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現在越發的擔心了,陸彩兒,還有唐曉萱,已經讓令狐傑越發的靠近另外兩位皇子了。
甚至,令狐傑都已經明白了,要和太子對立。
這便給了太子沈清明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看來,是時候讓他離開盛京了,本宮這兩個弟弟必須要儘早處理掉,否則,本宮都坐不穩。
早朝,眾臣先行見禮。
隨後,曹公公就說出了那句開場白。
「本宮這些日子,與弟和五弟商議了一下,關於鎮北王榮歸故里,解甲歸田之事,本宮已經批註,不知各位還有何意見,盡可提出來,本宮會適當酌情處理。」
沈青風和沈青雲二人互相對視,隨後又把目光投向了大哥。
三人是經過商議,決定允許令狐傑離開盛京,告老還鄉。
眾臣不解其意,原來,三位皇子不是極力的阻止的嗎,為什麼如今,突然就改了主意?
「殿下,既然三位殿下都已經決定了,臣等無任何意見。」
生怕在朝堂之上出現反對之人,寧孝坤急忙站出來,首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而群臣一見,連太子的老丈人都這麼說了,其他人還哪敢忤逆太子的意思,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反正這個江山是姓沈的,即便是放虎歸山,讓鎮北王捲土重來,那也是威脅到你們姓沈的。
我們這些臣子跟著誰干都一樣,鎮北王若是反撲,打回盛京,我們投降就死了。
帶著這種想法,眾人沒有一絲反對的意見。
沈青雲和沈清風也是不自覺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而此時,隨著曹公公一句,宣鎮北王令狐傑上殿。
議政殿的門被打開,令狐傑身形偉岸,看起來,頗有英雄之姿。
步伐明快矯健,走上殿來便直接跪倒在地。
「微臣感謝太子殿下,感謝兩位皇子,體諒微臣的思鄉之情。」
這三位皇子終於鬆口了,自己有這個機會跑出盛京,令狐傑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待了。
父母的陵墓是什麼樣子,令狐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不肖子孫,令狐傑終於可以回去,看看您二老了。
「王叔,我大楚帝國向來是厚待為國盡忠之人,您戎馬十餘年,如今可以安歸故里,是我皇室之幸,是大楚之幸。」
最後,便是由曹公公宣讀,將他家鄉青田縣,畫給他作為封地。
令狐傑搖身一變,便從原來的征戰南北的元帥,變成了而今有著封地的大地主。
終於等來了這一天,之前這一步一步的算計,令狐傑感受到了苦盡甘來。
鎮北王府上,一眾家丁和婢女已經開始忙活起來了。
如不願意跟隨王爺一起走的,可以留在盛京給他們一些盤纏。
那些願意追隨王爺的,令狐傑也不會猶豫,打算帶上他們,一起返回老家。
王府這棟獨門獨院的大宅子,是要被朝廷收回去的。
而此刻,最為糾結的自然就是令狐傑,才剛剛娶到手,甚至還沒碰過一下的那兩個女生。
一個,是待小姐來成親的小蝶,另外一個,那自然就是陸采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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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令狐傑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自己,所以,兩封休書他早已經寫好了。
因為自己雖與這兩人有夫妻之名,但卻無夫妻之實,二人身子清白,令狐傑也並沒有耽誤他們覓得良人成親。
「青影,你平日裡不到我們這來的,今天是怎麼了?」
這兩個女孩莫名的有一絲擔心,而且輕盈的態度一直是冷冰冰的,也不善言辭。
她那武功還那麼高,所以,在他們心裡自然而然的認為,是不是因為我們兩個,沒有和王爺同房,而惹得王爺生氣了,派清影來殺了我們。
兩個女孩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們的關係倒是走的挺近的,二人互相對了個眼色,實在搞不清楚清影是什麼意思。
「王爺馬上要搬走了,現在與你們二人解除婚約,這裡是兩封休書。」
丟下這些話,清影便將兩封休書放在桌上,隨後轉身就要離開。
二女愣了,當初看他想要娶我們的時候,那種決心,很堅決的,怎麼可能,突然,這又要休了我了。
他們分別拿起那兩封屬於自己的休書,打開來看。
那上面確實是清清楚楚的寫著,與我二人感情不和,而且,為了保護我二人的名節,也寫明了,與我們並無夫妻之實。
這也算是坦誠相待了,不影響我們日後再嫁人。
這封休書,女孩們也已經都期待很久了,可是真的看到他的時候,心裡為什麼有一種莫名的感傷。
拿著它,小蝶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心裡默默的想。
我好像有點不舒服,我是不是真的不想離開王爺了,前段時間我還一直在擔心呢,擔心王爺會發現我的身份,然後殺了我,可眼下,王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我是誰,他甚至只有洞房的那天來看過我,之後就再也沒到我的房間來。
陸彩兒,一雙玉手抓著休書,目光盯著上面的字在看,全身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他就是個色鬼,而且,整日裡遊手好閒,嗯,讓整個盛京都怨聲載道,這樣的人,我幹嘛要跟他在一起?
把我休了不是更好,我就可以自由了,我可以找到喜歡的人,出嫁,相夫教子了。
不斷的有這種想法,陸彩兒以為心裡會好受一些。
可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感傷,並沒有一點作用。
二女商議了一下,竟然同時決定出門,去找王爺問問,究竟為何?
而當,他們走到令狐傑的廂房門口的時候,又有點猶豫了。
「彩兒姐姐,我們是去,還是不去啊?」
小蝶畢竟原來只是一名丫鬟,那要聽從自家主子的。
現在,雖然說自己也算是翻身做主人了,可她依然有一種依賴的性格。
所以他把希望都寄託到陸采兒的身上,她只要推門,小蝶就跟著進去。
陸彩兒低頭沉思了片刻,眼睛微微眯著。
「走,我們進去,被人休了也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他憑什麼想娶便娶,想離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