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抓了一根木棍就高舉了起來,只要外面那傢伙拉開門,她就給他一下。【記住本站域名】看書喇
但奇怪的是,顧靖宏的卻沒有開門。
他聽到了警報聲。
外面那群以發傳單為藉口左右客人的傢伙作鳥獸散,幾個警察已沖了進來。
突擊隊的速度很快,他們的目標是走廊盡頭的金滿堂。
進金滿堂後,厲景堯和約翰被控制住了,約翰面如土色,被幾個警察壓在了桌子上,至於厲景堯,已喜提銀手鐲。
「做什麼,你們做什麼啊?你們知法犯法,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厲景堯大喊大叫。
警察鐵面無私,將厲景堯控制住了。
警察隊長拿出了搜查證。
「有人舉報你們在這裡簽約陰陽合同,這是證據。」那警察將手機拿出,點了一下播放鍵,剛剛發生的一切居然果真被記錄了下來。
此刻約翰才明白,阿園果真是一個臥底。
警察約束眾人在原地不要亂走。
那諸位只能默默然等待著,看了陰陽合同以後,警察道一聲「帶走」。
兩人被弄了出去。
這下顧靖宏著急了,他是公司老闆,一旦被警察抓住,情況會愈演愈烈。
他急忙上了天台,但很快發覺天台一覽無遺,急急忙忙下樓躲在了女衛生間裡。
好在警察得到的線索不多。
此刻,躲避在密閉空間內的阿園已是滿頭大汗,一方面是因為擔心暴露而緊張,一方面是這狹隘的雜物間並不通風。
此刻,有腳步聲靠近。
有人一把抓住了門把手。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阿園沒看清外面是誰,她驚恐萬狀,大叫一聲握著木棍就揮舞,那人卻訓練有素,一把抓住了揮舞過來的木棍。
「陳阿園,是我,我。」
那人提高了音調。
阿園定睛一看,發覺是刑警隊的李隊長。
兩人面面相覷,阿園痛哭失聲,說真的,她嚇壞了。
顧靖宏的手段殘忍,暴戾恣睢,她一口氣做了這麼多事,一旦暴露,勢必危險,看阿園就這麼靠在了自己身上,李隊長遲疑了一下,輕輕拍她那瘦削肩膀。
警察是正義的化身,他威嚴有力量。
阿園此刻穿著奇裝異服,又靠在李隊長身上,這一幕看上去滑稽而荒誕不經。
「我沒事,」阿園後退一步,靠著牆壁,「多謝你們及時趕到。」
「是顧煜琛報警我們才第一時間過來,辛苦你了。」李隊長伸手,阿園搖搖頭,黯然神傷。
他高大威猛,看上去魁梧極了,完全是那種可以保護自己的角色。
但她呢,她看著鏡子裡頭那個好像老巫婆一樣的自己,只感覺多說一句話對人家都是玷污。
這片刻,兩人都沉默了。
「你可真是巾幗英雄。」
「我不是。」阿園站住了腳跟,「當初是他們接納了我,給我安排了工作,我學歷低本身是不能勝任的,但夏亦瑤給我報班讓我學習了,還為我兒子安排了重點中學,我對她感激不盡。」
「以後不要做傻事了。」李隊長唏噓。
阿園點點頭。
沒想到李隊長又道:「剛剛你打疼我了,算你賠禮道歉,咱們私下裡能見個面聊一下嗎?」
這讓阿園受寵若驚。
她自認為自己「老了」,是啊,一個三十六歲的女性的確在走下坡路,但在人家眼睛裡,她卻是一個義薄雲天的、敢作敢為又敢愛敢恨的狠角色。
臨走,李隊長說可以留一下自己的電話,如果有什麼危險可以直接撥打。
阿園這才離開了。
從裡頭出來,阿園看到了顧煜琛的車子。
吳助理在正駕駛,顧煜琛坐在後面,他咳嗽的很厲害,等阿園上車,顧煜琛已咳的面紅耳赤。
「您沒事兒?」
「咳咳咳,」顧煜琛握著拳頭,將拳頭放在嘴巴旁,似乎這樣就能遏制住接二連三的咳嗽一樣,「風寒感冒,很快就好了。」
阿園這才點點頭,叮囑說:「晚上要喝薑湯,濃一點最好,算了,說了你也不會弄,明天我送你。」
「謝謝。」顧煜琛感覺慚愧,畢竟剛剛自己應該下去的,「我不方便露面,抱歉。」
「我很安全,哎,終於也能全身而退了。」
車子風馳電掣,離開了夜色。
才走出不遠,李隊長的電話就來了,一派公事公辦的口氣,「那視頻是你錄製的,你明天有必要到局子裡證明一下。」看書溂
「放心好了。」
到第二天,阿園果真做了熱薑湯給顧煜琛,送到病房後眼睜睜看著對方喝完,這才離開,按阿園的意思。
他是夏亦瑤的老公,而夏亦瑤又是自己的好閨蜜,在她不在場的時候,她有必要照顧這個「體弱多病」的傢伙。
自車禍以後,他身體就在走下坡路。
最近又要上班又要挖空心思對付顧靖宏,身體就更不如之前了。
看阿園走了,助理才靠近。
「這個姐姐很厲害,讓我想到了穆桂英,花木蘭。」
「被夏總挖掘之前,她是一個櫃姐。」
顧煜琛如是說。
那助理瞠目結舌,真的很難相信,深入虎穴去調取資料並擁有那麼高強偽裝術的人兒居然會是一個櫃姐出身。
而這也是顧煜琛第一次將夏亦瑤叫「夏總」。
至於阿園自己,她倒感覺自己沒有做什麼。
到警察局,李隊長看阿園到了,笑了笑,送一杯水過來。
「隨便找個位置坐。」
阿園掃視一圈房子。
裡頭並沒有多餘的擺設與設備,她此刻坐在一個接待室內,牆壁雪白,上面貼著亞克力的藍色字,內容是「立警為公,執法為民」,三米外的雪白牆壁上懸掛了一張白色幕布。
窗明几淨。
之前給夏林處理雜七雜八的事,她就來過這裡。
如今算是故地重遊了,人還是那個人,但情況已絕對不一樣了,看阿園愣怔,李隊長說:「喝水啊,不著急聊這個,我看你有點緊張。」
「玩兒這個……」
很多目擊者或者需要走訪的群眾被請到了這裡,人們普遍都會露出和阿園一樣的眼神。
那是這房子帶來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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