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血色莊園(2)
除非畫中有鬼!
這種套路寧昭昭見得多了,絲毫不意外。
畫中人姿勢優雅,卻透著一股子高傲,眼神冷漠又不屑。
或許優越的條件讓他對於自己非常自信,身邊的一切都看不上,從小在被捧上天的環境長大,早就習慣了他人的奉承。
寧昭昭感覺那雙眼睛好像不帶好意,就像在挑釁似的。
她噘著嘴,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眼珠子都給瞪得發脹。
果然,等她再一眨眼,那雙眼睛恢復了正常,看著前方不再奇奇怪怪地朝她看來。
「對了,弗爾森先生是在哪裡自殺的?」
夏詩汶環視一圈屋子,好奇道。
老大叔反覆聽了好幾次才聽清楚,轉過頭指了指陽台的方向:「那張椅子上。」
話落,屋子裡的溫度像是瞬間降低了好幾度,身上的雞皮疙瘩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尤其配合房間裡的自畫像食用,更是讓人毛骨悚然,辨不清來處的寒氣不斷湧出將他們包圍。
有人打了個噴嚏,不適地搓了搓手臂,下意識朝著房門口移去。
連帶那個看起來非常舒適的躺椅都令人害怕,玩家擠在一起,慢慢跟在老大叔的身後朝下一個房間走。
寧昭昭走到門口時,又感覺身後似乎有一雙眼睛看著,下意識回頭。
之前盯著前方的畫中人,眼睛似乎又看了過來,視線又奇奇怪怪地落到了她的後背。
「你老看著我幹什麼呀?
有事嗎?」
寧昭昭好奇地喃喃自語,停在門口盯著那副畫問。
可是畫中人一動不動,根本沒有任何表示,倒顯得她像個傻子,居然和畫上的人說話。
「昭昭,你在說什麼呢?」
藍奕君被擠在最後,離寧昭昭最近,她聽見身後有人說話,一轉過頭,只看到寧昭昭一個人。
詭異的感覺讓她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滿眼驚恐地看著那個可愛的女孩子。
寧昭昭馬上回過頭,道:「沒有啦,我在感嘆這個房間看起來好漂亮啊。」
「是啊,」藍奕君鬆了口氣,笑笑,「不過給人感覺怪恐怖了,始終是死過人的。」
根據系統注入的記憶,這個別墅里死亡的可不止雷歐·弗爾森,其餘在別墅工作的傭人、管家等全都死在這個屋子裡。
死了這麼多人的地方,註定不會平靜。
老大叔帶著他們把別墅挨著參觀了一遍,花了快3個小時時間,又給他們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項後,才背著手緩緩離開。
由於溝通困難,他們本來想趁著送老大叔出去的時候再打探點消息,可惜一個問題問個七八次老大叔才勉強聽懂,眼看著就到了大門口,老大叔似乎不想在這裡和他們浪費時間,敷衍了幾句就上了莊園外一直候著的車。
在這之前,他還特意把莊園大門給上了鎖。
他們七個人被困在了這裡,七天後才會有人來放他們離開。
「現在就剩我們在這了,大家坐下來談談?」
有人招呼大家去客廳討論一下剛才的發現。
可剛一坐下,每個人都注意力都被正對面牆上的巨幅自畫像吸引。
畫中人美得不可方物,很難想像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會有多麼驚艷。
可他已經死了,還是在一種非常詭異的環境下自殺的,讓人一想起來就毛骨悚然,哪裡會有心情去欣賞他的美貌。
最後大家一致決定,換到二樓的一個臥室里。
「那個老大叔說的規則,你們記好了沒?」
印天碩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問,「我覺得那個規矩也很奇怪,好像是怕我們……觸發什麼危險事件似的。」
規則很簡單。
一,天黑之後不要離開房間,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千萬不要開門。
二,不可靠近莊園圍欄和鐵門,更不要試圖翻越,外層的圍欄和鐵門全部通了高壓電,一旦觸碰死亡概不負責。
三,莊園裡可能會讓人產生幻覺,讓人看見奇怪的畫面,即使這樣,也絕對不能破壞屬於莊園的東西,否則最後勝出也將取消資格。
看起來沒什麼難度,可越是簡單的東西,越給人無形的壓力。
大家坐在一起,激動地討論起剛才參觀過的地方。
「要我說,那個主臥可千萬別去,」毛大勇皺了皺眉,滿身橫肉的他,看起來似乎是最怕的那個,「這個別墅一定有什麼,很可能是有鬼,那裡是莊園主人自殺的房間,一定會觸發死亡條件。」
「說得我已經心裡發毛了,」夏詩汶撫了撫心口,「而且晚上讓我們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開門,更不要離開……這意味著,晚上會有東西出現?」
「太可怕了,我已經有畫面了。」
癱在椅子上的袁靖雙眸放空往天。
第七次進遊戲的薄微沒說話,一直抱著手,靠在最角落的地方一言不發,看起來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不想和他們交流。
最後,毛大勇忍不住問:「薄微,你經驗豐富,沒有什麼感想嗎?」
毛大勇是第二次進遊戲,他的心裡是最沒有底的。
不過好在他運氣好,碰到的玩家都有豐富的經驗,還有薄微這種第七次進遊戲的玩家。
寧昭昭突然想到了希里斯之前說過的話。
APP有一個隱性規則,當玩家參與7次遊戲,會被功能性脫離,自由選擇是否繼續積攢積分、抑或是離開遊戲。
看來薄微馬上就有離開APP的機會了,寧昭昭越想越羨慕。
「今天才第一天進入遊戲,能有什麼不得了的發現?」
薄微皺著眉頭,不太友好地瞥了他們一眼,似乎不想加入交流。
本來想結束大家對他的注意,可薄微的視線在掃視時,不由自主被寧昭昭的表情吸引了注意。
那女孩坐在角落,托著下巴,專注而……滿臉羨慕地看著他,那眼睛裡就差冒出星星來了。
什麼意思?
她是……羨慕他嗎?
!
羨慕什麼?
羨慕他居然進了7次遊戲,很……很厲害?
薄微感覺渾身不適,不喜交流的他被盯得汗毛豎起,可女孩那種類似於崇拜的眼神讓他心情很複雜,到嘴邊的刻薄話語被生生忍了回去。
既然她那麼期待,好像不應該太讓人失望啊。
清了清嗓子,薄微的語氣不由自主地平和了許多:「我只是有一些猜測,不保證絕對正確。」
「你說你說。」
大家激動地催促。
「我相信你們也已經猜到了,這次遊戲有鬼的可能性非常大,」薄微的手指摩挲著自己掛在脖子上的吊墜,表情嚴肅,「一旦是人和鬼的較量,對我們來說難度不小。」
「這倒是,一旦有詭異傳聞的基本都和鬼有關。」
印天碩附和道。
都是老玩家了,大家也不想自欺欺人,越是摸清楚遊戲的規則,越容易找到生存的辦法。
尤其,他們還沒有觸發主線任務。
「其次,我們不確定老大叔的話到底是正還是反。」
薄微又說。
話落,寧昭昭在角落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
她那副模樣看得薄微心裡一陣不好意思,趕緊移開了目光。
似乎從來都是極少被人關注,薄微很不習慣被這麼多人盯著。
「那你們覺得他說的規則我們應該遵守還是反著來?」
夏詩汶忍不住問。
這確實是個問題。
規則是NPC給的,他們第一天認識這個NPC,既不知道他的背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個規則也許是一種善意的約束,也可能是惡意的限制。
誰都不敢保證老大叔說的規則是哪一種。
不過,別靠近帶電的圍欄他們一定會遵守的,血肉之軀是干不過這種實打實的傷害。
「會不會一到夜裡,莊園主人就會變成鬼到處殺人?」
似乎想到了之前的傳聞,藍奕君打了和寒顫開始猜測,「老大叔讓我們在房裡不要出去,會不會是避免和莊園主人碰面的一種保護方法?」
「也許是,但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薄微沒有否定。
他的話讓大家無所適從,既像有了線索,但每一個分析出的線索又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倒讓每個人都忍不住胡思亂想,覺得不管怎麼做都會觸發死亡條件。
「你怎麼不說話?」
結束和其他人的討論,薄微看向寧昭昭問。
坐在矮柜上搖晃著腳的女孩一愣,滿臉不解地看過來,傻乎乎地看著他們像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該不會完全沒聽吧?」
毛大勇一臉不可思議,「你……第幾次進遊戲來著?
第三次?」
「她是第六次。」
薄微搶在寧昭昭之前回答。
毛大勇一臉震驚地看著那個小胳膊小腿的女孩,當即堆上佩服的笑,轉變了態度。
「大家很厲害呀,已經把所有猜測都說得差不多了,」寧昭昭的微笑治癒著每個人的不安,「我只是覺得,猜測還需要付諸實踐才行,最後,我們還是得親身去嘗試才知道規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的意思是,今晚0點的時候試試?」
薄微秒懂她的意思。
「可萬一違背規則的下場是死,那怎麼辦?
到時候什麼都晚了!」
有冒險派,自然也有保守派,夏詩汶和毛大勇、印天碩都不贊同冒險。
袁靖和藍奕君保持中立,覺得雙方都說得有道理,沒有占任何一邊。
最後,似乎只剩下寧昭昭和薄微有冒險一試的想法。
「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討論了。」
薄微早就不想和他們交流。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風格,也有自己堅持的想法,交流不過是為了確定別人掌握了多少,要是最終別人的意見和他認定的事實相悖,最終只會陷入糾結。
似乎薄微的話說到了每個人的心上,討論突然打住,沒人再說晚上的事。
白天的別墅很平靜,如果不是配了這麼一個可怕的事件,在這樣的地方度假簡直是一件非常悠閒舒適的事。
別墅寬敞、設施齊全,房間舒適,外面就有風景美好的莊園,不遠處還有人工湖,甚至能看到時不時漂上水面的魚擺尾留下的波紋。
中午的午飯大家各自做了自己的份,下午陽光正好,一群人躺在莊園的草地上睡了個午覺,開始在莊園和別墅里找線索。
夏詩汶和印天碩組成了隊,兩人都是保守派,也贊成對方的想法,很投機。
除此之外,藍奕君和袁靖也臨時搭夥找線索,毛大勇身為唯一一個進遊戲次數最低的玩家,只能厚著臉皮跟著其他隊伍,誰好心不故意撇下他,他就跟著他們一起找線索。
薄微習慣了單獨行動,沒想過和任何人搭夥,尤其他那副不好相處、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其他人也沒好接近他。
想了想,最後似乎就剩下他和寧昭昭落單了。
悄悄看了眼那個看著不怎麼聰明的女孩,薄微眉頭輕皺,總覺得她不簡單。
能進六次遊戲成功身退的,絕對不是蠢人,更不可能單靠運氣。
寧昭昭中午吃得特別多,這是薄微對她印象之一。
吃過午飯,她轉身就躺去客廳的大沙發上,睡得呼呼響。
因為那副巨大的自畫像,大家都不想在客廳里待太久,寧昭昭倒好,直接在畫像正對面的沙發睡下了,好像完全不受畫像帶來的干擾。
睡了2個小時午覺,她才睏乏地爬起身,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開始在別墅里閒逛,似乎終於開始找線索了。
別墅很大,一樓基本都是傭人的房間,找來找去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
倒是二樓的主臥有不少擺設,只是礙於裡面的氣氛總是陰冷陰森,大家進去找過一次後,都不會想再進第二次。
那是一種直接注入骨子裡的不適感覺,讓人本能地想要離開。
而且這個房間雖然大,可找來找去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根本沒有有用的線索。
本來想獨自找線索的薄微,居然一路跟著寧昭昭到了弗爾森先生的房間,在踏進去的一刻,一股寒意沉降,像冷水一樣澆醒了他。
不是找線索麼?
他怎麼跟著寧昭昭跑?
看著哼著歌在衣櫃前面晃的女孩,薄微突然意識到自己太在意寧昭昭的存在,咬了咬牙,轉身想走。
回到門邊時,他又克制不住地冒出別的想法。
別墅又不是她的,她可以在這裡找線索,他就不行麼?
這麼想著,他又大喇喇走了進去,開始檢查一旁的矮櫃。
寧昭昭聽到有人進來,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薄微沒理,眼睛的餘光掃過那張笑臉,繼續低頭做正事。
剛才已經見識過薄微的脾氣,寧昭昭也不在意,繼續哼著歌,將衣櫃給打開。
她翻動了一下,發現裡面掛著一些看起來就很昂貴的男裝,不過衣服上蒙了一層淡淡的灰,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人打理過了。
耐心十足的她挨著一件一件檢查完,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雷歐·弗爾森不是已婚麼?
為什麼衣櫃裡連一件女性的衣服都沒有,甚至沒有任何和女性相關的用品?
似乎看穿她在想什麼,薄微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的身後,冷冷開口:「也許他處理掉了他老婆的物品,也可能……他們根本沒住在一起。」
「哎?
結婚為什麼不住在一起?」
寧昭昭轉過頭眨巴眼睛看他。
薄微一副「你連這都不懂」的樣子,輕蔑地笑了下:「他這麼有錢,也許只是商業聯姻,可能他根本不愛他的老婆,兩人只是迫於壓力結婚,彼此都不想將婚姻變成實質。
最好的方式就是給外人一個假象,實際上……和陌生人沒有任何區別。」
「哇,你懂得真多!」
寧昭昭特別捧場地拍了拍手,眼睛亮晶晶,「太厲害了!你經驗一定很豐富吧!」
女孩的雙眸里閃爍著崇拜的光芒,但說出的話卻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得意的笑容甚至沒來得急保持過5秒,薄微眼睛一眯,暗咬牙關:「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我的經驗很豐富?」
「我是說你參加遊戲的經驗很豐富,難道不是嗎?」
「……」薄微一點也不想接話,他甚至懷疑寧昭昭是故意挖坑給他跳,好在他剛把腳伸出去就發現不對勁,沒有上當。
地獄APP里沒人能連續苟活5次遊戲,活到現在靠一部分運氣,更看重的是實力。
寧昭昭的表面越是清純無辜,對薄微來說危險性更大。
往往漂亮純潔的花朵更能釋放出讓人麻痹的毒素。
見薄微不和自己聊天,寧昭昭撇撇嘴,爬到衣櫃裡摸摸打打。
正要轉身離開的薄微突然聽到幾下清脆的空響,腳步停住,朝她猛地看過去:「這裡是空的。」
「我聽出來啦。」
寧昭昭貼到衣櫃內壁,伸手摳啊摳,再使勁一推,居然打開了一扇門。
門很小,僅可以過一個人,那邊黑洞洞的,似乎也上下左右都是木質的內壁,很像另外一個衣櫃。
伸手輕輕一推,那邊居然傳來明顯的亮光。
原本站在一旁裝作不在意的薄微忍無可忍,湊上去也鑽到了衣櫃裡檢查情況。
寧昭昭走了出去,外面是一個較小的房間,布置地簡單清爽,看起來很像是女人住的地方。
高處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屋子光線不太好,但風格算得上溫馨。
「這裡居然有個房間,」薄微也從衣櫃裡鑽了出來,驚訝道,「難道這是遇到危險躲藏的暗室?」
環視整個屋子,他們沒有看到門,唯一進入這個地方的方法就是從弗爾森先生的衣櫃。
寧昭昭沒回他的話,圍著房間仔細檢查每個角落。
這裡顯然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到處都落著灰塵,極有可能後續處理他財產的人都不知道這裡還藏著一個隱蔽的屋子。
薄微倒是習慣這種安靜的合作方式,要真遇到個喋喋不休的人,他只會覺得頭疼。
那邊寧昭昭正在檢查床邊和床頭,薄微無意去插一腳浪費精力,乾脆去檢查另一頭的衣櫃。
這個房間裡有兩個衣櫃。
其中一個只是個進出的通道,離床更近的那個似乎才是真正使用的衣櫃。
在薄微打開的一瞬,裡面哐當一聲,白色的影子墜落。
他本能地握緊拳頭,低下頭,看到的是一大堆衣服裙子掉在了衣櫃底。
原來是掛架垮掉了。
「怎麼啦?」
聽到動靜,寧昭昭關心道。
薄微鬆了口氣,彎腰去撿掉在一起的衣服:「沒……」
他剛隨手抓起來一件裙子,就感覺一股不可控的寒意往身上的每個毛孔鑽。
那是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被剪得千瘡百孔,上面還染了不少血點。
一開始他還以為那是衣服上的花紋,直到拿起來後,才發現那些紅色很奇怪,絕對不可能是花紋,是幹掉後的紅褐色血跡。
「我好像看見一個怪怪的東西。」
寧昭昭趴在地上,手裡撩開床單正在往床下看。
薄微扭頭瞟了眼她好笑的動作,心情複雜:「我也發現了奇怪的東西。」
兩人同時看向對方,沉默了一會,寧昭昭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褲腿上的灰:「行吧,你先說。」
舉起自己手裡的染血連衣裙,薄微用手指捻著兩端,展開給她看:「帶血的連衣裙,而且,被剪得很爛。」
寧昭昭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伸手從床下一抓,扯出來一個細長的東西:「帶血的絲襪。」
空氣突然沉默,憋了好一會,薄微認輸:「你的比較勁爆。」
說完,他把衣櫃和衣櫃裡的衣服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把門給關上。
「只有那一件沾上的血比較多,」薄微根據自己的觀察,分析道,「其他衣服只是沾上了一點血,衣櫃裡也有血,我懷疑血是從衣櫃外濺進去的。」
「可是衣櫃門上好像沒有哎。」
寧昭昭走上前,用手摸了摸那深棕色的木質衣櫃。
薄微點點頭:「衣櫃外的的確像是被擦拭過,不過裡面的東西好像沒人處理,根據血跡的噴濺狀,我懷疑有人站在衣櫃外被人殺害,鮮血正好噴到了衣櫃裡。
後來,有人只清理了外面的血跡。」
「還有這個帶血的絲襪,」寧昭昭舉起手裡的絲襪給他看,「你有什麼見解?」
「……」薄微盯著那坨肉色的東西發怔,似乎不想在寧昭昭面前丟面子,非要憋個精妙的分析出來。
沒想到女孩見他不說話,隔著褲子,把那雙絲襪往腳上一套……
「你幹嘛?」
盯著上面的血跡,薄微心臟一顫。
寧昭昭若無其事繼續往上扯:「縮成一團看得出什麼,穿上看看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