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噓，別回頭（6）
王鶴和寧昭昭各執一言，這讓吳子蒼和朱毅有點發蒙。
一直和寧昭昭在一起的姚珍珍倒是很清醒，這個突然開始搞事的王鶴看起來問題更大。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啊。」
吳子蒼緊張地站起來，緩緩後退，既不信寧昭昭也不信王鶴，和他們拉開距離。
腦袋同樣發蒙的朱毅也趕緊跑開一段距離，抱著小熊不敢靠近。
王鶴撿起小熊，背上背包，一副對寧昭昭不信任的模樣，準備離開這裡。
他剛要走，寧昭昭居然原地起跳，敏捷地蹦到他跟前，手裡的小熊往他身上狠狠一敲……
居然沒著火？
這是真的王鶴？
眼看著砸來的小熊，王鶴臉色發青，本能地抬手去擋，喉嚨里滾動著驚慌的叫聲。
可……他想像的事並沒有發生。
或許該說，寧昭昭也有點意外。
他以為王鶴是鬼變得，按照以往的情況，只要被小熊打中，他的身上就會冒出煙霧開始燃燒。
然而王鶴沒有。
她回想了下王鶴的話和他的小細節，很難相信他就是本人。
奇怪，太奇怪了。
「你是鬼，你一定是鬼，快跑啊！」
王鶴滿臉恐懼，轉身拔腿就跑，身影飛快消失在轉角。
寧昭昭盯著自己手裡的小熊，疑惑不解地對上姚珍珍的視線。
她似乎也不懂王鶴是怎麼回事。
真的是本人嗎？
可剛才的王鶴確實很怕小熊，在看見煙霧時，那反應極大，第一反應就是把小熊掏出來扔掉，非常奇怪。
因為王鶴的話，吳子蒼和朱毅不敢再和她們組隊，小心翼翼朝樓上走，打算換一個地方待。
這一層的走廊里，又只剩下姚珍珍和寧昭昭兩人。
「王鶴有古怪。」
姚珍珍直接下了定論。
她一直在暗中觀察，早就覺得王鶴不對勁。
他像是和寧昭昭有仇似的，不斷帶節奏，好像想聯合吳子蒼和朱毅一起針對她。
好在寧昭昭反應快，把王鶴身上的異樣給逼了出來，吳子蒼和朱毅也不是傻子，沒有和他同流合污。
「他應該是鬼，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小熊對他起不了作用，」看著自己手裡變髒的小粉，寧昭昭皺著小眉頭陷入沉思，「一開始我用打火機點燃他的背包，他的反應很大，第一時間就是把小熊掏出來扔掉。」
「而且那時候他還說了奇奇怪怪的話，」想了想，姚珍珍舉起食指激動補充，「他說他明明掏出來了，什麼掏出來了？」
寧昭昭舉起小熊，戳了戳它的屁股：「難道對鬼有威脅的不是小熊，而是小熊身體裡的東西？」
恍然大悟後，姚珍珍把自己小熊的拉鏈打開，掏出內襯一看，發現屁股那裡好像塞著東西。
透白的襯布勉強可以顯出裡面東西的顏色和樣子。
看起來，似乎是道符。
「原來他們是怕這個啊！」
這麼一來，什麼都清晰了，寧昭昭把小熊放好，「剛才的王鶴應該不是鬼變得，而是他已經被鬼附身了，鬼操縱著他的身軀。
小熊里的符紙或許只能直接作用在鬼的身上，但對於被附身的人沒有作用。」
「他們不是要殺我們，而是要……附身？」
姚珍珍不知想到了什麼，身上陡然一寒，「他們附身到我們身上想幹什麼？」
「如果這是一場比賽呢？」
寧昭昭突然給出一個方向。
「比賽？」
「七個玩家，七個鬼，時間期限一到，判定哪一方贏的人數更多，最後贏的那一隊……才能順利離開遊戲。」
姚珍珍臉上的血色在持續減少，聲音抖了抖，胡亂的腦子越是清晰，恐懼也越強烈：「也就是，這可能是個團隊合作的遊戲，並不是個人的。
如果最後玩家被俯身的人數超過4個，我們所有人都輸了？」
「這個可能性很大哦。」
寧昭昭玩著手指，依舊一臉淡定。
當這個猜測被姚珍珍徹底認可後，她急忙爬起來，指了指剛才吳子蒼他們離開的方向：「我們要把這個可能告訴其他玩家，我們必須要團結，否則……」
「這只是個猜測，我也不確定他們信不信。」
寧昭昭總覺得事情應該不止這麼簡單。
附身後就無法解除了嗎？
鬼附身後可以隨意離開軀體，還是會像人一樣被限制？
還有太多的疑問沒有弄清楚，寧昭昭也沒把握其他玩家一定會聽她們的話。
打開手機看了看，從進入遊戲到現在，過去了兩天多，根據APP發來的主線任務，她還要在這裡待上三天多的時間。
如果最後以玩家沒有被附身的人數來判定，那這個遊戲就是個團隊合作的遊戲，分散開危險更大，勝率更低。
一旦鬼附身後，肯定會找機會分散他們、製造內訌，對玩家來說難度會越來越大。
不是每個人都能保證小熊一刻也不離手。
看看王鶴就知道了。
小熊里的符紙應該已經被鬼借用工具給掏出來了，其實他拿著的小熊只有個空殼，對鬼已經沒了效果，他可以借這個辦法把握十足地去接近其他玩家。
「不管有沒有用，我們得讓其他玩家知道這個可能，」姚珍珍突然幹勁十足，拳頭緊握在胸前，「昭昭，我們不能放棄！我們要……那是什麼？」
激情洋溢的演講突然打住，姚珍珍抬起手指了指對面玻璃上的倒影，心裡咯噔一驚。
那是一具看起來高大頎長的身軀，穿著深色的西裝，身材比例堪稱完美，襯衣一絲不苟地扣到了脖子。
但……他脖子以上也沒了。
只有身子沒有頭。
鬼又出現了！
順著姚珍珍指著的方向，寧昭昭抬起頭好奇地看了一眼，那道身影似乎察覺自己被發現，快速逃往走廊的拐角。
一看見鬼逃，寧昭昭就想追，嘿，這毛病！
她抓著小熊一個俯衝，跳過拐角處一看，地上躺著一個箱子，地上亂七八糟掉著些東西。
姚珍珍跟不上她的速度，氣喘吁吁跑過來，頓時傻眼：「怎麼這麼多吃的？」
把散落的包裝袋一個一個收好放進旁邊的紙箱，寧昭昭一臉凝重地挨著檢查，她那副模樣，讓姚珍珍隱約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沒敢多問。
等到寧昭昭把每一袋東西都翻來覆去看過一遍後，姚珍珍皺著眉頭蹲在她身邊，問：「發現什麼異樣了嗎？
這些東西……是不是有問題？」
「確實有點問題。」
寧昭昭凝重道。
「有毒嗎？」
倒抽一口涼氣，姚珍珍問。
寧昭昭沒說話，過了好一會才語氣嚴肅地開口：「居然全是我最愛吃的東西，連牌子都一模一樣，我懷疑……有鬼想害我！」
「……」姚珍珍嘴角抽了抽，無言以對。
「先留著，他們的目的不是殺死我們，這些食物里應該也是沒毒的，」寧昭昭倒是不客氣，將吃的平分，給自己一份給姚珍珍一份，「你剛才看見什麼了？」
「我好像看見鬼了，只有身子沒有腦袋，無頭鬼？」
「沒頭還跑那麼快？
！」
寧昭昭驚訝，「他怎麼看路？
難道眼睛長肚子上麼？」
「本來心裡發毛，被你這麼一說，我有點想笑。」
一想到那個看起來身材性—感的無頭鬼，掀開襯衣肚皮上長兩個眼睛，姚珍珍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畫面鬼畜辣眼睛。
「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需要確定一下沒有被附身的玩家還有哪些，」裝好吃的，寧昭昭拍了拍脹鼓鼓的背包，突然問，「你一個人行動的話，OK嗎？」
「我一個人？
！」
姚珍珍不敢相信地指著自己。
「只要拿著小熊，一秒都不鬆手，一般來說是不會有事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寧昭昭看她的眼神給了她很多鼓勵，「我們要爭取時間，你去樓下看看，一個小時後，我們在這裡匯合。」
「行吧，你小心一點。」
姚珍珍點點頭，拿著小熊一步一停地朝著階梯走去。
等到她下樓後，寧昭昭嘴角浮起一抹微笑，眼睛輕眯，快速奔向某個角落。
那黑暗的轉拐處突然響起腳步聲，似乎在慌著逃離。
寧昭昭的速度很快，只花了幾分鐘就追到他身後，一聲大喝：「站住，你要是再跑，我就開槍……不，丟熊了。」
背影一頓，似乎有所顧忌地僵住沒有再動。
和剛才姚珍珍形容的一樣，這是一個無頭鬼，穿著西裝，身材很棒，可惜看不到頭。
從襯衣衣領往上，就什麼都沒了，這神神秘秘的感覺，反而勾起她的好奇。
直覺告訴她，這個無頭鬼帶著那麼多零食一定是有目的的，肯定沒有走遠，她故意支開姚珍珍，想來會一會他。
「你為什麼要搬那麼多零食，」寧昭昭舉著小熊，對準他的後背審問，「這裡的食物都是你來發放的嗎？」
空氣里一陣靜默，無頭鬼的身上終於響起機械般的聲音：「嗯。」
嗯？
就一個「嗯」？
和他說話是要收錢是嗎？
這麼節省的！
多說一個字又不會死。
寧昭昭心口起伏，不由得想到了希里斯，一開始認識他時，他也是這樣，寡言少語，說話總是按字數來算錢似的。
不過熟悉之後，他也是個挺好玩的人。
也不知道他現在和小烏過得好不好鴨。
「原來你是快遞員啊，」寧昭昭顛了顛身上沉甸甸的背包，想到自己已經拿了他的東西，也就沒有過度為難，「那這些東西都被我拿了，你不會被懲罰吧？」
「不會，反正也是放給你們吃的。」
「嘿，你們這些鬼還挺貼心，」寧昭昭笑了下，「要是你們不用附身的話，倒是挺有意思的。」
無頭鬼沒說話，身子轉了過來，正面朝她。
可看不見他的臉，寧昭昭總有種奇怪的感覺，拿不準他有沒有認真在聽她說話，又或者根本不想理她。
「你現在要去幹什麼？」
寧昭昭慢慢朝他靠近，小熊死捏在手裡，「要去找人附身了嗎？」
「不是。」
不是？
呵，他們要是能乖乖說真話，遊戲早game over了。
未免他到處亂動，寧昭昭心下一計，準備用尾巴將他掃倒，再把他綁起來丟到某個屋子裡。
這麼一來，就能減少一個威脅。
她裝作純良無害的樣子，一步一步朝他靠近，順手把小熊塞到背包里。
直到距離差不多，寧昭昭突然放出尾巴往他的腳上狠狠一掃！
沒想到那個無頭鬼的反應很快，像靈活的貓一樣，騰空跳開，尾巴連他的褲腿都沒挨著。
哎？
這麼厲害的嗎！
寧昭昭傻眼，盯著他姿勢帥氣的落地，心裡一陣挫敗。
之前幾個鬼都很好「相處」的嘛，怎麼這個無頭鬼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明明連腦袋和眼睛都沒有，還能這麼快避開她的威脅。
還有他那個動作，好像有那麼點點眼熟啊。
無頭鬼落地後，動作僵了幾秒，緩緩直起身，隔著一段距離無聲對峙。
最後，寧昭昭不死心又一次攻上去，她尾巴一甩，這次特意轉變了策略，故意聲東擊西，讓無頭鬼以為自己要攻他的腳。
尾巴故意甩了個空後，飛快轉了個圈，直接繞上他的腰，將他拖倒在地。
無頭鬼身上氣息一凜，身體懸浮半空的一瞬，抬手抓住寧昭昭的尾巴。
「啊啊啊，你別！」
寧昭昭對扯尾巴已經有心理陰影了，驚慌大喊。
把尾巴一抽，被掀到半空的無頭鬼沒了支撐後，居然放了她的尾巴，動作微頓後，重重摔在了地上。
砰——
好響！
就像山垮了似的。
寧昭昭看著趴在地上的男人，不由得皺了皺眉。
聽起來很痛的樣子哎，他會不會生氣開大把她鯊掉？
和之前的鬼比起來，這個無頭鬼好像有兩把刷子，沒那麼好對付。
萬一把他惹毛，寧昭昭怕有不必要的麻煩。
見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寧昭昭從包里拿出小熊，特別小心地移動過去，蹲在他旁邊：「你……沒事吧？」
「沒事。」
無頭鬼背著他，保持著這個姿勢沒動。
「那個……你腳是不是摔傷了？」
寧昭昭特別心虛地柔著聲音關心他。
「我沒事。」
機械又冰冷的聲音又說了一遍，可他還是坐在地上沒動，一點也不像沒事的樣子。
其實他剛才扯住了她的尾巴，完全可以藉此把她控制住，但是他沒有。
他甚至沒有試著附她的身，一直處於防備躲避的狀態。
人高馬大的傢伙委屈起來，委屈程度翻倍增長。
手指頭抖了抖，弱弱收回，寧昭昭蹲在他身邊，腦袋擱在膝蓋上，悶聲悶氣問：「你哪裡不舒服，你告訴我啊，我給你看看。」
安靜。
死一樣的安靜。
無頭鬼乾脆沒理她了。
寧昭昭寧願他罵人，也比這麼安靜好啊。
心裡咯噔一下，她瞄了眼那斷脖子，心裡冒出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該不會是哭了吧！
剛才摔得那麼重，她光是想想就疼，他又沒有腦袋，就算真哭了，她也看不見。
一想到自己惹哭了鬼，寧昭昭感覺自己好像個大魔王，從背包里摸啊摸，摸出一條白巧克力遞過去：「你……你別哭好不好？
我給你吃這個，這個特別好吃。」
無頭鬼脖子彎曲了下，似乎在看她手裡的東西。
「這個巧克力我可喜歡了，我每次都是藏著悄悄吃，連我朋友都不知道呢！」
寧昭昭說著說著，語氣莫名得意，「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背著他吃好東西，嘿嘿嘿。」
說完，寧昭昭的心裡突然空蕩蕩的，像一個被搬空的房間，有冷風從窗戶吹入。
那種感覺是寂寞，荒涼，孤獨，還有一種沉入心底的冰冷。
其實現在想想，不過就是塊巧克力而已，和希里斯分享一下也不吃虧。
巧克力吃完還可以買，朋友離開了……
哎，寧昭昭特別傷感地低下頭，手裡的巧克力都不香了。
「謝謝。」
無頭鬼語氣平淡，伸手把巧克力接過，起身拍著身上的灰塵，準備離開。
寧昭昭托著下巴一臉傷感，看著對面那具身軀特別仔細地清理衣服表面的髒污，那畫面似乎和某個熟悉的記憶重合了。
那個潔癖怪每次也是這樣，衣服髒了一點點就拍啊拍的，特別講究。
「哎你……」寧昭昭剛想再和他聊兩句，無頭鬼拿著她給的巧克力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沒意思，真是無趣。
礙於他比較厲害，寧昭昭不打算再從他身上著手，又去其他房間找了找，算準時間回約定的地方和姚珍珍會合。
沒想到她居然找到了2個玩家，一個是那個叫楚琪的老玩家，另外一個是程哲昊。
他們似乎已經聽姚珍珍說過寧昭昭的分析，兩人抱著小熊，一臉警惕地跟在姚珍珍身後走上前來。
「你說的那個遊戲規則，真的有可能嗎？」
楚琪半信半疑問。
「我也是猜測，我沒有證據，你可以相信也可以說說別的想法。」
露出招牌式溫柔微笑，寧昭昭身上的美好氣息仿佛瞬間光芒四射，給人一種她特別可靠又溫柔的錯覺。
程哲昊沉默了一會，說：「我覺得寧昭昭的分析很有可能，你們目前遇到過哪些鬼？」
大家挨著把遇到的鬼說明了一下，數了數，一共有六個。
「我們有七個玩家，也就是說，應該還有一個鬼？」
楚琪問。
「可能其他人遇到過，如果能把大家都聚集起來就好了。」
「要不，豁出去試試？」
「怎麼試？」
程哲昊拿著小熊站起來，走到扶手處，氣沉丹田，肚子一股，突然張大嘴：「全都給我聽著啊——」
宛如喇叭放大的音效，頓時響徹樓上樓下。
「我們找到了遊戲規則，想要組隊的都過來啊——」
「大哥，你不怕把鬼叫來嗎？」
楚琪揉了揉耳朵，沒好氣問。
「你沒發現鬼都是分開行動的麼？」
聲音吼到沙啞的程哲昊笑笑，「他們喜歡逐個擊破，是不會直接對我們下手的，只要我們別中計分散。」
怕其他人沒聽到，程哲昊又喊了好幾次，特意強調有好幾個玩家已經加入，讓他們抓緊時間。
過了好幾分鐘，樓梯口傳來小心翼翼的腳步聲，朱毅出現了。
「你們……真的找到遊戲規則了嗎？」
朱毅瞟了眼在場的人，在看到寧昭昭時，眼睛裡不由得浮現出恐懼，似乎想到了剛才的烏龍事件。
「沒錯，我們已經大致找到這次遊戲的規則了，」明明只是猜測，程哲昊騙起人來面不改色，說得言之鑿鑿，「不過，為了提防你是鬼派來的奸細，我們需要檢查你的小熊。」
「什麼？
！」
一聽要碰他的小熊，朱毅的眼神變得謹慎起來。
楚琪接收到姚珍珍的眼神暗示，站出來道：「你把小熊的拉鏈拉開，讓我們看看小熊的屁股。」
這是什麼詭異癖好？
！
朱毅一臉不可思議，但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按著楚琪的要求把小熊的屁股晾出來。
半透的內襯下，符紙還在，可見小熊沒有被動過手腳。
楚琪點點頭，示意他檢查通過，一切正常。
不知是不是因為之前王鶴的話還有點後怕，朱毅沒敢靠近寧昭昭，朝楚琪身邊一站，輕聲問：「你們檢查過寧昭昭了沒？」
「你還被鬼的話忽悠著呢？」
姚珍珍啞然失笑，「看來，鬼的挑撥能力真不簡單，我們得學著點啊，比如也去挑撥鬼隊內訌什麼的。」
「啊？」
朱毅一臉迷茫。
寧昭昭把自己的小熊打開給他看，指了指裡面黃乎乎的符紙：「能對鬼起作用的是這個，不是小熊本身，如果符紙被拿出來，小熊就失去攻擊鬼的能力了。
而且，記住啦，已經被附身成功的鬼對符紙的攻擊也會免疫。」
「臥槽？
那不是防不勝防？」
楚琪震驚。
「我們要小心，一定不能讓鬼附身，這很可能是個團隊比賽，倒計時結束後，很可能以判定的方式來判定隊伍輸贏，」已經和寧昭昭站在一邊的程哲昊繼續給朱毅複述，「七個玩家，如果有4個被附身，我們就輸了。」
「王鶴真的被附身了？」
朱毅難以置信。
姚珍珍點點頭，把之前發現的異樣和細節給他分析了一遍。
「那你們看到吳子蒼了嗎？」
「沒有，」程哲昊搖頭，語氣低沉下去，「如果他還活著，我剛才叫得那麼大聲，他一定早就聽到了，就算不一定加入，應該會出來看看才是。」
「那他可能已經……」
「現在就剩我們幾個了嗎？
吳子蒼和王鶴都被附身了麼？」
朱毅臉色一白，無形的壓力讓他腳下有點發軟。
這意味著，他們之中要是再有2個人被附身，玩家隊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