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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皇嗣痊癒,張貴立大功!

2024-08-26 23:10:46 作者: 庭外有棠
  「回陛下,就是看皇嗣適不適合這藥。【記住本站域名】」

  張貴回答道。

  雖說,對青黴素過敏的人概率不是很大,但也難保會有過敏的人。

  作為一個稍微專業點的醫生都不會貿然給人用青黴素一類的抗生素,即便不做皮試,也會問其對青黴素是否過敏。

  小皇嗣還沒用過青黴素,自然也就沒有青黴素治療史,便需要先做皮試。

  「皮試怎麼做?」

  天啟問道。

  「就是在其皮下先打一點藥看看反應。」

  張貴走過來,捏住了小皇嗣的手腕,先用自己配的醫用酒精擦拭了一下小皇嗣的手腕,然後在其手腕朝手心這一邊,直接用他自製的注射器所帶針頭,刺進了小皇嗣手腕的皮下,接著,他沒有直接推,而是突然把針頭往上一挑,刺進了小皇嗣的皮內,接著才開始注射青黴素液。

  至於針頭,只是在刺繡所用繡花針的基礎上請工匠改進而來。

  「哇哇!」

  皮內組織廣布神經系統感受器,最易感到疼痛。

  故而皇嗣很快就哇哇哭了起來。

  天啟不由得捏緊了拳頭,忍住了想打張貴的衝動。

  張嫣也聽得很是揪心。

  張貴已經拔出了針頭,且看了一會兒,接著就欣喜地笑道:「恭喜陛下,娘娘,皇嗣可用這藥,他沒有過敏反應。」

  「過敏?」

  天啟問道。

  張貴回道:「沒錯,有的人會對一些東西過敏,臣這藥也不例外,所謂過敏,就是產生異常的反應,甚至加重病情。」

  張貴儘量用天啟能聽懂的話說著,就一邊繼續取藥,而看了天啟一眼:「還請陛下撅一下屁股。」

  「要朕撅屁股作甚?」

  天啟問。

  張貴笑著說:「陛下照做就是。」

  「好!」

  天啟答應了一聲,就撅起了屁股。

  張貴走到天啟身後,把手貼了上去,還摸了起來。

  天啟大驚:「卿你幹嘛!你姐姐還在這兒呢!」

  張嫣也很意外。

  張貴道:「陛下勿惱,小皇嗣的屁股太小,臣一巴掌就蓋完了他的小屁股,沒辦法看出可給藥的肌肉區域,只能先在陛下屁股上比一比,確定一下範圍。畢竟這裡除了臣,就陛下一個男的。」

  天啟問:「還有這說法?」

  「是的,這是為了避免破壞到小皇嗣的坐骨神經。」

  張貴貼在天啟屁股上的手張開了大拇指,且確定了大拇指以外的區域是在哪些地方。

  如果他是臨床多年的醫護人員,自然不用這樣,憑經驗也能迅速把注射器投擲在合適的地方。

  但張貴前世是做實驗的,只是學過而已,沒有怎麼操作過,自然也就得按書本上的先比劃一下。

  「神經是什麼?」

  天啟問。

  「就是一種身上可以感知的東西,臣將他叫做神經。」


  張貴回答後就來到小皇嗣面前:「請將小皇嗣翻過來,股部露出來。」

  張嫣忙讓宮人照做。

  而在小皇嗣被翻過來,露出又干又紅的小屁股後,張貴就找准可給藥的組織,一針頭刺了進去,且注射進了青黴素。

  小皇嗣再次哭得哇哇直叫。

  天啟問:「必須這樣給藥?」

  張貴回道:「除了輸液,這是最見效的,比口服好些。」

  「輸液?」

  天啟好奇地問。

  「就是直接把藥給到血管里。」

  張貴回道。

  「為何不這樣做?」

  張嫣也跟著問了一句。

  「這個臣還造不出這樣的器械,主要是無菌處理也很難,注射進組織里,更簡單些。」

  張貴回答後就道:「臣已經給小皇嗣用完藥,現在就看他能不能出汗,只要出汗,就說明此藥有效。」

  天啟點頭,就帶著張貴先去了外面等候。

  沒多久,宮人就驚喜地稟道:「小皇嗣出汗了!」

  張貴鬆了一口氣,笑道:「別減衣服,讓他多出些,把體溫徹底降下來。」

  接著,又有宮人來報:「小皇子嗆出好大一口痰。」

  天啟忙看向張貴問:「這是?」

  「這是肺部在退熱,不淨之物開始吐出,這是好事,請陛下放心。」

  張貴笑道。

  天啟點頭,隨即也就再次進來,看了一眼小皇嗣,見其呼吸已經平緩,氣色開始紅潤,一時堆上笑意:「果然大好了!」

  「燒也降了,人都說病去如抽絲,可小弟這藥倒是神速。」

  張嫣也不由得莞爾一笑道。

  「他如此精通醫道,你竟也沒告訴過朕。」

  天啟笑道。

  張嫣則瞅了張貴一眼。

  張貴忙道:「陛下不知,這都是臣偷偷學的,娘娘也是不知道的。」

  天啟點頭:「原來如此,想必也是因為非醫戶出身不能學醫,只能讀書之故。」

  張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道:「陛下,小皇嗣這病雖已見愈,但還算不上是徹底見愈,接下來,還得一天給一次藥,一共要兩天。」

  「為何只是兩日,如何不多給幾日?」

  天啟問。

  「多了也不好,多了不利於小皇嗣將來抵禦其他疾病,是藥三分毒,多了反而壞事。」

  張貴不好直接說有耐藥性,便尋了個理由說道。

  天啟點首,笑著說:「幸好朕沒信那言官的妖言,不然,若真要殺了你,朕這皇嗣只怕早就夭折了。此事,你立了大功!」

  張貴淡淡一笑:「其實,臣一個草莽之輩,就算十惡不赦,又那裡配讓皇嗣因臣受天罰。他們不過是不容臣,而藉機胡扯而已。」

  天啟神色凝重地看向藍天白云:「但朕從未覺得你真的十惡不赦。朕也不明白,為何朝臣們就這麼不容你們,一個勁地詆毀你,說你乃大奸大惡之輩,不只是你,朕的親眷,在他們眼裡都討不到好,朕的乳母也被他們罵過!」


  「陛下自己是否也被罵過?」

  張貴問了一句。

  他記得按明朝史料記載,大明到了這個時期,文官們在賣弄直名方面已經是越來越偏激,從最開始只是委婉的彈劾皇帝,到後面隨著海瑞上本直言罵了嘉靖帝而獲得很好的名聲後,就開始興起一股更偏激的風氣,似乎作為言官不把皇帝噴得狗血淋頭就不算直臣,哪怕稍微委婉點都有諂媚之嫌。

  萬曆時期,申時行就因為勸萬曆早定太子過於委婉,而被言官罵他是首鼠兩端,逼得他辭去首輔之位。

  當然,海瑞罵嘉靖帝可能是嘉靖真該罵。

  只是後面的路子不知怎麼就走歪了,變成了不罵皇帝就不是政治正確。

  也因為知道明朝中後期這一朝堂現象,張貴才在這時候這樣問著天啟。

  天啟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你說呢?朕即位之初,就被罵說朕凌虐先帝嬪妃和皇妹。不過,罵朕也沒什麼,可恨的是,他們連朕的親眷也不放過。」

  「陛下想知道這裡面的原因嗎?」

  張貴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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