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五點多,厲嶸醒來。記住本站域名
睜開眼睛伸手去摸床頭的電燈開關,摸了半天也沒摸到。
疑惑著坐起身子,接著床頭昏暗的燈光看了看,才找到電燈的開關。
房間頓時亮起,刺眼的光線讓厲嶸眯著眼睛適應了一會。
看了看四周,腦子裡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坐在床上回憶了一下,有些閃碎的記憶,他不知道是現實發生過還是剛才做的夢。
他好像夢到沈巧了,但又好像是真的把她擁在懷裡過。
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唇,這次好像沒有被咬。
那肯定是在做夢了。
起床上了個廁所,洗了個澡清醒了一些。
坐在床頭點了支煙,翻看著手機,沒有任何新消息。
起身走到陽台,抽完了手裡的煙,驅車回到家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便又出了門。
車開到了段如果家附近,六點多附近的早餐店差不多都開門了,他去了她常去的那一家。
睡夢中的段如果被敲門聲吵醒。
昨晚本來就睡得晚,這會鬧鐘還沒響就聽見有人敲門,她厭煩的拉高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緊接著,放在床頭柜子上充電的手機叫囂了起來。
蒙在被子裡好一會,才煩躁的掀開被子,伸手抓起電話,也沒看清來電人是誰:「誰啊?!」
「開門。」
聽到電話裡頭這個聲音,段如果懵了一下,然後拿下手機看了看時間,七點都還不到。
掛掉電話罵了一句神經病,不情不願的離開溫暖的被窩,起身開門。
門一推開,厲嶸就看見她滿臉的怨氣。
「大清早你發什麼病啊?!」
厲嶸看了她一眼,晃了晃手裡的早餐:「吃飯了。」
段如果皺眉看著他,默了兩秒問他:「你是不是酒還沒醒?」
厲嶸:「外面挺冷的,不讓我進屋說?」
段如果上下打量他幾眼,站在門邊吹著風她也怪冷的,側身讓他進了屋。
他也一點不拿自己當客人,自己從柜子里拿出了一雙男士拖鞋換上,一邊換還一邊問:「昨晚我喝多了?」
段如果沒好氣的回答說:「自己心裡沒點數啊?!」
厲嶸換好鞋子站直身子,看著她,又問:「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一聽這話,段如果的腦子裡頓時閃出了昨晚在腦子裡揮之不去的畫面,耳根子一下就滾燙了起來,別開視線往屋子裡走,背對著他說:「什麼該不該做的事?你喝得像頭死豬一樣就只剩喘氣了。」
厲嶸觀察著她的一些小動作小表情,提著早餐走到茶几旁,說:「是嗎?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裡好像親了個女孩,我還以為是你。」
「放屁!」段如果很快否認了他的話,然後急忙鑽回了自己房間,裹了一個外套才再次走出來,看了厲嶸一眼,又看著他擺放在桌子上豐盛的早餐,問他:「你這麼早跑過來幹嘛?」
厲嶸將筷子遞給她,拿了個碗給她盛粥:「醒了睡不著,做了個春夢不知道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過來找你確認一下。」
段如果很是無語的看著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由此可見你腦子裡沒裝什麼好東西!」
「我還以為是有些人嘴裡說著討厭我,但趁我喝醉了又趁機占我便宜。」
段如果一想到昨晚的事,再看看他這時候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惡臭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明明是你趁機占我便宜!」
厲嶸眉梢一挑,痞笑看著她,說:「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昨晚真發生了點什麼?」
段如果一怔,才發現掉進了他設計好的坑裡,甚至在懷疑他昨晚根本就是在裝醉!
借著酒勁占她便宜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我會對你負責的。」
「做夢!」說完,段如果又補充了一句:「不准夢見我!」
厲嶸失笑:「原來你這麼不講理?」
「閉嘴吃的飯!吃完趕緊滾!」
厲嶸:「沒發生什麼事就沒發生唄,你生這麼大氣幹嘛?會讓我以為你想和我發生點什麼。」
「閉嘴!」
厲嶸也故意板起臉說:「凶什麼凶?我看你今晚可能還得加班!」
憋屈!太憋屈了!
簡直欺人太甚!
段如果心裡頭再次有了想要離職的念頭。
「對了,我後天出差,你跟我一起去,機票訂好了,後天早上十點鐘中的飛機,你自己準備一下。」
段如果想也沒想就說:「你換個人吧,我不想去。」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嗎?還是說你覺得自己跟我很熟可以討教還價?」
段如果白眼一翻:「知道不熟你還跑我家來幹什麼?!」
「上司關心下屬,順便交代工作,怎麼了?」
段如果氣得差點摔碗,覺得他還是多喝點酒好,喝醉了就沒這麼多屁話。
回想起他昨晚喝醉之後的模樣,那份孤獨感完全不像是他這種人會有的。
尤其和他清醒時的樣子判若兩人,她昨晚居然還有些心疼他,她真是瞎了狗眼。
這種人就活該孤零零的一輩子!
悶悶的吃完了早餐,他還賴著不走了。
段如果來懶得搭理他,回到自己房間裡反鎖了房門。
鑽回被窩裡玩了會手機,本來還想再睡一會,鬧鈴聲卻響了起來。
這大冷天,她是一點也不想起床去上班,尤其又在再厲嶸的淫威度過一天,她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做了很多缺德事,這輩子才會造這樣的孽。
「砰砰砰——」
正在衛生間刷牙的段如果沒有理會敲門聲。
「砰砰砰——上班要遲到了。」厲嶸在外面喊道。
段如果依舊沒有理會,但恨得牙痒痒,手上刷牙的動作都忍不住加重了幾分。
「聽見沒有?!」
忍無可忍了,段如果窩火的衝著門外吼:「老子知道!」
嘴裡的牙膏泡沫噴得牆上、鏡子上到處都是。
她換好衣服推開臥室的門,剛走出去就看見厲嶸還堵在門邊。
她白眼一翻,準備直接越過他。
厲嶸卻伸手將她拽回來,使出了令女人心跳加速的壁咚,低頭質問她:「跟誰老子老子的?沒大沒小。」
段如果用力將他推開,嘴裡嘀咕了三個字:「油膩男。」
厲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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