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她其實不是敵人?而且你還想拉攏她加入我們?」王增輝摸著下巴,看著這個帶著遮陽帽的白髮少女。
「對,之前的那些都是誤會。」李嵐澤開口道,「而且現在多了個人,我們的力量不就大了嗎?」
「有點道理。」
「當然了,所以師兄,你把宗旨跟她說說。」李嵐澤笑著。
王增輝點頭,和白髮少女說著自己的思想理念,白髮少女也認同「遊戲成員」之間相互幫助的想法,同意進入他們的組織。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我叫李嵐澤,看著你比我小,叫我嵐哥就行了。」李嵐澤對著白髮少女說。
「我的名字是江思陳。」江思陳低著頭小聲道。
「我叫王增輝,都是一條道上的人,就別太過拘謹。」王增輝歡喜,「那麼這樣一來,我們組織就有四個人可以相依為命了。」
突然,毫無徵兆,雨滴從天空中落下,一瞬間,下起了牛毛細雨。
「下雨了?走吧,去若水師姐那,躲躲雨。」李嵐澤起身。
兩人緊隨其後,回到林若水的診所,雖然雨不大,但是三人的衣服還是被打濕。
「怎麼?過潑水節?」林若水給他們遞毛巾,不過目光停留在江思陳身上,「不過這位妹妹是?」
「我叫江思陳。」江思陳摘下那頂遮陽帽。
此時眾人才看到她皮膚慘白,白的可怕,滿頭的白髮也不像是特地去染的,而她的兩隻眼睛通紅且顯得無神。
「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病?」林若水看著她。
江思陳抱著遮陽帽,扭扭捏捏,臉上掛滿緊張和焦慮,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
「我有白化病………」
一瞬間整間診所鴉雀無聲,實際上,他們三個人對白化病並不了解。
「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把頭髮染成那個樣子呢。」王增輝摸著自己的黃毛,「所以說,白化病就是全身變白嗎?」
「準確來說不是……」江思陳很是反感這個話題。
「所以說,她就是你們說的那個『遊戲成員』嗎?」林若水看出江思陳很不願意說自己病的事,引出了更關鍵的話題。
「啊!是,其實那些都是誤會,江思陳她也沒有惡意,我們已經和解了。」李嵐澤擦著頭髮。
「那你的異能是什麼?如果不想說我們也不會強迫的。」林若水詢問江思陳的異能。
「異能?我的異能是能夠吸引附近其他的遊戲成員……」江思陳想了一會後回答。
「這算什麼東西?給自己上難度?那豈不是每天都要過著提心弔膽的日子?」李嵐澤嘲笑。
「這可不一定是件壞事,你忘了你早上的事了嗎?」林若水思考著,「她可以先吸引對方靠近,然後設陷阱攻擊對方。」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江思陳連忙擺手道歉。
「的確,要不是有師姐,你的手就廢了。」王增輝點點頭。
看著安然無恙的雙手,李嵐澤還是有點隱隱作痛的,只不過他們已經和解,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對了師姐,江思陳也是我們組織的一員了。」王增輝補充,「差點就忘說了。」
林若水沒有說話,只是警惕地看著江思陳,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午有空,去咖啡廳吧。」李嵐澤對著王增輝說。
王增輝點頭,兩人本想邀請江思陳一起去的,不過她才高二,早上只是請假,下午還有課呢,雙方交換了聯繫方式,以確保之後方便聯繫。
看著外邊雨停了,三人便離開診所,只不過走了一小會,又有雨點滴了下來,只好蹲在一旁的屋檐下躲雨。
「怎麼剛出來就下雨啊?真的服了。」李嵐澤看著這鬼天氣。
「這就是『規則』,動起真格來連老天爺都針對我們。」王增輝打著哈欠。
江思陳看著天空,咬著牙,抱住帽子走出屋檐。
「來不及了,我再不走就遲到了,再見。」
李嵐澤想攔住她,無奈反應慢了,讓她跑了,淋雨的話可是會感冒的。
「這麼急的嗎?高中下午不是兩點才上課?不能多等一會?」李嵐澤看著雨中狂奔的江思陳。
「你管她呢!反正被雨淋的又不是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王增輝拍了拍李嵐澤的肩膀。
雖然李嵐澤擔心江思陳會感冒,但是她都已經跑出去了,那現在確實只能管好自己。
兩人躲在屋檐下等雨過,不過這雨好像越下越大,沒有一點要減弱的意思。
「完了,剛才就應該和她一起跑的,現在這勾八雨下的像來颱風了一樣。」李嵐澤無語。
突然,一把傘停在他們倆面前,來的人正好是白小笙,而且她手上還拿著一把傘。
「好巧,你們怎麼在這?」白小笙邊說邊把手上另一把傘遞給李嵐澤。
李嵐澤就像接過救命稻草,連忙接過傘,和王增輝一起走出屋檐。
「小笙,你來的真是時候!太棒啦!」李嵐澤歡天喜地。
白小笙低著頭,面露羞澀。
「只是送我哥出來,剛好遇到你們罷了。」
「所以說這就是緣分,不管怎樣,你都是及時雨。」王增輝笑著,「對了,你是要去咖啡廳吧?我們也是。」
白小笙點點頭,走在他們前面。
「你女朋友真好!」王增輝貼在李嵐澤耳邊細聲道。
「你特麼瞎說什麼?都和你說過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了!」
「這不就早晚的事嘛?你們的緣分啊,已經相交錯在一起了。」
李嵐澤懶得和他吵,不過這次白小笙來的確實挺及時的,就好像跟在自己身邊,時刻了解自己一樣。
走沒多遠,雨就慢慢停下,可能是上天看他們有了雨傘,「針對」不了,索性也就不下雨了。
但沒雨才好,這樣走路才舒坦,不用兩個人擠在一個小雨傘下。
到了咖啡廳,外面的雨又開始變大,真的很羨慕北方的天氣,不像南方一樣變幻莫測。
突然,白小笙拉住李嵐澤的手,臉上寫滿焦慮,嚇了李嵐澤一跳。
「嵐澤,聽說你被開除了?這是怎麼回事?」白小笙急得快哭出來了。
「原來你知道了啊……」李嵐澤低著頭,「不過別擔心我,我已經被商海道學招去了。」
「商海道學?那是什麼學校?好像,沒有聽過……」
「好像就是教道法理論的,具體我也不太了解……」李嵐澤把目光投向王增輝,想讓他解釋一下。
「就是一個混吃混喝,然後畢業了就有穩定工作了的學院。」王增輝梳理著頭髮,「順帶一提,現在阿嵐是我的師弟了。」
李嵐澤無語,他就知道一個幾乎沒去上過課的人也是說不出什麼關於那個學校的事。
「那很好啊,嵐澤,至少還可以上大學,如果感到一個人太孤單的話,我可以轉學去陪你的。」白小笙抱住李嵐澤。
這一舉動讓李嵐澤驚慌失措,連忙想要推開她,卻發現白小笙力氣好大,怎麼推也推不開。
「我們學院可不是誰都能去的,學院不看其他,只看緣分,阿嵐是與我一面之緣,然後有師姐的引薦才被招的。」
白小笙放開李嵐澤,看著王增輝。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讓嵐澤還能被其他大學招去。」白小笙微笑,「如果可以的話,也引薦一下我……」
「這是要看緣分的,你就看看這兩天有沒有學院裡的人找上你吧。」
白小笙臉上露出失望,但她也知道這是他們學校的規矩,自己能不能去還是要看「緣分」。
「先別說這個話題了,下午是來咖啡廳打工的,都準備準備吧。」李嵐澤不想再討論這件事。
其他兩人也很配合,不再說這事,在咖啡廳里擦桌的擦桌,洗杯子的洗杯子,看著門外傾盆大雨,下午應該也不會有多少客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