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國舅,還真是個禍害,他沒事提什麼工業品工藝品,就因此事,陛下下旨讓咱家以後做他的錢袋子。【記住本站域名】咱家要是不給,就不能待在司禮監。這和咱家娶老婆,結果讓他張貴入洞房,有什麼區別?!」
因為天啟這個決定,魏忠賢越想越覺得虧,在回家後,忍不住向客氏抱怨起來。
客氏聽後笑了起來:「說的你真能入洞房一樣?」
「比喻而已。」
魏忠賢回道。
客氏又道:「那現在能怎麼辦,皇命不可違,你往日不是挺聰明的嗎,應該有辦法吧?」
魏忠賢嘆氣道:「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只能求他輕點要。」
客氏則在這時提議說:「之前老往府里來的那個霍維華,送了兩個絕色的丫鬟來,你要不先給這位國舅爺送去,讓他沉迷女色,免得天天想著來找你要錢。」
魏忠賢點點頭:「夫人說的是,那就讓他們送去吧。」
……
張貴也沒想到天啟突然決定讓自己以後煉鋼需要錢找魏忠賢。
這也就意味著,魏忠賢將要變成他的提款機。
而且,據他所知,這位九千歲歷史上撈錢還是有一手的。
在張貴看來,如今魏忠賢撈錢,讓自己可以無條件花來搞研究,其實挺好,畢竟撈錢怎麼說也是從別人腰包里拿錢,都不容易,現在不用張貴自己撈,無疑少了很多為了花錢而去撈錢的麻煩。
「你們是誰?」
只是,張貴沒想到的是,他剛從西苑回來,就發現自己屋裡多了兩個貌美的女孩,都嫩得能掐出水來。
「奴婢秋茶。」
「奴婢秋裳。」
這兩女孩疊手在腰間,作揖回道。
小嬋這時候回道:「公子,她們是今天來的那個小閣老送的。」
「這個小閣老送女人做什麼,拿這個考驗本公子?」
張貴問道。
小嬋搖了搖頭:「小婢也不知道。」
接著,小嬋又問:「公子,現在的問題是,今晚怎麼睡呀,屋裡只有兩個床。」
「怎麼睡?一起睡!順便給她們也檢查檢查身體。」
張貴說著就咋舌道:「這古代權貴的生活真的值得被批判啊!」
「小嬋!老爺叫您去一趟。」
這時候,外面來了一嬤嬤,且吩咐了一句,見張貴也在,忙給張貴見了禮。
張貴因此問道:「老爺找小嬋什麼事?」
這嬤嬤回道:「前廳,魏公公送來兩丫鬟,說是公子就當收下個阿貓阿狗玩,留在他那裡,也沒什麼用處。」
張貴聽後無語:「魏忠賢這狗東西,怎麼也跟著送丫鬟,這是要老子做西門慶,然後沒心思找他要錢,這招夠毒辣的啊,但老子又不是朱常洛!」
張貴說著還是給小嬋遞了個眼色:「去領過來吧。」
「是!」
小嬋便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小嬋就帶了兩丫鬟來。
張貴一看,點起頭來,故作正經地問:「你們叫什麼名字?」
「奴婢秋草。」
「奴婢秋潤。」
張貴一聽,回頭看了小閣老送來的兩丫鬟一眼,心道:「這怕是同一個媽媽調教出來的吧,名字取的都很有內涵啊。」
晚明時期,有專門的商賈會養一批小女孩,教其琴棋書畫,待到年齡大些後,就選出才貌俱佳者賣於權貴之家為婢為妾,而權貴之家也多將自己所買之美婢作為禮物贈人。
這裡面,尤以揚州瘦馬最為有名。
張貴現在只是沒想到的是,閣臣韓爌和司禮監魏忠賢也會給他送美婢,而且名字竟會都帶一個秋字。
張貴將這四個美婢皆叫到了自己面前站好,且問道:「養你們一個月一般要多少銀子?」
雖然張貴承認這四美婢姿色的確不錯,但他還是想先問問包養的成本。
四美婢互相看了看。
秋茶先回道:「這些都看公子給多少恩典了。」
張貴道:「還是說個數吧。」
秋裳這時回道:「奴婢在韓家,月錢是一兩,每個月還有二兩胭脂水粉錢,四季衣服合計五兩,每年訂做首飾五兩,文房四寶二兩銀子。」
「這一個月就得十五兩了,四個就是六十兩,加個小嬋,同樣標準的話,一年就是九百兩,我這正一品大員的年俸不折色也才一千多石糧,養這四個美婢的開銷竟幾乎要花光一年的年俸!」
張貴突然覺得這小閣老和魏忠賢給自己送的是四個大賠錢貨。
「如果按韓家規矩,公子,如果我們有了您的骨肉,還得配兩個丫鬟的,丫鬟按照給奴婢們的恩典減半,兩個合起來也是十五兩。」
秋茶這時候主動羞笑著提醒道。
張貴聽後咂起舌來,心裡直呼養不起。
但突然張貴意識到,自己是有欽定提款機的。
「小嬋!讓把她們安排到左右廂房去,今晚,還是你睡本公子外面。」
張貴突然說道。
小嬋問道:「不一起睡嗎?」
張貴擺手:「暫時還睡不起,而公子我又不想用魚鰾!等明早你公子我去要來銀子再說!」
「噢!」
小嬋便帶著四美婢去了廂房。
……
次日一早。
張貴就來了西苑。
一來到西苑,張貴就看見魏忠賢和韓爌二人在往西苑勤政殿走去。
魏忠賢和韓爌也看見了張貴。
兩人不禁對視了一眼。
魏忠賢最近韓爌因為一起在西苑御前值事,也熟悉了些,便主動對韓爌說道:「國舅爺昨晚小登科,且年富力強,按理,應該日上三竿才起的,怎麼這麼早?」
韓爌則道:「國舅爺這也太短了,想必未能體會到其中之樂,不能只送美婢,該給國舅爺送些藥的。」
魏忠賢點頭。
張貴這時候已經走了來。
兩人皆笑著打招呼:「國舅爺!」
張貴也回了禮,然後看著魏忠賢:「魏公公,給錢!」
「給什麼錢,還請國舅爺明示。」
魏忠賢回道。
張貴說道:「你裝什麼糊塗,自然關於煉鋼的事,皇命你忘了嗎?」
魏忠賢難為情地笑道:「咱家哪敢忘,國舅爺要多少?」
張貴道:「先撥個五萬兩吧。」
魏忠賢聽後訴苦道:「國舅爺,咱家在司禮監也沒待多久,實在是沒多少銀子啊,不瞞你說,上次給您那五千兩還是咱家借的呢。」
「伱們在說什麼呢?」
天啟這時候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陛下!」
三人忙見了禮。
接著,張貴便道:「陛下,臣因為煉鋼的事來找魏公公要銀子,可魏公公連五萬兩都拿不出來。」
魏忠賢也忙向天啟訴苦道:「皇爺,奴婢真拿不出這麼多,如今內廷庫房存銀也就兩萬多兩。」
「魏公公,你能一下子找到兩個絕色女人送給我,怎麼讓內廷拿個五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張貴問道。
「女人是怎麼回事?」
天啟忙詢問道。
魏忠賢匯報說:「是夫人的意思,說國舅爺也該在屋裡收些人,將來能有自己的骨肉。」
「客巴巴想得周到。」
天啟點點頭,然後看向魏忠賢:「不過,朕內弟說得對,你能這麼快找到兩女人給他,怎麼就不能儘快讓內廷拿出五萬兩銀子來?」
「皇爺息怒,奴婢會儘快讓內廷拿得出這筆銀子的!」
魏忠賢心裡則不由得吐槽道:「可這年頭女人好找,錢不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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