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血色莊園(14)
藍奕君一聽就覺得聲音不對勁,連忙跑到地下室。
只見髒兮兮的地面上躺著一個男人,手腳被束,嘴裡還被塞著一張白布。
是雷歐·弗爾森。
他的身上還穿著今天下午她們剛來時穿的衣服,地下室底板的灰塵在他的衣服上摩擦出大片灰跡。
「唔唔唔……」雷歐·弗爾森努力想蠕動著朝她們靠近,髮絲已經被汗濕成一簇簇貼著臉頰。
寧昭昭看起來很淡定,她就像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般,走上前,在他耳旁小聲提醒:「別大叫,別大喊,我現在幫你鬆綁。」
雷歐·弗爾森點點頭,乖順地不再發出聲音。
地下室立刻安靜下來,只剩下幾道粗淺不一的呼吸。
寧昭昭先是把塞在他嘴裡的白布取了出來,雷歐·弗爾森立刻合攏牙關,緩了好一會,才壓著聲音急促問:「昭昭,你快去報警,有人進了別墅想綁架我!」
「什麼時候的事?」
藍奕君問。
「我回房換衣服,發現浴室里有人,那傢伙力氣很大,我一下就失去了意識。」
被困了一夜的男人已經迫不及待憤憤開始控訴。
藍奕君驚訝地看向寧昭昭,發現她似乎並沒有多少驚訝的表情。
難道她剛才已經猜到舞會上的男人是假扮的?
「噠,噠……」
有腳步聲來到了倉庫,最後停在了地下室入口處。
「這件事必須提前,我們等不了那麼久了,」來人似乎在打電話,聲音和雷歐·弗爾森的音色非常相似,「如果這兩天不儘快搞定,我們就沒機會了。」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說了什麼,男人的語氣有些無奈和不耐煩。
「我知道,但是你也看到了,這怎麼會是假的?
算了,我先去地下室看看。」
來人掛斷電話,正要開地下室的擋板。
剛才下樓的時候,藍奕君特意把擋板恢復原位,擋板本就不能上鎖,來人暫時還未發現地下室里的情況有了變化。
藍奕君慢慢退到寧昭昭身邊,低聲道:「別擔心,我應該能撐一會,你找機會偷襲。」
「不,你得馬上離開。」
蹲著的寧昭昭突然起身,抓過藍奕君將她往椅子上一推,跟著繞到她的身後,雙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不許她掙扎。
接觸到凳子的瞬間,藍奕君的意識變得非常模糊,寧昭昭貼著她的耳朵,嘴裡重複著幾個字:「別回來,在那邊等我。」
還躺在地上的雷歐·弗爾森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藍奕君突然消失,一切來得猝不及防,仿佛一個精彩的魔術。
「昭昭,你能想辦法把我們一起弄走嗎?」
雷歐·弗爾森將自己腳上的束縛解開,瞟了眼地下室入口的位置沒敢輕舉妄動。
在他的心裡,寧昭昭幾乎成了無所不能的神,她可以來去自如,她的朋友也有一樣的魔力,她肯定能救自己離開的,一定能的!
送走了藍奕君的寧昭昭看著雷歐·弗爾森嘆氣:「我自己可以離開,但我走了,就留下你一個人在這裡,我沒有辦法帶你一起離開。」
雷歐·弗爾森要是可以利用躺椅和木椅穿越,他早就該發現這個功能了。
很顯然,這個穿越時空的功能是在他死亡之後被打開的。
雷歐·弗爾森是活在「過去」的人,沒有資格使用這個功能。
死亡是他生命的終結,卻是一把打開時空之旅的鑰匙。
而他卻沒有使用這把鑰匙的資格。
雷歐·弗爾森的耳朵里不斷迴響著寧昭昭的話——我沒有辦法帶你一起離開。
絕望的感覺無情地撕咬起他的心臟。
地下室入口的擋板被拉開,一隻穿著皮靴的黑漆漆的腳踏下第一個台階,一道刺眼的光從入口的位置灑下來,幾乎照亮了大半個地下室。
來人似乎根本不擔心自己被偷襲,腳步只停了那麼一瞬,又繼續朝著下面走來。
雷歐·弗爾森本來想拼一把,可他的視線下沉,看到了來人手裡提著的電鋸,另外一隻手還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剔骨刀。
無論是哪一樣,都可以直接送他去地獄。
「昭昭,找到機會你就往上跑,去叫人,我拖……拖住他。」
雷歐·弗爾擋在前面,特別小聲地叮囑。
儘管那雙碧藍色的眼眸里有著不可抑制的恐懼,他還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在前面。
「明明已經走了,還跑回來送死?」
神秘人一眼就看見寧昭昭,開口是和雷歐·弗爾森音色相似的音調,聲音陰冷低沉,口罩遮住了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和之前雷歐·弗爾森用的美瞳顏色一模一樣。
「嚯,你口氣很大吶,」寧昭昭一點都不怕的樣子,將站在前面的雷歐·弗爾森撥開,「誰死還不一定呢,你這人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神秘男人:「……?」
當著他手中的武器,還能這麼淡定囂張,呵呵,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昭昭!」
雷歐·弗爾森緊張地抓了她兩下,趕緊把她從危險範圍給拖回來。
男人撿起地上的繩子,在手裡掂了掂:「你如果把他綁起來,我可以放你一馬。」
那雙冰冷的視線看著寧昭昭,頓了幾秒又看向雷歐·弗爾森,似乎在暗示他們其中一個把對方綁起來,都能為賺到一條活路。
「我才不相信你的話!」
雷歐·弗爾森還不傻,這個男人的身上飄著的氣息充滿危險,一旦他這麼做,恐怕他和寧昭昭兩個人都完了。
「呵呵,那就是你們自找的。」
神秘男人沒有選擇用電鋸,舉起了另一隻手的剔骨刀,把電鋸隨手放到了台階上。
現在入了夜,如果聲音太大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男人身形微蹲,腳下突然借力,快狠准地朝著他們撲過來。
他的目標很明確,主要攻擊寧昭昭,削弱他們的力量後就立刻抓住雷歐·弗爾森。
看樣子雷歐·弗爾森還有不得不活著的理由,男人並沒有第一時間朝他下狠手。
地下室很暗,寧昭昭的眼睛在適應了一會微弱的光線後,很快就能看清周圍的情況。
那個男人動手之前,明明眼神充滿顧忌,似短暫地猶豫了會才豁出去般朝著她攻過來。
他顧忌她?
她在這個身材健壯的男人面前,就像一顆脆弱的葡萄,只需要用兩根手指都能把她捏死。
至少——表面看起來是這樣的。
可那個男人為什麼會對她產生對待勢均力敵的敵人的那種顧忌?
好像有點怪怪的。
怕得要命的雷歐·弗爾森硬著脖子擋在前面,作勢要和那個兇手拼命。
平日生活在陽光里、連脾氣都不怎麼有的雷歐·弗爾森哪裡是他的對手,那迅猛的攻勢一到跟前,他連看都看不見,差點就被刀割破手臂。
男人輕鬆閃避開雷歐·弗爾森的攻擊,抬手將他掀翻在地。
面對一個訓練有素、身手矯捷的殺人狂,雷歐·弗爾森就像一條被拽出水面的魚,連掙扎都顯得毫無意義。
雷歐·弗爾森被毫不留情摔躺在地,身後的寧昭昭像個沒了掩護的小兔子,弱弱可憐地站在那裡沒動。
「呵。」
男人冷笑了聲,腦袋偏了偏,似乎在醞釀什麼邪惡的打算。
不過,他似又在猶豫什麼,頓了兩秒才慢慢朝著她走去。
眼神謹慎小心,身上散發著繃緊到極致的小心氣息。
寧昭昭一點也不緊張,如果不是看見她平靜的眼神,雷歐·弗爾森會以為她嚇傻到不能動彈了。
似乎確定了她沒展開攻擊的打算,男人竟然把刀一收,提著繩索走上前,抓住了寧昭昭的手腕。
蓄勢待發的尾巴已經在裙擺下做好了準備,寧昭昭打算來一個猛甩,先將面前的男人綁住,再摁在地上踹他個七葷八素,最後吊起來拷打他到底想做什麼。
誰知道她的情緒正積累到最激動的地方,尾巴也蠢蠢欲動準備放出的時候,眼前瞬間黑了下來。
黑暗只持續不到一秒,視線所見的畫面仿佛被剪切的電影鏡頭,瞬間變了樣。
她突然間就回到了主臥里,旁邊的大床上什麼都沒鋪,空空的只有一個床架子,眼前站著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手正掐住她的手腕,一旁的地上還躺著好幾個人。
薄微似乎受了傷,他拼命拖著受傷的身軀要來救她。
寧昭昭的視線下落在手腕處,突然抬手一抽,竟然從驚愕的神秘男人手中掙脫。
怎麼會突然回來了?
她明明沒有回去躺椅!
看向男人的手腕,寧昭昭的心裡有個猜測一閃而過。
難道這個男人就是地下室攻擊她的男人?
被同一個人在不同時空接觸後,把她送回到了正確的時間線?
本以為她還「睡著」不會有任何反抗,男人甚至沒有做多餘的準備,哪兒知道……
男人單手握著兩把匕首,幾乎兩把都沾了血,除了毛大勇和夏詩汶縮在角落不敢上前外,其他人都負了傷,躺在地上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們都想救寧昭昭,可實力懸殊太大,為了救她一個人把所有人的命都搭上就失去了拯救的意義。
「我的背包呢!」
寧昭昭沒有求救,也沒有關心其他人,突然急急地大喊了一聲。
靠在角落的藍奕君舉起手,大喊著回應:「在這裡!」
「丟給我!」
背包直接越過男人,穩穩落在寧昭昭的懷裡。
神秘男人以為她是要拿武器,冷冷一笑:「你們都逃不掉了,不如躺著乖乖受死吧。」
「我看你是有毛病。」
寧昭昭沒有理他,在背包里抓吧抓吧,拿出來一個看起來怪怪的娃娃。
娃娃表情有些邪惡,一手提著電鋸,一手拿著刀,身上穿著的卻是活力陽光的衛衣,風格詭異又古怪。
本以為寧昭昭會拿出一把槍,至少是一把刀,誰知道她在最危急的關頭居然摸出來一個娃娃。
神秘男人看得有些好笑,以為她這是太過恐懼,嚇得神經錯亂了,一時間沒有下手殺她。
掏出娃娃後,寧昭昭趁著神秘男人不注意,手往他的刀口上輕輕抹了一下,順勢將血糊在了娃娃上,跟著把娃娃丟到他身後。
「呵呵,拿出一個娃娃就想殺了我?
你還真好玩,」神秘男人冷笑,手裡的刀一轉被穩穩握在掌心,「這麼多人,我得想一個最有趣的玩法殺了你們才行啊,可千萬不能浪費了。」
男人的眼睛裡是瘋癲的興奮,那個眼神似曾相識,和當初的葉燃差不多。
寧昭昭看著男人眼底邪惡的光芒,心裡已經猜到七七八八。
眼前這個傢伙恐怕和雷歐·弗爾森的死有關,甚至別墅里的人都有可能是他殺的。
能一口氣殺掉這麼多人,可見兇手一定是個心理素質極好、或者精神有些問題的人,同時他的身手要比一般人強很多,才能將別墅里的人全部虐殺。
對,寧昭昭想起系統給她這個身份傾注的信息。
兇手不是單純的殺人,是虐殺。
他甚至可能以殺人為樂趣,在達到自己目的的同時,又用殺人的方式取悅自己。
這……和當初的葉燃有著某種相似。
不過,他的段位還是比葉燃差了些。
「別墅里的人是你殺的?」
寧昭昭裝作害怕、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樣子,惶恐地往後退。
男人一看見那流露出恐懼的眼神,嘴角冷漠興奮地上揚:「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很害怕?
呵呵,你的害怕和絕望特別讓我興奮,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很喜歡你這雙眼睛……我一定會挖出來好好保存的。」
「那……那……雷歐·弗爾森也是你殺了他之後,偽裝他自殺的嗎?」
「他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神秘男人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寧昭昭,目光卻有種怪異的失神,仿佛沉浸在過去的記憶中,整個人興奮激動到呼吸都變了,「我當然要給他一個『完美』的結局了,哈哈哈……真的,特別完美呢!沒人知道真相!」
身邊的所有人都被虐殺死亡,甚至還可能當著雷歐·弗爾森的面一個一個送命。
最後,他還被人毀掉最耀眼的容貌,被人偽裝成自殺,把別墅里的幾十條命都嫁禍在了他的身上,隨著他的死亡一起埋葬在了這棟別墅里。
明明是可憐的受害者,卻成了被人唾罵恐懼的兇手。
這個神秘男人的手段殘忍到令人髮指!
「你好像個白痴哦,」寧昭昭聽完他的話,忽然換了個表情,「呵呵」地笑起來,「就這麼容易把真相都招了,真是個乖兒子。」
「你說什麼?
!」
神秘男人舉著滴血的刀,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變臉的女孩。
「小葉子!」
對面的女孩壓根沒聽他說話,眼睛盯著他的後背,突然激動地招了招手。
煙……
哪裡飄來的煙?
神秘男人肌肉緊繃,快速跳開到安全的角落,發現掉在地上的娃娃居然冒出滾滾濃煙。
煙霧直衝向上,宛如一道柱子直接連接到了天花板頂端。
「你以為放煙霧—彈有用?」
神秘男人冷笑道。
寧昭昭雙手抱懷,一臉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煙霧裡突然就探出來一隻手臂,跟著踏出一隻腳。
煙霧很快退去,莫名其妙出來一個男人,娃娃不見了。
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寧昭昭,手足無措地深呼吸,像個突然收到禮物的孩子。
「昭昭,我們……我們好久沒見啦!」
葉燃激動到有些臉紅,手緊緊拽著衣擺,眼神貪戀地望著她,仿佛其他人都是毫無存在感的灰塵,不需要浪費他的注意力,「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見我了,之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
「小葉子,」一直都淡定無比的寧昭昭突然抽抽搭搭幾下,迎面撲入葉燃的懷裡,聲音淒涼可憐,「有人要殺我,嗚嗚嗚,你會保護我嗎?」
「誰?
!」
眼神溫柔驚喜的男人,瞬間切換了風格似的,目光狠狠朝著一旁掃去。
葉燃第一個盯上薄微,那視線讓人渾身不適,仿佛在無形散發著讓人害怕的磁場。
薄微捂著傷口挪了一下,揚聲道:「看什麼看,肯定不是我啊,我一看就是純良好人。」
同時,懷裡的寧昭昭也晃了下腦袋。
視線偏移,冰冷兇猛的目光移到藍奕君身上。
她立刻擺手:「不是我。」
其他人會意,躺在地上的傷員全都舉起手指指向慢慢退到門邊的黑衣神秘男人。
寧昭昭從葉燃手彎下面拱出亂糟糟的腦袋,聲音帶著哭腔,可憐巴巴地喊:「沒錯,就是他!嗚——」
看著懷裡哭得可憐兮兮的寧昭昭,葉燃的手掌輕輕理了理她的頭髮,另一隻手已經握成了拳頭:「昭昭,別哭,一切交給我。」
葉燃就像從煙霧裡蹦出來的怪物,縱使處於優勢的神秘男人也隱隱感覺到不安,轉身就往房間外跑。
他剛出去,葉燃就像風一樣追到外面,走廊里響起連續的打鬥聲。
好在薄微和藍奕君、袁靖的傷勢都不重,只是被割了幾道口子,夏詩汶和毛大勇躲得及時,更是一點事都沒有。
大家用外套捂住傷口,一個個擠在門邊湊熱鬧。
「昭昭,這是你的道具?」
藍奕君驚訝問。
「別這麼說,他是我的朋友!他超厲害的!」
和其他人一樣,寧昭昭也特別好奇地趴在一旁看,「我覺得這次的遊戲很適合他一起玩呢,呵呵呵呵。」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覺得寧昭昭的笑聲有點毛骨悚然。
走廊里葉燃和神秘男人打得不可開交,看得出神秘男人身手非常厲害,反應也快,可對上葉燃,時間一久,體力上就分出了高低,很快跌入劣勢。
神秘男人察覺到自己不行了,打算找機會逃,可葉燃根本不給他機會,一記猛踹,他的心口撞在牆上又反彈回去,嘴裡咳出一口血。
對於暴力行為從來沒有多少概念的葉燃直接拎起他的衣領,蹲在地上將神秘男人的頭狠狠往地上一撞,男人的額頭上頓時血肉模糊一片,鼻樑骨折。
趴在門邊張望的玩家們感覺身上幻痛,不自覺地倒抽一口涼氣。
寧昭昭一見,立刻蹦去走廊大喊:「小葉子,別殺人,要活口!我還有話要問他呢!」
「明白。」
揪著男人頭髮的葉燃表情突然變換,抬起頭對著寧昭昭燦爛地微笑。
可怕,太可怕了,其他人只覺得那笑容比不笑還讓人恐懼。
寧昭昭和夏詩汶從樓下搬來張椅子,放在主臥,葉燃將半死不活的神秘男人拖到椅子上,用繩索綁住他的手腳,特別有經驗地系了一個無法解開的死結。
腦袋混混乎乎的男人慢慢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被綁,激動地掙扎。
葉燃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一把奪下薄微手裡的刀,在男人的手背上狠劃了一道:「別動,乖乖聽昭昭說話。」
以前從來都是他主宰別人的生命,現在自己落到葉燃手上,男人怎麼甘心,他又不服氣地掙動了幾下,肚子上忽得被狠狠刺了一刀。
站在一旁的夏詩汶躲避不及,血水濺到了她的鞋上。
看著鞋尖的一抹紅色,她身上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似乎怕寧昭昭責怪,葉燃笑著舉起手裡帶血的刀:「他很不聽話呢,老是動來動去,我沒有刺要害,他一時半刻不會死的。」
「你別再捅他了,要是他死了,我的任務就完不成啦!」
寧昭昭氣鼓鼓抬手在葉燃的腦袋上捶了一下。
葉燃連躲都沒躲,呵呵笑著由得她玩。
剛剛才捅了神秘男人一刀,這邊就和寧昭昭打情罵俏,玩家們一點多餘的聲音都不敢發出,就怕自己不小心放個屁都被葉燃一刀捅死。
「你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殺我們?」
寧昭昭走到神秘男人跟前,雙手背在後面,一副老派的樣子問。
神秘男人還沒從疼痛中緩過來,咬著牙關深呼吸,好半天沒說話。
「你要是閉口不說,你可能會被宰掉哦,」寧昭昭說完看了葉燃一眼,又立刻補充了一句,「要是你說的太慢,也可能被拷問的,拷問的方式應該很難受。
我這個朋友特別喜歡血淋淋的東西,就算是讓你死,也絕對不會是一刀斃命,會讓你被痛苦折磨一番在絕望里死去。」
「哇,」葉燃激動拍手,「昭昭這麼了解我,我好感動。」
「那是當然的啦!」
寧昭昭得意叉腰。
「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神秘男人似乎還不甘心,也特別耐痛,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
「昭昭,看來他是真的很不聽話呢,」葉燃失望地搖搖腦袋,眼睛裡卻是一種莫名的興奮,「看來他以為我們只是鬧著玩的,應該玩大一點才對。」