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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一勞永逸

2024-11-05 15:29:23 作者: 夜半鐘聲
  「沈安來了。」

  「嗯。」

  楊卓雪看到沈安就笑道:「昨夜沒睡好?」

  沈安嘆息一聲,「昨夜被人堵了房頂,差點被凍死。」

  楊卓雪心中憐惜,說道:「這些狗賊太過分了。」

  沈安搖搖頭,見眾人的臉色都不大好,就問道:「可有麻煩?」

  包不公說道:「陛下派出了欽差,隨後各部也有反響……」

  這次的事兒涉及到了權貴階層,誰都不肯退讓,導致朝堂上爭吵不休,連帶著御史台那邊的彈劾奏疏堆積如山,每日送來的奏疏更是堆滿了案牘。

  歐陽修唏噓道:「這等局面還算是好的,當初咱們在京城……哎!」

  歐陽修在感慨著往昔的艱辛,楊卓雪給沈安泡茶,沈安低聲道:「此間事了,咱們回去就搬家,那裡清淨,不用擔憂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那可不成,那裡有老夫的家。」

  包不公拒絕了沈安的建議,然後問道:「你那酒樓呢?」

  沈安說道:「某準備賣掉。」

  「賣掉?」

  眾人一怔,陳忠珩說道:「酒樓那邊可是賺錢的生意,你怎麼捨得賣掉?」

  沈安淡淡的道:「酒樓不賺錢。」

  「不賺錢?」

  包不公說道:「某不信。」

  沈安解釋道:「京都這邊的酒樓收費高昂,而酒水的價格也高,所以京都的百姓根本買不起,就算是富戶,那也是奢侈的飲食,而不適宜平民,所以長久下去,對大多數人都不是好事。」

  「你想做慈善?」

  包不公很是欣慰,覺得這小子終究是懂事了。

  可歐陽修卻皺眉道:「可若是做了慈善,以後你怎麼辦?那時候怕是會有人盯著,到處傳揚……你這孩子還是年輕,不懂官場的險惡。」

  楊卓雪說道:「相公,您這話妾身不喜。」

  「呃……」

  歐陽修乾咳一聲,尷尬的道:「老夫只是就事論事。」

  趙仲堪說道:「沈安,你既然知道,那便該避嫌。否則……」

  「那就是傻子。」

  沈安冷冷的道:「那種情況下,只需有人稍作挑撥就好了。」

  「什麼意思?」

  眾人不解的看著他,沈安說道:「有人說你和譚曉私下交好,然後暗示你……或是說,你和譚曉聯絡密切……那個時候,你若是表現出了對我的敵視,那就會被人抓住把柄,從而引發群攻……」

  他看向趙仲堪,「趙兄,你可願意做這樣的人?」

  趙仲堪沉默片刻,「我不願意。」

  「為啥?」

  歐陽修奇怪的道:「若是有機會打壓你的競爭對手,你會放棄嗎?」

  「不會。」

  趙仲堪的態度堅決,沈安繼續說道:「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譚曉是敵人嗎?自然不是。他不但不是敵人,反而幫助過我。」

  趙仲堪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沈安說道:「你知道就好。」

  「你不信任我?」

  趙仲堪的眸色漸漸陰冷。

  沈安說道:「我並未懷疑你,而是你太急功近利了。趙仲堪,在官場之中最忌諱的就是急躁,因為一旦急躁,就會失敗,甚至是萬劫不復。你剛才的話里透著焦慮,這是為何?你是不是在謀劃著名什麼?」

  他的目光冰寒,嚇得趙仲堪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他突然惱羞成怒,「某謀劃什麼和你無關!」

  「無關嗎?」

  沈安看著外面的雨絲,說道:「我曾經遇襲兩次,一次是被人刺殺,一次是馬匹受傷,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路線,這等巧合難道不蹊蹺嗎?」

  「那又如何?」

  趙仲堪依舊在強撐著,沈安卻冷笑道:「某遇襲兩次,第一次是在汴河碼頭,第二次是在宮中。第一次是意外,可第二次是誰?

  趙仲堪,你想要我的性命,所以才會設計刺殺。

  那次若非是沈卞拼命護著我,怕是早已死了,而沈卞……他若是不救我,就憑著我父親的身份,那些人就不敢造次,可他還是冒死救了我……這是恩情,是沈卞的一條命。而我的第二條命也是沈卞保住的,所以你想弄死我……」

  趙仲堪的眼神閃爍著,沈安喝道:「你想弄死我,而且我還活著,所以你惶恐,所以你害怕……」

  沈安指指外面,「外面的雨越來越大了,你害怕。」

  他站了起來,緩緩逼近趙仲堪,目光銳利:「我的運氣極佳,所以每逢危險總是會化險為夷,你害怕了,你開始慌張了,你害怕我會崛起,於是你動手了。

  你想讓我變成孤家寡人,這樣你才能穩坐釣魚台。可趙仲堪啊趙仲堪,你忘記了,你是臣子,不是帝王,你想讓某變成孤家寡人,這輩子都別想。」

  趙仲堪竟然不禁後退,最後撞翻椅子摔倒在地上,驚慌的道:「你胡說,我不是那樣的人。」

  沈安俯瞰著他,譏諷的道:「我沒說你是奸佞,可你卻是那種心狠手辣,容易走火入魔的人,所以你必須要遠離。」

  趙仲堪呆立在那裡,歐陽修喊道:「趕緊吃飯,莫要辜負了美味。」

  他的眼眶紅了,歐陽修的眼眶也紅了,兩位老人都沒法掩飾自己的悲傷。

  趙仲堪看著這兩位老人的模樣,突然說道:「你們是不是在埋怨我?埋怨我不該去找沈安的晦氣?」

  沈安淡淡的道:「某沒興趣和你爭辯什麼,不過你想對付我,那就儘管來吧。」

  他轉身往外走,趙仲堪追了過來,說道:「某隻是擔憂罷了。」

  沈安停下腳步,說道:「某明白。」

  趙仲堪看著他的背影,說道:「當初我和你爹爹同僚,我知道你爹爹的秉性,可那時候我並未察覺他的異常,直至你爹爹辭官歸隱,某這才發現有些古怪……」

  沈安回身問道:「哪些古怪?」

  趙仲堪搖頭道:「不能細說。」

  沈安點點頭,拱手道:「告辭!」

  他大踏步的離開了包廂,然後帶著楊卓雪出門。

  「大人,這是什麼事?」

  外面天色黑蒙蒙的,楊卓雪擔憂的拉著沈安的衣袖。

  「沒事。」

  沈安摸摸她的臉頰,低聲道:「別擔心。」

  「嗯。」

  兩人沿街前行,楊卓雪挽著沈安的胳膊,低聲道:「大人,咱們今日去遊玩好不好?聽聞城南新建了許多景致,咱們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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