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血色莊園(3)
薄微嘴角抽動,很想說點什麼,但等她真的把絲襪穿好後,他想到的話都乖乖吞回去了。
果然,縮成一團看不出情況的絲襪穿上身後,上面的血跡看得更清晰、明了,可以大致分析出來血液是從什麼方向濺過來的。
雖然看起來像一坨肉沒有塞均勻的肉腸。
「是從上面。」
薄微立刻做出判斷。
寧昭昭站在鏡子前轉來轉去地看,附和道:「沒錯,是有人殺絲襪的主人,才會流下這些血跡嗎?」
「不一定,」薄微蹲下,手在某個位置比劃,「根據這一片,可以看出血跡是從斜上方濺下來的,也很可能是別人被殺,血噴到了絲襪主人的身上。」
「這個房子裡住的,該不會就是弗爾森先生的妻子吧?」
寧昭昭瞟了眼和隔壁房間連通的衣櫃暗道,心裡只冒出這麼一個想法。
要是真的像薄微分析的那樣,兩人只是商業聯姻,沒有任何感情,也不打算將就過日子,極有可能分居。
但是這裡住著太多傭人,如果明目張胆分居,一定會傳出不好的流言蜚語。
有錢人最在乎的就是家族形象和聲譽,是不會犯下這麼大錯誤的。
想來想去,極有可能這裡是弗爾森夫人住的地方。
每天一入夜,看似正常的夫妻兩人進了同一個房間,可是弗爾森夫人穿過衣櫃的暗道,獨自一人來到這個小房間裡休息睡覺,沒人知道他們這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們先出去,」薄微檢查了所有角落,沒有新的發現後,瞥了下她身上還穿著的絲襪,「脫了吧,上面又是灰又是血的,很髒。」
「嗷。」
點點頭,寧昭昭快速把絲襪脫下來放回原位。
兩人從衣櫃回到了隔壁弗爾森先生的房間,關上衣櫃後,那個隱蔽的房間又被藏了起來。
沒人知道那個房間裡或許埋著血色的可怕秘密。
「他真是個變態又可怕的人。」
站在臥室的正中,薄微坦然盯著畫像中的那雙眼睛,一字一句地感嘆。
畫中的男人美得不可方物,優雅矜貴,那張臉上有著天生被貴氣養成的高傲和冷漠,似乎誰都看不上,將一切生物視為螻蟻一般。
寧昭昭沒說話,站在那副畫跟前看了很久,久到薄微有點想走,但又因為她沒動,他不好意思走,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了。
「你這麼喜歡這副畫?」
薄微一臉不可思議。
他剛才盯著看了會都覺得毛骨悚然,搞不懂這個小女孩有什麼好看的要看這麼久。
難道真的是顏值為上,長得好看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不得不說,雷歐·弗爾森是真的貌美到不似人類,他的輪廓和皮膚都像是精心製作出來的藝術品,外貌挑不出任何毛病,家世背景更是無與倫比的優越。
如果他還活著,必定是被無數女人追捧的星辰。
不,他應該是更為耀眼的月亮。
之所以不說他是太陽,是因為畫像中的人沒有絲毫溫暖的感覺。
「我是在看你從哪裡看出他變態又可怕的,」寧昭昭眉頭皺在一起,特別嚴肅認真地盯著畫反覆打量,「從長相?
從衣著?
還是從髮型?」
薄微哭笑不得:「剛才小房間裡發生的事你也看到了,雖然不是親眼所見,但是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吧。」
「你的意思是,他殺了他弗爾森夫人?」
「可能性很高。」
「要是查案也像你這樣,那得冤枉多少人,」寧昭昭無奈地搖頭,「凡事講證據,雖然線索看起來好像都指向你說的分析,但也不能保證那就是事實的真相。
先入為主的話,很容易被帶偏,越走越遠的。」
明明是個長著可愛娃娃臉的女孩,竟然一派老成的樣子教訓他?
!
薄微剛想反駁,突然又想起她最後一句話,竟然覺得……還挺有道理。
先入為主很容易讓人對事物和人提前樹立好固定的形象,之後找到的證據也極容易因為這個先入為主的觀念被帶偏。
其實仔細想想,這些線索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弗爾森先生是兇手。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薄微感覺自己被她上了一課,整個人都比之前多出一絲乖巧。
「好啦,去下一個地方吧。」
寧昭昭轉身走出房間,臨到門口的時候,突然一個神龍擺尾,搞突擊似的轉身去看牆上的畫。
走在旁邊的薄微差點被她的動作給碰到,一臉不爽:「你幹什麼?」
「我想試試他有沒有偷看我們。」
「誰?」
「那副畫。」
薄微下意識摸了摸手臂。
別說得這麼驚悚行嗎!
「那看了嗎?」
薄微居然被她帶進氛圍里,也特別謹慎地抬頭瞄了一眼。
畫中人依舊盯著前方,沒有轉動眼睛,更沒有看著他們。
不等寧昭昭回答,他提前鬆了口氣。
「好像現在沒有。」
寧昭昭一臉失望地轉身就走。
什麼叫現在沒有?
難道之前有?
薄微聽出不對勁,追上前問:「他之前有盯著你?」
「有啊,就是老大叔帶我們參觀的時候。」
很好,氛圍又更驚悚了呢。
離開了弗爾森先生的臥室,他們挨著檢查了其他房間,沒有新的線索,倒是外面天色越來越暗,已經到了黃昏。
太陽西斜,一抹殘陽籠罩著別墅,金色的溫馨光芒覆蓋著整個莊園。
為了趕在天黑之前回房間,大家都抓緊時間做晚餐。
因為信任不足,大家都決定自己做自己的那份,臨時組隊的隊伍有一起合作做晚餐的,也有將就吃點餅乾墊著的。
最後,輪到寧昭昭上場時,她從冰箱裡翻出一塊凍肉,洗乾淨蔬菜,又拿出一把意面。
本來不想多事,已經開始啃餅乾的薄微忍不住好奇,想看看她要做個多麼了不起的東西。
大家都吃得很簡單,只有她,好像在度假似的,弄了一堆食材。
「你要做什麼吃?」
薄微啃了一片餅乾,好奇道。
寧昭昭沒回答,盯著他手裡的餅乾嘶溜了下口水。
想吃?
呵呵,才不給!
薄微勾起一抹壞笑,把手裡的餅乾以慢動作的方式放到了嘴裡,咀嚼也故意放慢,一下又一下地做給她看。
「我可以吃一片餅乾嗎?」
寧昭昭停下洗菜的動作,可憐巴巴問。
那可憐的目光看得人於心不忍,像只飢餓的小鹿,只想不貪心地要一片葉子而已。
明明他手裡一大包餅乾,只是一片,都捨不得給嗎?
薄微硬生生被她的注視看出負罪感,牙一咬,眼睛一閉,拿了兩片給她:「拿去。」
「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寧昭昭接過餅乾,嗷嗚一口全部吃掉,滿意地笑笑。
長得可可愛愛,吃起東西來像大恐龍吃小恐龍,嘴巴張得那叫一個大。
薄微靠在門邊,本來是想無情圍觀一下,結果隨著寧昭昭的開煮,他感覺自己的胃蠕動地越來越強烈,唾液也止不住開始分泌。
濃烈的香味充斥著整個廚房,熱騰騰的肉味美食,和手裡的餅乾比起來,多了一百倍的吸引力。
甚至連外面啃麵包應付的玩家也跑到廚房門口湊熱鬧。
「好香啊,昭昭,有沒有多餘的,也給我留一份!」
王大勇嘿嘿笑著搓手,似乎看準她的外表就像個善良沒脾氣的女生,不會拒絕自己的請求。
果然,寧昭昭把做好的食物分成兩盤,一份很顯然是她自己的,另外一份一定是給別人的。
毛大勇以為那是給自己準備的,激動地用屁股擠開擋在前面的人走上去:「昭昭啊,這是我的嗎?
嘿嘿,謝謝啊,太謝謝你了!終於可以吃點熱食了!」
「這個肉我是在冰箱裡找的,」寧昭昭一邊洗鍋一邊無所謂地說,「可能是豬肉,也可能是奇奇怪怪的肉,要是哪天知道這肉有問題,你可別怪我啊。」
「奇奇怪怪的肉?
能是什麼肉?」
毛大勇呆住。
寧昭昭沖他甜甜一笑:「萬一是人肉呢?
弗爾森太太不是失蹤了麼?
哎呀,我也是瞎猜的,你別聽我的。」
本來食慾盎然的毛大勇乾嘔了聲,感覺胃部不適,連帶那鋪著的紅色番茄醬都越看越像血。
毛大勇是第二次進遊戲,雖然比新人好一些,但也比不過其他玩家的淡定,被寧昭昭這麼一說,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其他玩家看見毛大勇的慫樣,忍不住笑了笑,轉身走出廚房。
已經徹底沒有胃口的毛大勇謝過寧昭昭的美食,逃似的出去了。
廚房裡就剩下薄微和寧昭昭,兩人大眼瞪小眼。
最後她問:「你吃嗎?
多出來一份。」
薄微哪裡會怕這種事,他好歹比寧昭昭還多進一次遊戲,當即接過一盤熱乎乎的食物:「謝謝。」
即使是吃飯,薄微的腦袋也不會停止思考,他吃到一半,突然想到什麼抬起頭瞟了眼對面的女孩。
她剛才是故意的?
也就是說,這份飯她本來就是打算留給他,不是留給毛大勇的?
薄微心情一陣複雜,被人照顧的感覺很好,但又不太習慣。
一直以來,他都是在遊戲裡獨來獨往,有分析錯誤遇險的時候,有被人陰險算計的時候,也有好心人伸出援手的時候。
進過七次遊戲不代表無敵,只是比普通玩家更多一份警惕,少一些恐懼。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剛才居然就那麼鬼使神差接過她遞來的盤子,現在和她面對面坐在桌前吃得十分滿足。
這女孩……身上是有蠱嗎?
那種會讓人放鬆警惕,忍不住將她當成好人的奇怪道具?
心情極其複雜的薄微壓根不知道寧昭昭這份吃的,只是為了報答他給的兩片餅乾。
吃了別人的東西,順便多做一點食物也不是難事。
薄微一邊吃著,一邊盯著盤子胡思亂想,表情一時一個樣,旁邊的寧昭昭更像在享受食物,整個人都投入在美食里,嘩啦啦幾下就吃得乾乾淨淨。
天色轉暗,陽光越來越淡。
大家極不情願地坐在沙發上,儘量不去看那副畫,只有寧昭昭似乎對畫中的人很感興趣,撐著臉頰直愣愣地看。
薄微本來不想表現地太過主動,這不符合他一貫的風格,可看寧昭昭截然不同的狀態,他忍不住好奇,抬手戳了戳她的肩膀,問:「你在看什麼?
畫像有不對勁的地方?」
「我就是覺得真有人長得這麼好看嗎?」
寧昭昭撇撇嘴,像在喃喃自語,「啊,好像是有的,只不過……」
旁邊的藍奕君聽到她和薄微的對話,忍不住笑道:「不是吧?
昭昭你對莊園主人一見鍾情了嗎?」
「臥槽,別亂說,萬一晚上莊園主人去找她怎麼辦?」
毛大勇一臉驚悚地吼道。
「不過雷歐·弗爾森真的特別完美啊,」夏詩汶也托著下巴,第一次認認真真觀察了一遍牆上的畫像,「模樣,身材,背景,家世,就像上天特意安排的完美之人,簡直無與倫比。」
「好了,好了,別說了,」印天碩打斷女孩們的點評,「小心他的鬼魂真來找你們,大晚上的,能不能說點陽間的話題。」
「去去去!」
夏詩汶不爽地吼回去,「別亂說,要找也是找你。」
「找我幹嘛?
我又沒有對著他發花痴。」
「我才不是發花痴!」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爭論半天,倒讓冷清的別墅變得熱鬧起來。
後來有意無意,印天碩將話題引到了今天白天搜查別墅的收穫上,想讓大家把找到的有用線索拿出來分享分享。
沒想到大家都特別統一地表示沒有任何發現,白忙活了一天,最後目光齊齊落向薄微和寧昭昭。
似乎嫌和寧昭昭說話太艱難,他們直接跳過她,語氣溫和地問了薄微的情況。
白天他和寧昭昭一直在一起,他們確實有不少發現。
但薄微冷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冷笑一聲問:「我去的地方也是你們找過的地方,能有什麼發現?」
「有道理,」印天碩尷尬地點點頭,又看向寧昭昭,「那昭昭呢?」
「她找的地方也是你們找過的地方啊,」薄微不耐煩把話搶過去,似乎不想寧昭昭說出他們的發現,「你們老是問來問去的,自己又不能提供點有用的信息,怎麼?
想不勞而獲?」
一通不客氣地逼問,讓在場的人全都安靜如雞,沒人敢再問寧昭昭白天的發現。
而她也像個被迫噤聲的可憐孩子,被其他人投來同情的目光。
之前他們以為薄微只是不好相處,沒想到居然這麼宇宙無敵難相處。
看來大佬都是有脾氣的,能安然無恙度過6次遊戲,果然不是什麼善類。
眼看著到了晚上十點,有人藉口說困了想上樓休息,其實是想避開薄微,不想待在這讓人壓抑的環境裡。
玩家都是第一次見面,沒有什麼話題好聊,能說的無非就是有關這次遊戲的分析和線索。
但每個人都保留了一份心眼,都在等人家先給出自己的線索,才願意分享自己的發現,到最後所有人都沒有收穫,反而弄得一身騷。
薄微也沒想過靠這些人,既然他們玩心機,他就奉陪到底。
天色暗得很快,黃昏的別墅和白天完全是兩種氛圍。
白晝時分是溫馨怯意,入夜後陰森詭異。
尤其是客廳里的巨幅畫像,讓別墅瞬間籠罩在滲人的氛圍中。
有人提議回房休息,他也順勢附和,起身就往二樓走。
老大叔說過,一樓基本都是傭人的房間,二樓往右有幾間空置整理好的房間,是給他們準備的。
沒人想去睡樓下的房間,那些傭人都死在這個屋子裡,誰知道他們半夜會不會變成鬼出現,光是想想就有夠驚悚的。
薄微的房間在寧昭昭的對面,等到其他人都進屋後,他突然在門口一個猛轉身,把她叫住。
「有事?」
寧昭昭直勾勾地看著他。
那眼神看得他有點不適應,趕緊把腦袋偏開,假裝隨意地扔下一句話:「晚上小心一點,要是有什麼麻煩就叫我,能幫我會幫你的,」說完,他又覺得自己實在管太多,不該衝動說出這句話,紅著臉結結巴巴補充,「不過你也是第六次進遊戲的人了,應該不需要我幫忙。」
「謝謝你呀,如果你需要我幫忙的話也可以叫我,只不過你要大聲點叫,我要是睡著了很難叫醒的。」
寧昭昭笑得特別可愛,腦袋還輕輕偏了一下,薄微更加不好意思地把腦袋埋下去。
就在他醞釀該說點什麼結束對話時,對面先傳來了關門聲。
抬起頭,寧昭昭已經關門回屋了。
不需要他結束話題,真好,社恐流下激動地淚水。
回到房裡,寧昭昭把被子抖了抖,鋪好後爬到床上躺平,開始醞釀睡意。
可她一閉上眼睛就忍不住想到希里斯,想起自己進遊戲之前的畫面,雖然他說自己不會去干有危險的事,可一想到他,心臟就像被一根繩子牽動著似的,跳動和想法都變得無法控制,老覺得忐忑不安又說不出原由。
向來好瞌睡的寧昭昭居然失眠了。
她呈大字狀躺在床上,硬邦邦的床板更加消磨她的睡意,整個人比白天的時候還要清醒,腦子裡像跑走馬燈似的閃過無數可怕的畫面。
一會看見希里斯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無助地向她伸出手求救;再或者看見他的身軀突然爆炸,變成無數的碎片散開在空中,被風吹走連粒灰塵都沒有留下。
好不容易打消這些可怕的想法,寧昭昭一閉上眼睛,又浮出奇奇怪怪的畫面,看見希里斯無聲地站在黑暗裡,可憐又孤獨,那悲傷又無助的眼神看著她,像個執拗又不肯妥協的孩子,居然沒有向她求助。
寧昭昭被猛地驚醒,煩躁地翻了個身,嘴裡低低地吼著,拉過枕頭把自己的腦袋蓋住。
「他可是NPC呢,怎麼會有事呢!」
她在床上像個泥鰍似的來回滾動,想把自己折騰地累了,也許就能入睡不會胡思亂想。
可無論她怎麼強迫自己淡定,怎麼數小羊,心裡還是亂糟糟的,一點睡意都沒有。
眼皮仿佛被膠帶拉開貼上了似的,寧昭昭盯著天花板努力放空自己。
「咚咚咚……」
有人敲門。
寧昭昭歪了下頭,問:「誰啊?」
「咚咚咚……」
難道是薄微嗎?
她仿佛等到了救世主似的,翻身下床,衝到門邊一把拉開。
已經關燈的走廊黑乎乎的,昏暗無光,只能勉強看清地面地毯的花紋,除此之外,壓根沒人。
不,應該說沒有人也沒有鬼。
寧昭昭疑惑地撓了撓頭,還把腦袋探出去在走廊里張望了下,真的沒人。
「難道是風吹得?」
一臉失望無趣的她把腦袋縮回來,正要關門,發現門邊的地毯上放著一個淺色的盒子。
盒子上綁著絲帶,光線太暗,看不出是什麼顏色的。
看起來就像一個好看的禮物。
寧昭昭毫不猶豫就把盒子拿起來,一把帶回到房間,關門,上鎖。
她下意識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19點58分。
腦子裡突然浮現老大叔的提醒,天黑以後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開門。
沒錯,她剛才開門了,外面的天色已經黑如濃墨。
寧昭昭「呀」了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腦瓜:「不小心破戒了,罪過罪過。
哦不對,是打破規則……」
話雖這麼說,但她手上的動作一刻沒停,特別興奮地將盒子打開。
裡面沒有嚇人的東西,是一件特別漂亮的淡黃色長裙禮服。
寧昭昭已經做好裡面放著各種帶血器官的準備,突然畫風這么正常,她反而有點不習慣。
愣著看了很久,她提起衣服翻來覆去地看:「這是穿上就脫不下來的衣服嗎?
最後會不會長到我的肉里?
或者是我被衣服吃掉?」
大半夜的,女孩坐在床前,手裡提著一條漂亮的禮服裙,說著讓人驚悚的鬼故事。
盯著衣服看了很久,寧昭昭突然把禮服往床上一扔,開始脫衣服:「試試再說。」
這麼漂亮的衣服,她還沒穿過呢,就算長在肉里也不虧。
衣服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尺寸非常合適,襯得她像個從花朵里飛出的小精靈,俏皮又可愛,尤其那雙白色的舞鞋更是美得像一件藝術品。
雖然從小到大寧昭昭的家境都不錯,但身上的禮物和鞋子明顯價格不菲,是她不敢去想的價格。
女孩子哪裡能抵擋住漂亮衣服和鞋子?
寧昭昭立刻就投降了!
換上漂亮的裙子,寧昭昭順便梳了個頭,在鏡子前轉了個圈欣賞這身漂亮到犯規的裙子。
她特別滿意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連她都要愛上如此漂亮的小可愛了呢!
寧昭昭興沖沖跑回盒子邊,想檢查一下裡面還有沒有驚喜,居然看到一張白色的面具。
面具上勾著金色的絲線花紋,和她的禮服正好搭配。
拿著面具來到鏡子邊,寧昭昭把面具戴上,仔細調整好位置,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絲若有似無的音樂聲。
那聲音似乎是從大廳的方向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