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秦淮茹的不甘心
何雨柱繼續回食堂上班了，雖然許大茂說都是自己求情，但是何雨柱明白，這是李主任想念自己做的菜了，根本不搭理許大茂的邀功。
於海棠不解的問道：「傻柱，你不說聲謝謝？」
「謝什麼謝，這跟他就沒關係，李主任不同意，他說什麼都白瞎，不過李主任之前請客吃飯都是我做的飯菜，現在我不在，其他人做的都差點意思，可不得把我叫回去嘛。媳婦，你等著，明天開始，我們晚上吃好的，還不用花錢。」
「你這樣拿廠里的東西，是不是不合適啊，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家可就危險了。」
「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不能讓人知道怎麼拿出來的，還有，這些天我們家一直吃好的喝好的，大家也都知道了，所以呀，他們也不會懷疑什麼的。不過你可別自己說出去，那可就是害了我。」
「我知道了，不過過幾天咱們買點牛肉吧，我想吃你做的牛排了。」
「沒問題，到時候咱們買點刀叉，像模像樣的吃頓西餐，不像上次一樣，還是我用廚刀切肉，筷子吃牛排。」
有人歡喜有人憂，這個大院裡，除了之前被發配打掃衛生的劉海中有些沉默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在傷心。
這個人就是秦淮茹，她這段時間的糟心事不老少，一件接著一件。首先是秦京茹，本來還以為秦京茹嫁給許大茂，自己家能獲得一些好處。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們結婚後，秦京茹直接變身鐵公雞，一毛不拔。
這還不如當初婁小娥跟許大茂的時候，雖然不能給自己很多東西，但是起碼每個月還能給自己幾斤棒子麵。
第二件事情就是傻柱，傻柱跟於海棠結婚了，她從來不覺得於海棠是威脅，起碼比婁小娥的威脅都小，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沒有威脅的人，居然短短几天就跟傻柱結婚了。
雖然傻柱跟他們家這半年多的時間關係一直都不好，但是自己還是有機會的，但是現在這個機會一點也沒有了。自從他們結婚之後，自己多少次夜裡默默流淚，多少次夢中驚醒。
於海棠憑什麼霸占傻柱？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剛剛跟未婚夫分手，就勾搭傻柱，還跟他結婚。她都快要發瘋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傻柱為什麼選擇於海棠，難道是因為於海棠主動勾引傻柱，把身子給了傻柱？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家要斷糧了。原本這件事情怎麼都不會發生的，可是居然發生了。
這些年秦淮茹憑藉自己二十七塊五的工資，加上何雨柱的幫助，一大爺的贊助，每個月的生活還不成問題。傻柱還不時的待會飯盒回來，幾天他們家就有點葷腥。除了每月買糧食的錢，她自己還能存下一點點積蓄，還能給自己婆婆三塊錢。
按理說這些年下來，他們一家存下了不少的積蓄，畢竟吃穿住行，大部分都是自己開銷，婆婆那邊肯定攢下不少錢。
隨著今年何雨柱斷了接濟，他們家生活品質肉眼可見的下降了，沒了傻柱的飯盒，每個月很少能吃一頓肉。當然再苦不能苦孩子，尤其是家裡唯一的男丁棒梗。所以秦淮茹家，這些年基本上餐桌上經常都會有白面饅頭，這都是給自己兒子棒梗準備的。她自己都是吃的窩窩頭，婆婆也經常吃白面饅頭。
以往這些花銷都不算什麼，畢竟大部分的開銷最後會落在傻柱頭上。現在運動開始了，所有人的工資都是八折發放，全靠自己的那點工資，錢直接不夠花的，必須動用家裡的老本了。雖然前一段時間棒梗跟易中海認了乾親，易中海也說每月給他們十塊錢，可是沒有糧票，買糧食根本不合算。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何況自己家還有三個孩子，為了能讓他們吃的有營養，再加上全部要上學，學雜費都是一大筆開支。本想跟婆婆說一下，讓她把積蓄拿出來，度過難關。
秦淮茹一開口說這件神器，賈張氏直接吞吞吐吐的來了一句，自己沒錢。
秦淮茹都愣住了，怎麼會沒錢呢？每個月三塊，這賈東旭走了快三年了，這算下來起碼一百塊，怎麼會沒有呢。何況賈東旭出事的時候，廠子裡還給了一部分賠償金，這可都是藏在賈張氏手上的。
「你怎麼會沒錢，怎麼會沒錢呢？」
賈張氏看著還在盯著自己的秦淮茹，一開始有些愧疚，之後沉默，再之後直接爆發了，一把推開秦淮茹，開始了胡攪蠻纏。
「你是不是想讓我死？我這些年容易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個月都要吃幾回止疼片，要不然身上那哪兒都疼，這些錢都買了藥了，你愛咋咋的，我反正一分錢都沒有了。」
「怎麼會沒有呢？一大爺可是才給了十塊錢，橫不能這十塊錢都買了止疼藥了吧？」
「那不一樣，那是給棒梗的，我得給他留著娶媳婦用，你別想動這些錢。」
秦淮茹看著面前這個肥頭大耳的賈張氏，只覺得無比陌生，自己家都吃不上飯了，現在還想著給棒梗娶媳婦的事情。
為了讓孩子吃飽飯，她這些年不得不跟軋鋼廠的那些老爺們打情罵俏，不得不跟許大茂開車，不得不裝作跟一大爺生兒子，就是為了那幾個饅頭，為了那幾斤棒子麵。
為了讓婆婆安心，她把積蓄都交給她，讓她保管著，為的就是讓她知道，自己心裡還有這個家。
為了讓孩子不受委屈，她寧可跟人開車也不願意嫁人，否則當初也不會弔著傻柱一點甜頭也不給，白白便宜了於海棠。
秦淮茹只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沒有希望了，賈張氏卻覺得自己委屈，說道：「沒錢買糧食怎麼了，你們廠的李主任是個好人，過年的時候不是還送給我們很多肉嘛，不如你去找找他，讓他給你漲點工資，或者換個崗位。」
「媽，你怎麼不說他的錢不乾淨了？」
「嗨，人家大領導能看的上你？當初東旭出事的時候，李廠長就到咱們家，我一眼就看出他是個好人。」
秦淮茹有些絕望了，真正的好人自己婆婆從來不覺得人家是好人，反而是壞人在她眼裡是好人。
秦淮茹看著回來準備吃飯的孩子們，沒有辦法只能出去借糧食，但是她也有選擇的去借。一大爺家肯定不行，畢竟棒梗認得乾親，如果這樣上去，會讓人以為圖他們家的糧食。秦京茹也不行，許大茂雖然跟秦京茹結婚了，但是他這個人沒點好處，才不會吃虧呢。
想來想去，她發現自己能借糧食的只有何雨柱家。雖然何雨柱這半年跟自己家關係不好，但是於海棠畢竟才住進來，只要自己開口，肯定沒問題。
於海棠看到秦淮茹進來，有些疑惑她為什麼出現，畢竟這個時間都快要吃飯了。
「秦姐，你怎麼來了，柱子去給後院聾老太太送菜去了。」
秦淮茹有些難為情，不過還是開口說道：「海棠，我們家實在是沒糧食了，你們能借我點棒子麵嗎？」
於海棠有些好奇，他們家怎麼這麼困難，還有七八天才發工資，現在就斷糧了。不過她沒有問什麼，畢竟這都是人家的家事。
她走到存放麵粉的地方，看了一下，直接提著一袋子棒子麵走出來，說道：「秦姐，這是十斤棒子麵，夠不夠？孩子們可都在長身體，有什麼困難就說出來，畢竟遠親不如近鄰。有什麼能幫的，我們肯定幫忙。再說聽說柱子以前也沒少讓你幫忙照顧，我還沒表示感謝呢。」
秦淮茹聽到於海棠的話，越來越覺得不是滋味。木然的接過麵粉，忽然想到如果自己跟傻柱在一起了，這麵粉就是自己的，還用來跟人借嗎？
憑什麼自己辛辛苦苦的養孩子，為了吊住傻柱卻便宜於海棠這個外人？
於海棠可不知道秦淮茹想什麼，看到她愣愣的盯著前面，順著視線看到了桌子上何雨柱帶回來的飯盒，以為秦淮茹是想要飯盒，但是不好意思提。
「秦姐，這時傻柱做的菜，你拿回去給孩子們嘗嘗。」
秦淮茹這才回過神，看到飯盒和麵粉，說了句謝謝就走出去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秦淮茹回去的眼神深處，有著濃濃的仇恨，她覺得這些飯盒和棒子麵本該就是自己的，是於海棠搶走了自己的一切。可惜他們結婚了，自己沒辦法搶回傻柱，但是自己也不是不能報復於海棠。
你不就是個播音員嘛，還不是李主任說了算，只要自己能讓李主任滿意，自己也可以成為播音員，甚至能成為某委會的一員。那樣自己就有權利，可以讓於海棠成為一名工人，甚至成為燒鍋爐的一員，到時候她變得灰頭土臉，就不相信何雨柱還是一樣喜歡她。
至於自己的名聲，自從賈張氏把錢花完，自己一家吃不上飯，名聲就已經一文不值了。賈張氏不是想讓自己給他兒子守節嘛，不是不讓自己嫁人嘛，那就給他戴上帽子，看看他會不會真的埋怨自己。
這一天秦淮茹家的晚飯吃的很詭異，賈張氏不敢說話，秦淮茹卻臉上帶著詭異的表情。棒梗雖然不想吃何雨柱帶回來的盒飯，但是也察覺氣氛不一樣，不敢說話。孩子們沒什麼太多的心思，吃晚飯就去睡覺了。
秦淮茹全程一言不發，默默的吃飯，幹活、刷碗。等到孩子們都睡覺了，這才躺在床上。
賈張氏忍不住了，開口說道：「淮茹，別怪我，我也知道是我不對，這些年我想起那死去的丈夫和兒子，心口疼，不吃止疼片就睡不著。我想通開了，我對不起你，以後少吃止疼片，你要是真的想找個依靠，你就去找吧，我不攔著你。」
秦淮茹還是一言不發，仿佛真的睡著了一樣，其實內心很不平靜，她覺得賈張氏這話說完了，如果年前說的話，自己還能回頭選擇何雨柱，現在沒有什麼選擇餘地了。李主任前幾天找自己了，自己沒辦法，只能選擇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