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成親過後幾日,鬧鬧便離京遠赴邊關了。
沈小婉也在阮姝回娘家回來之後便將管家之事交給了她,這是她預謀好久的事情了,現在終於找到一個人來『接盤俠』了。
在看著阮姝熟練上手之後,沈小婉就打算和江執出去遊山玩水去了,這是他們早就商量好的。
但這讓阮姝有些發懵,擔憂爹娘是不是不喜歡自己。
小寶表示不是,爹娘早就想出去遊玩了,只是以前家中無管家之人,娘也走不開,現在她嫁人江家了,開始管家了,娘便能幹淨灑脫的離開了。
阮姝聽完解釋鬆了口氣,她還真怕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讓爹娘不喜了。
後來阮姝將事說與自己的親娘聽,阮母直說沈小婉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只做大事的人。
畢竟世家貴族裡誰家掌家後得了權還能放下給別人的?沒有,一個沒有。
而且長房長媳嫁入府中,一般要經過幾年,婆母才會一步一步放權。阮母也沒想到自己女兒嫁入江家一個月,江家主母就這麼放心的交給女兒了。
阮母直說阮姝是遇上好人家了,也讓她全心全意的待江懷瑾,待江家兄弟,還讓她要知足,與懷瑾好好相扶相守,看江家的門風便知江家是好人家,而且懷瑾房中也沒有爛七八糟的事情。
另外阮母讓阮姝早些懷孕,生下孩子。
阮姝自然是應下的,她現在與懷瑾一條心,自然是待江家人極好的,而且婆母給予她極大地自由,她應當知足。
沈小婉也是了解過阮家的情景,以及阮母和阮姝的為人才點頭這門親事的,所以也是放心阮姝來管這個家的。
六月的時候,沈小婉與江執帶著糖糖,還有三個丫頭,五個護衛便準備出發了。
原本是不想帶糖糖去的,但糖糖太粘人了,現在整日跟著江執喊爹,一眨眼不見都到處找人,原本已經自己一個人睡覺的這些天又黏著要和爹娘一起睡,實在沒法,只能帶上。
當然,沈小婉和江執也不放心還不滿四歲的糖糖留在家裡,所以只能帶上了。
走的那一日,懶懶拉著沈小婉不想放她走,「娘,我也想與您同去。」
沈小婉看著這個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撒嬌的兒子,「你不參加科考了?」
懶懶:「到時候再回來也不遲。」
「別了,山長讓你呆在書院裡,怕你出去把心跑野了。」沈小婉知道懶懶心有抱負,前紀年一直壓著他藏拙,如今小寶去書院做夫子去了,江執也不管朝堂之事了,只有鬧鬧一人在邊關,太和帝也不會盯著他們了。
所以沈小婉覺得懶懶過一年參加科考也行,一直拘著他怕把他憋壞了,反正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去遛遛的。
江執道:「聽你娘的。」
糖糖現在最喜歡跟著江執了,爹說什麼就是什麼,「聽娘的!」
懶懶欲哭無淚,爹分明是不想他打擾他和娘的生活。
安安也很想跟著去,但姨和將軍不帶他,他也不好說他也想去,只能眼巴巴的望著糖糖,讓妹妹記著他,莫要把他給忘了。
「在家聽哥哥們的話。」沈小婉摸摸安安的頭,「好好念書,姨姨會讓妹妹給你寫信的。」
安安乖乖點頭,「好。」
「懶懶也照顧好安安。」沈小婉朝小寶和阮姝這對璧人看去,「家裡就交給你們了,有什麼事自己想法子解決,實在解決不了再看要不要和我們寫信。」
小寶聽她這麼說也是哭笑不得,「娘放心,我們爭取不去打擾您和爹。」
江執輕哼了一聲,算你小子識趣!
「回去吧。」沈小婉帶著糖糖上了馬車,江執翻身上馬,朝小寶點了下頭,然後馭著馬走在前方。
馬車跟在後方緩慢的行了起來,出了城去了碼頭。
碼頭上人來人往,渡頭上停著一隻富麗堂皇的商船,商船上站滿人。
糖糖是第一次看到波濤洶湧的大江河和巨大的船隻,十分新奇,「娘,好大......」
「好高......」
江執抱著糖糖上了船,入了船艙,「怕不怕?」
「不怕。」糖糖指著江面上的烏篷小船,「好小。」
「爹,他們在幹什麼?」
「他們在抓魚。」江執道。
糖糖眼睛一亮,「我喜歡吃魚丸。」
「就知道吃。」沈小婉將床鋪好,走到窗邊,「莫要一直對著江風吹,染了風寒才要命了。」
糖糖一想到染了風寒腦袋不舒服,喉嚨不舒服,鼻子不舒服,渾身不舒服,還要喝苦苦的藥,立即讓爹抱自己回屋,還語重心長的勸說爹:「爹也不要吹風,苦苦的藥不好吃。」
沈小婉忍不住笑,「小小年紀跟個小大人似的,一套一套的。」
「我是大人。」糖糖插著腰,「我都自己睡覺覺了。」
「是嗎?這些天黏著爹娘睡的是誰?」沈小婉點點糖糖的鼻子,「糖糖你說是誰啊?」
糖糖吐吐舌頭,裝傻,「不曉得哦。」
奢華客船順著江流南下,兩岸江景如同幻影一般飛快的消退,江風吹拂,大船行過一條條的江河,穿過一座一座的城,他們也看過一處一處的風景,認識新的人,偶爾訪一下舊友,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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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差不多就在這兒結束了,,,
後面當做番外看好了,,,
都是男女主的日常,,以及一些後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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