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絕望屋遊戲（4）
這就找到了？
！
眾人震驚。
時間才過去十多秒而已，他們還被這兩個看起來幾乎一樣的房間搞得頭疼，希里斯竟然已經停止觀察，準備直接進屋拿東西。
在一眾驚訝的目光中，希里斯宛如走T台的型男，姿勢帥氣地走進屋子裡，從一個極不起眼的角落撿起一個鑰匙扣，淡定地走了回來。
「哈哈哈哈，傻逼，」鮑德軒等他出來、小門封閉後，放肆地發出嘲笑的聲音，「右邊的房子也有鑰匙扣！我特麼還以為你多厲害，結果是個裝逼翻船的，哈哈哈哈！」
「沒有喲，」趴在玻璃上的寧昭昭搖了搖腦瓜，「希里斯的選擇是正確的。」
「怎麼可能，我百分之百記得那個地方有個鑰匙扣！」
希里斯冷笑一聲，不客氣將鑰匙扣扔到鮑德軒的眼睛上，砸得他眼睛一疼：「看清楚了，兩個鑰匙扣的圖案是不一樣的。」
「操，你特麼別騙自己了，」鮑德軒把鑰匙扣從臉上扣下來，青著眼睛吼，「隔著那麼遠，你還能看清圖案？」
「能啊，」遮簾已經重新落下，寧昭昭軟乎乎地附和著走上來，「圖案確實不一樣，希里斯贏了。」
「我也看到了，他選擇的是正確的。」
葉燃沖鮑德軒做了個鬼臉。
「滋滋……」廣播接通，所有人屏氣凝息，等著結果宣布。
「第一場遊戲……玩家勝出，請在一個小時內做好準備，一個小時後將進行第二輪遊戲，千萬……別出錯哦！呵呵呵！」
詭異的笑聲從廣播裡鑽出，在密閉的屋子裡不斷迴響，仿佛是一根細細的金屬把買個人的耳朵都給掏了一遍。
等到廣播斷鏈，之前安靜等待結果的人才敢發出聲音。
「他居然是對的，」作為兩個新人之一，馮放一直在觀察，「希里斯是對的！」
之前等著希里斯被懲罰的鮑德軒冷下臉，暗暗磨著牙關，順帶不爽地將寧昭昭和葉燃也給瞪了一遍。
兩人擠了擠往旁邊讓開，不懂為什麼要他們也要遭殃。
恨烏及烏麼……
「只有一個小時了，我們快商量一下，剛才還發現了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吧！」
阮芳菲打斷他們的針鋒相對，拍了拍旁邊的空地，示意大家圍攏討論。
希里斯已經贏了，他是絕對安全的存在，沒有理阮芳菲的示意，直接朝旁邊的角落走。
走到一半，他看見被葉燃拉著過去的寧昭昭，眉頭一皺，伸手扯住她的衣服：「餵……」
「啊？」
寧昭昭轉過頭來，傻乎乎地看著他。
看得希里斯心口一股熱氣往上冒：「你過去幹什麼？」
「和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找找線索嘛。」
「不用過去，待會我幫你看。」
「唔……這也太不合群了。」
「……」
「你過來。」
希里斯不由分說，將寧昭昭懶腰一勾，像夾著個泰迪熊似的，把她舉到了角落。
葉燃看他兇巴巴的樣子，還以為希里斯要發脾氣，嚇得準備去阻止。
「站在那邊，你要是再靠過來，我保證你一分鐘後少一條腿走路。」
只是一個眼神，希里斯身上散發的戾氣，就讓葉燃後背發寒，腳步不自覺地定住，不敢再往前走。
確定周圍沒有別人，希里斯雙臂撐著牆，將寧昭昭抵在身前，附身湊近她耳朵……
「哈哈哈哈……」寧昭昭發出一連串小聲。
剛剛張嘴的希里斯眉頭緊蹙，不解道：「你笑什麼？」
「你的呼吸撲在我耳朵上好癢啊，哈哈哈哈……」
「……別笑了。」
「嗯嗯，噗嗤。」
「給我認真一點。」
希里斯不爽地鉗住她的下巴，一股天生的威嚴感沉下，讓寧昭昭乖乖把肩膀縮起來。
「你說。」
「待會，去找葉燃換個順序，他說過，你要是願意的話，他會和你換。」
「為什麼？」
「別問為什麼，不想死的話，就照我的話做。」
「可是……」
「不許可是。」
他鬆開手，用手指在寧昭昭的手背推了一把，神情嚴肅地盯著她去找葉燃換順序。
一臉懵逼的寧昭昭一邊走，一邊不解地回過頭去看。
她總覺得希里斯怪怪的，為什麼一定要換呢？
「昭昭，你沒事吧？」
葉燃一見談判結束，連忙趕過來，「他沒有欺負你吧？」
「沒有沒有。」
寧昭昭盯著他的眼睛搖頭，眼眸里一如既往的天真無知，似乎也沒被嚇到。
見她沒事，葉燃將她拉著離遠了些：「希里斯好像怪怪的，你要小心一點。」
「嗷。」
寧昭昭不知道是聽清還是沒聽清，悶應了一聲，走到阮芳菲旁邊坐了下來。
「昭昭也來加入我們嗎？」
阮芳菲笑著問。
「對鴨。」
盤腿坐下後，寧昭昭加入他們熱烈的討論。
葉燃的眼神冷下，瞅了眼在不遠處角落的希里斯，跟到寧昭昭身旁坐下。
「對了，我們不是有手機嗎？」
新人江芸拿出手機晃了晃，「我們可以把兩個房間拍下來，到時候不就能慢慢比對了嗎？」
每次只有30秒的時間觀察，屋子裡還有那麼多東西，和看圖片的體驗是完全不一樣的。
視線無法將整個屋子一次性納入，只能一部分一部分進行比對和查看。
甚至……還有剛才希里斯那種情況。
同一個地方東西是一樣的，結果上面微小的花紋有差別。
「這算是作弊吧？」
鮑德軒沒好氣地說，「很明顯有人在監視我們，這麼做，不是找死麼？」
潘立安
「真……真的嗎？」
江芸嚇得結結巴巴，立刻將手機收好，假裝乖巧地坐著。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個要上場的是潘立安。
儘管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帘布拉開的時候，他還是止不住有點發抖。
眼睛像機械一樣來回地轉，不斷在找屋子裡的差異。
「你們看到了嗎？」
潘立安擠了，沖旁邊的人求助。
30秒實在太短了，很難發現兩個屋子到底哪裡有不同。
潘立安不斷往前、退後，尋找了很多觀察的角度，還是沒有找到哪裡不一樣。
因為沒有找到，他不敢進左邊的小屋，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
「倒計時警告，請在5秒內進入房間選擇差異物品！」
瞟了眼角落的瞄準器，潘立安作為老玩家，很清楚知道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他就算不進去，也一樣會被解決，倒不如進去隨便拿個東西碰碰運氣。
腳下發抖的潘立安朝著左側小屋走去，右邊的遮簾早已沉下，沒人告訴他到底哪個才能保命。
毫無頭緒的他咬著唇，在屋子裡猶豫到只剩最後3秒的時候，才拿起一個放在桌子下的娃娃。
「哦豁，他選錯了。」
葉燃無奈搖頭。
「嗯？
你找到差異啦？」
寧昭昭抬起頭問。
「我不知道哪些是差異物品，但是我記得這個娃娃是一樣的，兩個房間都有。」
葉燃剛說完，房間小門上了鎖，潘立安被困在裡面出不來，拼命捶打著落地玻璃求救，可誰也救不了他。
手裡的娃娃被他用力捏到扭曲變形，眼眶通紅的潘立安直接跪到在屋子裡，渾身顫抖著說不出話。
希里斯活著出去的時候，可沒有發生這樣的情況。
這隻意味著……他，選錯了。
潘立安無力地跪在落地玻璃前，他不斷在回想，回想到底兩個房間哪裡不一樣，到底多了什麼東西！又到底哪些東西的顏色或者圖案不同！
可就算他拼命去思考，腦子裡還是一片漿糊，一點答案都沒有。
「咚咚咚……」玻璃被人從外面敲響。
潘立安抬起頭，發現阮芳菲正在舉著手指他的身後，表情和動作里都充斥著強烈的恐懼和急迫。
屋子裡密封性很好，聽不到外面的說話聲。
大口呼吸的潘立安屏住氣息，聽到身後傳來極輕的「啪嗒」「啪嗒」聲響。
腳步聲……
屋子裡怎麼會有腳步聲！
潘立新的呼吸失控到沉重，確定自己沒聽錯後，猛地起身準備躲開。
玻璃窗外，一群人早就暗暗遠離落地窗的位置，驚恐地擠作一團。
剛才小屋的門自動關閉後，牆上某個看似無奇的地方突然沉下暗格，露出一個漆黑的通道。
一個渾身穿著厚重皮衣皮褲的人走了出來，個子高大，臉上套著一個皮質的黑色面具，面具上有兩個圓形鏡片，鏡面是黑色看不清眼睛，顯得他就像個怪物。
他們看不清他的樣子，但那人的四肢和動作，分明是個人。
可是，他的手裡拿著一把長柄斧。
潘立安察覺到身後的異樣，飛快轉頭，就看見眼前有東西掠過，脖子上一陣劇痛。
落地窗外的眾人看見斧頭砍上他的脖子，因為房間隔音，潘立安的慘叫一點都聽不到，只能看見他躺在地上痛苦地蠕動。
突然出現的殺人魔沒有放過他，見他沒死透，又補了一斧子。
這次，潘立安徹底沒動了，他的心口嵌著那柄斧頭，眼神絕望地盯著天花板。
「臥槽，臥槽，臥槽！」
馮放除了鬼吼鬼叫，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
他是新人，又一次看見有人死在自己跟前，還是這麼慘烈的方式，嚇得差點尿褲子。
其他人倒是很安靜。
江芸是嚇到除了哭發不出聲音，老玩家像是習以為常，面色凝重地看著那個殺人狂撿起一個塑料小娃娃，重新回到通道，入口被機關自動封死。
「我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準備，」阮芳菲拉回眾人被死亡震住的注意力，提醒道，「現在不是恐懼和害怕的時候，剛才大家有觀察到什麼嗎？」
所有人垂頭喪氣，一句話不說。
第三個是葉燃，本該具有優勢的順序，現在因為潘立安的死倍感壓力。
「你剛才找到哪裡不一樣了嗎？」
寧昭昭小聲問葉燃。
葉燃沒說話，拉過她的手心，悄悄在她手掌上寫字：「YES。」
一直在角落沒什麼存在感的希里斯走上來，一屁股坐在她身邊，冷聲問：「換了沒？」
「不換。」
寧昭昭搖頭。
希里斯猛吸口氣，直接越過她，單手撐地，抬手拍了拍葉燃說：「和寧昭昭換個順序。」
「唔？
怎麼了？」
葉燃像個呆頭鵝似的扭過脖子看他。
希里斯這個動作離她很近，肩膀幾乎擦著她的鼻尖，身上那股特別好聞的味道像浪潮一樣狂湧向她的鼻息。
寧昭昭一邊咽著口水，一邊摸出一瓶小藥水灌下。
哎？
怎麼還是……好想吃！
小藥水是不是過期？
她將小藥水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上面沒有保質期，她喝了這麼多年，也沒聽說會過期啊。
「只要昭昭想換，我就換。」
葉燃笑著看向寧昭昭，等著她提出要求。
沒想到寧昭昭悉悉率率不知道在搞什麼，弄好後，從後面勾住希里斯的脖子，將他拉開：「你擋住我了啦。」
「快換。」
希里斯退坐回去，語氣嚴肅地像個嚴厲的老父親。
寧昭昭臉頰有點紅，瞅了他一眼，滿腦子「好吃好吃」的字幕在滾動，屏住呼吸搖頭：「不換。」
「你！」
希里斯直接站起來，作勢要走，又好像不甘心似的，折回來冷聲強調，「你給我過來。」
「昭昭說她不想換就不換，你怎麼老逼她，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葉燃怕希里斯急吼吼的樣子真的會動手，義無反饋把她護在身後。
「大家別吵了，有什麼事不能攤開來說嗎？」
鮑德軒假笑著出來打圓場，「希里斯，你是有什麼發現，不想告訴我們……只想告訴寧昭昭？」
「不關你的事，閉嘴。」
希里斯一句話噎回去。
「神神叨叨的，」鮑德軒忍住怒火，笑著調侃，「昭昭，別理他，我們繼續討論。」
見她不肯照做，希里斯收回目光，就好像之後發生的一切都將和他無關，淡定坐到她身後一米遠，一點聲音都沒了。
大家討論了半天，在快到一個小時的時候，馮放支支吾吾說：「我剛才好像看到……鮑哥你拍了什麼東西，是吧？」
「你別胡說！」
鮑德軒臉色漲紅，立刻磨著屁股往後挪。
不等他躲開，一旁的葉燃和馮放交換了個眼色，同時撲上去將他摁住，旁邊的阮芳菲和江芸把他的手機掏了出來。
打開手機，他們在相冊里翻到了2張照片。
是鮑德軒偷拍的兩個房間的照片。
「不是我拍的，」鮑德軒盯著房間的角落拼命嘶吼，「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定是這些人陷害我，一定是！」
「這是你的手機，我們怎麼陷害你？」
葉燃給氣笑了。
「都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別殺我，不要殺我啊！」
像條苟延殘喘的老狗，鮑德軒跪在地上，卑微又毫無尊嚴地磕頭，直到額頭都破了，也沒有任何異樣發生，他的動作緩緩停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周圍。
「好像……沒有違規？」
馮放小聲問。
「趁著沒有提醒，我們抓緊時間看。」
葉燃指了指手機，所有人都圍過去，湊在屏幕上開始找上面的不同。
「這裡有個髮夾不同。」
「沒錯。」
終於找到1個異樣，牆上的廣播發出「滋滋」聲，嚇得阮芳菲立刻把手機藏了起來。
一群人若無其事散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坐在地上等待新的指令。
「這一輪的玩家做好準備，」變態低啞的聲音響起，每一個字都帶著對生命和絕望的戲謔，「30秒觀察時間，30秒遊戲時間，請勿超時，請勿……出錯！哈哈哈……」
笑聲被掐斷在廣播裡，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好像染上了死亡之氣，渾身發冷地看著那即將再一次掀開的遮簾。
「葉燃！」
鮑德軒突然想到什麼，憤怒地吼，「你不許拿那個夾子！」
「憑什麼？」
「你他媽要是敢動，就算你沒有被裡面的人殺死，老子也要宰了你。」
人性的扭曲讓鮑德軒看起來更加令人犯嘔，他滿臉都是油光，睜大眼睛時，雙瞳里迸發出強烈的攻擊性和威懾。
葉燃沒說話，移開視線去看旁邊的阮芳菲，她也沒說什麼。
每個人都怕被前面的人拿了找到的東西，沒趕得及在下一場找到新的異樣，陷入被動。
倒數第二個是鮑德軒，他怕葉燃拿了夾子，害了他自己。
寧昭昭看葉燃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把他拉到角落，問：「你剛才找到的異樣，就是那個夾子？」
點了點頭，葉燃委屈又無奈：「可現在怎麼辦？
不管鮑德軒嗎？
我怕我真的拿了夾子，他會殺了我。」
「你過來。」
寧昭昭勾了勾手，示意他彎腰，自己踮起腳尖在他耳朵邊嘀嘀咕咕一陣，葉燃特別開心地笑了。
「昭昭，謝謝你，你真是太好了！」
張開手臂，葉燃激動地抱了抱寧昭昭，走到落地玻璃處準備。
第3輪遊戲開始，遮簾上升，重新露出兩個房間。
葉燃認真看了看某個位置，只花了幾秒時間，就決定進屋。
「別動夾子！」
鮑德軒又一次兇狠地發出警告。
嫌惡地看了他一眼，葉燃沒有理他，徑直走到一個娃娃身邊，將娃娃拿起。
「哈哈哈，白痴，」鮑德軒發出陰測測的冷笑，「那個娃娃兩邊都有！」
阮芳菲也急了，試著拍打玻璃給葉燃提醒。
站在娃娃跟前的葉燃連頭也沒抬，直接將娃娃翻了個轉，從上面拿下一個很小的梳子。
葉燃激動地舉起「戰利品」沖寧昭昭晃了晃，露出開心的笑。
在觀察時間還沒結束的時候，葉燃就成功完成了任務。
他拿著東西走出來，激動地一蹦老高：「昭昭，你太厲害了，我都沒有發現那裡居然還有東西！」
「你是怎麼看到的？」
阮芳菲也很驚訝。
「之前就懷疑了，後來看到照片就確定我的猜測是對的。」
等到廣播宣布這一輪遊戲結束，所有人重新圍在一起，把手機拿出來查看照片。
寧昭昭用手指頭在屏幕上戳戳，把某個角度放大：「看到了嗎？
這裡反光。」
「所以？」
鮑德軒難以置信。
「前2次觀察，我就發現那個位置有東西會反光，頭髮的幅度也像塞著什麼，這張照片確定我沒有看錯，那裡真的有東西。」
「切，運氣真好。」
鮑德軒冷哼一聲，瞥了眼葉燃，眼神沒有一點善意。
他剛才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一旦葉燃敢違背他的話，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衝進去把東西拿出來。
「寧昭昭……」身後傳來希里斯陰森森的聲音。
寧昭昭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眼露驚訝：「啊，你還在啊，差點把你忘了。」
「我不在這裡能在哪裡？」
希里斯深吸口氣，忽得湊到她耳朵旁，說，「別再告訴他們線索了，這只會害死你自己。」
儘管希里斯的聲音很輕，但屋子不大，大家坐在一起，避免不了被其他人聽見。
馮放一聽，不安地扯住希里斯的袖子：「你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快說啊，快說出來。」
「行，說出來可以，但是得死一個人。」
希里斯冷笑。
一瞬間，想要知道答案的人全都安靜了，一個個像小雞仔一樣用怯怯的眼神看著希里斯，仿佛他是比殺人魔更可怕的存在。
「該不會……」阮芳菲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不住地哆嗦，「你已經觀察出所有的異樣了？」
希里斯眼眸微眯，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真的？」
鮑德軒半信半疑，虛看著希里斯打量，「就當你已經看出來了，那你想怎麼樣？」
「剩下的人，拿一個和寧昭昭換順序。」
希里斯語氣堅決。
阮芳菲看了看寧昭昭，又看了看希里斯，儘管他什麼都沒說，但她已經猜到什麼：「不，不能換。」
「為什麼？」
馮放和江芸還傻乎乎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從一開始就很照顧寧昭昭，難道你們還沒發現嗎？」
阮芳菲恍然大悟地牽起嘴角，裝在衣兜里的手暗暗將搶來的手機握緊。
「沒覺得啊，我覺得葉燃好像和寧昭昭比較熟。」
馮放還是一臉懵逼。
「我和他不熟呢。」
坐在地上的寧昭昭抱著腳，瞥了希里斯一眼，拉開距離。
「呵，別裝了，」阮芳菲像是將他們當成了危險品，眼神愈加充滿敵意，「我大概知道你為什麼一直要寧昭昭換順序，還這麼強硬。」
其他玩家滿臉懵逼，寧昭昭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希里斯拍了下寧昭昭的腦袋，附在她耳旁壓著磁性的嗓音：「相信我，你該動手了，否則你死定了。」
「動手？」
寧昭昭抱著膝蓋，滿臉無辜地抬起頭，「人家只是一個連瓶蓋都擰不開的女生，動什麼手鴨？
你到底想說什麼？」
希里斯：……？
「別藏著掖著了，攤開來說吧，」阮芳菲看了看其他人，怪笑著說，「我們還有5個人沒有玩遊戲，但是……應該只剩下4個『不同處』，這意味著，最後一個人必死無疑。」
而寧昭昭恰好是排在最後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