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血色莊園(13)
雷歐·弗爾森拿起絲帶,眼睛看向藍奕君包紮著紗布的傷口:「我今天看到你身上好像受了傷,用這個絲帶可以裝飾一下。」
藍奕君微微一怔,沒想到他會這麼貼心。
說完,他拿著絲帶來到她身邊,禮貌地徵詢她的意見:「需要我幫你弄嗎?」
看了眼那條漂亮的絲帶,藍奕君遲疑地點了下頭,緩緩伸出自己的手臂。
在來這個時空之前,夏詩汶特意給她更換了包紮傷口的紗布,雷歐·弗爾森特別小心謹慎,將絲帶一點一點繞在繃帶上,正好蓋住了那白色的粗糙材質。
最後,他又拿上放在一旁的銀色鏈子裝飾在絲帶上,一點也看不出藍奕君的手受過傷,絲帶和鏈子都像是特意精心點綴的裝飾,效果非常好。
「怎麼樣?
喜歡嗎?」
雷歐·弗爾森看向藍奕君,期待她的評價。
向來不喜歡表露太多情緒的藍奕君定定地看了會手上的繃帶,下意識點點頭:「喜歡,很好看。」
「哈哈,喜歡就好!我也要去換衣服了!」
雷歐·弗爾森開心地踏著舞伴來到門邊,突然一個轉身甩尾,又朝他們招了招手,「你們也快準備啊,舞會就要開始了,我們一分鐘都不能錯過啊!」
走廊里響起歡快的腳步聲,寧昭昭關上門,藍奕君一邊換衣服,一邊矛盾地看向房門的方向:「雷歐·弗爾森還……挺可愛的啊。」
「從我認識他起,他就是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好,還是其中有什麼隱情。」
換好禮服,寧昭昭和藍奕君戴好面具,在房裡等了會,都20點10分了,雷歐·弗爾森還沒出現。
「他一個大男人換衣服這麼久啊?」
藍奕君理著裙擺笑道,「難道還要特意做個髮型?」
「為了掩飾他的發色和瞳孔的顏色,他還會戴假髮和美瞳呢,」寧昭昭打開門探頭看了一眼,還是沒見到雷歐·弗爾森的人,「不過昨天他動作很快的啊,難道還沒弄好?
我們去看看?」
「走吧。」
兩個穿著漂亮禮服、戴著面具的女孩慢悠悠朝著主臥靠近,傭人們基本都在樓下,走廊里很安靜,沒有多餘的人。
「咚咚」敲了兩下,寧昭昭貼在門上,軟軟問:「你好了嗎?」
屋子裡很安靜,或許該說,就像沒人似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已經下去了?」
藍奕君看了眼階梯的方向,樓下的舞會已經開始,特別熱鬧,在這裡就能聽到好聽的音樂聲。
「不會,他一定會等著我們的。」
寧昭昭不死心,又敲打了兩下,眼睛已經盯向鎖住的門鎖,眼睛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屋子裡還是沒有動靜,她從頭髮上拽下一隻細細的髮夾,蹲下來在鎖孔里裝模作樣地戳了起來。
「咦?
昭昭你還會開鎖?
!」
藍奕君驚訝又佩服。
寧昭昭蹲在地上,禮服裙散開膨脹,讓她像只小蘑菇似的蹲在那裡。
女孩悶頭悶腦,小聲回答:「不會,我就隨便試試。」
藍奕君:「……」
用髮夾亂戳一通,突然咔噠一聲,鎖居然開了。
「我們就這麼進去,會不會不太好?」
藍奕君站在門口,不好意思地拽著手指。
寧昭昭已經趴在門縫往裡看了。
看了眼被打開的房門,藍亦君咽了口口水,跟著一起往裡面看。
明明不遠處的浴室里還有悉悉率率的動靜,屋子裡亮著燈,可為什麼雷歐·弗爾森就是不肯回應她們的話呢?
「雷歐!」
寧昭昭的頭已經伸了進去,用最大的音量大喊了一聲,「你還沒好嗎?
我們已經弄好啦!」
洗手間裡有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隨后里面傳來略帶驚慌的聲音:「快了,你們先出去等我吧。」
「嗷,好!」
雖然嘴裡是這麼應的,但寧昭昭的腦袋沒有絲毫要收回去的意思,還往屋子裡看。
藍奕君不知道她在看什麼,腦袋和她的頭重疊在一起。
又過了差不多10分鐘,浴室的方向傳來打開門的聲音,人沒出來,只探出一個戴著面具的頭。
對方第一時間看向房門的方向,在看到寧昭昭和藍奕君時,微微一怔,這才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把門打開了些。
廁所里像是有什麼不得了的事,雷歐·弗爾森只打開到足夠自己身體側寬的距離,一個閃身出來,將她們兩人推著往外走:「舞會要開始了,我們走,別遲到了。」
「嗷~」寧昭昭立在門邊,又往屋子裡看了一眼,問,「你拉肚子嗎?
怎麼在裡面那麼久?」
「呃……嗯,」雷歐·弗爾森尷尬地點點頭,反手把房門推上,「快走吧,舞會已經開始了。」
寧昭昭和藍奕君提著裙擺慢悠悠跟在他身後,雷歐·弗爾森像是急著把他們帶走似的,一個勁往前沖,時不時停下來盯著她們,眼神仿佛是在監視。
一踏入舞池,就有人邀請藍奕君跳舞,她沒有拒絕,向寧昭昭眨了下眼睛和舞伴踏入舞池。
剩下寧昭昭一個人,她自然而然成了雷歐·弗爾森的舞伴。
「你這兩天好像都陪著我在跳舞,你沒有和內莉跳舞嗎?」
寧昭昭提著裙擺朝他走近,已經做好準備要和他跳舞,沒想到雷歐·弗爾森居然站著沒動,仿佛沒想到她會突然迎上來。
微微一愣,雷歐·弗爾森聲音勉強地笑了下:「我連她今天是什麼打扮都不知道,看緣分吧。」
「那我們來跳舞吧!」
寧昭昭歡快地提議。
雷歐·弗爾森怔住好一會,恍然大悟般笑了笑,朝她伸出手:「可以請你跳舞嗎?」
「當然可以。」
已經連續跳了好幾天的寧昭昭,早就熟悉了舞步。
提著裙擺迎上去,雷歐·弗爾森的手輕輕摟在腰上,手掌握住她的手心,領著她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一靠近他,寧昭昭就聞到一股明顯的煙味。
皺了皺眉,為了避開煙味,她只得扭開頭,一直盯著兩人的手。
可看著看著,寧昭昭突然發現哪裡不對勁。
沒有……怎麼會沒有?
寧昭昭低著腦袋,餘光看向一旁的藍奕君,兩人雖然以前根本不認識,但行動起來莫名有默契。
get到她眼神的暗示,一曲結束,藍奕君立刻主動邀請雷歐·弗爾森和自己跳舞。
「那……」雷歐·弗爾森看向寧昭昭,不確定要不要答應。
「我想去下廁所,」指了指一樓的盡頭,寧昭昭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們先跳著,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藍奕君主導般將雷歐·弗爾森拉入舞池,寧昭昭向著階梯相反的方向提著裙擺離開。
表面是跳舞,實際上藍奕君無時無刻都在觀察。
她發現寧昭昭離開後,雷歐·弗爾森的眼睛一直盯著她走的方向,注意力似乎全放在她身上,直到看不見人還時不時趁著跳舞的時候往那邊看,就好像怕她會消失似的。
藍奕君的直覺告訴她,雷歐·弗爾森的眼神很奇怪。
提著巨大的裙擺進了衛生間,寧昭昭把禮服裙用尾巴一綁,鎖住其中一個隔間,打開無人的洗手間窗戶飛快沿著牆壁往樓上爬。
她剛才下樓的時候看過了,上面是空的,是印天碩住過的房間。
從房間打開的窗戶翻進二樓,寧昭昭一刻沒停,避開零星一兩個傭人,直接來到雷歐·弗爾森的房間。
房門沒有上鎖,屋子裡還有光,浴室里也還開著燈。
想到剛才雷歐·弗爾森的反應,寧昭昭趕緊打開浴室門,並沒有看到意想中的發現。
不過浴室里看起來有點亂,桌上的東西、洗漱用品掉了一地,就像有人故意在這裡發脾氣似的,掉的到處都是。
雷歐·弗爾森會發脾氣嗎?
認識他這麼久,寧昭昭似乎從來沒見他生過氣。
永遠都很開心、熱情對待每一個人,總是考慮別人的心情和想法,這樣一個人會在浴室弄出這麼大陣仗?
攏了攏裙擺,寧昭昭趴在地上,朝著洗漱台下方一趴,掏出手機照明。
不對勁,一定有哪裡不對勁,剛才那個人……少了什麼!
陰暗的角落裡,一道紅色的痕跡引起了她的注意。
寧昭昭伸手摸了一下,紅色的液體還沒幹,她放到鼻尖前嗅嗅,聞到了明顯的血腥味!
血?
難道剛才他在雷歐·弗爾森受了傷?
不對,寧昭昭扯來衛生紙理成細細的長條,在地板的美縫裡使勁一抹,除了淡淡的灰色污漬外,也有紅色的血跡。
只不過血跡似乎已經被隨意處理過,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她不能離開太久,在屋子裡又找了一遍沒有其他發現,立刻沿著原路返回,從衛生間的窗戶進去,假裝剛從隔間裡出來的樣子。
走廊里,迎面走來一個女人,那身打扮寧昭昭很熟悉,應該是內莉.諾克斯。
看似沒怎麼注意她的女人,居然在即將擦肩而過時停下來,擋住了寧昭昭的去路。
「我記得你這兩天都和雷歐一起跳舞,你們是很好的朋友吧?」
內莉.諾克斯的聲音帶著逼入的氣勢,仿佛將她當成了敵人。
寧昭昭知道她這麼問一定是誤會了什麼,連忙撇清關係:「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
「我知道,」內莉.諾克斯冷笑一聲,儘管沒有不客氣的用詞,態度卻不怎麼好,「不過,希望你明白,有的事很容易給自己帶來麻煩,如果我是你的話,會選擇離麻煩遠一點。」
警告完自己想說的話,內莉.諾克斯直接進了衛生間,剩寧昭昭一個人在走廊里。
提著裙擺往舞池的方向走,寧昭昭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勁。
之前雷歐·弗爾森和內莉談話的時候,她也在場,內莉沒有表現出一點對他的好感,甚至話里話外都有一種大家各玩各的暗示。
怎麼突然之間,又以未來弗爾森夫人的態度來警告她?
單純為了家族的聲譽麼?
寧昭昭總覺得似乎有什麼隱藏在暗處的秘密即將呼之欲出,為了更快找到答案,她不顧內莉的警告,一回去就和藍奕君換了位置,繼續和雷歐·弗爾森跳舞。
趁著內莉還沒回來,她故意悄聲問:「我們可以出去坐一會嗎?」
雷歐·弗爾森似乎不怎麼願意,愣了愣,特別勉強地點了下頭。
端著一杯紅酒來到被夜色籠罩的陽台,背後就是歌舞昇平的世界,眼前的莊園卻像被一個巨大的黑網覆蓋,醞釀著不為人知的事。
「今天舞會很熱鬧啊,」寧昭昭舉起酒杯,想和他碰杯,「你怎麼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我沒事。」
眺望著莊園,雷歐·弗爾森的聲音被面具遮擋後有點發悶。
「是因為結婚的事吧?」
故意將他轉了個身對著自己,寧昭昭拍拍他的肩膀,「你別難過,打起精神,懷挺!」
說完,她振臂一呼,將雷歐·弗爾森的面具打飛在地上。
雖然陽台的光線是昏暗了一點,可那張臉是雷歐·弗爾森沒錯啊。
但是……不對勁,還是有哪裡不對勁。
寧昭昭一個人在旁邊激動不已,雷歐·弗爾森一臉看傻子般的表情,特別應付的笑了笑,沒說什麼,撿起面具重新戴上。
仿佛他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不愛說話,眼神有點冷,在陽台待了不到五分鐘就提議回舞會。
後來,下半場幾乎都是雷歐·弗爾森和內莉在跳舞,寧昭昭和藍奕君倒也不斷有人來邀請她們,可她們都一一拒絕了,坐在一旁觀察舞池中間的那對主角。
「他們看起來倒挺般配的,」藍奕君挑了挑眉說,「一個長得漂亮是千金小姐,一個長相和背景財勢都逼近完美的家族繼承人,放到小說里,簡直就是男主角和女主角啊。」
「不過我感覺哪裡怪怪的,」看他們配合默契的舞步,寧昭昭總覺得今晚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很不對勁,「你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麼?」
「恐龍?」
藍奕君還有心情和她開玩笑。
「你記得今天下午的時候,他為了幫你出來,搬東西弄傷了手,」寧昭昭一邊說,一邊用手捂住嘴,似乎怕被誰讀出唇語似的,壓著聲音,「可是我剛才和他跳舞的時候,發現他手上的傷口沒了。」
「這麼快就癒合了?
!」
藍奕君驚訝道,「難道他不是人類,是什麼怪物?
還是說……你記錯了手?」
「如果我記錯了,你總不會跟著我一起記錯吧?
不信的話,你待會親自去試試看。」
說完,寧昭昭昂了昂脖子,雙手往蓬蓬的裙擺上一揣。
等到這一曲結束,藍奕君還真的去了,她偽裝的很好,由始至終眼睛都沒有刻意去看手,只是時不時游離一下目光,像在看一旁其他跳舞的男女,視線又會很快回到雷歐·弗爾森的臉上。
跳完這支舞,踩著淡定步伐的藍奕君回來了,聲音有些沉重:「我看了,是真的沒了。」
「我就說不是我記錯吧?」
寧昭昭激動地拍了下手。
藍奕君很久沒說話,似乎在想這種情況有哪幾種可能。
最後,舞會的歌曲漸漸低下,藍奕君擋著唇,特別小聲在她耳旁道:「要麼雷歐·弗爾森是個妖怪,要麼他根本不是雷歐·弗爾森。」
寧昭昭來不及回答,舞會已經結束了,一大群人紛紛道別後朝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外面停著各種各樣的車,大門口一陣熱鬧後,很快又變得冷清。
雷歐·弗爾森自然而然出門送別,寧昭昭和藍奕君不知道去哪兒,在椅子上坐到他回來。
昨晚晚會一結束內莉就走了,今天她特意留了下來沒有離開。
他們一前一後回屋,看見寧昭昭和藍奕君還坐在那裡,尷尬地問:「需要我派車送你們嗎?」
話落,藍奕君的眼睛轉了一圈,忍住沒有去看寧昭昭。
「不用了,我們的車可能很快就到要到了,我們去門口等等。」
說完,寧昭昭拉著藍奕君轉身朝著莊園外走去,兩人在黑暗中暗暗用眼神傳遞信息。
等到離開了莊園,大門關上,等待她們的只有蜿蜒向遠方的路,安靜又昏暗。
假裝若無其事又往前走了幾百米,寧昭昭找了個沒什麼碎石的地方蹲下,一屁股就著禮服坐在了地上。
「好奇怪啊,他是知道你怎麼來的這裡吧?」
藍奕君盯著遠處的一點點亮光,「為什麼還要送我們離開?
就好像根本不知道似的!」
「我也覺得奇怪,」休息了會,寧昭昭站起身抬手開始撕扯身上的禮服,「我們先想辦法回去莊園,再回到我們的世界。」
「可這裡到處都是監控,我們怎麼進去?」
雖然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行,藍奕君也跟著寧昭昭的動作,將身上的裙撐給脫下來扔了,又把外面的裙擺撕扯成短短的蓬蓬裙,方便走動。
最後,寧昭昭又躺在泥巴里滾了幾圈,滾的黑乎乎的才爬起來。
藍奕君震驚:「你幹什麼?」
「我這裙子顏色太淺了,一遇到光會特別明顯,現在就好多了!」
寧昭昭牽起藍奕君的手,兩人在荒郊野嶺繞來繞去,最後出現在離莊園不遠處的一堆草叢裡。
「你看到沒?」
指了指一棵大樹,寧昭昭的聲音興奮到有點詭異,「那條枝幹挨著別墅天台,我們待會就從那進去,然後從管道下到地面,再從衛生間的窗戶翻到莊園裡,我之前去廁所的時候特意沒關呢。」
這個逃離路線有點眼熟。
藍奕君想了想,似乎是之前故意朝薄微扔菜刀的神秘人就是這麼幹的。
只不過那時候挨著背書的枝幹已經被修剪,那個神秘人應該不是從這棵樹進到的莊園內。
「可是這樹太高了,真的行?」
「我先試試。」
看了看像柄黑傘的大樹,寧昭昭攀上樹幹,敏捷地手腳並用,離藍奕君愈來愈遠。
為了不落後太多,藍奕君立刻跟上,可沒爬多少她就感覺體力到了極限,好幾次都差點摔下去。
最後終於爬到枝幹上,寧昭昭像毛毛蟲一樣挪到了屋頂,穩穩落地,隨後藍奕君也跟上了。
舞會結束,大家都在忙著打掃整理,清理好大廳的衛生後,傭人也都準備睡覺了。
還掛在管道上的時候,寧昭昭看見屋子裡的燈暗了很多,趕緊拉著藍奕君翻進衛生間的窗戶。
「這裡的窗戶檢查沒有?
萬一晚上下雨就麻煩了。」
外面傳來傭人說話的聲音。
寧昭昭和藍奕君還沒來得急出去,兩人閃身將隔間門虛掩,同時蹲在馬桶上沒動。
好在傭人只是進來檢查窗戶,將窗戶鎖上後又急急地出去了。
兩個女孩同時鬆了口氣,慶幸她們趕回來地及時。
大廳里的燈滅了,只剩下房間裡有零星的光。
「我先送你回地下室,再去主臥。」
說著,寧昭昭就要帶藍奕君走。
看了眼通往二樓的階梯,藍奕君搖搖頭道:「我覺得這次你要回去恐怕更加麻煩,還是我陪你……」
「別說了,快走。」
寧昭昭壓根不等她說我,把人一拖就往地下室趕。
等她們走到門口,才發現通往地下室的倉庫門居然是虛掩的。
這裡通常不會有人來,在一樓一個無人的角落,比衛生間還沒有存在感,門的顏色幾乎和牆壁的顏色一樣。
要不是旁邊寫了「倉庫」兩個字,恐怕沒人會想到這裡還放著東西。
倉庫里的東西沒有被移動,還維持著原樣,寧昭昭和藍奕君一走進去,就聽到地下室里有細微的碰撞聲時不時響起。
「完了,那個男人回來了嗎?」
藍奕君臉色一白。
寧昭昭像是一點都不怕,拳頭一握,膽子賊肥地把擋板掀開:「我先下去,要是有危險,我拖住他,你馬上走!」
「昭昭,這……」藍奕君感動地修快要流淚了,看著眼前大義凜然的女孩百感交集。
然而對於她的感激寧昭昭毫無反應,直接掀開擋板連階梯都沒踩,穩穩跳落地下室的地面站定。
下方的牆角似乎放著一盞充電的應急燈,燈對著牆壁的位置,光線不太強烈。
但還是足以讓寧昭昭看清這裡的情況了。
「亦君,快下來!」
寧昭昭壓著聲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