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周繼道已經開始懷疑太子了,不過,令狐傑卻是解釋。
「周丞相誤會了,這動手的是那群土匪的餘孽,本王擔心周府,這才自作主張,派人去保護令愛,還望周丞相莫要怪罪。」
令狐傑說那些動手迫害周家的人是土匪餘孽,周繼道又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相信。
那群土匪,想要進入盛京來行兇,何其艱難。
很明顯,令狐傑是有意要為太子開脫的,或許,他還是想要再挽救一下周家和太子之間的關係吧,不想讓我們鬧到兵戎相見的程度。
此人深明大義,不計前嫌,實在是我大楚之幸,萬民之幸。
「王爺,你再一次救了我女兒,我女兒何德何能,有您這樣的傾慕者,是她三生有幸。」
隨後,周默默精緻的打扮了一下,這才來到廳堂。
而在她身旁,陪同她走進來的,便是不苟言笑的青影。
「王爺,剛剛玉竹檢查過了,周小姐並無大礙,只是受到了驚嚇,不必擔心?」
對於令狐傑來說,清影真是難得的說了這麼多話。
「清影,如果沒有你在,本王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這番話,可是令狐傑發自內心的。
青影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而是淡淡應了一句。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王爺不必如此。」
而後,便轉身退了出去。
周繼道眼神複雜,寫滿了對女兒的擔憂和心疼。
「默默,爹早就勸過你,別和太子走得太近了,他根本就不相信你,可你就是不聽?」
眼神之中閃出了一絲無奈,周繼道知道自己的女兒用情至深,一時間,她根本沒法接受這個事實。
此時的周默默神情萎靡,看起來,儘是可憐和無助。
還有點點的淚光掛在眼角那樣子,讓人甚為心疼。
「爹,這事兒真的是太子哥哥,做的,我不相信,他便是不相信我,不想跟我成親,可也不至於,要我的命吧?」
腦海之中不斷的閃現,剛剛周府經歷的那場惡戰。
一群土匪樣子的人,手持鋼刀,無差別的,見人便殺。
整個周府猶如煉獄一般,恐慌,家丁,僕人,死去甚多。
若非,若非這個狗王爺的人及時趕到,救下了自己,恐怕,自己已經是那群土匪的刀下亡魂了。
「孩子,人心叵測,對於太子來說,沒有什麼比他的皇位更重要,咱們周家人,已經阻擋了他爭奪皇位的步伐,所以,他必須要肅清阻礙?」
對於周默默而言,在跟父親對話之前,她還一直堅信,真的就是那群土匪的餘孽。
父女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周繼道將女兒抱在懷中,輕輕的安撫。
「事情都過去了,王爺他仁德寬厚,願意收留你,以後,你便追隨王爺,爹爹,怕是不能陪你了。」
對於周默默來說,雖然她心裡依然是對眼前這個鎮北王無感。
甚至回想起以前的事兒,還有那麼一絲厭惡。
但是他舍盡家財,從土匪手裡救了自己回來,又為自己討回公道,幾乎全殲土匪。
而這一回,甚至是提前預想到了,會有人對周家動手,又埋伏了救兵,解救自己於危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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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怎麼能讓周默默不感動,自己又不是那種冷血無情之人。
與此同時,太子這邊也知道了,周家遭逢大難的事。
整個人身體一顫,甚是不安。
「是誰做的,是誰讓你們去屠殺周家人的?」
一個受傷的殘兵,拖著滿身的傷口,返回來稟報太子。
太子如此質問,倒是讓那個兵丁感覺到有一絲奇怪。
我們不就是聽了殿下的命令,才打扮成土匪的樣子,去屠戮周家的。
怎麼聽殿下的語氣,他好像不知道此事一樣。
「殿下,寧大人拿著您的令牌,稱是您的命令。。。。。。」
而此刻,沈清明的一雙眸子裡似乎都要瞪出火來了。
自己這個岳父越權了,他怎麼能拿著自己的太子令牌,做此等事,甚至都沒跟自己商議一下。
「別說了,我明白了。」
他打斷了那兵丁的話。
「那事情辦得怎麼樣?」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一絲的迴旋餘地了,既然要做,那就一定要做得乾淨,將周家人滅門,一個都不留。
所以,沈清明很急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結果。
「殿下,我們失敗了,周繼道和他那寶貝女兒全都被人救走了!」
聽到這裡,沈清明全身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
一雙腿好似都沒有了力氣,直接攤坐在了椅子上。
「怎麼會這樣,你們不是禁衛軍的精銳嗎,連這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那兵丁趕忙解釋,眼神里似乎還掛著一絲恐懼。
「是鎮北王,是他的府兵將周家父女救了出去,而且,我們是打扮成土匪的樣子,而鎮北王就是以剿匪的名義,幾乎將我們帶去的人,全都殺了。」
原本抓在手中的茶杯,沈清明正準備要飲茶,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後,用力的將茶杯摔碎在了地上。
這個消息足以讓他暴跳如雷。
「什麼,怎麼會這樣,你們都是秘密的執行這個任務,為什麼會被鎮北王府的人發現?」
「殿下,鎮北王府的人應該是早早的就埋伏在了周府附近,或許,令狐傑早就知道會有人去屠殺周家人吧!」
聽著兵丁的解釋,沈清明不禁一雙眸子微微眯了起來,眼神里浮現出了一抹狠毒的神色。
「令狐傑,既然你處處與本太子作對,那留你還有何用,殺了你,這天下還有誰能與本太子抗衡?」
帶著這種想法,沈清明想要直接衝進鎮北王府,帶人將令狐傑捉拿。
可人家是以剿匪的名義去幫助周家的,這件事情,有些難辦。
眼見著這兵丁手臂上還在不斷的滲出血跡,想來他傷的不輕,連臉色都變得有些慘白了。
「你先下去吧,去太醫院那邊治傷。」
那兵丁如蒙大赦,他沒想過太子殿下,會這麼輕易的放了自己。
不過,剛剛出的門口,便聽見了一聲慘叫。
那兵丁含恨而終。
「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還留你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