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傷到了孩子?」
下人們覺出諸葛淵更偏向於王妃,膽量也大了些,紛紛點起頭來。閱讀
諸葛淵眼睛裡的神色陰森可怖:「葉蔓月,你在挑戰本王的耐心。之前發生的一切本王都可以不計較,但你再不知好歹,本王會親自送你上路。」
葉蔓月嘶聲道:「王爺難道忘了嗎?我失去了孩子,昏迷了整整三年,王爺說過要補償我的!你也說過要娶我的!可現在就因為這個好女人帶回了一個小野種,你便將我丟在一旁?這個女人有什麼好?」
諸葛淵突然大笑起來:「你還有臉提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你心裡清楚,還是說你以為孩子的生父真被你買兇殺害了?」
葉蔓月一怔,旋即眼睛裡露出嗜血的殺意。
「哈哈哈,王爺既然什麼都知道,只怕把每個人都查過了,查的特別透,所以有恃無恐。可你這樣的人怎麼配有枕邊人呢?這麼多疑,誰敢和你過一生!」
諸葛淵嗤之以鼻:「你不配說這句話。」
聶凝汐嘲諷道:「呵,三年前愛的死去活來,如今你捨得?嗯?」
諸葛淵強忍心中的不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聶凝汐和諸葛淵的注意力都不集中,葉蔓月瞥見還在書房一角的綰綰,從地上抓起一塊碎瓷片,猛地站起身來衝到了綰綰面前。
侍女趕忙將孩子護在身後,卻被瘋了的葉蔓月一腳踹開:「滾!」
聽到動靜的兩人齊齊回頭,看到侍女倒在一旁,而葉蔓月把碎瓷片橫在了綰綰喉嚨前——
「你們都別過來!」
孩子!
她怎麼就這麼疏忽大意,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只顧著看葉蔓月的下場,卻忘了孩子還在房間裡……聶凝汐心頭五味雜陳,後悔的情緒充斥頭腦,她簡直不配做一個母親!
她剛想衝上去,卻被人攔住,她抬起頭來,看見諸葛淵眼睛裡都是冷靜。
「所有人都退出去!」
葉蔓月笑,笑著卻又哭了起來。
「王爺,待這個孩子比我還真心,當真疼愛有加。」
諸葛淵眼睛裡冒出火星,卻壓抑著聲音道:「孩子是無辜的,有什麼衝著本王來!」
葉蔓月哈哈大笑,「我要你休了聶凝汐,娶我進門,我要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我葉蔓月才是湘王妃,怎麼樣?不知王爺可做得到啊?」
諸葛淵愣住了,他本來以為葉蔓月為的是活命,她知道自己的手段,知道此事之後自己不會輕易放過她,而他本來做好打算給她足夠的錢財放她離去,卻沒想到葉蔓月會說出這種話!
「你說什麼?!」諸葛淵煩躁喝道。
葉蔓月絲毫不怕,反而笑得更厲害了。
「怎麼,王爺沒聽清楚我的話?我自認才情外貌哪樣比不上聶凝汐,偏偏你們一個個都愛慘了,我偏要爭這一口氣。我要讓京都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湘王妃,而聶凝汐只是個下堂婦。」
她將瓷片靠近孩子的喉嚨,「王爺我可是沒有耐心的,你最好快點做決定,否則我手一抖,要了這小野種的命!」
綰綰最近雖得葉子歸細心調養病情穩定了許多,但是聶凝汐看得處小人兒咬著下唇強忍著眼眶裡的淚水,蒼白著小臉兒不說話,已是有些犯病的症狀了。
諸葛淵側過頭去,眼睛裡都是掙扎。
葉蔓月哈哈大笑,滿眼是恨。
「王爺,是不是特別不甘心,這只是開始,王爺不知道吧,當年我告訴你聶凝汐和葉子歸苟且過,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可當年王爺恨不得將兩人碎屍萬段。」
諸葛淵猛地扭過頭去,眼神似要將葉滿月撕碎般。
「你說什麼?」
葉蔓月很滿意諸葛淵的反應,眼睛裡都是報復的快意,痛快地繼續說下去:「當時王爺眼裡可曾有半分我的存在,能拆散你們無論是什麼辦法我都要去試,加上我哥對聶凝汐念念不忘,我就算這麼撒謊他也樂意將錯就錯,不會拆穿我,但王爺居然信以為真,哈哈哈!」
諸葛淵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蔓月瘋了一樣將往事一吐為快。
「還有下毒的事,毒藥是葉子歸給的,而我不過是將藥灑在糕點上,沒想到聶凝汐居然也吃了有毒的糕點,而我也中了毒藥,才會昏迷三年。」
諸葛淵想衝上去,卻被聶凝汐拉住,只聽葉蔓月繼續嘶聲力竭地道:「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會為了我折磨了聶凝汐三年,哈哈哈,或許不是為了我,是因為你的自私,你的多疑。聽信了聶凝汐與人苟且的事,你這一生懷疑所有人,生怕他們真如你所想?」
「可惜你不明白啊,聶老爺子待你真心,被你陷害死於獄中,聶凝汐待你真心,你險些要了她的命,又險些害了她的孩子。如今真心對你好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你就剩孤家寡人一個,而你卻要娶我這樣的蛇蠍美人,是不是很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