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施跟溫柔的暗中交鋒,趙舒城還一無所知,此時此刻的他正陪著溫暖一起選購東西,籌備結婚的事情。
當然他也不單單是陪著溫暖,也在讓公司準備新的項目,卻意外得知公司最近很多正在聯繫的潛在被投資人,有其他的公司正在聯繫,甚至開出比星辰更高的價格。
趙舒城讓人去調查了一番之後,才知道那家投資公司的背後,居然跟淺宇有牽扯,或者說更多的是跟占南弦有關係。
占南弦為了打擊報復趙舒城,不惜用自己的老本以及淺宇的股分作為抵押,也要搶走星辰的客戶,目的就是讓溫暖知道誰才是最強的,她應該選擇的人是誰。
趙舒城知道這個消息後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占南弦有些太幼稚了。他承認占南弦在高新科技國產研發上面有點天分,但是在投資行業,他卻只是個新手。看似占南弦搶走了星辰的客戶,讓星辰投資短時間內沒能投資一些企業,可這些客戶本身對於星辰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而且還有一大堆的平替企業存在。
占南弦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無能者的狂怒罷了,如果他不能讓這些企業發展起來,那麼他的這筆投資也不過是打了水漂,甚至最終會讓淺宇受到波及。
對於占南弦的行為,高訪跟管惕也有些不贊成,而且他們的勸說沒有任何的效果,無可奈何之下,他們只能給占南弦的母親周相苓打電話,讓她來阻止自己兒子的荒唐行為。
周相苓一開始聽到後並不在意,只是覺得兒子是在分散投資,不希望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面,但是當聽到占南弦只是為了爭風吃醋,甚至還是因為溫暖,而且還跟薄一心分手,頓時坐不住了,馬上訂了回國的機票,準備阻止兒子。
占南弦還在穩操勝券的時候,卻意外得知母親已經回國,甚至讓自己回家。
占南弦匆匆的趕回家見剛回國的母親,不等他笑臉相迎,反而迎來了母親的怒火。
「媽,你怎麼回來也不跟我說一聲。」
「沒那個必要,你那麼忙,這些交給助理做就好了。」
占南弦笑著說道:「怎麼,心情不好,這次還順利嗎?回來可以待多久啊?」
「看情況吧,我本來是沒準備這麼快回來的,不過我得到了一些消息,讓我不得不趕緊回來。聽說你想辦法讓溫暖去淺宇上班,甚至還因為她再次離開你,就不惜拿著你的公司冒險?」
「媽,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放不下嗎?」
周相苓說:「放下?我只要看到她,就想到你爸爸。她害死了我丈夫,你的父親。」
「她也不想的,而且她也失去了……」
周相苓根本不給占南弦開口的機會,說道:「如果不是她鬧著要分手,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爸爸死了以後,我感覺我自己的一部分也跟著他一起死了,我只有靠著繪畫,我拼了命的想讓自己振作起來,我拼了命想要忘掉那些痛苦的回憶……南弦,我的痛苦你最應該理解的,不是嗎?」
她抽泣了一下,說道:「你自己想想,你這些年怎麼過來的,是一心陪了你七年,你如果跟溫暖複合了,你對得起一心,對得起你死去的爸爸,你對得起我這些年流的眼淚嗎?」
「媽,別哭了,你一回到家就哭,哭的我都心疼了。」占南弦趕緊給母親擦拭淚水。
周相苓卻看著兒子,說道:「南弦,你就那麼放不下溫暖嗎?為此不惜傷害關心你,愛你的人,為了她甚至跟一心分手,你對得起一心這麼多年的付出嗎?而且現在溫暖已經要跟朱臨路結婚了,你正好徹底放下她,難道不行嗎?」
「我聽說,溫暖離開淺宇之後,你就開始再次不理智,甚至拿出你所有的積蓄,抵押淺宇的股份,就是為了跟朱臨路爭搶一些企業的投資,冒著自己一無所有的風險,你真的一切都值得嗎?」
占南弦皺著眉頭說道:「媽,你聽誰說的,我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你還想瞞著我,你覺得高訪跟管惕會騙我嗎?他們擔心你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也勸不動你,所以才告訴我這些的。南弦,你清醒一點,自從七年前溫暖跟你分手,你爸爸出事之後,你們就已經不可能了。」
占南弦卻忽然沒有安撫母親的耐心,氣呼呼的說道:「沒什麼不可能,只要我想,她一定會回到我身邊,而且我要證明,我比朱臨路強的多,在高科技國產高精尖企業運營上面可以戰勝他,在投資行業也是如此,是溫暖選擇錯了。」
周相苓看著固執己見的兒子,知道她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也很不滿意溫暖為什麼要回來,引得兒子不顧一切的要針對朱臨路。
她對於溫暖的意見很大,而且一直都覺得一心才是她滿意的兒媳婦,所以占南弦這邊走不通,她也只能想別的辦法,比如說讓一心回到占南弦身邊,從而讓溫暖徹底絕了跟占南弦在一起的念頭。
薄一心接到周相苓的電話的時候,正在精心打扮,準備跟趙舒城去約會。面對周相苓的邀請,她實在是不好拒絕,所以只能答應下來。
她直接來到自己跟趙舒城的愛巢,看著準備出去的趙舒城,有些愧疚的說道:「臨路,占南弦的媽媽回來了,約我見一面,所以今天可能沒辦法陪你了。」
趙舒城上前抱著她說道:「難道不能不去嗎?你跟占南弦已經分手,她對你來說應該也不是那麼重要吧?」
「那怎麼能行呢?她對我一直都挺好的,而且我也想看看她準備跟我說什麼,再說了,你待會兒不是還要去找溫暖,我難道不能有自己的社交了?」
趙舒城看著薄一心撅起來的小嘴,忽然覺得這樣子的她很可愛,而且很讓人動心,忍不住狠狠親了上去。
薄一心一開始還沉醉其中,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推開趙舒城之後,拿出化妝鏡看了看自己已經花了的口紅,忍不住埋怨的說道:「你看看,我的口紅都花了,而且衣服也有褶皺,甚至還需要重新化妝才能出門。」
「那就乾脆不出門了,我們做一些喜歡的事情,不好嗎?」
「不好,我跟人約好了,不能放鴿子,而且我可不希望一會兒被溫暖找上門來,我先走了。」說著薄一心就逃也似的離開,生怕趙舒城真的抓她回去一樣。
等薄一心來到周相苓的畫室,頓時露出甜蜜的笑容,說道:「阿姨,您可算是回來的,您也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去接你。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臨時有個工作,實在是走不開。」
周相苓看到薄一心來了,笑著說道:「沒事的,你工作那麼忙,現在還要照顧你爸爸,別累壞了。有時間的話,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你爸爸。」
薄一心笑著說道:「謝謝阿姨的關心,我爸爸現在的病情已經基本穩定,我朋友幫我找了一個治療癌症的專家,等我爸爸休息一段時間,就馬上幫他診脈,到時候吃一段時間的中藥,應該就能痊癒了。」
周相苓聽到後有些奇怪,說道:「一心,這能靠譜嗎?要不然還是讓南弦幫忙聯繫一些這方面的專家,舉行會診吧。」
「不用了,我朋友介紹的這個大夫很厲害的,已經治癒了不少癌症患者,只不過是小範圍傳播,所以才不那麼知名。可是我調查過了,他的那些病人都是真的痊癒了,而且沒有再復發過。」
周相苓聽到後也有些奇怪,不過她畢竟是曾經經歷過中醫或者赤腳醫生的,所以也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中醫真的很神奇,可以治療一些西醫治不好的病症。
她也不在糾結誰給薄一心父親治病上面,畢竟這次讓薄一心過來,也是為了撮合她跟占南弦的。
「一心,你跟南弦……」
薄一心說道:「阿姨,很抱歉,我之前隱瞞了我的家庭情況,而我跟南弦確實是分開了。」
周相苓說道:「有些事情可以被原諒,但是有一些錯,永遠不能原諒。南弦其實並不在意你隱瞞自己的家庭情況,你們沒必要鬧得要分開。」
「阿姨,其實南弦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身上,溫暖一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勝算不大,所以我也曾經希望自己能夠爭取一次,可事實證明南弦根本不會喜歡我,也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周相苓卻不認同薄一心的看法,說道:「一心,你是誤會南弦了,他現在只是鑽了牛角尖,等他回過神來就會知道誰才是對他最好的人,到時候肯定會跟你在一起的。」
薄一心卻笑了一下,說道:「阿姨,你來找我的事情,其實南弦根本不知道吧?如果他知道的話,肯定不願意你來找我,而且一顆捂了七年都熱不了的心,我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捂熱,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回頭。一個女孩子的青春能有幾個七年,我不可能再用七年的時間去等待了,而且我也耽誤不起了。所以阿姨,謝謝你的喜歡,但是我跟南弦終究是無緣,就讓我們這樣分開,對彼此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南弦他……」
薄一心不想聽周相苓繼續說下去了,直接打斷了說道:「阿姨,我這邊真的還有工作,所以不能陪你了,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實在是一刻也不想面對周相苓,以前喜歡占南弦的時候還不覺得,但是等自己不喜歡了之後,這才發現占南弦跟周相苓的行為跟言論都讓自己那麼噁心。
占南弦把自己當做自己的裝飾品,甚至可以隨便利用的物件,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可是周相苓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她也只是把自己當做照顧占南弦的保姆,甚至根本不顧及自己的感受,也要讓她一直陪在占南弦身邊。如果她真的想要自己當兒媳婦,為什麼自己陪在占南弦的身邊,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己跟占南弦結婚呢?
如果周相苓真的願意,她完全可以逼著占南弦這樣做,可實際上她沒有這樣做,反而是自己出國旅遊,美其名曰是為了忘記痛苦,把照顧占南弦的事情完全丟給了自己。
曾經薄一心也曾相信周相苓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所以才覺得可以用時間慢慢的感化占南弦,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
她只恨自己當初為什麼眼瞎,用了七年的時間,卻只是證明了自己不過是他們生命中可有可無的人,也許沒有遇到趙舒城的話,自己還傻傻的為了占南弦付出一切?
周相苓看著薄一心離開,覺得肯定是占南弦追求溫暖的事情讓她傷了心。她很了解自己的兒子,當年溫暖跟他分手的時候那麼痛苦,讓她以為自己都要失去這個兒子,要不然也不會讓丈夫回國,也就不會有了後面的事情。所以她沒辦法原諒溫暖,也害怕占南弦再次落入曾經的痛苦境地,所以她覺得只有把話跟溫暖說清楚,讓她遠離自己兒子,才能讓占南弦徹底死心,也才能讓薄一心回頭跟南弦在一起。
溫暖接到周相苓的電話後愣了一下,畢竟他們之間自從七年前,就已經再也沒有聯繫過了,現在忽然聯繫自己,讓她好奇到底因為什麼。
趙舒城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正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想著什麼的溫暖,不由湊上去撫平了她皺著的眉頭,問道:「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發愁啊?說出來,我也許能幫你解決呢?」
「占南弦的母親給我來電話,約我明天見面,我不知道她找我到底因為什麼事情。」
趙舒城聽到後卻笑了一下說道:「嗨,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就是這點事情啊。」
溫暖拍了一下趙舒城的胸口,說道:「可是我跟她都這麼久沒有聯繫,忽然找到我,難道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趙舒城笑著說道:「其實事情不難猜,只不過是你自己想多了而已。你跟占南弦分手是七年前的事情,她總不能是來找後帳的,所以只能是為了最近占南弦的行為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