,趙仲堪矜持的道:「某今日是陪同先生和學士前來巡查,還請通融。」

  譚曉的眼睛一亮,笑眯眯的道:「這是應當的。」

  他看到趙仲堪身邊的沈安,眼中多了警惕,「沈待詔也來了啊!」

  「見過譚先生。」

  沈安微微躬身示意,譚曉笑道:「不敢當,沈待詔客氣了。」

  三人進了酒樓,趙仲堪看了一圈,說道:「這裡很是清靜。」

  譚曉笑道:「此間是某的產業,平日少人,今日正好。」

  趙仲堪贊道:「果真雅致,某要了。」

  譚曉吩咐夥計送了茶水點心來,趙仲堪喝著茶水,問道:「聽聞沈待詔的家鄉在山東?」

  沈安喝了一口茶,「對,在山東。」

  趙仲堪皺眉道:「沈待詔年紀輕輕的就在京城為官,可惜了。」

  沈安淡淡的道:「某從未想過為官,某志不在此。」

  趙仲堪嘆息一聲,說道:「若是沈待詔願意,某定然傾力相助。」

  沈安冷冷的道:「某志不在官場。」

  「哦……」

  趙仲堪顯得有些失望。

  「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譚曉看著沈安,心想這人竟然拒絕了趙仲堪,難道是個蠢貨嗎?

  趙仲堪笑道:「某姓趙名仲堪。」

  譚曉心想果然如此,但表面依舊溫文爾雅的道:「原來是趙公子,鄙人譚曉。」

  沈安看向了趙仲堪,「趙仲堪,這名字挺有意思。」

  趙仲堪矜持的道:「確實如此。」

  沈安放下茶杯,淡淡的道:「某聽聞你在宮中有幾個黨羽,其中就有李諒祚。」

  趙仲堪的神色微變,然後說道:「沈待詔,這等話休要亂言。」

  沈安端詳著他,淡淡的道:「某無需多言。」

  趙仲堪的嘴唇動了動,「某雖然在宮中,可並不曾做過壞事,否則早就被人彈劾了。」

  沈安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在宮中是何職位?」


  趙仲堪傲然道:「某乃禮部侍郎,陛下身邊的大太監。」

  沈安的面色漸漸凝重了,沉吟半晌後,拱手道:「恭賀趙侍郎高升,沈某告辭。」

  他牽著楊卓雪準備走,譚曉卻笑眯眯的道:「沈待詔且住。」

  沈安冷冷的道:「你要攔某?」

  譚曉淡淡的道:「沈待詔既然認識某,那便是朋友。」

  他緩緩起身,說道:「某這人脾氣不好,若是衝撞了誰,怕是會惱羞成怒,所以沈待詔,某希望你能理解某。」

  趙仲堪冷笑道:「譚兄這般威脅沈安,莫非是要害了他嗎?」

  沈安的眼中全是殺機,冷冰冰的道:「你敢!」

  「你敢動某試試!」

  譚曉昂首道:「某乃是陛下近臣,若是出了事,某擔保陛下會把罪責算在你的頭上,你信是不信?」

  「哈哈哈哈!」

  沈安狂笑了幾聲,「某倒是想試試!」

  譚曉也是狂笑,然後說道:「你可知道某身後站著的是誰嗎?」

  「你的靠山?」

  沈安看向趙仲堪,說道:「他是陛下的內侍,他的靠山就是陛下。」

  趙仲堪面露得色:「沈待詔知道就好。」

  譚曉指著沈安說道:「你可知他的父親沈卞是誰嗎?」

  沈安微笑道:「知道,那廝貪贓枉法,死有餘辜。」

  趙仲堪冷哼一聲,譏諷道:「某聽聞他當年和齊使勾結,弄死了齊國使者,引來了齊軍攻伐大乾,幸而齊使畏懼了齊人,所以逃竄到了南方……你父親沈卞是功臣吧,可現在呢?他被貶謫,妻兒老小全數流亡南方……」

  他搖搖頭,唏噓道:「沈待詔,某勸你一句,別管閒事,免得惹禍上身。」

  「沈某隻管朝堂之事,至於江湖……」沈安笑了笑,「某不會去沾染。」

  譚曉突然笑了,然後看向了沈安。

  「沈待詔可知李諒祚最恨什麼嗎?」

  「什麼?」

  沈安覺得這個傢伙腦袋不夠用,於是問道:「莫非是仇視?」

  譚曉搖頭道:「錯,李諒祚最恨的是權利,他覬覦權勢已久,所以……你懂的。」

  沈安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呀!」

  趙仲堪的心中暗喜,沒想到沈安竟然會主動暴露出他們之間的矛盾。

  「李諒祚此人陰狠毒辣,他要殺某,沈待詔可願幫忙?」

  沈安搖頭道:「某隻管朝堂之事,此外……」

  趙仲堪的心提了起來。

  沈安繼續說道:「趙兄,某和你不熟,甚至都沒見過,某憑什麼幫你?」

  趙仲堪尷尬的道:「某與沈待詔並不熟悉,可……某卻聽聞沈待詔乃是義薄雲天,所以才有了交情。」

  沈安看著他的臉龐,目光幽深:「義薄雲天?」

  他的目光中帶著嘲弄之色:「義薄雲天就該替別人擋刀?你當大乾是誰的地盤嗎?誰都可以欺負?」

  趙仲堪漲紅了臉:「某隻是……」

  沈安打斷他的辯駁,「某還聽說你是個膽小鬼,自己犯下的錯誤不肯承擔,還要拉個墊背的,是也不是?」

  趙仲堪的麵皮發抖,咬牙道:「某隻是不想招惹麻煩罷了,否則某又怎會躲避……」

  沈安笑了笑,伸手按住了腰刀,「你覺著自己的武藝高強,可以碾壓某,是嗎?」

  「你可以動手啊!」

  趙仲堪也伸手摸了腰刀,眼睛微眯,「某可是禮部侍郎,你若是敢對某不敬,某必定會稟告給陛下……」

  他抬頭看了一眼譚曉。

  沈安剛進門時,他就注意到了譚曉的存在,因為他長相俊美,所以格外引人矚目。

  今日他特意穿戴整齊出來赴宴,就是希望能吸引一下譚曉的注意力,哪知道沈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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