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2

  Chapter72

  【番外】吉普車——（完）

  改裝之後的吉普車, 粗獷霸氣，野.性十足, 加上買的還是手動擋, 姜未橙光是看他撥檔換擋的動作，就能看半天。

  車子駛動的十分鐘後，他抽空瞥了她一眼, 見她依然專心致志的看著自己, 不由失笑。

  「怎麼了？」

  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擱在檔位上, 側眸看她的時候, 笑容裡帶上了一點寵溺。

  被一個小了自己這麼多的大男孩用這樣溫柔又寵溺的目光看著, 她心裡有點莫名意動, 總覺得, 今天的霍曦塵特別帥。

  他今天穿的是工作室新出的男裝, 黑色薄款機車夾克，啞光質地，內搭暗紅色短袖T恤, 這兩種顏色都顯白, 襯得他脖頸到鎖骨的肌膚一片炫目的白皙。

  唇色比以往更瑩潤, 連一點黑眼圈都沒有, 頭髮打理的清爽自然, 就連額前垂落的一縷髮絲角度也恰到好處。

  他見她不說話，在等紅燈的間隙大手按上她頭髮：「怎麼了？

  」

  「你今天好像特別……」她湊近去看他。

  「帥？」

  姜未橙指尖撫上他的臉, 這才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你又用了我的素顏霜？

  該不會還塗了潤唇膏吧？」

  「……」霍曦塵臉上有點掛不住。

  他沒想到會被她看出來, 他只用了一點, 主要是想壓一壓眼睛下的黑眼圈，他前一天在醫院值班, 沒睡多久。

  他皮膚白，稍微有一點黑眼圈就很明顯。

  他收回手，握拳抵在唇邊低咳了下，耳朵有點紅：「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H城工作室的職員招聘並進場後，這還是他第一次過去。

  身為姜總的男朋友兼家屬，他自然要拿出最好的狀態，最好帥到慘絕人寰，徹底把那個伏諶給比下去。

  紅燈轉綠，霍曦塵立刻趁著這機會重新做出認真開車的模樣。

  姜未橙托腮看了他一會，唇角勾起些許：「幼稚鬼。」

  有時候他讓她覺得他好像已經完全長大了，無論是他說話的語氣方式，或是平時對她的叮囑照顧，都帶著沉穩，讓她有種被寵的感覺。

  可偶爾，他依然會做一些孩子氣的事，透出十足的鮮活朝氣。

  這兩種感覺合在一起並不違和，反而讓他有種特別的魅力，她很喜歡。

  天氣晴好，他車子開的快且穩，下午一、兩點他們就抵達了H城。

  H城工作室的員工都知道今天他們的BOSS會過來，存著表現的心思，工作效率比平時更高。

  設計部更是加快進度，把幾套夏裝新款的樣品衣給敲定並做了出來。

  幾個設計師等伏諶拍完單獨的樣品衣照片，正和他商量要不要提前聯繫模特去攝影棚試衣加拍照，姜未橙就進了工作室，後面還跟著一個身高腿長戴著墨鏡的俊美青年。

  那模樣俊俏極了，職員們起先沒反應過來，還以為姜總帶來了新的模特讓大家認識。

  但很快，他摘下墨鏡，沖眾人友好的笑了笑，立刻就有員工認出來了人——畢竟之前的熱搜火了一陣，其後他在國恩獲獎時的那段採訪也令人印象深刻。

  哪怕之前對網上這些事一無所知的，進了橙工作室，多少會去了解一下自家BOSS的事。

  於是，還沒等姜未橙介紹，員工已經自發喊開了，稱呼是之前幾個員工商量過的，其他人便跟著一起喊了。

  一般來說，BOSS的女友可以被統一稱呼為嫂子。

  那麼問題來了，女總裁的男朋友應該怎麼稱呼呢？

  尤其在對方比現場所有人都還要小的情況下。

  最後大家一致決定的稱呼是：小霍哥。

  姜未橙正在喝水，聽到接二連三的「小霍哥」響起，差點把嘴裡的水噴出來，最後雖然沒噴，但還是嗆到咳嗽。

  霍曦塵唇角笑意不變，一邊伸手過去給她拍背順氣，一邊朝眾人道：「我比大家小，就不用叫哥了，稱呼我小霍或者曦塵都可以。」

  姜未橙順過氣，掃了眼眾人：「行吧，上班時間先工作，好奇想看的都等下班後，今晚我請聚餐，吃什麼你們自己決定，沒安排活動的都來吧！」

  「想吃什麼都可以嗎？」

  有個設計師大膽問道。

  「都可以，放心，吃不窮我。」

  「耶！姜總萬歲！」

  眾人小小歡呼後，都重新回到各自位置做事。

  本來站在最外沿的伏諶走了過來：「女裝夏季新款樣品衣已經出來了。」

  「這麼快？」

  「嗯，他們知道你過來，加快進度趕出來的，不過原本以為今天出不了樣品衣，沒聯繫模特。

  要不然你來試穿吧，這幾款樣品衣的尺碼你都能穿，試完後順便讓我試拍幾張照片給設計部看看效果。」

  老宅當初改造成工作室的時候她就留了一間做攝影棚，雖然不大，但足夠用了。

  「可以。」

  工作上的事，她向來不會反對。

  工作之前，她看向霍曦塵：「你是去二樓休息，還是……」

  他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掠過伏諶，朝她笑笑：「難得過來，當然是陪著你了。」

  這次有霍曦塵在，伏諶拍照期間，數次要調整衣服和頭髮時，基本輪不到他出手，霍曦塵總會在飛適合的時間伸手幫忙。

  他也當過模特，並且經驗豐富，知道怎麼調整衣服和頭髮，而且這只是試拍看看效果，不需要太嚴謹。

  面積不大的攝影棚里，幾個幫忙的員工都各種臉紅忍笑，有需要出去拿東西的員工從攝影棚出來後，忍不住低聲交談：「自從入職後，我原本一直在嗑伏老師和姜總的CP，一個工作起來冷酷認真，一個是氣質出眾的女總裁，超級好嗑。

  可今天曦塵弟弟一來，我就倒戈了，年齡差姐弟戀什麼的真的甜啊……」

  「能不甜嗎，兩個人都長那麼好看，尤其小霍，真人真的比上鏡帥一百倍啊！又高又帥還性格好……」

  「那叫奶！」

  ……

  攝影棚里的試拍很快就結束了，伏諶在電腦上看完了照片，又開口向姜未橙表示要再拍幾張，不過要換場地，去室外。

  主要還是因為這幾套衣服，都是清新森林系列，主打的顧客群體和S城稍有區別，單單內景照片，效果看不出來。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半了：「現在？

  你想去哪裡出外景，還得及嗎？」

  外景有一個自然光線的要求，時間太晚拍出來效果不好。

  「不用特意出去拍，這裡就有現成的。」

  伏諶說著，側頭示意了下樹屋的方向，「綠蔭環繞下的原木色樹屋，現成的森系背景。」

  霍曦塵聞言微微眯起眼。

  姜未橙有點尷尬，樹屋因為「特殊原因」早就閒人免進了，現在她自己上去拍照片感覺倒是還行，但伏諶也得上去。

  見她遲疑，伏諶抬眼看她：「怎麼了，不行？

  我只需要在露台上拍幾張，不進屋裡也行。」

  話說到這個份上，姜未橙自然不會再拒絕，主要是拒絕的理由她沒法（臉）說。

  樹屋的樓梯是直角形的，兩側很窄，露台不大，待不了幾個人，尤其拍攝的時候，伏諶需要找角度，要退到露台另一側最邊緣，這樣一來露台上就站不了第三個人。

  等到拍攝開始之後霍曦塵便退到了台階下方，他側身靠在扶手上看了他們片刻，揚眉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他沒繼續留在原地，轉身下了木質樓梯。

  沒了霍曦塵在旁邊，拍攝到一半要臨時調整頭髮長裙時，伏諶很自然的想伸手。

  「我自己來吧。」

  姜未橙開口，把一旁的玻璃移門當做鏡子，稍作簡單調整，開口吩咐：「再拍兩張可以了，只是試拍，不用吹毛求疵。」

  伏諶看她一眼，沒有多說，點頭應下。

  ****

  霍曦塵似乎有點不高興了，姜未橙覺察到這點是在下午，確定這一點卻是在晚上聚餐的時候。

  聚餐地點是在老城區的一家料理店，整個晚餐期間，霍曦塵話都不多，有職員八卦問他們之前的事，他也一概只是笑笑，隨即讓對方問姜總。

  後來他出去上了一趟洗手間回來，臉上的笑容便沒了。

  姜未橙留意到，他去洗手間的時候，伏諶也正好不在。

  當著眾人的面，她也沒辦法多問。

  後來聚餐結束，大家還想續攤，她便打電話訂了KTV的貴賓包廂，之後各自拼車過去。

  兩處地方不算遠，二十多分鐘的路程。

  去的路上，霍曦塵一直安靜開車，連她開口詢問，他也沒怎麼理她，臉上表情更是淡的很，精緻眉宇間一片清冷。

  「真的在生氣啊？」

  她大概知道他在氣什麼，側身看著他，手指點上他一本正經的臉頰，「到底在氣什麼和我說說？」

  「開車呢，你坐好。」

  他目不斜視，拉下臉上的手指。

  「這么正經？」

  她忍笑，「真的不說？

  還是說你現在已經成熟到完全可以自己消化一些情緒了？」

  他擰了下眉，沒說話，開了轉向燈，將車子駛出主幹道，最後拐進一條兩旁都沒什麼建築的岔路，停在一個綠地公園旁的樹影之下。

  這裡在環路外沿，附近沒什麼人，他停車的角度也很討巧，車頭正對著一棵大樹，樹影將車頭處完全覆蓋，最近的路燈離車也很遠。

  但這些細節，姜未橙並沒有留意到，她手機響了，是伏諶打來的電話，表示所有人都到了，問她和霍曦塵什麼時候過去。

  「你們不用等我們，酒水飲料食物都已經點好了，你們先玩，我們過會就到。」

  她掛上電話，發現駕駛座上的人正靜靜看著自己。

  「怎麼了，連接個電話都吃醋？」

  她伸手去揉他的耳朵，「不就在樹屋的露台上拍了幾張照片嗎？」

  「不是因為這個。」

  他側頭避開她的視線，「我是對我自己生氣，和你沒關係。」

  這個回答倒是讓她意外，她很快又想到晚餐時的事情。

  「吃飯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包廂外碰到伏諶了？」

  「嗯，我在洗手間碰到伏諶了。」

  他解開安全帶，握著方向盤，長睫半垂。

  兩人在洗手間碰上，多少有點尷尬——尤其是這種一低頭，都能把對方尺寸看得一清二楚的情況下。

  所以，一開始兩個人都沒說話，互相瞥一眼，各自管各自。

  之後在洗手台前，伏諶看著鏡子裡的青年，突然開口：「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霍曦塵同樣抬眼看向鏡子裡的男人：「你確定……只是誤解？」

  「以前歸以前，現在是現在，你若是一定要追根究底，那這件事就沒完沒了了。」

  他將擦完水珠的紙丟入垃圾桶，「一些事，她都不計較了，你何必揪著不放。」

  「我不覺得我們說的是同一件事，你確定她知道？」

  伏諶收斂表情，冷冷開口：「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不想說什麼，是你先開口，現在我也只是順便提醒你——」霍曦塵旋身，看著面前的人，「不要以為她幫了你，就又起了些不可能的心思。

  試探的事情少做，她永遠都是我的。

  你也別著急否定，騙別人很容易，但要騙過自己就沒那麼簡單了。

  她對你唯一感興趣的是你的工作能力，但有工作能力的人並非無可取代。」

  他說著，漂亮的唇畔緩緩揚起一個溫柔笑意，可他的語調卻冷淡冰涼：「你得明白，只要我開口，哪怕不給任何理由，哪怕她心裡覺得可惜，也依然會辭退你？

  對她來說，唯一不可取代的，只有我。

  所以，提醒你，收斂一點，不要試圖挑釁我。」

  伏諶立在那裡靜默不語。

  顯然，這個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霍曦塵一早就料到了，他在姜未橙的事情上向來敏.感，沒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他不會開口。

  她這樣優秀，有人喜歡或是暗.戀她他不會覺得奇怪，但若是妄圖做些什麼事，他同樣不會客氣。

  但這是男人之間的對話，具體內容他不可能告訴她。

  還是那句話，他不可能替別人表達內心，他沒那麼傻。

  ****

  霍曦塵沒有說話。

  平時話多的人一旦安靜下來，總是會讓人覺得不習慣，尤其他還露出這樣的表情，低垂的纖細睫毛微微輕動，仿佛蝴蝶小小的羽翼，一點點擦過她的心，讓她心裡泛起細微的癢。

  「你們談了什麼？」

  她伸手撫他的臉。

  他將額角靠在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側過頭看她，光線暗淡的車內，他的眸光忽明忽滅，猶如在風中搖曳的一點星火。

  他似乎想開口，但很快，他卻連視線都收回了。

  他重新靠回椅背，側頭看向窗外。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好奇。

  姜未橙解開安全帶，靠過去想轉回他的臉，可他靠著車門處，車內光線又不好，她哪怕轉過他的臉也看不太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她在副駕上跪坐起來，整個人斜靠過去，將他的臉扭過來對著自己，先在他額角安慰般親了親，隨即問道：「說吧，到底說了什麼，能讓你露出這種表情，我還挺好奇的。」

  她的呼吸拂在他臉上，霍曦塵默不作聲的抱住她

  柔軟在懷，他似乎終於願意說了：「你會覺得我小氣嗎？」

  他深黑的長眸凝視他，精緻眉宇間流露出一點軟意。

  她低頭，衝著那點軟意親了又親：「偶爾吧，不過我很喜歡。」

  他擱在她腰上的指尖輕輕微動，她今天穿的是長擺的雪紡裙，五月的天氣，不冷不熱，所以她上面配了一件寬鬆的短款針織薄毛衣，一字領。

  從之前動了某個心思開始，他看到她穿這身衣服上車，腦海里已經想像過數個畫面了。

  漸漸的，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那吃醋呢？

  我總是喜歡吃一點莫名其妙的醋，你也喜歡嗎？」

  他眼眸里期待的光將更深處的某個情緒很好的掩蓋起來。

  此刻在姜未橙眼裡的霍曦塵是溫軟而無害的，甚至在言語間帶上了一點點低落的情緒。

  如果說他這個年紀的大男孩，會因為年齡的特xing而時不時呈現出多變的情緒性格，那此刻在她面前眼神裡帶了點落寞的霍曦塵，無疑最戳她的內心。

  恰到好處的示弱和柔軟，總是會讓她有想要哄他安慰他的冀望。

  想親一親他，揉揉他的發，告訴他他是最好的，無論什麼模樣她都很喜歡，再然後，就能如願以償看到他因為自己重新露出笑容。

  這會給人帶來一種成就感，會讓人上.癮。

  「嗯，也喜歡的，你可以小氣，也可以吃醋，我都喜歡。」

  「有多喜歡？」

  他抬眸看著她，眼中期待更甚。

  她有一點領會到她的意思，在他漂亮晶亮的眼睛上親了親，隨即側頭親上他柔軟嘴唇。

  他一動不動，任由她親過來，似乎想要感受她的主動。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她親的有點癢，側著頭想避，可此刻兩人的動作，他背後就是椅背，整個駕駛座就這麼大，他能避到哪裡去。

  倒是他此刻格外矜持的模樣讓她覺得有趣：「怎麼了，今天這麼乖？」

  平時她偶爾這樣主動親他的時候，他早就像狼崽一樣急切的反親回來了，今天居然還避？

  「不是……」他輕輕蹙眉，臉上露出一點尷尬，「怕你討厭。」

  「我討厭什麼……」餘下的話，在他的動作里頓住。

  她明白過來。

  「你什麼時候……」她撫住他的臉，後面的話卻被他主動親過來的唇吃掉。

  溫軟的、無害的、情緒低落的大男孩細細親著她，動作輕軟，呼吸卻炙熱，似乎不想讓她討厭，可又沒辦法控制自己。

  「我也沒辦法……你很香，今天還主動……」他親著她，說話含糊不清，「你說了你不討厭的。」

  「這是同一件事嗎？」

  她想躲，但是躲不開，「這是在外面……」

  「沒關係，這裡沒人……」

  「……」

  *****

  等到姜總和姜總的男朋友終於現身包廂時，已是兩個小時之後。

  伏諶拿著一杯酒，和身側的一個同事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包廂的門開了，先進來的是霍曦塵。

  一雙長腿，眼睛格外水潤，額發也似乎帶了一點水意，眉宇間是難掩的愉悅。

  他身後是姜未橙，他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她看起來和剛才一樣，每一處都妥帖無恙，可伏諶就是感覺到了一些變化。

  兩處的距離才二十分鐘車程，哪怕他開的再慢，一個小時前也該到了，可現在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

  他扣著酒杯的手指收緊，心裡沒來由的覺得不適。

  在他心裡，她一直都是很正經的xing.子，如果不是她身邊的人，她不至於會在這種情況下……

  所以，她真有這麼喜歡對方嗎，他之前不過在洗手間和對方說了一兩句話，她便這麼順著他？

  任他胡來？

  伏諶低下頭，沒再去看那兩個人。

  這晚，工作室所有的員工都玩的很開心，伏諶似乎也不例外，有唱歌，有喝酒，有聊天，像其他所有的員工一樣，毫無破綻。

  霍曦塵又在H城留了幾天，就住在姜未橙老宅的二樓，和她一起。

  住址和工作室在一起，早上他們都不用太早起來，偶爾晚上還會去樹屋睡。

  比起S城，霍曦塵更喜歡這裡，走的時候戀戀不捨，讓她過幾天要回去時給他電話，他開車過來接她。

  姜未橙瞥了眼他身後的吉普車，看到他眸底似乎帶著躍躍yu試的光芒，當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小混蛋，又想來？

  之前那事，她當天沒反應過來，隔了兩天才慢慢回過味，但事情都過去了，又是她主動的，除了揪他過去咬兩口，還能怎麼樣。

  自己寵大的少年，繼續寵著唄。

  番外（吉普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