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夷光瞠目結舌,微張著嘴,模樣有點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陸見深尾音上挑,嗯了一聲。
陸夷光表情頓時變得一言難盡,大哥是認真的嗎?
陸見深眉眼帶笑,認真的又問了一遍。
「……」陸夷光恍恍惚惚地回答,「自然是大哥美。」她又不傻。
「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很真心。」陸見深眯了眯眼。
陸夷光一驚,睜大眼睛,展露最大的真誠,「錯覺,都是你的錯覺,我再真心不過了。」
伸手捧著他的臉,望著他的眼睛,陸夷光無比認真的說道,「在我眼裡大哥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寧王給你提鞋都不配。」
陸見深挑了挑眉
陸夷光點了點頭,「大哥風神俊秀,貌比潘安……」溢美之詞,不要錢的撒出來。
陸見深寵溺地颳了下她的鼻頭,低笑出聲。
小兩口鬧情趣,皇宮那就沒這麼太平了。
寧王面聖去了,馬不是無緣無故受驚,而是人為。
然後皇帝心情就不好了,一張臉陰沉的能滴下水。一個兩個都不安生,是不是打算氣死他。
皇帝隱晦地按了按腹部,這一陣身子骨越來越不行,他也越來越不安。
被傳進宮的燕王挨了一通罵,一疊聲解釋,奈何皇帝不信,誰讓燕王有前科,去年在圍場他就用過這一招。
燕王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圍場那次是他幹的,可這一次真不是他做的。肯定是老七賊喊捉賊。
被罵了一肚子火的燕王回到王府,咬牙切齒的砸了一屋子的東西,父皇不信他,這才是讓他憤怒惶恐地真正原因。
父皇的心已經慢慢偏向老七,早知今日,就該趁他弱要他命,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燕王焦躁地在書房內來做踱步,告誡自己冷靜,莫要自亂陣腳,這江山是他的,他才是天命所歸。
片刻後,燕王冷靜下來,傳召謀士到另一間書房內議事。
「王爺,真的要坐以待斃嗎?」謀士眼神閃爍,徐徐說道。
燕王緊緊捏著茶盞,手背上浮起青筋。此消彼長,再這麼下去,他只會被老七壓得越來越難以喘息。
……
陸見深有三天婚假,第一日回南康長公主府拜見父母,第二日二人去了紫陽觀。
陸清猗的屍骨埋葬在西苑梧桐樹下,但是陸夷光想若是母親地下有知,應該不喜歡西苑那個地方,而是更喜歡紫陽觀的吧。
紫陽觀一如既往的香火鼎盛,陸夷光上了香,接著和陸見深去了息園祭拜一番,醜女婿也得見岳母,何況這女婿還不醜。
陸見深注視墓碑,無聲一嘆。
祭拜完,陸見深扶著陸夷光起身,提議,「既然來了,到處走走。」
陸夷光略有些惆悵,聞言打起精神道好。
陸見深便牽著她往松林走。
陸夷光想起了一樁舊事,「前兩年,我在雪地里撿了一隻小松鼠,辛辛苦苦把它養好了,開春送回來。之後來了幾次,原以為它會回來報恩,哪想一次都沒再見過它,小沒良心的。」
陸見深失笑,「你是白狐報恩的話本子看多了。」
陸夷光幽幽一嘆,「知恩圖報事美德。」
「那下回遇上了,我和它說一聲。」
陸夷光白他一眼,大哥學壞了,跟著胡說八道。不經意間掃到斜對面多了一道人影。
「鎮北侯?」陸夷光略有些驚訝,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了他,又想起當年她撿到那隻小松鼠時彷佛也遇見他和溫御醫了,看來鎮北侯頗為喜歡這片松林。
陸見深拱手見禮,「侯爺。」
蕭琢含笑回禮,「恭喜公主和陸大人喜結良緣,祝二人永結同心白首偕老。」
陸夷光笑著點了點頭,「承侯爺吉言。」
陸見深道,「侯爺也是來賞景的?」
蕭琢笑著說,「此處松海冠絕京師,左右無事,便來逛逛。」
「侯爺好雅興。」
蕭琢道,「公主和陸大人不也是。」
寒暄兩句,兩廂告別。
對方是功在社稷的將帥,還是昭仁公主的公公,遂陸夷光讓他先行。
蕭琢笑了笑,抬腳離開,走出一段之後,回首望了望,目露欣慰之色,他的女兒出閣了,嫁給她心悅之人。他和清猗的遺憾在孩子身上不會重現,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會生兒育女,兒孫滿堂。
誰也不能破壞,眼底脈脈溫情逐漸被陰冷取而代之。
回去的馬車上,陸夷光想起形單影隻的蕭琢,有感而嘆,「大哥,你說為什麼蕭侯爺不找個伴呢?」就算年紀不小了,可就憑他的人品地位,想找位夫人輕而易舉。蕭玉鏘住在公主府,偌大侯府只剩下他孤零零一個,權柄地位再顯赫又如何。連個一起賞景的伴都沒有。
「許是找不到情投意合的,又不願意將就。」陸見深漫不經心的說道,把剝好的橘子放在她手上。
陸夷光歪了歪頭,倒不知道說什麼好,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吃了一瓣,「甜。」
陸見深:「多甜?」
沒多想的陸夷光順手塞了一瓣到他嘴裡。
舌尖一卷,掃過指尖,陸見深點了點頭,「是挺甜。」
指尖發熱的陸夷光望著他意有所指的目光,唰的紅了臉。
陸見深笑意更深了,「再給我吃一瓣。」
陸夷光,陸夷光全部塞自己嘴巴里,腮幫子鼓鼓的。
陸見深戳了戳她一鼓一鼓的臉頰,「這麼護食,我又不會跟你搶。」
陸夷光兇巴巴瞪他一眼,人前聖賢一般,人後卻越來越不正經,就會欺負她。
……
三朝回門,陸夷光和陸見深入宮拜見帝後,得了一堆賞賜。
只不過三天未見,陸夷光覺得皇帝似乎更加憔悴了,不禁憂心忡忡。
「思行待你可好?」皇帝溫聲詢問。
陸夷光掩下憂色,笑著道,「他怎麼可能對我不好。」
望著滿臉幸福的陸夷光,皇帝徐徐笑了,這女婿他仔細考量過的,想來也不可能薄帶阿蘿,尤其還有清猗的情分在。
皇帝嘆了一聲,如此便好,他日見了清猗,他也能向她交代了。
「父皇放心,我好的很。」陸夷光見皇帝咳嗽起來,連忙過去撫背嗔道,「倒是您,國事重要可都比不上您的身體重要。」
這一年皇帝身體每況愈下,國事倒沒怎麼上心,反倒是對求仙問道的更加熱切了,自古哪個帝王不想萬歲萬歲萬萬歲。
陸夷光覺得丹藥這東西玄乎,委婉勸過一次,見皇帝變了臉之後,也不敢再多嘴。皇帝是疼她,可顯然求仙是他的逆鱗,她也觸不得。
平緩下來的皇帝點點頭,「你過得好朕便放心了。」
在宮裡用了膳,陸夷光和陸見深方離開。
回到公主府,陸夷光毫不掩飾自己的擔憂,「父皇身體越來越差了。」
在感情上,皇帝對她著實寵愛有加,人心肉長,陸夷光並不願見此。在利益上而言,龍椅上坐的是父親和兄弟,其中區別大了去了。
陸見深何嘗不知道,他安撫地握住她的手,斂去眸底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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