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絕望屋遊戲(5)
「你是第1輪的玩家,」阮芳菲繼續說,「你一定在那時候就猜到了什麼,試著想讓寧昭昭明白你的意思。
呵呵呵,可是她沒懂。」
「這……」葉燃難以置信地看向寧昭昭,暗暗握緊拳頭,「應該還有辦法可以化解的吧?」
「至少目前看來,沒有,」阮芳菲滿臉絕望,「剛才潘立安死了後,那個人撿走了一個塑料娃娃,他……故意扼殺了多出來的那個不同之處,事情又回到了原點。」
兇手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潘立安死了,本該多出來的「不同」,他也故意帶走,繼續讓最後一個人陷入絕望。
「最後的人,註定會死,哪怕在這之前有人因為其他原因死亡,對方依舊會清理掉一個『不同』,保持最後必死的規律。」
阮芳菲已經猜中遊戲的全部規則,她的話,讓葉燃的眼眸越來越冷。
「死在遊戲裡,會被拿走一個『不同』,死在遊戲外呢?」
葉燃突然問。
他的眼神危險地掃過其他人,好像在尋找目標。
「你想怎麼樣?
你想殺人?」
身為倒數第二個,鮑德軒很清楚自己也有被殺掉的可能,尤其他和他們還有矛盾,很可能成為第一個目標。
他從地上爬起來,剛要跑,就被葉燃一個撲騰抓住,死命壓在地上。
「別跑,你別跑,」葉燃緊張地滿頭冷汗,但他手上的力氣一點也沒見小,用手臂死死勒住鮑德軒的脖子,「昭昭不能死,她幫過我,她幫過我……」
「放……放開!」
臉色發紫的鮑德軒拼命掙扎,想要掙開葉燃的手,但一點用也沒有。
他眼睛開始上翻,臉越來越像一塊豬肝,其他人立刻尖叫著躲遠,沒人來阻止。
寧昭昭那邊一共有3個人,本來就占據著優勢,如果一定要死一個給她墊背,那死鮑德軒對他們來說有利無害。
「滋滋……」
廣播裡發出接通聲,裡面傳出不耐煩的聲音:「別破壞遊戲規則,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下,不准殺人。」
鮑德軒快要斷氣了,雙腳拼命在地上蹬動。
廣播裡的人見葉燃還沒收手,又一次發出警告,他的額頭上也多了一個瞄準的紅點:「立刻,放手,否則你會死在他之前。」
「葉燃!」
寧昭昭發出驚呼,在他抬起頭時,她笑著搖了搖腦袋。
不知為何,葉燃感覺她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即使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絕望,寧昭昭還能笑得出來。
難道……
她想到了其他辦法?
葉燃和鮑德軒扭打在地上,希里斯一眼都沒看過,一直盯著寧昭昭。
他以為她知道真相後會害怕、會被嚇哭,可想像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她甚至還能微笑。
那不是強顏歡笑,是極端平靜之下才能露出的笑容。
希里斯蹙起的眉頭放鬆,什麼都沒說,收起打量她的視線,繼續圍觀葉燃和鮑德軒干架。
本來想殺人的葉燃被廣播硬生生叫停,他不甘心地鬆開手,又狠踹了鮑德軒一腳回到寧昭昭身邊:「讓他和你換順序,他要是不換,我就揍殘他。」
此時的葉燃還是那張可愛陽光的臉,不過眼神里卻染上了相悖的狠戾和暴躁。
他握著拳頭,狠狠地瞪著躺在地上狼狽喘氣的鮑德軒。
「哦~我忘了說了,」廣播又一次響了,「我知道你們之前定好的順序,可不許隨便更改哦,否則下場……呵呵呵,你們不會想知道的。」
「靠!」
葉燃憤憤地一拳擂在地上。
所有人都沒說話,只有鮑德軒喘著粗氣在地上發出豬叫一般的聲音。
毫無頭緒的葉燃沒了辦法,只能向希里斯求助:「怎麼辦?
昭昭怎麼辦?」
希里斯面無表情,眼角掃過寧昭昭的背影,神情淡定:「反正她不怕死。」
嘴上這麼說,但他的心裡早就猜到寧昭昭應該是有了辦法。
這女孩給他的第一印象就不怎麼聰明,甚至有種傻乎乎的可愛。
但到了遊戲,她那極具欺騙性的外貌好像隱藏了太多無法被看透的東西。
直覺告訴他,寧昭昭沒那麼蠢笨。
扮豬吃老虎什麼的……可能是她的拿手好戲。
希里斯見她自己都不著急,心也就定了,反正該提醒的也說了,葉燃甚至還為了她想要殺人,能做的都試了,只是遊戲規則限制了操作,他們現在沒有別的計劃,只能等……等到最後看寧昭昭會怎麼操作。
和希里斯的淡定不同,葉燃很著急,他看著寧昭昭的眼睛難過到快要滴出眼淚來。
「昭昭,你不會有事的吧?」
葉燃蹲在她身邊,腦袋放在手臂上難受地流淚,「我不想你死。」
作為一個剛進遊戲的新人,沒人願意理睬,也沒人向他伸出援手時……寧昭昭的好心,就像大海上突然出現的一道光芒,將他絕望又無助的內心覆上一片溫柔的光。
似乎只要跟著她,就有希望一直活下去,活到最後。
眼看著他的明燈快要打碎,葉燃像被抽了脊椎般,整個人軟弱無力地坐在地上,無助地像個孩子。
「誰說我一定會死呀?」
寧昭昭站在他身邊,彎著腰拍著葉燃的小腦瓜,「任何時候都要心懷希望,不拋棄不放棄,一定會成功的。」
葉燃從雙臂中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她,邊哭邊笑:「昭昭,你說話好像個小老頭哦。」
「嘿嘿,別哭啦,我們抓緊時間吧。」
寧昭昭看向阮芳菲,眼神的暗示再明顯不過——在手機上繼續找兩個房間的不同。
廣播裡的人顯然早就發現他們拍了照片,但沒有宣布這是違規操作,說明這是默許的。
猶豫片刻,阮芳菲拿出手機,示意大家圍攏重新開始討論。
根據廣播裡宣布的規則,他們不許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殺人,也不能隨便調換順序。
這意味著要麼找夠兩個房間的異樣,要麼……寧昭昭必死無疑。
這兩個規定限制了太多!
葉燃抹掉眼淚,腦袋湊到手機前仔細地查看,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旁邊的江芸被葉燃碰到了一下衣角,嚇得立刻挪開了一段距離。
她一直以為新人都像自己一樣害怕膽小,可葉燃剛才想殺鮑德軒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
他是真的下了死手。
誰知道他還會幹出什麼事來!
一群人圍在一起一共找到了四個不同之處,還差一個,他們怎麼努力也沒發現哪裡不同。
葉燃很著急,眼看著其他人一個又一個進去順利完成了任務,連鮑德軒都無驚無險從小房間走出,他感覺天快要塌了。
「昭昭,下一個就是你了,你找到了嗎?」
他坐在寧昭昭身邊,小聲問,「要是你找到了的話,告訴我一下下,別讓我這麼緊張啊,我感覺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你別打擾她就是最大的作用了。」
希里斯在一旁發出冷笑。
寧昭昭最後看了眼手機,遞還給鮑德軒,雙手枕著腦袋躺下,打了個哈欠:「輪到我的時候叫我,我先睡會,有點困。」
「?
!」
葉燃震驚,眼睛放大,準備叫醒她,被希里斯直接拖走了。
「別打擾她。」
「你不怕昭昭她……」
「她不會死的。」
「你這麼有信心?」
葉燃狐疑道。
希里斯冷眼看來,眸子裡迸射出一種極具壓迫的寒意:「她自己的命,也輪不到你干涉。」
兩個男人之間飄出火—藥味,最後以葉燃的妥協結束。
他沒有再去煩寧昭昭,找鮑德軒「借」回手機,繼續抱著手機找「不同」。
一個小時過去地很快。
寧昭昭還在夢裡就被人叫醒,睜開眼就看到希里斯冷冰冰的眼神:「到你了。」
「唔,好睏啊。」
打著哈欠撐起身,寧昭昭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還坐在地上回了會神才爬起來。
廣播發出滋滋聲,這次的聲音比之前都要興奮。
「最後一輪遊戲,30秒的觀察時間,30秒的遊戲時間,請遵守規則,好好表現,我……很期待啊!」
那刺耳帶笑的聲音讓每個人都感覺不適,寧昭昭卻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站到觀察區開始扭動脖子手腳活動筋骨。
不等30秒觀察結束,她淡定地走進小房間,沒有去那堆物品堆積最多的地方走,而是……走到了屍體旁?
剛才被殺掉的潘立安還躺在地上,斧頭卡在他的心口位置,看起來恐怕滲人。
寧昭昭目標明確走到他身邊,直接抓住潘立安的腳,把屍體向門口的方向拖。
「她幹啥呢?」
江芸不解道,「難道破罐子破摔了?
搬屍體幹什麼!」
阮芳菲盯著看了會,恍然大悟:「還能這樣……?」
「哪樣?」
馮放也沒看穿寧昭昭的操作。
鮑德軒冷笑了一聲,說:「估計是瘋了。」
一旁圍觀的葉燃和希里斯全程沒說話,直到寧昭昭把屍體拖到小房間外,她始終安然無恙,一點事都沒有。
「奇怪,這是什麼意思?」
鮑德軒震驚問。
「寧昭昭的選擇是正確的,」希里斯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那個房間裡沒有屍體。」
「靠!」
等著看好戲的鮑德軒不甘心地啐道,「這是違規的吧!」
「當然不違規,」葉燃搶過話道,「有本事你再弄個一模一樣的屍體在另外一個房間!昭昭找到的,本來就是房間的差異,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之前差點被葉燃勒到窒息,鮑德軒不敢和他狡辯,咬了咬牙,把話咽下。
廣播裡滋滋地響了響,鮑德軒以為要宣布希麼,激動地挺起腰背。
幾分鐘過去了,裡面壓根沒說話,廣播很快也切斷了連結,電流噪音也消失了。
廣播沒有宣布違規,也沒有將寧昭昭關在房間內,說明她的選擇是正確的。
「現在,應該需要找鑰匙了吧。」
看了看某個角落裡不起眼的門鎖,寧昭昭勾了勾手,示意他們將剛才找到的東西都拿出來擺在地上。
挨著檢查了一遍後,他們並沒有如願找到鑰匙。
「該不會……鑰匙在那個房間裡吧?」
葉燃站起身,眼神徑直眺向那個沒有關閉的小房間。
寧昭昭是最後一輪玩家,她成功離開後,小房間就再也沒有上鎖,遮簾也沒有關閉。
「不,應該不在房間裡,」寧昭昭搖搖頭,拉住試圖進去探索的葉燃,「規則已經說過了,每個人只能進屋一次,你如果再進去,一定會死在裡面。」
「可是鑰匙……難道我們出不去了?」
葉燃絕望地抱住頭。
「還有個地方沒檢查呢,」每次氣氛陷入絕望無助,就會被寧昭昭輕快的語氣改變,「潘立安的屍體。」
「什麼?
!」
鮑德軒一臉震驚,搶著撲上前,把屍體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沒有,根本就沒有!」
寧昭昭瞥了他一眼,伸手捂住斧柄:「我又沒說鑰匙在屍體上。」
在一群震驚到極點的目光之中,寧昭昭扣掉斧柄後的一個塑料卡扣,裡面竟然是空心的。
她伸出手指掏了掏,勾出來一把鑰匙。
所有人同時呼出口氣,江芸激動到直接哭出了聲。
「快開門!」
鮑德軒動作自然地想伸手搶鑰匙,被葉燃一腳踹開。
葉燃看起來像個陽光的小可愛,但每次攻擊的力量都不小,看鮑德軒此時的狼狽就知道。
躺在地上的男人蠕動地好像一條蚯蚓,嘴裡痛得咿咿呀呀吼了老半天,才勉強緩過肚子上的疼痛。
「不許搶昭昭的東西。」
葉燃聲音冰冷,眼睛裡乍現一抹兇狠的暴戾,但很快又消失了。
他轉頭看向寧昭昭,又恢復小可愛般的笑容:「下一個房間應該也是休息室,昭昭我們快走吧。」
「又能吃東西了嗎?」
說著,寧昭昭嘶溜了下口水,一路小跑迫不及待來到門邊,將門打開。
新的房間瞬間亮起燈光,是安全室!
這一次,他們有10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這個安全室的待遇比上一次好多了,有沙發有床,還有地毯,食物和水也準備了不少。
寧昭昭第一個奔赴放食物的地方,抬手就去抓她最喜歡的那個口味的麵包和餅乾……結果一隻髒兮兮的手先她一步摁住。
興奮的小臉頓時變得委屈巴巴,手指縮了縮,準備悻悻收回。
「你想先選?」
希里斯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一道死亡視線落在鮑德軒身上。
鮑德軒感覺渾身一涼,趕緊把手縮回去,乖乖讓位給希里斯。
還沒來得急選的寧昭昭眼巴巴地看著,擔心到雙手握拳,比剛才玩遊戲還要緊張。
「這個味道我最討厭了,」希里斯拿起寧昭昭想選的麵包和餅乾,塞給她,「拿去,你吃。」
「……」寧昭昭。
「昭昭,」不遠處葉燃發出歡快的呼喊,「快來,這邊有大床。」
他合衣躺在床上,開心地朝著寧昭昭招手。
之前見識過葉燃的恐怖,其他人都不敢靠近,乖乖蜷縮著坐在地上啃餅乾。
很明顯,他是為寧昭昭占的位置。
「哇——」寧昭昭開心地跑過去,她坐下在床上彈了彈,一臉滿足,「很舒服哇,比在地上睡好多了。」
「是吧是吧,」側躺在床上的葉燃沒有下去的意思,全身心地盯著她看,「我知道你累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希里斯拿著礦泉水走到床邊,冷眼盯著葉燃,嘴角牽起一抹不屑的笑:「你在床上躺著,她怎麼睡?」
似乎壓根沒想過自己還要走開,葉燃一愣,極度不爽地瞪回去:「床這麼大。」
「大又怎麼樣?」
希里斯挑了挑眉,「那邊還有兩個女孩子坐在地上,你臉皮這麼厚的嗎?」
葉燃:「……」
想要和昭昭同睡的美夢破碎。
沒有討著巧的葉燃默默起身,走到一旁的沙發把鮑德軒踹下來,自己躺了上去。
「芳菲,江芸,你們也來一起睡吧。」
寧昭昭拍了拍床上,笑著邀請他們。
阮芳菲和江芸交換了個眼色,尷尬地笑著搖頭:「不……不了吧。」
「叫你們去,就去,」希里斯一把將手裡的礦泉水瓶捏變形,丟進垃圾桶,「你們不去,其他妖魔鬼怪也會去。」
躺在沙發上的葉燃也看了過來:「去吧,昭昭一個人睡也很無聊。」
話雖這麼說,但葉燃看希里斯的眼神明顯很不友好。
寧昭昭把新找到的鑰匙一起挽在頭繩上,戴在手腕上,隨便往床上一躺就閉上了眼睛。
幾個女孩實在是太累了,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葉燃睡在沙發上,希里斯沒有和他爭,找了個靠牆的角落坐下,手肘靠在膝蓋上埋著腦袋。
也不知道睡著沒有。
迷迷糊糊間,寧昭昭聞到一股好聞的味道,睜開眼睛,看見希里斯就坐在離她不遠的位置,姿勢一如既往的帥氣有型,連睡覺都像在擺POSE。
她還是不懂,玩這種輸了就會死的遊戲,他居然穿了一身西裝……
好看是好看,但同樣也意味著不方便行動。
對了,之前第一次見到他,似乎也是西裝革履,仿佛這是他不可褪下的盔甲。
幾個小時的神經緊繃後,所有人都又累又困,吃飽喝足後,全都找了位置休息。
屋子裡很安靜,只有呼吸聲和床上偶爾翻身的動靜時不時響起。
寧昭昭半夢半醒間感覺手背忽得輕輕一刺。
對了,小烏!
最近好像很久沒看到小烏出現過了。
睡意消了一大半,寧昭昭依舊閉著眼睛沒動,耳朵仔細收集著周圍的動靜。
每一次身旁的女孩翻身,似乎都有奇怪的響動混在其中。
幾分後,寧昭昭感覺手腕上傳來特別輕微的癢意。
似乎有人小心地打算取掉她綁在手腕上的頭繩。
那人的目標肯定不是頭繩,而是鑰匙,哪怕眼睛沒有睜開,她也猜到了是誰幹的。
「啊——」寧昭昭打了個哈欠,把手一抽,假裝剛睡醒的樣子緩緩睜開眼睛。
一道黑影「噗」地一下悶摔在床邊的地上一動不動了。
她翻了個身,又將手腕故意懸到床邊,嘴角閃過一抹壞笑。
躺在地上裝睡的黑影重新爬起來,確定其他人都沒醒後,繼續搗騰寧昭昭手腕上的鑰匙。
「咻」一根黑色如繩索般的東西從他身後冒出,重重抽在他的屁股上。
鮑德軒腳下打滑,屁股劇痛,像個王八一樣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怎麼了怎麼了?
!」
馮放被嚇得差點尿褲子,還以為出事了,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慌亂的鮑德軒捂著屁股去看身後,什麼東西都沒有!
「咦,你想拿我的鑰匙嗎?」
寧昭昭指了指他手上掛著的手繩,驚訝地提高音量,「你為什麼要偷我的鑰匙!不是說好了嗎,誰找到的就誰保管,你想幹什麼呀!」
躺在沙發上睡覺的葉燃醒了,看見鮑德軒想偷寧昭昭的東西,拖過去又是一頓暴打。
希里斯重新拿起一瓶礦泉水,姿勢優雅地昂著脖子,喉結輕輕滑動:「真是無聊的討好方式。」
「再打昭昭的主意,你別想活著出去。」
葉燃把鮑德軒拖到最遠的角落,像死狗一樣推過去。
「他好像適應地很快,」希里斯站在床邊,眼睛盯著遠處,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之前還很害怕,現在……知道討好你了。」
寧昭昭抬頭瞄了他一眼,問:「你在和我說話?」
「沒,我和妖怪說話呢。」
「嗷,你好厲害呀。」
寧昭昭低下頭檢查手腕上的鑰匙。
希里斯:「……」
休息時間很快就結束了,新的房門向他們敞開。
每個人都恢復了精神,除了鮑德軒鼻青臉腫腳還有點跛外,大家的狀態都不錯。
新的房間依舊是一片漆黑,等到有人踏進去後,屋子裡亮起刺眼的白光。
寧昭昭被晃得眼睛疼,一旁的葉燃特別體貼地將手伸了過來,幫她擋住高處的光線。
「臥槽……」馮放忍不住罵出聲,「這他媽又要玩什麼?」
眼前的房間被一道不見底的深溝分開兩邊,中間只有一條一人寬的過道,暫時被機械欄杆擋住。
另外那頭用白布蓋著許多齊人高的東西,遠遠看起來,未知的恐懼不斷往心臟的縫隙侵占。
過道的中間有一個正方形的平台,大概一平米左右,上方懸著一個顯示屏,暫時還未開啟。
「這是……獨木橋嗎?」
阮芳菲撫了撫手臂,她的皮膚已經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滋滋……」熟悉的電流聲響起。
「第1輪遊戲裡,各位玩剪刀石頭布玩得開心嗎?」
變態的聲音帶著一種邪惡的笑意問。
沒人有勇氣回答這個問題。
只有寧昭昭一邊玩手指一邊嘟囔:「不開心,贏了都沒獎勵。」
像是做好了無人回答的準備,在寧昭昭說話的時候,那變態的聲音本來準備繼續往下說,結果被她的話給弄得無聲尷尬。
眾人滿頭冷汗:這尼瑪不是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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