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血色莊園(10)
「很好看,我很喜歡。」
寧昭昭隱藏心底的驚訝,拿過面具翻來覆去地看。
一樣,每個細節都完全一樣!
「舞會要開始了,我帶你去房間換衣服,」雷歐·弗爾森抱上為她準備的東西,帶著她……來到了寧昭昭住的那個房間。
他居然帶著她來到了她在另外一個空間住的屋子。
「這個房間以後就是為你準備的了,」雷歐·弗爾森把東西放下,退到房門口,「你先換衣服,我也要回房準備一下,等一會來找你。」
「好,」寧昭昭怕他為了好玩故意裝神秘感先扔下她去舞池,裝作可憐緊張的樣子懇求,「你別扔下我一個人啊,一定要來找我。」
「放心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說完,雷歐·弗爾森興奮地朝著他的房間走去,腳步輕快,沒一會就沒影了。
關上門,環顧熟悉的房間布置,以及那連床單都一模一樣的硬木床,寧昭昭感覺自己仿佛在兩個不同的空間來回穿梭。
她簡單打理了下頭髮,換上禮服,拿著面具剛走出門,就被一道身影擋住了。
視線往上,眼前的男人戴著一張和她記憶中相同的面具,就連身上的領結顏色都是一樣的——那個連續和她跳舞的不知名男人。
寧昭昭下意識往後退,眼睛充滿防備地盯著他,直到面具下傳來一聲低低的笑。
「昭昭,你看我的面具好看嗎?
也是我自己畫的!」
門口的男人摘下面具,露出那張獨屬於雷歐弗爾森的絕美臉龐,「而且啊,我還準備了秘密武器。」
他彎下腰,把自己變成栗色頭髮的腦袋湊給她看。
仔細看,髮絲的光澤有點不一樣,應該是假髮。
寧昭昭像只貓頭鷹一樣看看他的面具,再看看那頭逼真的假髮,最後視線落在他那雙深棕色的瞳孔上。
「吶,美瞳!是不是隱藏完美!」
雷歐·弗爾森得意洋洋地轉了一圈,把偽裝好的自己展示給她看。
只要戴上面具,一定沒人認出這是他!
最顯眼的特徵都已經被雷歐·弗爾森給藏起來了。
「完美,」寧昭昭假裝驚喜地點點頭,「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就為了不被認出來嗎?」
「內莉說她有很多朋友是普通人,對我的身份有顧忌,所以我把自己的身份隱藏起來,就可以和所有人玩在一起了,」雷歐·弗爾森說完,將面具戴上,故意沉著聲音說話,「看,是不是很有趣?」
「那內莉也會來舞會嗎?」
「當然,她應該馬上就到了,」雷歐·弗爾森道,「她說不能讓我知道她的打扮,要保持神秘感才好玩。」
寧昭昭怔怔地看著,腦子裡只剩下他的話——這一切,都是內莉·諾克斯提議的!
「快,舞會開始了。」
幫寧昭昭戴好面具,雷歐·弗爾森領著她來到舞會。
和天黑後看見的場景一模一樣,舞會很熱鬧,有不少美酒佳肴,更有許多穿著漂亮禮服的男女在舞池中跳舞,眼前的一切稱之為天堂都不為過。
大家都戴著面具,誰也分不清誰,尤其特徵最明顯的雷歐·弗爾森把自己偽裝之後,更是像普通人一樣,和周圍的人都聊得很熱絡。
他本就是個健談又開朗的人,像個對任何事都充滿興趣的大孩子,和他聊天的人總是時不時爆發出笑聲。
寧昭昭一直被他帶在身邊,倒給她觀察提供了便利。
一來到舞會,她就不由自主想到了那晚那個神秘男人抽菸時,一腳踩死小貓的恐怖行為。
雷歐·弗爾森平時不像是個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到底……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他?
和來賓們打過招呼,又聊了會天,雷歐·弗爾森帶著寧昭昭來到一旁,小聲道:「餓嗎?
想不想吃點東西?」
「不餓,我吃過晚飯了。」
寧昭昭搖頭拒絕,眼睛弱弱瞟過那一片漂亮又看起來美味的甜點,唇淺淺地抿過。
吃東西就得把面具掀起來一點,骨子裡莫名的危機感在警告她最好不要這麼做。
雷歐·弗爾森本來想給她拿點吃的,都被寧昭昭拒絕了。
「你會跳舞嗎?」
舞會音樂聲太大,每次說話雷歐·弗爾森都必須靠得很近。
「會一點點,不太會。」
寧昭昭扯了扯裙擺。
「沒關係,我也不太會,我們一起學。」
連……連台詞都一模一樣!
寧昭昭的笑容僵住,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分不清到底之前的世界是真實的,還是現在的世界才是真實的。
果然和之前發生過的事一樣。
自稱不太會跳舞的雷歐·弗爾森是騙她的,他很會跳舞,但還是耐心地配合著她不熟練的舞步,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跳了好幾首曲子。
「怎麼樣?
很好玩吧?」
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雷歐·弗爾森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似乎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充滿活力,對周圍散發著毫不吝嗇的愉快和正能量。
寧昭昭不忍心破壞他的熱情:「好玩,好好玩啊~」
其實吧,她這幾天每天都跳舞,面具下已經面無表情習以為常了。
不過和雷歐·弗爾森這樣的人在一起,哪怕是重複又看似無聊的事,都會變得特別有趣味。
他有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總能發現特別好玩的事,或者突然給她一個小驚喜。
看起來這麼善良可愛的人,怎麼會……毫不留情踩死一隻無辜的小動物呢?
想了想,寧昭昭假裝隨意問:「你討厭小動物嗎?」
「小動物?
你是指什麼樣的小動物?」
雷歐·弗爾森領著已經熟練舞步的寧昭昭在舞池裡翩翩起舞,順便悄聲聊天,「我很怕小老鼠,也怕小蟲子。」
「如果是小貓小狗呢?」
雷歐·弗爾森想了想,聲音帶著笑意:「小貓小狗很可愛啊,我一直很想養呢,就是不知道內莉喜不喜歡,要是她沒問題的話,我也想養兩個小可愛陪我。」
寧昭昭頓時語塞,從他的聲音里聽不出一點問題。
演的嗎?
那演技也太好了吧?
她自認為已經縱橫遊戲演藝界,不少人都會被她騙住,但這一刻,她真真切切認為雷歐·弗爾森告訴她的話全都是真的。
無論是直覺、理智還是別的什麼。
舞會順利結束了,寧昭昭這一夜都在試探觀察,並沒有從他的身上察覺出哪裡不對勁。
尤其他這一夜都在陪她,沒有單獨離開過,這意味著雷歐·弗爾森沒有抽過煙。
想到上次舞會進行到一半,他還特意找了個角落抽菸,踩死了一隻向他求溫暖的小貓。
舞會結束的時候,雷歐·弗爾森打了一通電話,急急忙忙朝別墅外走去。
寧昭昭趴在旁邊的某個休息室往外看,昏暗的路燈下,有個穿著禮服的女人正在和雷歐·弗爾森談話。
她很可能就是內莉·諾克斯。
兩人的談話氛圍似乎還算融洽,雷歐·弗爾森努力想和這位不怎麼熟悉的未來妻子熟絡起來。
他一直在耐心傾聽內莉·諾克斯的話,時不時笑著回答,側顏在昏黃的路燈下,更顯柔和溫暖。
寧昭昭摸出手機,悄悄拍下和雷歐·弗爾森對話的女人的打扮,可那個女人似乎還沉浸在舞會的氣氛中似的,面具一直沒有取下。
沒過多久,談話結束後,雷歐·弗爾森立刻回到別墅,一進門就到處找寧昭昭。
見時間差不多,寧昭昭也打算走了,不知道薄微和印天碩的事怎麼樣了。
寧昭昭甚至不能確定自己的身軀有沒有被傷害。
「昭昭,明晚舞會會繼續,你……來玩嗎?」
雷歐·弗爾森迫不及待問。
剛想說自己要離開的她一時語塞,沒敢保證:「如果可以的話,我會來的。」
「你明天有事嗎?」
面具被他推到腦袋上掛著,那張好看的臉上沒了興奮勁,只剩下失望。
寧昭昭清了清嗓子,沒好說自己的處境,明天她能不能來都是個問題。
要是答應了又因為意外不能到場,雷歐·弗爾森只會更失望,話還是不要說太死比較好。
「抱歉,我不是想強迫你來,」雷歐·弗爾森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如果你有空的話,能來嗎?」
「有空的話我會來的,不過,我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做,沒辦法立刻給你保證。」
「沒關係,你有空的話就過來玩呀。」
寧昭昭點點頭,看了眼他臥室的方向,壓低聲音:「我要走了。」
「這麼快?」
他驚訝之後,眼睛裡是明顯的失望,似乎怕她不開心,又飛快收斂起情緒,主動帶她往房間裡走。
自從看見寧昭昭每次在椅子上出現又消失,他們之間默契地保留著這個小秘密,雷歐·弗爾森不會告訴其他人,也再不追問她的身份。
寧昭昭擔心薄微那邊的情況,急急忙忙換了衣服,跑到躺椅邊睡下,就聽到雷歐·弗爾森在一旁小聲嘀咕。
「哎,這麼急著走啊。」
那語氣又失望又可憐。
她甚至來不及說話,強烈的困意宛如潮水漲潮又退潮,即使還沒睜開眼睛,她已經感覺到身旁的變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身旁似乎有不止一個人的存在感。
眼睛慢慢睜開一隻,小心將視線上移的時候,寧昭昭看到彎腰看她的藍奕君和夏詩汶。
再往右邊看,是薄微和袁靖,腳那頭站著毛大勇。
一大群人圍觀她躺在椅子上,寧昭昭不好意思地挪了一下:「你們站在那裡幹什麼?」
薄微往旁邊一讓,露出被五花大綁的印天碩:「他們是來幫你的,大致情況我和他們剛才談過了,我覺得有的事只靠我們兩個人不實際,我們也不確定對方到底有多少人,大家能合作一致對外是最好的。」
寧昭昭點點頭,她倒是沒所謂,只要大家願意朝著一個目標合作也不是不行。
「昭昭,你真的見到雷歐·弗爾森本尊了?」
藍奕君好奇道。
拿出手機,寧昭昭翻出一張照片,放大:「今晚的舞會,我拍到的應該是弗爾森太太的打扮,不過她會不會換裝扮我不能保證,女人嘛,也許熱愛千變萬化的美麗造型。」
男玩家挨著看了一遍,紛紛搖頭,最後目光落在地上悶不做聲的印天碩身上。
他恨恨地看著他們,直到寧昭昭把手機舉到他眼前,臉色突然就變了:「是她!昨晚和我一起跳舞的女人!」
「看來你真的選中了特殊目標,」夏詩汶無不可惜地嘆氣,「恐怕你已經被盯上了。」
「放開我!」
印天碩衝著其他人咆哮,「他們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要是真的有心合作,就不會等到現在!誰知道他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從他們自己口中說出來的,真假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站在印天碩的角度,這話也沒什麼錯。
寧昭昭和薄微組成了小團體,礙於其他人因為防備心也不怎麼透露自己的線索,他們一直沒有告訴別人有關這張椅子的事。
只不過,印天碩現在成了神秘人的攻擊目標,誰都不會傻到選擇和他站在一邊。
那不是一起成為目標麼?
相比之下,寧昭昭和薄微看起來掌握了很多信息,其他玩家沒道理選擇處於危險中的弱勢一方。
只要是頭腦清醒的人在聽了薄微的話後,都會選擇相信他。
將印天碩制服之後,他們全都在等寧昭昭醒來。
「你自己都快死了,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毛大勇揚聲懟回去,「你只是懷疑,又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有問題。」
「今晚我們去了舞會也沒有收到主線任務,索性也沒有觸發垃圾任務,可見,必須要做一點別的事來扭轉局面了,」藍奕君說完,餘光看向寧昭昭的方向,「我認為他們做的事,是可行的。」
「行,要是你們死了,別怪我沒提醒。」
印天碩憤憤罵了一句。
都是有經驗的玩家,不會因為幾句挑撥的話就動搖立場,他們的目的是贏。
目前看起來,寧昭昭和薄微的勝算是最大的。
得到寧昭昭的同意後,薄微將他們的發現更加詳細地說了一遍,把所有線索都和玩家們共享。
藍奕君看過弗爾森和內莉舞會裝扮的合照後,仔細回憶:「我和他跳過嗎?
應該沒有吧,如果跳了的話,我應該也是特定人物。」
「他們是不是在吵架?」
毛大勇指了指照片問,「你看,弗爾森太太舉著手臂,像在爭執似的,昭昭你有聽到他們說的話嗎?」
寧昭昭瞥了他一眼,搖頭道:「不是吵架,就是正常談話,他們之間看起來很和諧,沒有一點矛盾。
我所看到的雷歐·弗爾森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人,也會考慮別人的想法,連別墅的傭人都很喜歡他,我好像沒見過誰和他發生矛盾。」
事情和自己的分析完全相悖,這讓毛大勇很沒有面子,囁嚅半天想找藉口,被薄微不耐煩打斷了。
「看事情不要先入為主,」薄微皺著眉頭強調,「你總認為雷歐·弗爾森殺了弗爾森太太,才會覺得這張照片像在吵架,但這都是很正常的肢體動作。」
「對啊,很正常啊,我也會有。」
藍奕君說完,下意識也比劃了類似的手勢。
毛大勇窘迫地僵住。
「其實還有一件事,」想了想,寧昭昭決定說出今晚她觀察到的最重要的發現,「每晚和我跳舞的那個男人,如果沒意外的話,應該是雷歐·弗爾森。」
「噗——」正要喝水的袁靖被嗆了口,震驚地看過來,「你確定?」
「確定也不確定。」
寧昭昭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全都是一臉迷茫。
「我明白她的意思,」薄微解釋道,「在這個世界裡,每次跳舞的時候,她遇到的都是已經戴好面具的舞伴,沒有看到過他的臉。」
「可證據……」毛大勇忍不住小小聲想反駁,又被瞪回去。
「在另外一個世界,昭昭是真真切切看見他戴上面具和她一起跳舞,但這個世界不一樣,」輕蔑地看了眼毛大勇,薄微雙手往後一撐,像是刻意和笨蛋保持距離,「證據有時候可以證明不少事,但也能欺騙人。」
畢竟薄微的經驗比自己豐富,毛大勇不敢反駁,他雖然是第二次進遊戲,但上一次贏基本全靠隊友和運氣,他沒有足夠的自信肯定自己的猜測。
「明晚還會有晚會嗎?」
寧昭昭突然問。
「不會有了,」藍奕君道,「我聽到有NPC說過,舞會結束了。」
「也就是說,舞會一共有五天,不管是哪個空間都一樣,除開我今天去過的這一次,還有四天。」
寧昭昭說。
雷歐·弗爾森之前也提過,舞會會舉行五天,和他們目前接觸的夜晚異象一致。
「但是,我們還有2天就結束遊戲了啊。」
毛大勇發出疑問。
老大叔送他們進來的時候,給出的時限是7天。
「不,你又先入為主了。」
夏詩汶訓道。
可憐的毛大勇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搞不懂自己怎麼又先入為主了。
袁靖看他一副懵逼模樣,好心解釋:「那個老大叔送我們進來的目的,是為了挑戰7日內不死得到財產。
可要是我們在第七日主動提出再待幾天,他一定會很高興!」
「沒錯,要是兩天後我們全活著就要分走剩餘的財產。
這時候我們提出要再待幾天,等幾天後還活著的人才有資格分得財產,他會不答應嗎?」
「這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毛大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使勁點頭,這個可能性他壓根沒有想過。
「由始至終,APP並沒有說過我們存活7天就結束遊戲,」寧昭昭怕他還有沒想明白的地方,接過話道,「只是那位老大叔告訴我們在這裡待上七天,可APP的任務並沒有這麼說明,我們應該按照APP的任務要求來,而不是聽NPC的一面之詞。」
她今晚陪雷歐·弗爾森參加舞會的APP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
羞紅臉的毛大勇不說話了,這些內容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心以為活過七天就能結束遊戲。
直到被其他玩家一個一個挑明,他才知道自己期待的事一直是一場空。
APP的任務還沒完成,他們還必須去主動觸發真正的任務才行,坐以待斃只會被困在這裡。
「對了,幾個人都躺去那張椅子上,會不會都傳去那個空間?」
夏詩汶看了眼那張椅子,好奇道。
「試試?」
袁靖提議。
三四個人在那擠來擠去試了半天,還在原地沒動,也沒有任何感應。
不知道是方法不對,還是根本行不通。
多人傳送嘗試失敗,大家想到了目前面臨的最直接問題——
「那今晚怎麼辦?
我認為我們還是聚在一起比較安全。」
藍奕君說。
其他人也這麼想,別墅里藏著一個神秘人,對方似乎打算將他們一一擊破,一旦分開才是最危險的。
正說著,頭頂的燈「嘩」一聲熄滅,整個莊園都陷入黑暗。
臥室,走廊,莊園外的路燈全都滅了。
極大的機械聲響過後,莊園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怎麼回事?
跳閘了?」
夏詩汶有些緊張,不斷轉動腦袋提防身旁的黑暗。
每一個看不清的角落都像藏著什麼危機似的,只要她掉以輕心,就會被撲殺。
「現在怎麼辦?
去看看?」
毛大勇抖了抖,感覺周圍莫名其妙發冷,怪滲人的。
電影他們看得多了,這種時候跳閘極有可能是人為,可如果不恢復電力的話,他們面臨的危險也不小。
「走,去看看,」薄微一點不帶怕的,掏出一把菜刀,「之前參觀的時候,我有記住電力房在哪裡。」
「喂,你們別丟下我啊!」
印天碩哀哀地嚎。
「留兩個人盯著他,」薄微現在儼然就是隊伍的隊長,看向毛大勇和藍奕君,「你們看著他,要是有危險就叫我們。」
「哎?
我們?」
毛大勇看了眼藍奕君,嚇得不行,「萬一有危險,我怕我保護不了她啊。」
「呵,我不需要你保護。」
藍奕君雙手抱懷,冷笑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