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所欲為?
陸夷光腦海中浮現不可描述的畫面,有在永淳公主府的宴會上被灌輸的,也有出嫁前燕禧嬤嬤給的畫冊……
耳朵根一點一點紅了,紅艷欲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被他握著的手,試探著動了動,點了點他的臉頰,還挺軟!
陸見深溫順地俯下身,讓她更方便為所欲為,眼神是溫柔的縱容的。
在這樣的目光下,陸夷光滾燙的指尖移到他挺括的鼻樑上。
陸見深垂著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喉結滾動了下,他想……他握緊雙手,壓下洶湧的**,一雙眼亮的驚人。
陸夷光眨了眨眼,摸上他的眼角,迎視他灼熱的目光,狹長鳳眸內全部都是她。
這是她的大哥,也是她的丈夫,是要與她攜手同渡一生的人。
陸夷光心頭顫動,伸手環住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
陸見深低頭望著臉蛋紅撲撲的陸夷光,眼神晦暗下來,抬手擁住她,輕輕倒在床上。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但凡她有一絲不願,他便會停下來,他有一生的時間來讓她愛上他。
陸夷光臉龐更紅,眼神水光光的,抬眸看著俯撐在上方的陸見深,他的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寵愛,陸夷光看了他片刻,抬頭在他下巴下親了一口,露出害羞又緊張了還帶著期待的神情來。
陸見深胸膛幾乎要炸開,目光中泛出興奮之色,舔了舔發乾的唇。
紅燭搖曳,燈影晃動。
嘴上說著任人所欲為的那個變成了為所欲為的那個。
晨光透過窗牖灑進來,陸見深睜眼醒來,側臉望著枕邊還在酣睡的人,不覺露出怡人微笑。
昨日種種在腦海中掠過,陸見深嘴角翹了翹,第一次知道,男子可以這般快樂。他忍不住靠近了一些,撫了撫眼前溫軟的臉龐,愛不釋手之下低頭親啄。
睡夢中的陸夷光唔了一聲,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看見的就是近在咫尺的俊臉以及半片裸露的肌理分明的胸膛。
陸夷光臉上泛起粉色。
陸見深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若有似無地啄著的唇,聲音沙啞,「還早,再睡一會兒。」
沒嘗過還罷,領略其中滋味之後,令人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被親的迷迷糊糊的陸夷光心想,你長得這麼好看,說什麼都是對的。
美色惑人,聖賢誠不欺人也。
南康長公主府內,等著喝兒媳婦茶的南康長公主看了眼更漏,心照不宣地與陸徵對視一眼,誰還不是這時候過來的,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人盼到了窩裡,可不得好生稀罕稀罕。
南康長公主反倒替阿蘿擔心,可別被嚇到了。
「大爺和公主來了。」丁香喜氣洋洋地進來稟報。
片刻後陸見深與陸夷光並肩入內。
一進門,陸夷光就察覺到正堂內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陸徵南康長公主,陸見湛、陸見游。
為了參加婚禮,回來過年的陸見湛特意在京城多留了一陣,妹妹變成大嫂,陸見湛至今還沒完全適應過來,訊是早就得到了,可這親眼所見和耳聞差別可大了。尤其是望著一臉饜足的陸見深時,陸見湛突然有一種痛心疾首之感。
陸見湛想,他這是大舅子心態而不是小叔子心態,誰讓阿蘿比老大招人疼呢。
陸見游就比陸見湛淡定多了,多見不怪,其怪自敗。
南康長公主不著痕地端詳陸夷光了幾眼,瞥了邊上春風得意的陸見深一眼,彎了下嘴角。
敬茶的時候,陸夷光扭頭看著丁香,笑眯眯道,「丁香姑姑,難不成你要我跪在冷冰冰的地上?」
丁香一怔,看向南康長公主。依照禮數公主敬茶的時候無須跪地,所以並未準備蒲團。
南康長公主朝她點了點頭。
陸夷光心滿意足地跪在蒲團上,揚起燦爛笑容,「爹娘,喝茶。」
終於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地喊爹娘了,她明亮的眼眸里滿滿的笑意。
對面的陸徵和南康長公主也跟著笑了,這一聲久違的爹娘可真動聽,喝了一口茶,二人遞上紅包。
陸夷光笑盈盈接過,一臉的財迷像。
南康長公主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臉,真好。
在府里用了膳,到了掌燈時分,南康長公主催著陸夷光回府,新婚燕爾,可不好在外面過夜,不吉利。
「以後有的時間,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陸夷光撅了下嘴,不甘不願地隨著陸見深離開。
目送他們離開,南康長公主笑得心滿意足,對陸徵道,「思行阿蘿都很開心。」
陸徵握住她放在案几上的手,「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南康長公主笑著點點頭,是啊,她可以放心了,總擔心阿蘿是被思行誑騙的,可如今看來是她杞人憂天了。
長樂公主府離南康長公主府不遠,所以兩人沒用車馬,手牽著手,慢悠悠往回走,隨從識趣地綴在後面,留出二人空間。
青石板鋪就的道路兩旁都是皚皚白雪,道路中央的璧人眉眼含笑,低聲私語。
寧王望著遠處的兩人。
陸夷光也看見了緩緩靠近的寧王以及後面的馬車,寧王妃也在,正要上前問候,就見寧王的馬不知怎麼的嘶鳴一聲躥了出來。
「王爺!」
陸見深護著陸夷光退到邊上,命隨從幫忙。
只見馬背上的寧王被驚馬馱著橫衝直撞,幸而這條街上住的都是達官顯貴,除了他們外並無閒人更沒有攤販店鋪,卻立著不少石墩子。
眼見著寧王即將撞上一座大石獅,陸夷光不由自主地驚呼一聲,不忍直視地閉上眼,片刻後聽到一聲**碰撞的悶響以及慘烈嘶鳴。
陸見深望著她發白的臉龐,柔聲道,「寧王無事。」
張開眼的陸夷光就見那匹馬倒在石獅旁,周身鮮血淋漓,不遠處是被侍衛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下的寧王,寧王那張俊美非凡的臉上一派陰沉,兩道目光冷冷地看著地上抽搐的坐騎。
陸夷光鬆了一口氣,盯著那匹馬想,意外?人為?
自打太子薨歿,燕王和寧王積不相容,手段層出不窮,眼下寧王遇險,她第一反應是懷疑燕王,想來滿京城不這樣想的少之又少。
陸見深捏了捏她的手心,安撫地看她一眼,帶著她上前關切。
寧王眉眼淡淡的,「無妨,倒叫你們受驚了。」
「七哥無礙便好,」陸夷光笑了笑,看向邊上臉龐煞白的寧王妃凌素雲,「七嫂寬心。」
凌素雲白著臉勉強扯了扯嘴角,滿臉的驚魂未定。
看在眼裡,陸夷光想凌素雲對寧王當真是一腔痴情,比寧王這個當事人還後怕。
出了這等事,陸夷光這個做妹妹兼鄰居的也不好就這麼走了,安慰著寧王妃進了不遠處的寧王府。寧王府和她的公主府就在一條街上。
陸見深這個做妹夫卻不好去安慰寧王,何況寧王也不需要人安慰,陸見深笑笑,先行告退,留寧王處理後續。
又是驚馬,陸見深掀了掀嘴角。
好一會兒,凌素雲臉上才恢復了血色,望著陸夷光輕聲致謝。
陸夷光笑,「七嫂見外了。」
說著話,見寧王進來了,陸夷光便提出告辭。
凌素雲帶了幾分笑,「想來駙馬等急了,我們便不留妹妹多坐一會兒了,改日再宴請七妹和妹夫。」新婚後,公主得帶著駙馬拜訪各位兄長,各王府也是要設宴款待新人的。
陸夷光笑眯眯的,「我就住在隔壁,有的時間來坐坐,只要七哥七嫂不嫌棄我就好。」
凌素云:「我只怕妹妹不肯來。」
客套兩句,陸夷光便舉步離開。
寧王看了她一眼,轉向凌素雲。
凌素雲捏了捏帕子,「王爺,那馬?」她並非天真婦人,不知眼下局勢兇險,莫說娘家對她耳提面命,便是外祖母也再三叮嚀當下正是至關重要的時刻,她的夫君離那個位置僅剩下一步之遙,這是當初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她喜歡他只是因為他是他,而非因為他有希望問鼎至尊。自然,若能往前一步,她也是歡喜的。外祖母未曾言明,可她知道外祖母是遺憾的,舅舅走的太早,這錦繡江山與外祖母沒了一點關係,但是倘若她的孩子能登頂,多多少少能告慰外祖母。
陸夷光也在和陸見深討論方才那場驚馬。
陸夷光嘀咕,「意外,沒這麼巧吧,是不是燕王做的手腳?唔,也有可能是寧王的苦肉計?誒,是不是還有可能是齊王,他雖然還在禁足,可燕王寧王要是都倒了,可不就只剩下他了。」找不著方向的陸夷光拉了拉陸見深的手,「你覺得是誰呢?」
陸見深把玩著她的手掌,挑了挑眉,「你挺關心?」
陸夷光點頭,「能不關心嗎?」雖然屋裡只有他們兩個,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壓低了音量,「這一年,父皇身子骨眼見著越來越不好,誰不盯著這三位王爺,尤其是燕王寧王。」
「那你覺得誰更有勝算?」陸見深饒有興致地問。
陸夷光略作沉吟,「瞧著局勢是寧王更占上風。」這兩年寧王著實辦了幾件不錯的差事樹立了威望,娶了凌素雲之後,借著國公府凌家和慈壽太后娘家鄭氏彌補了根基不穩的弱點,後來居上隱隱壓制燕王。
「你心裡更想誰贏?」陸見深又問。
陸夷光歪了歪頭,端詳陸見深,從她自己角度出發,希望寧王笑到最後,好歹還有點共患難的交情,勉強也能攀扯到救命之恩上。可是,陸夷光小聲道,「你和寧王是不是有過節?」
有時候覺得他們倆在一塊氣氛有些不大融洽,但是他們合作過好幾件差事,都辦的很漂亮,平時見面也客客氣氣的,以至於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陸見深望著她不說話。
陸夷光皺皺眉頭,「他優勢也不是很明顯,想辦法還是能坑一坑的。」這有過節,那就不能坐視不理了,難道坐等寧王上位再算帳嘛!
陸見深嘴角輕翹,「你想多了,寧王禮賢下士,我和他怎麼會有過節。」
「真的?」陸夷光懷疑。
陸見深輕笑,「騙你做什麼。」
陸夷光望望他,笑了,「相較於燕王,我還是覺得寧王好些,你覺得呢?」
「因為他生的俊俏。」陸見深尾音上揚。
陸夷光白他一眼,「我是這麼膚淺的人嘛,你不覺得燕王這個人有點陰,」話鋒一轉,意味深長地看著陸見深,「不過吧,俊俏是真俊俏,這美人嘛,總是特別招人喜歡的,對吧?」
陸見深輕笑一聲,「那我與寧王,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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